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電影經驗:金像獎的A面與B面:一場敬老院裡的自殺案,歡迎閱讀。
很難想象,如果不是鄭秀文陪跑多年終于封後,這屆金像獎的老臉往哪兒擱。
港片式微多年,金像獎的本地保護主義一直為人诟病。但質疑的聲音雖然年年有,主辦方圈地自嗨的無奈之舉倒也不難理解。
既然基本盤有限,做大蛋糕的希望渺茫,那麼将資源留給親生孩子也無可厚非。
但今年主辦方的一系列操作卻徹底點燃了觀眾的怒火,仿佛遮羞布同口罩一起被摘掉了。
敬老和懷舊依然是今年的主旋律。
然而敬老之下,金像獎對新事物的排斥乃至打壓,實在令人大跌眼鏡。
曾經最具影響力的華語電影獎項之一,何以至此?
01
A 面:夕陽紅聯歡會
如今的金像獎首先是 " 老人 " 的圓夢盛宴。
繼鄭秀文奪得影後桂冠之後,金像獎的意難平只剩下六提零中的吳鎮宇了。
不難想象,幾年後的金像獎一定會再次上演 " 多年陪跑熬成帝 " 的圓夢叙事。而曾經無比 " 硬頸 " 的吳鎮宇如今也慈祥了不少,勢必會陪金像獎把這場表演進行到底。
只是,當一次次人情獎消磨掉所剩無幾的觀眾以及他們的耐心後,這有且僅剩最後一次的寶貴的圓夢叙事還能激起多大的水花?
金像獎好像也管不了那麼多。未來的熱搜已預訂,什麼發展,什麼前途,先等無蒸魚拿到影帝賺一波流量之後再說吧。
講真,幾個小時的頒獎典禮還沒有吳費曼的吐槽微博有意思。
無蒸魚的确生了個好兒子。
不知道大家發現沒,這些年金像獎的重要獎項都越來越像終身成就獎。
獲獎憑的不是當屆的作品實力,而是多年來累積的綜合實力。
所以本屆最佳男主角得主劉青雲的一番獲獎感言最值得玩味:
" 如果大家真的有夢想,而願意努力,又很長壽的話,夢想終究有天會很奇怪地,同時又帶點遺憾地實現。不要緊,因為世事豈可盡如人意。"
相比鄭秀文的感慨萬千,三度封帝的劉青雲更加平靜,但他的金像獎之旅其戲劇程度絕不亞于鄭秀文。
正如獲獎感言所說,劉青雲三次得獎的機緣都很 " 奇怪 " 且 " 帶點遺憾 "。
第一次是 2007 年,他憑借《我要成名》獲得影帝。
《我要成名》豆瓣評分 6.9 分,屬于湊合能看但食之無味的平庸之作。對當時的劉青雲而言,片中的表演難度只能算是入門級。
此前他有過多次上乘表演,但次次都是只提名不獲獎。
所以當年劉青雲封帝屬實是爆了個大冷門。
憑借這樣一個泯然眾人的影片和角色獲得人生第一座金像影帝,心高氣傲如劉青雲,恐怕心裡憋着一股氣。
第二次是 2015 年,他憑借《竊聽風雲 3》再次封帝。
但大家都知道,《竊聽風雲》系列一部不如一部,第三部被批評 " 狗尾續貂 ",劉青雲的發揮空間也極其有限。
其實在兩次獲獎之間,正是劉青雲演藝生涯的巅峰。《神探》和《奪命金》都誕生于這一時期,尤其是《神探》,表演水準出神入化,足以令他跻身頂級華語男演員之列,但此次表演竟沒有得到過 " 二金 " 的認可。
就是這麼奇怪,他第三次捧起獎杯,是因為《神探》的續集《神探大戰》。但《神探大戰》全方位遜色于前作,差距可以用 " 謬之千裡 " 來形容。
遺憾的不僅僅是劉青雲,還有他的伯樂兼最佳拍檔韋家輝。作為銀河印象的排頭兵,這是韋家輝第一次拿到最佳導演獎。
距離他上一次憑借《大只佬》提名最佳導演,已經過去 19 年了。
再說鄭秀文,讓她拿影後的《流水落花》我們暫時難見真容,但讓她留名影史的一系列都市港女形象卻從未得到過金像獎的肯定。
鄭秀文很早就開始嘗試轉型。2005 年,她一改偏神經質喜劇的戲路,接拍文藝片大導關錦鵬的《長恨歌》,但票房與口碑雙雙慘遭滑鐵盧。
随後,她陷入抑郁症的泥潭,休息了整整兩年。復出演唱會上,她揚着紅色的眉毛,念給自己的信,邊讀邊哽咽。這個涅槃場景如今已是華語樂壇的經典現場之一。
但即便身心重新強壯起來,表演上的突破依舊難以實現。
從前演戲是靠天賦,選角都要看 " 像不像自己 "。《長恨歌》之後,鄭秀文再次鼓起勇氣去演那些沒有自己影子的角色,直到最終被認可,中間也是十幾年的堅持和蛻變。
捧起獎杯時,她訴說喜劇演員轉型的不易。但其實很少有人問,為什麼一個擅長輕喜劇路線的演員一定要轉型,才配拿得起這尊獎杯?
今年的最佳男配許冠文也講述了從喜劇轉向正劇的艱難。
在翁子光的新片《風再起時》中,他破天荒扮演了一位以歷史人物為原型、代表正義和進步力量的嚴肅角色。
他在片尾有一場長達十分鍾的獨白演講,表達上世紀七十年代有識之士對香港未來的期待與希冀。
這段表演在許冠文的演繹下尤為震撼。
81 歲的許冠文做了一輩子 " 冷面笑匠 ",習慣将所有社會情懷隐藏在笑聲之下。别忘了,許冠文是第一屆金像影帝,憑借的是他自編自導的喜劇《摩登保镖》。
講十分鍾的話卻得不到觀眾的笑聲,對他而言是難以逾越的心理障礙。
不過從此次表現來看,日後許冠文再以八十,甚至九十多歲高齡勇奪金像影帝,也并非不可能。
如果單看這些獲獎場景,它們是簡中互聯網上傳播最廣的片段。對港片影迷,尤其是看着劉青雲、吳鎮宇、鄭秀文電影長大的影迷來說,他們的每一次意難平、每一次獲獎,都具有特别的意義。
" 夢想 ",是獲獎感言裡出現頻率很高的詞匯。
這些我們熟知的香港電影人能夠在香港本土獲得最高榮譽的認可,無論他們如今的作品水準如何,都是大眾喜聞樂見的喜事。
但是,矛盾也随之而來。金像獎從來不是反映大眾審美的風向标,它的定位一直以來都是具有專業精神和精英趣味的獎項。否則,一直以來偏向商業電影、國民度超高的鄭秀文何以抱憾多年?周星馳、成龍這樣的類型片翹楚為何在職業生涯巅峰期遲遲得不到金像獎的垂青?
如果說二十年前的金像獎有一身 " 你再賣座也入不了我的法眼 " 的傲骨,那麼如今的金像獎則只剩下一捆 " 抱團取暖抵抗時代浪潮 " 的廢柴。
仔細看今年頒獎嘉賓的安排,充滿了濃濃的投機味。
有人不滿安排楊紫瓊去頒發最佳新人獎,認為以她如今的咖位,怎麼也得頒個最佳男主或最佳女主才合适。
但顯然今年影帝影後的頒獎人都有更合适的人選。
有什麼比鄭秀文和劉德華這對 " 銀幕最佳情侶 " 頂峰相見、互道 " 我愛你 " 更有傳播價值的呢?
" 青黃不接 " 是因為劉青雲和黃秋生還在接戲,這種内部梗,除了 " 黃爸吳媽劉舅舅 " 裡的吳鎮宇還有誰能 hold 住?
事實證明,這樣安排的确效果斐然,賺足了流量,也讓千瘡百孔的金像獎保住了顏面。
可惜,撿了面子,丢了裡子。
02
B 面:一場蓄意已久的自殺
鄭秀文的夢想,是二十年前的夢想。
人人都愛看夙願得償的戲碼。
但正如前文所說,金像獎存在的意義從來不應該只是為了博大眾一笑,它有更嚴肅的使命和更艱巨的責任。
金像獎從誕生至今,一直都肩負着振興香港電影工業的決心。它的評選方式是香港電影界業内所屬的幾百名會員一人一票評選出結果,并非由幾人組成的評審團最終确定獲獎名單。
所以它的票選結果更多代表的是業内多數人的意見和傾向,而非某幾位評委的喜好。
《打擂台》的導演郭子健曾經在專欄中寫道," 金像獎的結果不多不少都帶有當時電影人的集體情緒,這種情緒就像自家人一起吃團年飯一樣 "。
往年金像獎的争議主要集中在民意和人情味的争奪,以及近年來的政治傾向上。
但本屆金像獎最為人诟病的兩處争議——一是張婉婷紀錄片《給十九歲的我》引發的倫理争議,二是對電影新人的認可力度不夠——則是兩種因時代發展而日益凸顯的新問題。
本次金像獎的處理态度,恰恰暴露了掌握香港電影界老一輩業内權威的傲慢和過時。
而這種固守陳規,甚至有黨同伐異之嫌的傾向,從來都只會讓電影生态一步步陷入死寂。
最大的争議,莫過于将 " 最佳影片 " 頒給了張婉婷導演的紀錄片《給十九歲的我》。
該片曾在今年年初的香港社會掀起巨大的輿論風波。
這部紀錄片是著名導演張婉婷應時任香港英華女校校長李石玉之邀,為記錄母校搬遷、重建而創作的影片。
它記錄了英華女校的六名女學生在學校重建、社會變遷中的成長軌迹,時間整整跨越了十年。
拍攝伊始,這六名女學生還是十歲左右的兒童,等到拍攝結束,她們已經是十九歲的青年人,所以導演張婉婷為之命名《給十九歲的我》。
今年年初,影片在香港公映。不料片中多位主角在網上抗議、爆料,控訴學校及片方在拍攝中不尊重本人意願,通過欺騙、威脅、無視等手段将原本許諾的 " 校内放映 " 強行改為院線公映。
張婉婷與其他五位女生的合照
一石激起千層浪,女孩們的抗議很快得到民眾的聲援。一次映後交流期間,張婉婷遭到觀眾當面破口大罵 " 吃人血饅頭,斷子絕孫 ",網上的聲讨更是不絕于耳。
在多方壓力之下,片方叫停影片公映,張婉婷召開發布會,稱 " 人比電影重要 "。随後,片方又主動要求退出金像獎角逐,但主席爾冬升卻以金像獎 " 沒有退選機制 " 拒絕其退賽。
最終,金像獎最高獎項繞過了民意最高的《正義回廊》,頒給了《給十九歲的我》。
該片聯合導演上台領獎,張婉婷沒有出席。但是,聯合導演代她讀了一段獲獎感言:
" 過去一段時間,由羅啟銳去世的黑洞,到《十九歲》的面世,瞬間讓我躲進一個可以栽種美麗植物的小花園。再因為一場風波,讓我一頭掉進漆黑的森林,這一切令我領悟到人生的無常。
但坂本龍一臨終的一句話,給我很大的啟發‘藝術千秋,人生朝露’,多謝這段時間仍然給我支持的人,多謝業界對這部電影肯定,令我黑暗當中漸漸見到曙光。讓我知道人生雖然處于谷底,前方只有向上的可能性…… "
這番措辭很有意思。借用了坂本龍一的話," 藝術千秋,人生朝露 "。人活短短幾十年,終究要死,但人創造的藝術可以永存。
意思也很明确,感謝同行們最終捍衛了藝術理想,藝術萬歲,理想萬歲。
這句話單看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連張婉婷以及爾冬升為這部電影的上映和評獎的辯解理由,也都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這部電影耗時十多年,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它是一個集體的心血,同為創作者,他們不忍心看到一部電影背後成百上千電影人的努力因為種種原因付之東流。
這種電影中心論,放在從前的香港電影界是成立的,是不容置疑的。
為什麼呢?
因為我們所熟知的香港電影黃金年代的種種奇迹,很多時候都是通過對從業人員的壓榨、剝削、透支創造出來的。
有些是演員和其他從業者的 " 自我剝削 ",想要創新、博出位,想要在好萊塢之外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就得敢于豁出命去。所以才有成龍和楊紫瓊在片場比賽特技,一個比一個拼命,最後成龍甘拜下風的 " 佳話 "。
那個時候,不會有人在劇組談所謂的 " 權力失衡 ",或者是 " 弱者的人權 " 問題。整個行業奉行的都是叢林法則,掌握主動權的強者都不要命,你一個小演員、小編劇、小場務,談何 " 人權 " 呢?
如今早已功成名就的大導演當年在片場的 " 霸權 " 行為,現在聊起來不過是笑談。
杜琪峰談起《PTU》裡被自己下命令挨了一兩百個耳光的龍套演員時,表情風輕雲淡;
吳宇森為了現場爆破效果更好,曾在開拍時比原定時間提前按下爆炸按鈕,吓得周潤發當場奪命狂飙;
麥當雄拍攝《省港旗兵》時,把毫不知情的演員沈威直接鎖在車廂裡,然後在車外淋汽油放火,只為抓拍演員最真實的生理反應,演員最後甚至因為車内缺氧而暈倒……
楊紫瓊在拍攝《阿金》時身受重傷,差點斷送職業生涯。本片導演許鞍華在片尾向其致敬。然而,香港電影業有太多籍籍無名的從業者,不是人人都能遇到許鞍華這樣具有人文關懷的導演。
而女演員所遭受的性剝削更是家常便飯。
什麼不知名的女演員被騙去片場拍激情戲,最後被男性演職人員們假戲真做對其進行猥亵甚至性侵的事件,只多不少。
以曾志偉為代表的的男性電影大佬們對女演員的性剝削,在業内簡直就是公開的秘密。
藍潔瑛已經去世多年,曾經的同行朋友即便哀其不幸,面對她當年所受到的不公對待,還不是選擇了集體沉默。
别問,問就是一切為了香港電影的發展。
亂世出猛片。但市場終究要規範化,電影工業也必然需要理念、技術和制度的徹底革新,才能徹底告别那種靠拼命、靠強權壓制的原始時代,更上一層樓。
實際上,《給十九歲的我》引起的倫理風波,完全可以成為香港電影界自我反省、自我革新的契機。
但金像獎的做法實在令人大跌眼鏡。它以最決絕的方式關閉了所有本應反思的通道,昭告天下,當年的 " 電影中心論 " 永遠沒有錯,以此來顯示香港電影人的團結和決心。
殊不知,外界的侵蝕可以靠團結來抵御,但内部權威的迂腐和專制往往才是導致大廈傾倒的關鍵。
有趣的是,在張婉婷和片中幾位女生的論戰中,曾爆出過類似的大家長式的專制思想。
兩位反對公映的女學生阿聆和阿佘都提到,在影片拍攝期間,好幾位同學都曾產生過強烈的抵觸心理。她們用各種方式來逃避、反抗攝影機對準自己,然而,在張婉婷的眼裡,這不過是青春期女生的 " 叛逆 " 而已。
據看過原片的影評人透露,張婉婷還在片中放出自己對片中女生的評價,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這些女孩的自主權和隐私權的蔑視
阿聆發表的萬字長文裡說,張婉婷和校方勸她們繼續拍攝的理由,其中一條是認為她們長大之後一定會感謝片方幫她們記錄了自己的成長。
諷刺的是,長大後的阿聆第一次看到成片後,不僅沒有感受到感恩,反而因此患上了抑郁症。
從黃金時代走過來的張婉婷似乎從來沒有意識到,新世代年輕人抗拒的不是某一個具體的人或物,她們抗拒的是代際之間、拍攝與被拍攝者之間,最根本的、結構性的權力不平等。
另一個女生阿佘沒有阿聆反抗得那麼堅決,但她在采訪中透露的信息也很令人玩味。
她說阿聆在看到成片後,感覺自己年少時的某些行為可能會被公之于眾,無法接受,精神備受折磨。但張婉婷的反應是 " 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
阿佘便反問張婉婷,如果一個正常人因為這件事發展成抑郁症,怎麼辦。
張婉婷的回答是:" 不會吧,好小事啫(這麼小的事),使唔使呀(用不着這樣吧)?"
就是這種對弱者個體權利的蔑視,引爆了阿聆的憤怒,也徹底激怒了港人那本就對強權積怨已久的神經。
說來也巧,香港電影人這些年來将 " 追求創作自由 "" 反抗強權不公 " 挂在嘴邊,為此不惜多次冒天下之大不韪,将獎項頒發給态度頗為激進的影人影片。
然而一旦涉及到更為隐秘的私權領網域,它又立刻保守了起來,成為了封建大家長制的守墓人,寧死維護老一輩電影人的尊嚴,也不肯挑破自己身上的爛瘡。
張婉婷事件,看似是紀錄片倫理之争(又或是上升到法律層面),實際上也包含了香港社會的代際之争。
社會意義上的父子或母女,兩代群體對 " 自由 "" 進步 " 的理解早已大不相同。
金像獎也想跟國際接軌,學人家三大電影界給紀錄片最高榮譽,卻只學到了皮毛。
人家把最佳影片頒給紀錄片,因為他們擁有與主流割席的膽識,敢于向未知挑戰,向新世界敞開懷抱。
金像獎把獎頒給《給十九歲的我》,卻是在關閉與大眾、與當下、與社會對話的大門。
他們為了舊世界 " 義氣 ",甚至犧牲掉了香港電影界目前最需要的新興人才。金像獎專注香港電影從來沒有錯,但這次他們的固步自封和舍本逐末,太令人失望。。
最後,我想說,香港電影其實早已在暗中煥發生機。近年來,香港湧現出了一批水準高于水平線的社會觀察類新人導演。
從翁子光,到黃琦琳、李駿碩、何爵天,他們生長于新時代的香港,有着迥異于老一輩的全新視角。他們不再 " 皆盡癫狂、皆盡過火 ",相反,復雜多變的社會環境反而促使了他們更加冷靜、克制地觀察社會、體察人情。
今年最冤炮灰《正義回廊》
這份成熟(有些人甚至可以說是早熟),是動蕩時局賦予他們的先天優勢。而擁有這樣的新人,本來也應該是香港電影界的驕傲,為他們的成長保駕護航,本應是致力于香港電影發展的金像獎義不容辭的責任才對。
而今年的金像獎卻把舞台變成了保守主義者的狂歡。
将新世界的聲音一腳踢出去,讓新世界的人才坐冷板凳。打着藝術的旗号,幹着有違人倫的事情。如果香港電影有一天真的死了,那麼今天在座的每一位,都是殺死她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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