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虐待、性侵,影視劇繼父母為何如此惡毒?,歡迎閲讀。
這幾年偶像劇、甜寵劇裏好後媽成了标配,她們人設好到炸裂,一部劇下來圈了不少粉。
我最近刷到了短劇《家裏家外》的後媽。
她善良體貼,在重組的小家裏成為了關鍵的角色。打破了傳統影視作品中後媽角色的刻板印象。
這不禁讓我想起,之前那些惡毒、佛口蛇心的後媽形象,是不是都沒有了?
我們天生讨厭後媽?
現在全平台都在讨論這個劇,説它颠覆了後媽形象。
到底蔡曉豔做了什麼事,讓後媽形象化身天使,改變了大眾态度?
在繼女陳爽親母忌日,她選擇直面敏感話題,通過墳前認親,以 " 你媽是你媽,我是接着愛你的人 " 的直白表達,既維護了逝者尊嚴,又建立了新的情感聯結。
當繼女哭着説毛衣是我親媽織的,她連夜續上毛線為繼女織毛衣。
不同于某些懸浮劇裏後媽惡毒蛇蠍,蔡曉豔的後媽人設充滿生活煙火氣。
織毛衣會漏針、吵架會爆粗口、買醬油都要砍價 ...
但就是這些不完美,讓觀眾覺得這才是一位母親該有的樣子。
而且劇裏面也沒有特意的醜化後媽這個形象。
對比繼母在經典文學中的形象變遷,簡直是一面折射社會觀念的魔鏡。
《灰姑娘》和《白雪公主》這兩位堪稱繼母天花板的反派,用毒蘋果和水晶鞋将繼母即邪惡的模板刻進人類集體記憶。
還記得小時的我看完,真的感覺後媽這個群體都不什麼好人,留下了很黑暗的心理印象。
咱們中國故事裏晚娘更狠。
敦煌壁畫裏直接要藥死繼子,連《還珠格格》裏的皇後都拿針扎人,這 " 後媽 " 形象簡直成了人類共同的童年陰影。
感覺除了自己的親媽,其他人都要害朕。
不過仔細想想,東西方後媽雖然作惡方式不同,但根子上都是老一套。
西方巫婆後媽總跟美貌、魔法較勁,白雪公主後媽為了當最美女人不擇手段。
咱們東方晚娘更務實,舜子後媽為了給親兒子搶家產,又是下藥又是誣陷。
説白了,都是男權社會裏女性為了生存搞内卷,只不過一個用魔法攻擊,一個用宮鬥手段。
其實,這些故事背後都藏着社會心病。
舊社會女人沒财產權,後媽要想讓自己孩子多分點家產,只能踩着繼子女上位。
就像《紅樓夢》裏趙姨娘,天天琢磨怎麼坑賈寶玉,不就是因為庶出孩子在繼承權上天生矮人一截。
再加上佛教因果報應那套説法,後媽迫害繼子女的故事就成了道德教育的反面教材,越傳越邪乎。
天生壞人還是刻板印象?
坊間有一句話叫 " 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 ",并且大多數人對此深信不疑。
當父親二婚後,家裏的情況就會變得復雜,後媽與繼子女之間的關系像是一場博弈。
大部分情況下,她們的相處都是糟糕的,所以一度讓人談 " 後媽 " 色變。
影視劇中為了體現人物衝突,後媽常常被設定為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惡毒女人。
比如 2008 年播出的電視劇《繼母後媽》中的薛禮燕,她為了上位逼得富商程廣衫的前妻跳了樓,上位成功之後她又百般虐待繼子程迪。
電視劇《繼母後媽》
在程廣衫面前她表現得對繼子寵愛有加,背着丈夫則是對繼子非打即罵,最終更是喪心病狂地将他扔下樓給摔死了。
在傳統家庭叙事中,繼母形象始終籠罩着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這種刻板印象的形成,既源于歷史長河中女性角色的演變,也與社會文化心理有着深刻關聯。
從歷史維度審視,中世紀歐洲的 " 女巫審判 " 為繼母形象埋下了最初的伏筆。
當時醫學技術落後導致產婦死亡率居高不下,失去生母的孩子往往将生活中的不幸歸咎于繼母。
那時候正好趕上獵巫運動,村裏有點啥壞事都往女人頭上扣。
這種偏見就像樹根一樣扎進故事裏,格林童話裏的後媽沒幾個好人,灰姑娘的後媽簡直成了惡毒代言人。
電影《沉睡魔咒》
從心理學角度看呢,這其實是種心理投射。
在男權社會裏,後媽打破了原來的家庭結構,就像突然闖進平靜湖面的石頭。
人們把對變化的恐懼、對權威的不安,都堆到後媽身上。
説白了,就是把人性裏的陰暗面找了個替罪羊。
影視圈更絕,為了制造衝突,後媽必須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感覺後媽這個角色放出來,就是為了招罵。
《我的前半生》裏凌玲雖然不是繼母,但她上位後對平兒的冷漠,被觀眾直接罵上熱搜。
《三十而已》的顧佳當假繼母那段,彈幕全是 " 後媽沒一個好東西 " 的刷屏。
最搞笑的是《甄嬛傳》裏的皇後,明明是正室,觀眾偏要把她和 " 惡毒繼母 " 劃等号。
繼母形象通過這些衍生作品擁有了反派角色的地位。
相較之下,繼父群體在影視劇中呈現出更隐蔽,可造成的傷害卻很大。
繼母與繼父,哪個更可怕
説説繼父的可怕設定。
影視裏的繼父形象,基本上就兩種吓人套路:要麼是不説話光打人的暴君,像《利器》裏拿皮帶抽繼女的警長繼父)。
要麼是藏着壞心思的大灰狼,比如《洛麗塔》裏那個對繼女有畸形感情的亨伯特。
你看《水果硬糖》更離譜,繼父直接被繼女反殺了,雖然這電影裏其實不是真繼父,但觀眾就吃這一套 " 非親爹就危險 " 的設定。
有研究説好萊塢近 20 年電影裏快七成繼父角色都涉及暴力或性侵,簡直成了默認公式。
國產劇裏繼父更擰巴。
《隐秘的角落》朱永平寵繼女寵到害死她,表面看是疼孩子,其實是用錢買良心安穩的冷暴力。
《玫瑰的故事》裏的蘇蘇 16 歲那年被繼父性侵。
反觀現實中繼父的處境就很微妙。
去年杭州有個繼父為救繼子被燒傷,新聞評論區居然有人説肯定另有目的。
而繼母如果做同樣的事,就會被指責裝模作樣。
這種雙重标準就像照妖鏡,照出了社會對男女角色的刻板期待。
最新調查顯示,重組家庭中 40% 的矛盾源于繼父與繼子女的權力鬥争,而繼母引發的矛盾更多集中在情感認同層面。
這就像炒菜,繼父的問題常出在火候過猛,繼母則容易味道不對。
越來越明顯的是,因為女性們通過努力重新定義了這個詞語,現實中的繼母并不像幾個世紀以來小説中描寫的那樣惡毒殘忍。
也就是説,可以把女性描寫成有獨立思想的勇敢人物。
説到底啊,可怕的不是繼父或繼母本身,而是社會給他們戴上的預設面具。
妖魔化的不是後媽,而是人性中對‘非我族類’的恐懼。
當我們痛罵某個惡毒後媽時,别忘了追問:是誰給了她凌虐的勇氣?又是誰在默許這場 " 合法謀殺 "?
作者:智妍
責編:律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