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编分享的游戏经验:二十一世纪旗手徘徊在二二三年,欢迎阅读。
全世界最新鲜的空气与烂老二
你好,我是银河正义使者。
前些天,我收到一条评论。
他问,明天会更好吗?
我不知道。但大差不差的问题每天都在被重复搅拌。从二〇二三年的第一天诘问到阳光消散的最后一秒,从"这个世界会更好吗"的宏大议题萎缩到"你吃了吗"般的个人问候,似乎一切东西都在不管不顾地滑坡,结构性问题粘连在一起形成了光滑的阶级峭壁,十五秒一次的多巴胺刺激在崖顶狂欢,相对主义的思辨在崖底横尸。
这是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在用铜缆与光纤当作血管与神经来生活的这个时代,人们总是乐此不疲地互相扯着脚腕,争相看着谁先被生活扼住咽喉,然后簇成一个半圆。我总是希望自己"看不见",但大多数时候你只能假装"看不见",或干脆蒙上眼睛。
所以,来聊聊我们自己吧。
关于我们……
整个二〇二三年,可能是3DM原创最为特殊的一年了。我们经历了许多,生活上的、工作上的、主观的、客观的、外界的、内在的,这也让告假的次数变得前所未有——当然,这一年我们从未懈怠,还是写了不少称得上精彩的稿件。
接下来,请让我简单地回顾这一年值得回看的文章。
首先是几篇评测——要知道,游戏评测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但我们无比讨厌那些墨守成规的评测,总是想要写一点儿更加有趣的东西,于是就有了下面这几篇还不错的作品。
第一篇是太空熊老师的。在这篇评测中,太空熊老师将他对"苏联""康米主义""爱""死亡"与"机器人"的思考揉入其中,谈论了属于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一切。
第二篇是,作者中等偏下老师。在这篇评测诞生前,编辑部偶尔会怀疑他的"武侠大师"人设,但一句"什么善恶果报,可比我手里的刀快?",让所有的质疑都成了云烟。
第三篇是伊東老师的。作为编辑部里日系游戏的担当,你能从很多地方感受到伊東老师对日本游戏黄金年代的情愫,而借着这次评测的机会,你能够看到创作者与创作者是如何共鸣的——不论时间,"秋叶原"就在那里。
第四篇同样来自太空熊老师,。这是一次有趣的尝试,虽然是俗套的第一人称口述,但足够多的细节与太空熊老师的巧思,还是让这次的评测变得有趣起来——对了,推荐你去看看视频版本,我们找了专业的配音演员来演绎这次的评测,那真的很棒。
然后是几篇专栏。你知道的,我们总是想要在人文层面捣鼓点儿东西,而二〇二三年也确实有些成果——请看看吧。
第一篇是Marvin老师的。Giao哥时常被各路营销号来回车,我们偶尔也想赶个时髦,但没成想Marvin老师用了两年的积累,让自己的才华横溢得以崭露头角。
第二篇是,由ROOT老师操刀。说实话,在讨论这篇文章选题的时候,我以为这会是一篇"那种稿件"——把范小勤的生活拉到大众视野下,去审视属于时代的奇观性。但没能想到的是,ROOT老师通过克制且冷静的多线叙事,重新给我们描绘出了"严辉村里最快乐的树先生"。
第三篇还是Marvin老师的。作为一个游戏人,无论是玩家,还是从业者,一定都有属于自己的"中国游戏纪事"——这篇,就是Marvin老师的。
最后一篇——或者说半篇,是中等偏下老师的。半篇的原因在于,这篇文章可以说是中等偏下老师个人风格最极致的展现,但除去个人风格的话,又显得稍稍有些单薄。不过,如果你是个从二〇一九年就开始关注中等偏下老师的读者,那么一定会理解我此刻的感受。
好了,矫情的段落就到这里为止。
下面是历年的惯例:编辑部的朋友们也想与二〇二三年聊些有的没的。
中等偏下:
一年过去,大概到了总结点什么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太矫情,近几年对时间的体感稍微有点模糊,回头一想,竟不知道自己今年干了什么,也许确实是没干什么。
聊点在上班期间吃喝的轻松话题。
我爱吃面,老家皖南的那种面在上海很难找,方圆三公里内倒确实有家口味不错的本帮面,可价格不便宜,大差不差的浇头,得花上老家两倍的价钱,所以我常不舍得吃,只是偶尔消费消费。
来上海是在二〇一九年,等今晚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那么一跳,年份就得刷新到二〇二四。因此,我来上海满打满算也有小五年,中间有过半年的间隔期,跑去西北兜兜转转,然后又回来继续上班,ID从"木大木大木大"换成"中等偏下",也是对自己水平的警醒"就这么小半瓶子醋"。
今年比较满意的一次对线
写到这儿,我又想到一件事,算是我今年印象最深的一次经历。
十月放假回家,带着奶奶一起看了《东京物语》,用家乡话给她翻译了主要情节。我想她能理解部分故事,就像她也理解《隐入尘烟》,那就是她自己的故事。
假期过完返工,在十一月的某个周六,家里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奶奶心肌梗死,现在情况稍微好转,建议我等具体报告出来再回。我等不下去,买上高铁就奔回去。
回家开始陪床,中间也经历过一些家长里短,有点像本地化柔和版的《楢山节考》,没那么残忍,虽然同样不好看,但我想很多家庭都发生过类似的故事。
总之,在家人已经放弃治疗,开始准备后事时,回到老家的奶奶恢复了过来,于是我又陪她在老家待了半个月。
回想起在医院病房的日夜,当我握着她的手,我总觉得我又不在那里,我在一个更远的,自己也说不清在哪的地方。我似乎在旁观这个离别"主题"的故事,除了我的手和温度陪伴着她,至于我本人似乎不在那里。我只记住了一件事,奶奶的手好像一只天鹅,不过不是小天鹅,而是垂死的那种,老掉的,也好美丽的天鹅。
新年来了,旧年就走了,乘舟侧畔,病树前头,不是残忍,就只是规律,你不接受,你不能不接受。
这是我今年学到的事——人总是要死的。
Haine:
又到了年底,又要动之以情地记录点鸡毛蒜皮,就算没什么太有趣的事情,银河老师也总是在催促着我快点截稿。
装模作样的,这家伙到底在狗叫什么?
2023年的变化并不算太多,但现实世界的变化却也一点不小。之所以有了这个感悟,在于昨晚逛京东的些许感慨。
你知道的,我们这个职业会比普通玩家有更多的时间打游戏,自然对外设也会更加关注。我本以为自己能算半个外设圈的老饕,起码在购物时不会像个小白一样头昏腦胀,但在浏览今年的新品时,我却发现自己活脱一文盲——千奇百怪的键盘轴体,像游戏秘籍一样冲击着我的大腦,以前我只知道青轴、茶轴、黑轴、红轴,现在却多了上百倍的資料欄,每一把键盘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轴体,这太荒谬了。
还在嫌弃青轴太脆,活在自己也曾于电竞比赛上所向披靡的时光里?拜托,我再也不会说茶轴娘炮了,有没有一个我能看懂的玩意?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这些键盘都是清一色的98键,你们不需要小键盘吗?
搖桿的键位越做越多,键盘的键位越做越少,真神奇啊
键盘还是键盘,却已经是我不能理解的键盘,还好最近我不需要换手机,那个领網域可能会更加浮夸。
怎么说呢,电子设备的更新换代也太快了。上一次看论坛时,狗屁王还是能无腦入的神级滑鼠,现在却已经是被龙鳞秒,被V3PRO爆杀的电子古董。
那个令罗技封神的狗屁王,如今也沦为了罗技消极怠工的原罪。
我对"抖音"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但看到"抖音第一"的字样,似乎好坏就已经不重要了
还是聊聊游戏吧,毕竟这东西才是真的没什么变化。2023年,市场上流行的依旧是"尖塔Like""吸血鬼Like"以及各式各样的蹩脚银河城。我们电子游戏真是太酷了。
今年我在Steam玩了一百二十三款游戏,比去年多了四十个,完成了近一千个成就。但一看游戏时间,最长的是《DOTA 2》,其次是《游戏王:大师决斗》。我能预感到,今年去年前年如此,若是到了明年,大概率还是这老几样。
电子游戏是不是进入了瓶颈期?上一个能被称之为独立的子类,可能还要追溯到"怪物猎人"时期的共斗游戏,抑或"旺达与巨像"时期的BossRush。我们已经在这些熟悉的TAG中兜兜转转了好几年。你瞧今年还有什么时髦TAG,清一色的"XXX Like"罢了。
这样一想……我这个人还真是双标。不想被电子外设的更新迭代抛弃,又不想电子游戏固步自封。可能你会用前者只是工具来定义两者功能性的不同……但说到底,凭什么大家都是消费品,电子游戏就可以情怀为王,对堆料更新不屑一顾。
至少在写这篇稿子前,我都依旧认为电子游戏的游戏性最为重要,画面、引擎、材质这些硬體堆料都无足轻重。
但仔细一想,这是不是与那些强调滑鼠、键盘握持感的人如出一辙——也许那些在骨灰拥趸眼里被认为是肤浅的外行人,不懂门道只知跑分的门外汉,才是促使行业进步的关键。毕竟,主观感受这套玄学对他们可不适用,可别吹手感无敌、游戏性无双了,他们只看你又更新了什么。
而舒适圈的死忠粉却反而更好糊弄?还真是,这也太荒谬了。
人嘛,总是在反复地自我拉扯。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观点,一些人同样可以从自己的观点中找补、反驳,所以人啊,活得总是特别累。
幸好我从一个朋友身上学习了一些生活的技巧,现在免费分享给你们,好让大家都不至于太过疲惫——双标,活得就是一个双标,三观主打一个双标。只要能与双标妥协,那么一切事物便都可爱万分,你既可以享受咸的豆腐腦,还可以同时喝甜的豆浆——别问,问就是双标。
所以,游戏外设能不能稍微慢点迭代,电子游戏又能不能有些长足的进步——你看,又有人在狗叫。
阿姨王丽:
这是2023年的最后一天。不出意外的话,我现在正坐在广州某个酒店的椅子上,看着手机的秒表准备跨年,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不在家里跨年。
说起来怪不好意思,作为编辑部唯一一个00后,其他老师们总说:看到我就对这一代00后不抱希望了——可能是我太抽象了吧。但在网上冲浪这么久,难免会沾染些网络烟火气。
不过,我经常下意识把抽象话带到现实中,这让一些编辑部的同事感到特别不舒服,是个让人讨厌的坏习惯,得改。
我母亲姓辛。这不算什么大事儿,但比较巧的是,某一年某个自治区的高考状元也姓辛。所以,那个辛姓状元就成为母亲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我必须向这位孩子看齐,起码得考个好大学。毕竟在母亲的观念里,上大学是件很重要的事,考上了就光宗耀祖。
但我估计她不知道,从前的车、马、日子很慢,大学生坐着驴车牛车背着四书五经去赶考。但如今这年头不一样了,路上的汽车电车来来往往,路边CityWalk的人也不少,瞅着这条路扔一砖头出去,砸到五个人,三个本科毕业,剩下那俩一个是明年毕业,还有一个研究生在读今年延毕,而且大伙儿心里还一起念叨着:"我们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于是,我也迎来了光明的未来,毕业就成了让全社会最牵挂的群体——灵活就业人员。
打这儿起,日子从在学校画画打游戏,变成了在家画画打游戏。噢,我曾经画了十年的画,我艺考时也遇到特别多有意思的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某一天躺在床上想着,再这么躺下去,我能受得了腰椎间盘也受不了,于是坐起身来买了张绿皮火车票。第二天,我坐在火车窗边吹着口琴,看着草原一点一点消失在视野里,就这样从内蒙古来到了上海,来到了3DM原创编辑部。
万幸,除了打游戏外,以前也经常在朋友圈写小作文,自信写得很不错,但现在来看,总结就是一句话:"低收入人群聚集在深夜,促成了二十一世纪的朋克文化,然后引发的一系列呻吟"。
第一次见到银河老师还是面试的时候。我洋洋洒洒自信十足,写了三页游戏经历:从小有一台世嘉土星,小时候天天打《守护英雄》,最喜欢的JRPG是《格兰蒂亚》;曾经抱着家长的摩托罗拉V3速通Java的《波斯王子:武者之心》和《细胞分裂3》……
当然,不光是单机游戏,为了显得履历更丰富一些,我把《王者荣耀》金标西施、刘备和小国标镜,《英雄联盟》王者600点,《DNF》专业救护车——账号四个奶妈两个奶萝一个奶爸,甚至"最喜欢二次元了"都写上了……
而这几大页的简历,愣是没写一点写作相关的经验。这么看来,好像还有点倒反天罡——领导还没给我画大饼,我倒是先给领导画了大饼。
他看着我的简历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最后也还是收留了我。然后,我才能有机会和各位在这里见面。
说不感谢他的信任,愿意给我一次尝试的机会是假的。所以明年还得加倍努力干才是。
这是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一年;是第一次离开内蒙古在外地的第一年;是作为一个"千禧宝宝"正式感受到社会的第一年;是来到3DM原创编辑部的第一年;同样也是奇妙的一年。
海星罐头:
我高中老友要结婚了,挺突然的。
于是我赶了一大早的火车奔回去见他最后——我是说,在他跨进婚姻的坟墓前见他一面。
明明是他结婚,却给我送了不少礼物
我这老友其貌不扬,上学时被人笑作像个"B"。他也是洒脱,干脆就给自己起个英文名Bob,意思是B上加个将军肚,顺带渲染一下自己肚量大。
我和他认识的时候还是在宿舍。那时候刚开学,我被俺娘鼓噪着当社交恐怖分子,逢人就问好点头哈腰自报家门顺带握个手。那时候B正好在整理床铺,给我这么一吓,稀里糊涂地就和我一起握手点头哈腰起来。
他的母亲带着激励的目光看着他和我,简直就像是我背后的老娘一样,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我和B互相对视,露出了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
后来教室分座位,我和他做了前后排,当了纵向同桌——毕竟那会儿为了防止早恋,我们高中都是单座单排,非常讲究——再加上同属一个宿舍,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
说到这我得好好感谢我的母上大人,每年冬季都会在我包里塞上几瓶装满自制牛肉的老干妈,被低温冻得油光发亮的牛肉迅速帮助我在宿舍里打开局面,混得也是人模狗样。
当然,我的格局还是小了——毕竟,B在他的宿舍柜子里塞满了零食。
随便找的网图,我宿舍没这么大
年轻人的友谊很简单,特别是在大活儿都是嗷嗷叫的年轻大小伙,晚上熄灯除了在宿舍里摸摸自己,要么就是胡吃海喝。一来二去,零食最多的B变成了红人。
不过相较于其他人,我和他的关系还是更紧密一点——因为我们都玩"SD敢达扭蛋战士",也都是沙雕游戏"300银熊"的粉丝。
也是网图,嗨嗨嗨
那会儿B算是个新人类,可以开着最光杆的扎古暴虐我的DX,也能在"300银熊"的战场里痛殴我的零氪角色——哦……忘了说,这小子家里忒有钱,也是个氪佬。
那会儿我的高中封闭式运转,每两周放半天,再加上老师们喜欢留堂,能给我自由活动的时间短得只够在校门附近转悠,吃几块奢侈品大鸡排,或者看着别的学生在家长的陪伴下吃着四菜一汤。
但我并不羡慕,因为学校正对面的居民区里有个小黑吧。5块钱一碗炒粉香的流油,而且还支持给"SD敢达扭蛋战士"充钱。我那时候大半生活费就耗在里头,常常和B一起匹配战个痛快。
当然,后来黑吧还是被掀了——不过,那也是我和B毕业之后的事了。
网图,但差不多这个样儿
要说我和B的友谊,其实也并非一帆风顺。我俩那时候都是自主惯了的性子,偶尔打打游戏,B时不时就被我放鸽子。一来二去,他就删了我的Steam和QQ,发誓不再和我来往。
不过,最后问题也好解决:见一面吃个饭,我俩也就又重新勾肩搭背重启话题。
话说回来,这小子不声不响就给安排了个女朋友,又在家里人的辅佐下订了婚。等我收到消息赶回去时,高中那会儿打游戏的小圈子时隔多年又重新聚到一起,天南地北的也都到了场。
我推开门,B那小子哼哧哼哧冲过,一拳就把几盒礼物塞我手里,然后就冲我傻笑。我俩其实毕业后也有个几年未曾找到机会见面,但不知怎的,大学时的回忆突兀地浮上心头。
那会儿我们的大学就在隔壁市,大一的时候兴致勃勃凑一起见面。我坐着跨城公交翻了条山脉,他骑着自行车蹬了5个小时,好不容易见面的时候,他脸上挂的也是这个笑容。
一晃5、6年过去了,B瘦成了P,也找到了女朋友。而我好像什么也没干,依旧窝在上海的小独间,早上走得匆忙被子都没机会晒。
但是2023年就这么过去了。
伊東:
无病无灾的一年,希望明年能够继续保持……
说实话,因为刚刚请完的年假,导致我直到打下这行文字时仍然没有完全回到工作状态,但仔细想想,今年事情还真是不少。
2019年,我曾经站在参展方的立场上参加过号称"世界三大游戏展"之一的东京电玩展,可转眼四年过去,我变成了游戏媒体人,"三大展"也只剩下了"两大"……好在,东京电玩展的总人流量已经恢复到了疫情前水平,除了过去占有主导位置的索尼几乎从展会上绝迹外,你基本看不出什么太过严重的后遗症。
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我刚刚结束的长期休假。为了从无聊的办公室生活里解放出来,我选择在圣诞节前踏上了一场关于"游戏"和"巡礼"的长途旅行。在这小半个月的时间里,我走过了一些存在于现实和虚构间的"圣地",遇到了一些使用不同语言,却有着相同爱好的人,更拜访一家让我心心念念的游戏公司,或许在处理完手边的工作之后,我会把这段经历写成"3言两语"。
总而言之,2023一切都好——或者说,大部分事情都在变好,也希望你的生活同样美好,让你唯一值得担心的事情,能够只局限于手边玩不完的游戏。
今天的冬木市依旧和平
子鲤:
现在已是个不怎么需要亲自操笔写年终总结的先进年代了。在过去的三百六十五天里,不管是听歌听到凌晨几点,还是把一个视频反复看了多少次,智能手机记得都比人清楚。
幸好,这个先进年代的先进程度还没有那么高,人们还只是把手机黏在手上。数字信号传得再快,最后也得被转码成低效的神经脉冲,所以年终总结还是得写——不然的话,过去一年里无数的灵光一闪、无数的情感涌动,就都化为乌有了。
过去的一年里,我连续遭遇了几次人生中的重大变故,所以我逃离了彼乡,逃到了此处,从无业游民变成了一个游戏媒体的原创编辑。这似乎是电子游戏爱好者进化的最终形态,但知识储备再丰富的"爱好者",距离专业的"从业者",也依然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也正因如此,今年我玩的游戏反而比去年更少了。去年我总共玩了55款游戏,通关了37款;而今年我只玩了37款,通关了17款——这看起来有点反直觉,但其实是在一个新状态里坐定的必然结果。游戏玩少了,其他方面的知识和经验却在不断地增加。劳累,也充实。
曹丕《典论·论文》里有言,文章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当然,我确信自己的工作远到不了这个地步。在我自己看来,我其实是一个无声的脱口秀演员。如果用尽浑身解数,通常能够博君一笑,偶尔又能够让人略微思忖点什么,就算是极大的成功了。
在二〇二三年的最后一天,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等等的祝愿都太大。所以,我就祝大家明天都能睡个饱,然后无忧无虑地醒来吧。
ROOT:
回顾我的2023年,可能确实找不到什么值得被写进总结的事情。除了隔三差五就要陷入拖稿困境,导致我必须牺牲周末休息时间来补稿外,剩下大多也就是些日常下班后同事间的吹牛扯淡和独处时的胡思乱想,不值得拿出来和各位吹嘘。
所以,实在整不出什么活的我,思来想去决定以一句今年我很喜欢的电视剧台词,作为对2023年的收尾和对明年的展望。也希望不管你在2023年的经历是喜是忧,在即将跨入2024年的这最后一个夜晚,你能尝试与过去一年的自己和解——往前看,别回头。
Marvin:
写作者面对垂死的岁末,是否应当有不一样的感怀?
或许。
站在2023年时间轴的末尾,周期性的审判意味又再度笼罩于每个人的四周,你是否变成了更好的自己,未来与当下,是否有其中之一变得明亮几分。
站在"Marvin"这个名字背后,今年又是站在泥潭里观察世界与自己的一年,我分不清自己与他者谁下沉得更快,唯一能确定的是"下沉"这件事本身。
体重在上升,头发在变长,烟瘾在加剧,通宵的次数在变多,拖延症已经无药可治,女朋友因为自己犯蠢而远去,网易云年终总结里还是那张MONO的《For My Parents》,无端而来的焦虑让人变成在奶头乐里彷徨的孤魂野鬼。
18岁似在昨日,30岁近在眼前,我只能像块臭石头一样骂一句"你妈的"。
值得庆幸的是,这场大概不会有多少结果的质询虽然必定持久漫长,但关于它唯一有些滋味的内核,终究会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烟消云散。在钟声过后,这些问题都会像许过愿的七龙珠那样,在2024年四处飞散。
得益于此,我仍然可以毫无保留地期待在2023年结束前的那一分钟,我能够如愿敲到冥渊龙的头。
2023年是个夺回实感的一年,尽管仍挣扎于荒诞之中,但久违了的新鲜空气,总归更能说服人们相信"好事在发生"。
"黑色的太阳被昨日的担架抬走",至少大多数人都重新获得了机会,离开存档点,去到远方,对着朋友们说一声名副其实的"再见",不必再跟隔壁的诗人一起唱"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一度被抽离于世界的人们,能够回归生活,叹一句"物是人非"。看着曾经常常帮衬的烧烤店里开起了卡拉OK,路过酸菜里有股钢丝球味儿,终于倒闭了的"金顺饭店"。
可喜可贺。
所以,朋友们,不妨歌唱——下一刻未必不会比这一刻更糟,但你总能歌唱。
今年是我与各位相识的第三年……或许是第三年,我不知道。
因为可爱的"读者问答"栏目在产能不足的情况下暂停了,所以在去年的年终总结过后,这大概是我们难得的一次相互对话。
久疏问候,见谅。
希望在马上到来的2024年中,大家能够仍然保持着面对生活的勇气,与对生活的热情。
我们明年再见。
银河正义使者:
该我了。
其实每年都差不多,编辑部与工作方面该说的事情,在上面已经说了七七八八,接下来再重复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不过,今年倒是可以简单聊聊自己。
今年出奇的忙。时常忙到第二天的清晨,大概五六点的样子,这时从公司出去,会发现原本川流的街道上氤氲着雾气,稍远一些的地方就看不大清了。
每每这个时间点返回出租屋时,我总是会想为什么——最常思考的是为什么天已经亮了,街边的早餐店还不开门?这让我总是饿着肚子睡去。然后是一些关于工作的事情,人力的极度不足、选题的精准性、文章的成稿质量、客户异想天开的要求,零零碎碎。偶尔,还会思考一下未来。
"未来"是个很大的词,大到我并不会主动去谈论它。但在接下来的人生里,我将不得不谈论它——我即将步入而立。
我并不惧怕数字的更迭,我惧怕的是"我们终究无法超越自己"。
就像芥川龙之介先生在《寄给某旧友的手记》中说到的那样——我的情况是只有一种模糊的不安,对于自己的未来有种模糊的不安。
这种模糊的不安如影随形,令我坐立难安。
这就是我的二〇二三年。
好了,感谢你愿意看我们的絮絮叨叨。
晚安,我的朋友。
这里是3DM原创,这里是银河正义使者,这里是一群徘徊在操蛋的二〇二三年的二十一世纪旗手。
Q&A
重新回归的"答读者疑"
"答读者疑"环节:
从今天开始(没错,我们回来了),你可以在每篇头条文章下面的留言板块里,对作者发出你的疑问——我是说,你可以问任何你想问的,你可以问文章的细节,你可以问个人的喜恶,你可以问对待生活与工作的想法,你可以问社会时事的观点,你甚至可以问他昨天的晚餐菜单。而相应的作者则会在次日头条文章的"答读者疑"环节里,挑选一些问题进行回答——他们会保证真挚、诚恳,且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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