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科技經驗:特朗普勝出,美國大選如何影響硅谷,歡迎閲讀。
美國年度大秀—— 2024 總統選舉結果已經出爐:代表共和黨的特朗普再次問鼎美利堅合眾國權力之巅。
而 2024 年的美國大選,已經超出政治的疆界。
硅谷,這個以創新和自由思想著稱的科技聖地,在這次選舉浪潮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分裂。
兩大陣營中,特斯拉和 SpaceX 的掌門人伊隆 · 馬斯克支持前總統唐納德 · 特朗普,而比爾 · 蓋茨以及一些硅谷科技人士,毫無疑問繼續站在代表民主黨的現任副總統卡瑪拉 · 哈裏斯的一邊。
對不同政府政策的恐懼、對未來的不同設想,讓這些曾經鐵板一塊的科技巨頭們劃出陣營。他們的立場已經不僅僅是選民的偏好,背後牽涉的,是實打實的利益——主義和利益,從未如此深刻的綁定。
在 " 站隊 " 的背後,從業者和科技行業本身的命運齒輪,又将開始怎樣的轉動?
" 破釜沉舟 " 的馬斯克
2024 年特朗普的最高調支持者,莫過于馬斯克,他可以説是出人,出錢,又出力。
在馬斯克資助的 " 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 " 中,馬斯克已先後投入超過 1 億美元,用于幫特朗普競選。
這些資金用于各個搖擺州的地面拉票活動,讓志願者和雇員們挨家挨户,面對面遊説選民,并用于各種特朗普的廣告宣傳。
除了在競選集會站台,為了擴大影響力,馬斯克還搞了 " 百萬美元大獎 ",号稱只要籤署一份呼籲言論自由和持槍權請願書,就有機會赢得 100 萬美元,獲勝者必須是搖擺州的登記選民。
根據美國法律,任何以物質利益換取選民行為的手段都可能涉嫌違法。不過,馬斯克和其法律團隊似乎早已經在法理上找到了規避方式,依舊照做不誤。
前不久,費城地方檢察官曾就此起訴馬斯克和相關方,要求州法院阻止 " 非法抽獎活動 ",但馬斯克的律師在反擊時披露,這一活動根本不屬于抽獎,因為獲獎者其實 " 不是随機抽取的 ",而是根據他們的經歷選出來的,标準是是否 " 适合 " 成為馬斯克政治行動委員會的公共發言人。
除了付出真金白銀外,馬斯克還把如今掌握的社交媒體平台 X 變成了宣傳陣地,每天不停地轉發評論親特朗普傾向的帖子,以及反哈裏斯和民主黨的帖子。甚至有用户懷疑指控,X 上大面積都是親特朗普傾向的内容。
在 X 上,馬斯克還就選舉問題攻擊過科技同行。
11 月 5 日,馬斯克還在 X 上轉發多條帖子指控谷歌,搜索 " 到哪裏投票 " 時只會顯示投票給哈裏斯的相關内容。此外,馬斯克還轉發了一條帖子,這條帖子指控 ChatGPT" 有偏見 " 并傾向哈裏斯。
在一場競選集會上,馬斯克還曾稱,之所以覺得收購 Twitter 很重要,因為 " 幾乎所有的社交媒體公司、谷歌和所有人都被極左翼活動家控制。"" 他們暫停了一位現任總統的賬户,這太離譜了。"
作為一種認可或回報,特朗普曾承諾要将馬斯克納入 " 華盛頓政府效率委員會 ",外界多調侃這是讓馬斯克到政府負責 " 裁員 ",畢竟馬斯克曾大刀闊斧裁了一大半的 Twitter 員工。
" 我将這次選舉視為命運的分叉路口。" 馬斯克如此宣稱。" 如果特朗普不赢,我認為這就是美國的最後一次大選了。"
馬斯克将這次選舉甚至上升到人類命運的高度,也因為結果與他自己的命運息息相關。
在私人層面,馬斯克的大兒子進行了性别轉換,兩人斷絕關系,馬斯克将此歸咎于民主黨推崇的 " 覺醒文化 ",并認為這是一種危險的 " 心智病毒 "。
除此之外,作為科技巨頭,馬斯克的 SpaceX 等公司依賴與美國聯邦政府的合同,而且,在拜登政府的監管下,特斯拉的業務一度遭遇了諸多掣肘,特别是在自動駕駛技術和電動車產業的相關政策上。與之相比,特朗普對企業監管的态度更為寬松。
明确支持特朗普的還有 PayPal 聯合創始人 Peter Thiel,A16z 創始人 Marc Andreessen,以及紅杉資本前首席執行官 Douglas Leone。此外,加密行業多位知名人士都公開支持特朗普,其中不少人并非明确的黨派人士,只是想選出能支持加密貨币的政客。
此前,拜登政府一直主張對科技行業加強監管,包括對數據隐私、科技倫理和社會公平等領網域負起責任。而上述科技精英期盼的,則是特朗普對科技行業 " 去監管化 " 的态度,以及對美國本土私營企業創新和利益的保護态度。
認慫的貝索斯、扎克伯格
可以説,馬斯克等人對特朗普的選擇,可能是出于對民主黨的失望,以及對科技行業寬松政策的期待。但亞馬遜創始人傑夫 · 貝佐斯、Meta 創始人馬克 · 扎克伯格的選擇,則可能是出于對特朗普的恐懼。
在本次美國大選中,貝佐斯控制的《華盛頓郵報》原本準備計劃支持哈裏斯,但臨時決定停止為總統背書,打破了長期以來的慣例,引發了外界對該媒體獨立性的質疑,據稱約有 20 萬人因此取消對該報的訂閲,幾位專欄作家和編委也辭職以示抗議。
貝佐斯在 2013 年收購了《華盛頓郵報》,他辯稱,報紙對總統的支持背書不會影響選舉結果,反而只會助長人們認為媒體有偏向的 " 偏見 "。
即便如此,外界仍然質疑,貝佐斯是受了特朗普的恐吓,不敢給哈裏斯背書。因為就在這一決定的前一天,貝佐斯旗下藍色起源公司的高管與特朗普會面了。
類似地,還有馬克 · 扎克伯格,他顯然也可能怕了特朗普。
畢竟,特朗普曾公開威脅,要把扎克伯格關進監獄,特朗普一直對扎克伯格和 Meta 幾年前關閉他賬号的行為耿耿于懷。據紐約 · 時報報道,扎克伯克在今年與特朗普通了兩次電話,試圖修復他們的緊張關系。
特朗普對外聲稱,扎克伯格告訴他 " 這次選舉不會投票給民主黨人 "。但 Meta 随後否認了這一説法,并表示,扎克伯格今年不會支持任何一位候選人,試圖保持無黨派立場,遠離政治。
除此之外,未申明政治立場,沒有公開選邊站的還有蘋果首席執行官 Tim Cook、英偉達首席執行官黃仁勳等人。
比如,黃仁勳被媒體問到相關問題時,回答:
"沒有與任何候選人聯系過"。
堅定的蓋茨和 Altman
但另一邊,還是有不少科技行業人士保持了原來的傳統,明确支持民主黨和候選人哈裏斯。
微軟創始人比爾 · 蓋茨直接向支持哈裏斯的一家非營利組織捐贈了 5000 多萬美元。
前 Meta 首席運營官 Sheryl Sandberg 也支持哈裏斯,稱她是 " 堕胎權的堅定倡導者 " 和競争中 " 最強的候選人 "。
領英創始人、硅谷知名風險投資人 Reid Hoffman 也是哈裏斯的支持者。與此同時,他還説服 Netflix 聯合創始人 Reed Hastings 為哈裏斯的總統競選捐贈了超過 700 萬美元,這是他迄今為止對單一候選人的最大捐款。
曾投過谷歌、Facebook、Airbnb 的硅谷天使投資人 Ron Conway 還公開号召:" 科技圈必須團結起來打敗特朗普 ",而打敗特朗普的方式就是支持哈裏斯。
OpenAI 首席執行官 Sam Altman 雖然并未公開發表政治聲明,但過去幾年有向民主黨政客捐款的記錄。據追蹤美國競選捐款情況的 OpenSecrets 的數據,Sam Altman 在 2019 年曾給哈裏斯捐了 5600 美元,當時哈裏斯在競選民主黨初選的提名人,此外 Sam Altman 還給拜登等民主黨人捐過款。
Sam Altman 曾向哈裏斯捐款|來源:OpenSecrets
據美國新聞周刊稱,自 2013 年以來,Sam Altman 給民主黨政治家捐款的金額已經超過 100 萬美元。雖然他的許多捐款都捐給了加州的當地政治家,但他也向全國各地的民主黨組織捐款,包括該黨在主要搖擺州的運作。
而且,除了這些科技大佬,科技公司的員工也在投票和捐錢。根據 OpenSecrets 數據,大型科技公司的員工和高管普遍傾向支持民主黨和哈裏斯,這也是硅谷的傳統傾向。
與老板馬斯克的政治信仰不同,馬斯克旗下各家公司員工的捐款也主要流向哈裏斯:特斯拉員工給哈裏斯的捐款是給特朗普的 2 倍,SpaceX 員工是 5 倍,X 員工是 26 倍多。
究其原因,傳統的美國選舉中,受教育程度較高的選民通常傾向民主黨。約翰斯 · 霍普金斯大學的選舉分析顯示,擁有大學學位的選民更支持民主黨候選人,皮尤研究中心的數據也顯示,擁有本科及以上學位的選民中,一半以上支持民主黨,而沒有大學學位的選民中,支持共和黨的比例更高。
這也是主流硅谷科技從業者會選擇民主黨的部分緣由。精英主義傾向的高學歷群體傾向于認為自己的價值觀更具 " 進步性 ",他們所接受的教育通常也包含多元文化和社會正義的理念,民主黨的價值觀态度、科研投入、移民支持、公共教育投資等政策也契合其需求。
盡管如此,出于對民主黨過去幾年的反壟斷、數據隐私保護等監管力度的不滿,以及對美國技術優勢和極端政治正确的擔憂,再疊加共和黨的保護主義和減税誘惑,硅谷一些科技精英 2024 年選擇了背離民主黨。
雖然被戲稱是美國最大的秀場表演,但是美國的選舉及其後續新上任的 4 年執政班底,毫無疑問會對社會的方方面面產生深刻影響。而早已成為重要組成部分的科技行業,同樣不可避免會嚴重受到政策影響,尤其在當下這個劇烈變化的境況之中。
曾經一片蔚藍的硅谷科技圈眾人,逐漸分道揚镳也早已成為定局,只是現在才真正顯示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