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68歲的鄭淵潔,退圈了,歡迎閲讀。
曾經的中國童話大王,被逼成了瘋子。
説的是鄭淵潔。
4 月 18 日他發表了一封 " 告别書 "。
據説這封告别書鄭淵潔寫了 2 天。
2 天時間,情緒都體現在用詞上," 見義忘利、令人咋舌 ",可見鄭淵潔的氣憤。
還有疲憊,他説:
商标維權難,難于上青天,我知難而退,别了,商标維權,别了寫作。
恰逢今天是 "4 · 26" 世界知識產權日,一封告别書,兩行悲情淚。
逼得鄭淵潔告别寫作的,是和兩家閥門公司關于 " 舒克 " 商标的争執。
這起官司鄭淵潔從 2019 年開始打,打到現在還是沒有定論。
一個直接原因是閥門公司的母公司就叫德國舒克集團公司,成立于 1972 年。
時間早于《舒克》作品系列。
德國創始人名字也就叫‘ Schuck ’,中文翻譯,舒克,而且只能翻譯成 " 舒克 ",筆畫都要一致。
依據是 1999 年出版的《德語姓名譯名手冊(修訂本)》。
但是鄭淵潔認為,自己的 " 舒克 " 創作于 1982 年,德國公司 2008 年才來内地。
這很難不懷疑對方存心借自己的東風打開本土市場。
像這樣類似的官司,過去 21 年裏,鄭淵潔打了 710 次,被訴方涉及各個行業。
除了給自己維權,也為孩子們發聲,為青年作家發聲。
比如 2016 年,鄭淵潔呼籲抵制個别作者違法進學校賣書。
之前毒教材事件發生時,這件事還被重提了。
為了集中精力,鄭淵潔從 2022 年 1 月份就不再更新《童話大王》,專業開始打官司。
" 商标法我基本上能背下來,每一個商标的無效宣告申請書,都是我寫的。"
才華橫溢,在庭審現場,鄭淵潔常常被法官要求 " 你再接着説一點 "。
但是法律還是要落到條文上," 舒克 " 之争最終鄭淵潔敗訴。
700 多個投訴,他也只維權成功了 37 個,獲賠的錢還都捐了出去。
不知道你們怎麼看待鄭淵潔苦修一樣的維權?
無奈、佩服還是任重道遠?
反正我不會因為皮皮魯去買下面這個食品,關聯太強了。
至于大家熟悉的 " 舒克牙膏 ",情況就復雜了。
當時審理是各執一詞,各打了五十大板,但後來 " 舒克牙膏 " 因為要上市,主動撤訴了事。
所以誰對誰錯,嚴格説還是沒有定論。
而在法律界人士看來,支持維權,但鄭淵潔常常過度維權。
畢竟更廣義的看,漢字排列的價值和商标的價值是截然不同的東西。
而每個人都有排列漢字的權利,也不是每個排列的符号都必須變成特定的商标。
就像鄭淵潔和新疆舒克幹果公司的一次官司。
" 新疆舒克 " 和鄭淵潔的 " 舒克 " 一致,但是紅棗的產地就叫圖木舒克市。
地名沿用還是侵權?
那次起訴鄭淵潔以敗訴告終。
有人就留言説,鄭淵潔維權到魔怔,鑽了牛角尖。
自己用了 " 舒克 ",就不讓别人用。
甚至還有人覺得鄭淵潔現在的精神狀态堪憂,有點像顧城,陷入自己的童話世界裏無法自拔。
總喜歡像個正義英雄一樣,鬥争鬥争再鬥争。
只是他筆下的英雄都是些小孩," 成年人做不出這種事 "。
某種程度上,鄭淵潔确實和顧城很像。
都參加過勞動教育,都是黑白分明睚眦必報的性格,也都将寫作當成了宿命。
并築成了一個屬于自己的童話世界裏。
讀小學二年級的時候,鄭淵潔寫過一篇作文,名字叫《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在大家相信 "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 時,唯獨他想到了那只被吃的蟲子。
他的眼睛總能看到被忽略的小東西,并模拟出它們的感情。
但如此非主流的代價就是,鄭淵潔被老師當眾批評思想意識有問題,從此成了被照顧的對象。
光是刻意抓他上課走神,就發生了無數次。
鄭淵潔想不明白,鳥吃蟲,蟲當然要躲着鳥,簡單的道理為什麼要變得這麼復雜。
老師為什麼又不能不分相貌好壞、成績高低,去平等的關愛每一個學生。
在一次課堂,他點燃了書包裏的炮仗,把桌子炸了個洞,仿佛要轟炸世界種種不平。
但一聲巨響之後,鄭淵潔被開除了,沒有一個學校願意收他。
和父親走在回家的路上,誰也沒有責怪誰。
大概在步兵學校當過教員的父親,既了解炮仗的危害可控也理解哲學行為的玄奧。
回家後,父親告訴鄭淵潔,我以後就在家教你。
鄭淵潔學到了什麼無可知道,但 15 歲那一年,他參了軍,成了戰鬥機維修兵。
服完兵役,又轉業成了水泵管理員,也談了戀愛。
那已經是 1977 年,高考恢復,大學生是香饽饽。
女方家裏要求鄭淵潔必須參加高考,但是鄭淵潔見不得這樣唯分數唯學校權威論的 " 嶽父母 "。
很多年後他説,自己從事寫作的理由之一就是為了讓前女友的父母後悔。
另一個理由是,父親告訴他,只要你的筆一直寫,爸爸和媽媽就能在愛裏一直活下去。
這樣的價值觀念,也延續到了他兒子鄭亞旗身上。
1983 年,兒子鄭亞旗出生。
他用一篇篇童話告訴兒子,天底下最沒用的就是考試成績,它決定不了你的人生。
後來兒子上學後的作業,也多半是鄭淵潔代筆。
但是到二年級就不行了。
老師布置了一篇命題作文,鄭淵潔打算替兒子寫個範文。
結果交上去,老師打了個叉。
不按規範,不分 " 三段 ",就不是好作文,不是好學生。
就像當年鄭淵潔自己的二年級作文被打了叉一樣。
也像當年一樣,鄭淵潔要報復這些扼殺孩子想象力的老師。
不是拉鞭炮,他指揮兒子去考全班最低分,分數越低,獎勵越大。
那一次考試,鄭亞旗做了同學眼裏的傻蛋,成了鄭淵潔心裏的偶像。
老師倒沒有開除他,12 歲時,鄭淵潔主動讓兒子退學了。
還是父親在家教兒子,鄭淵潔安排了哲學課、法制課、生理課、道德課。
教材都是自己編的,用童話的方式寫出來,比如《皮皮魯和 419 宗罪》。
裏面説,14 歲以下的女孩,衣服有個帶電的監獄,不能摸。
" 教大 " 的課堂每天只開下午 3 小時,上午兒子能自由活動,每周一還有升旗儀式。
那時候鄭淵潔已經開始創作童話,有了名氣,約稿也多,常常要趴在電腦前敲一天字。
耳濡目染下,鄭亞旗 11 歲就學會了上網,網瘾很大。
但是鄭淵潔不擔心孩子沉溺遊戲,因為 " 沉湎于電腦的孩子都是在家裏享受不到親情的孩子 "。
他相信自己能競争過電子遊戲,也想要告訴孩子,你比爸爸的工作重要。
事實證明鄭淵潔是對的。
16 歲之後,鄭亞旗就開始在網絡上發表文章。
還勸説鄭淵潔把圖書改編成連環畫。
17 歲,他又給鄭淵潔創辦了個人網站,那應該是互聯網興起後第一批個人網站。
兒子就是老爸最大的 " 水軍 "。
但畢竟是私塾,鄭亞旗從小到大沒有一個現實朋友。
于是 18 歲那年,鄭淵潔決定把兒子從童話放回現實,自食其力。
小學文憑的鄭亞旗初入社會,找了一份超市扛雞蛋的工作。
鄭淵潔得知後驕傲的説,你有出息了。
更大的出息還在後面。
後來的鄭亞旗當過攝影師,做過《電腦報》的技術主管,還辦了雜志。
2005 年,鄭亞旗創辦《皮皮魯》系列雜志,加上之前的個人網站和連環畫。
一套 IP 運作,直接把老爹送上了作家富豪榜榜首。
當然,這也是因為鄭淵潔自己很有能力。
但是有了好家長才有好孩子,孩子的出息又能成為家長的驕傲,這是一個付出反哺的故事。
就像有一次收音機掉進了沙發底下,鄭亞旗問:
" 沙發裏有個樂隊嗎?"
鄭淵潔就是聽完這句話,才寫出了《紅沙發音樂城》。
" 每個孩子都是一片大海,束縛大海是不明智的。"
鄭淵潔還有一個女兒叫鄭亞飛,1999 年出生。
網上關于她的資料不多,只知道鄭淵潔多次想讓女兒 " 辍學 ",但是女兒卻很喜歡在校園學習。
本科上的是加州大學洛杉矶分校,如今正在讀碩士,還打算讀到博士。
兩個孩子兩條路,想起鄭淵潔寫的《父與子》:
" 我的兒子是一頭小豬,這就足夠了。我不羨慕别人猛虎的兒子,我也不嫉妒人家的千裏馬兒子,這個世界上絕了哪種生命形式都會導致地球毀滅,獅子和螞蟻一樣偉大,小草和人類一樣重要。"
其實父母對孩子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夠了,那件事就是愛。
有了愛就能生產出自尊自信閲歷和一切所需的能量。
但是説回來,對于鄭淵潔自己的版權糾紛,愛可能就不夠用了。
寫過那麼多正義小英雄,有無數粉絲喜歡,還是救不了自己。
當然現在也算得救了。
因為鄭淵潔已經認輸了。
" 我已經 68 歲,生命時間明顯不夠用于 673 個侵權商标維權。"
怎麼説呢。
商标法它保護創作者維權,但也只保護在關聯領網域維權,所以彼此之間會有點復雜。
至于復雜是混亂還是代表共存的狀态,對外界來説,往往又和法律無關,和人性相連。
比如不去打官司人們就會同情你的無奈,打了官司多半就要説你固執。
很多時候選擇的困難就在于,法律和常情只能占一個。
這當然也是因為現在商标版權法還不是那麼完善。
而偏偏鄭淵潔是一個偏執追求純粹的人,他很早就去注冊了商标保護。
也不希望代表孩子純潔的愛和智慧的 " 皮皮魯 "、" 舒克 " 出現在雞爪、成人内衣、人工授精,甚至是電子煙上。
這是一個理想主義者的期盼,也造成了他的困境。
只能説,比起舉起斧頭,認輸算是一個好的結局。
至少他終于不用再跟這些事再打交道了。
但是我們對于商标著作權的戰争,還要打下去啊。
- 完 -
圖片及資料來源:
《鄭淵潔退圈:我輸了,再見》,最人物,2023.04.25
《鄭淵潔,輸得并不冤!》,功夫财經,2023.04.20
作者簡介:正經嬸兒,人文博士,情感博主,二胎媽媽,暢銷書作家,新書《人類吸貓簡史》将于 2023 年 5 月上市,敬請關注。堅持正向輸出,靈魂豐盈,才能舒适安然。關注正經嬸兒(Id:izjshener ) ,聆聽直擊心底的智慧觀點,同 70 萬 + 優秀靈魂一起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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