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黑馬強推,就愛這種重口味喜劇片,歡迎閱讀。
在近年來的電影市場中," 時間循環 " 這一熱門題材,被編劇導演們是使勁薅,拍出了無數創意電影。
主角有打怪的,有談戀愛的,還有找兇手的。
從《土撥鼠之日》到《源代碼》,從《忌日快樂》到《開端》,這一題材不斷被賦予新的解讀。
今天要聊的這部,主角因為陷入了時間循環,竟是因為他殺死了殺死自己妻子的兇手——
《循環懲罰》
這部電影簡單點說,就是講述了一個關于失去與自我救贖的故事。
影片摒棄了傳統時間循環電影的快節奏解謎邏輯,轉而聚焦于人物關系的微妙演變,在看似重復的殺戮中,撕開了人性最深層的矛盾與荒誕。
開頭一場突如其來的悲劇拉開序幕。
岩森淳與妻子砂原唯過着平淡的生活,某日清晨,砂原唯如往常般出門上班,卻在當晚被發現陳屍河邊。
面對警方告知的噩耗,岩森淳陷入絕望,而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兇手水口因證據不足逃脫了法律制裁。
在悲憤驅使下,岩森淳潛入水口工作的蔬菜工廠,偽裝成員工伺機復仇。
6 月 6 日清晨,他利用咖啡機投毒,趁水口身體不适時将其刺殺,并将屍體抛入河中。
然而午夜鍾聲敲響後,岩森淳竟再次回到同一天的清晨——
擋風玻璃上的鳥糞、床頭的鬧鍾、公司食堂裡似曾相識的場景,一切如程式重啟般精準復現。
随着循環不斷重復,岩森淳的復仇逐漸從最初的憤怒演變為機械化的流程。
他嘗試過各種殺人手法:毒殺、刀刺、沉屍,甚至直接用保齡球砸向水口的頭顱。
但每一次殺戮結束後,他都會在 6 月 6 日的清晨醒來,被迫面對相同的日期、相同的場景。
更令人不安的是,水口似乎也逐漸察覺到循環的存在。
一次投毒失敗後,他故意将咖啡遞給岩森淳,逼迫對方當着自己的面喝下;
另一次循環中,他主動詢問岩森淳的殺人動機,甚至在保齡球館裡調侃對方的復仇計劃。
這對本該不死不休的仇敵,竟在無數次死亡與復生中形成了詭異的默契——他們一同劃船遊湖,讨論人生理想;
水口查看岩森淳的兇器背包時,發現藏匿的手槍竟興奮地讓岩森淳當場開槍;
而當岩森淳坦言 " 不想再殺你 " 時,水口卻苦笑道:" 你不殺我,我反而渾身不自在。"
影片中段,一個關鍵轉折徹底颠覆了叙事邏輯。
某次循環後,岩森淳在保齡球館遇到神秘清潔工,對方出示了一份 " 虛拟懲罰循環契約 "。
原來,這一切并非真實的時間循環,而是為受害者家屬設計的 VR 程式。
岩森淳參與的 " 復仇服務 ",旨在通過無限次虛拟處決兇手來緩解喪親之痛。
得知真相的岩森淳試圖退出程式,卻被告知必須完成協定規定的殺戮次數。
與此同時,水口在最後一次被殺前吐露驚人真相:
砂原唯生前早已深陷抑郁,主動尋求死亡,甚至配合完成了這場 " 謀殺 "。
至此,岩森淳才明白女友出門前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并非對生活的留戀,而是訣别的預兆。
當循環迎來終結,岩森淳拔掉腦後連接虛拟世界的電纜,帶着滿臉血污回歸現實。
街道上的陽光刺眼而真實,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讓他狼狽倒地,卻在路人驚慌的詢問中露出釋然的笑容:
" 我沒事。"
這抹笑容,與虛拟世界中無數次手刃仇敵後的空洞形成了鮮明對比。
而水口留下的那幅工廠大樹的素描,則成為兩個男人在虛無中相互折磨的唯一見證。
《循環懲罰》最令人震撼的,并非時間循環的設定本身,而是其對復仇本質的犀利解構。
當殺戮成為可以無限重置的遊戲,仇恨便失去了重量。
岩森淳在虛拟世界中對水口施加的千萬次懲罰,最終反噬成自我精神的凌遲。
影片通過極簡的場景——灰暗的工廠、寂靜的湖畔、空曠的保齡球館——将這種虛無感具象化,仿佛整個世界都被裝進了循環程式的玻璃罩中。
而若葉龍也與伊勢谷友介的表演,則完美诠釋了從仇敵到共謀者的轉變:
一個在麻木中尋找痛感,一個在死亡裡渴求存在,兩人的對手戲既是殺戮的狂歡,亦是孤獨者的相擁。
作為一部披着科幻外衣的心理劇,《循環懲罰》并未沉迷于解釋循環機制或 VR 技術的合理性,而是将全部重心放在人物情感的層層剝落上。
當岩森淳發現連仇恨都是被程式設定的產物時,支撐他活下去的最後意義也随之崩塌。
這種對存在主義的叩問,讓影片跳出了類型片的框架,呈現出哲學思辨的深度。
而結局中那句 " 我沒事 ",既是與過去的和解,也是對現實生活的笨拙擁抱——
它提醒觀眾,真正的勇氣不在于舉起屠刀,而在于接受失去後,依然能對世界報以微笑。
若要說這部電影的遺憾,或許是它對砂原唯的内心世界刻畫稍顯單薄。
她的抑郁、她對死亡的主動選擇,本可以成為探讨社會壓力與個體掙扎的切口,但影片僅将其作為推動情節的麥格芬,未能深入挖掘。
不過,這種留白恰恰構成了作品的另一種魅力:
正如岩森淳始終無法真正理解女友的絕望,觀眾也只能透過零散的細節拼湊出故事的暗面。
這種不确定性,反而讓影片的餘韻更加綿長。
在特效大片扎堆的當下,《循環懲罰》用四幕場景、四個主要人物,完成了一場關于痛苦與釋懷的精神實驗。
它告訴我們,復仇填補不了失去的空洞,虛拟治愈不了現實的創傷。
而當鏡頭最後定格在岩森淳血迹斑斑卻異常平靜的臉上時,每個曾困于執念的觀眾,或許都能從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畢竟,誰不曾妄圖用循環的幻想,去改寫那個永遠無法重啟的昨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