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科技經驗:一夜之間,遍地都是小紅書,歡迎閲讀。
作者 | 小滿
從 2013 年 6 月上線至今,小紅書 APP 已誕生 11 年,但 " 模仿者 " 的腳步仍未停止。
不久前," 網易小蜜蜂 " 的上線在格局頗為穩定的種草賽道攪動一池春水,引發公眾對網易探索種草社區真實目的的讨論。而在此之前,阿裏的逛逛、微信的 " 小綠書 " 已嘗試布局種草應用,甚至在網易雲音樂、大眾點評等 APP 中也都上線了與小紅書格外相似的 " 筆記 " 功能。
不難理解,種草賽道作為當下互聯網生态中不可多得的流量富礦,各家大廠從未放下參與其中的野心。但不容忽視的是,眾多後來者中鮮有能夠真正威脅小紅書的產品,甚至小紅書因為自身的商業化困境,每每面對 " 模仿者 " 的出現,總會被動敲響警鍾。
當遍地都是小紅書的行業環境,聯系上一籌莫展的商業化困境,群雄争霸的種草賽道還有未來嗎?
種草社區,有點不容易
圖文加視頻,雙列瀑布流展示,再加上分享和交流生活日常的内容定位……如果把小紅書當作一個 APP 樣本進行拆解,其實會發現,打造一個種草社區的門檻似乎并不高。
實際上," 種草 " 概念真正流行起來是在 2019 年以後。在此之前,所謂的種草應用、内容社區,本質上就是一個社交 APP。例如在微博時代,段子手與大 V 齊飛,成為第一批吃到種草 " 螃蟹 " 的人。只不過當時并沒有細分出 KOL、KOC 之間的區别,而廣告主的投放行為也不叫種草而是叫做網紅營銷。
在互聯網大廠争相 " 圈地 " 的 APP 大戰時代,圍繞内容建立的社交應用更是多如牛毛,即便在今天拿來與小紅書對比也亮點頗多。
例如網易在 2011 年就曾推出過輕博客產品 LOFTER,比 2013 年上線的小紅書還要早 2 年。而且,不同于小紅書起初專注于分享海外購物經驗的產品定位,LOFTER 從一開始就以愛好為核心,打造屬于年輕人的興趣社交平台。所以 LOFTER 上線後,很快就吸引了大批攝影師、穿搭愛好者、健身愛好者、美食愛好者的加入。
根據藝恩數據發布的《二次元衍生創作行業報告 -2021》顯示,截至 2020 年底,LOFTER 注冊用户中有 88% 為 95 後。而在 2021 年,網易 LOFTER 慶祝上線十年之際通過官方微博透露平台擁有超過 8000 萬活躍用户。
以現在的眼光來看,LOFTER 不但有着高濃度的 Z 世代用户,還以愛好為核心,形成了相對精準的興趣圈層,幾乎與小紅書如出一轍,理應成為備受品牌方青睐的種草社區。但時至今日,知曉并且使用過 LOFTER 的用户卻并不多見。以至于 3 年後的今天,在 LOFTER 仍然保持運營的前提下,網易又推出小蜜蜂 APP 重新加入到種草賽道的競争中,面對 " 從 0 到 1" 的挑戰。
" 遍地小紅書 " 的現象與 LOFTER 的 " 悄無聲息 " 形成的強烈對比,一方面反映了 " 種草經濟 " 在當前社交網絡中的獨特價值,另一方面也暴露出種草應用 " 門檻低、商業化難度高 " 的問題。
簡單來説,對于以内容為核心載體的社交應用而言,小紅書式已經成熟的雙列瀑布流、對圖文和視頻内容的兼容,可以稱得上是當下最合适的内容展現形式。因為它既迎合了社交用户對于不同類型内容的喜好,也在推薦算法和用户主動選擇之間找到了平衡。
然而,對于種草社區來説,這些高效的内容展現形式與銷售轉化之間并沒有直接關聯,而内容運營與種草轉化之間的脱節,是絕大多數種草應用最為頭疼的問題。
種草社區 " 困 " 于内容
依靠原生内容吸引用户、引導用户讨論產生熱門話題,是社交應用最常見的運營手段。最典型如微博,一個熱搜榜單便可為超過 4 億月活用户提供源源不斷的話題。但是當平台背上了商業化的目标,内容運營就會遭遇 " 左右互搏 " 的天然矛盾。
譬如熱搜榜單中出現商業内容時,起初用户也會因為好奇參與讨論,但是如果用户開始發現原生話題中頻繁夾雜了更多商業化的内容,并且以用户口徑提前預埋的投放内容比例超過原生讨論時,社區氛圍和用户體驗就開始變得不再單純。
從微博身上也可以看到,原生内容與商業内容混雜的結果是一部分用户選擇沉默或退出,導致平台 " 失活 "、流量鋭減,并且這種負面影響往往是不可逆的。
在處理原生内容與商業内容的衝突方面,平台往往只能通過自身進行幹預和調節。其中最為常見的方式是提供官方投放渠道,對商業内容的數量和頻次進行有效控制。同時,平台也可以通過加大内容審核力度,對疑似商業内容以及低質量内容進行限制。
然而這些治理方法并不完美。因為每時每刻都在產生的海量原生内容,本身具有很大的差異,社交平台們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進行審核、把控。與此同時,審核尺度的問題也會影響用户體驗,打擊用户分享日常的創作熱情。
在 LOFTER 和小紅書平台上,時常會看到用户讨論自己發布的内容遭遇平台限流的問題。從積極的角度來看,這表明平台并沒有放松對内容的把控,但在用户的視角裏,内容審核不可避免地對社區氛圍產生了負面影響。歸根結底,考驗的還是平台對内容質量和流量的取舍。
除了對内容把控的挑戰,社交應用向種草社區的轉化也存在發展悖論,并因此面臨另一種取舍:内容社區需要足夠多的興趣标籤來擴大用户規模、劃分用户圈層,同時又需要持續的内容運營來培養和篩選重度用户,而大多數情況下,用户圈層的廣度和深度就像魚和熊掌一樣不可兼得。
所以社交應用最常見的是 " 大而全 " 和 " 小而美 " 這兩種形态。前者如微博,通過緊跟社會熱點成為 24 小時在線的話題廣場,流量足夠大,但不一定精準。後者似豆瓣,擁有大量重度垂直用户,但也因為較高的使用門檻阻礙了新用户的增長,同時距離商業化越來越遠。
現實是,即便小紅書在公眾眼裏已經貴為種草賽道的頭部應用,但其核心營收來源并非 " 種草 " 而是廣告業務。
據 21 财經報道,2022 年小紅書 80% 的營收源于廣告業務,2023 年廣告的營收占比有所下降,但在總營收中的占比仍高達 70%-80%。而小紅書的廣告業務包括品牌廣告和效果廣告兩類,涵蓋開屏廣告、火焰話題廣告、商業話題等多種形式的廣告資源。
因此,大部分的品牌 " 種草 ",仍然是通過購買廣告資源或廣告位達到品牌傳播的目的。而小紅書營收高度依賴廣告業務的現象也説明,僅僅只靠内容吸引人的 " 種草 " 社區,仍然是在賣流量、為他人做嫁衣,并沒有實現 " 從種草到拔草轉化 " 的理想内循環。
" 小 X 書 " 們距離拔草有多遠?
種草社區在 " 拔草轉化 " 方面遇到的挑戰,很大程度上與其自身定位有關。
諸如誕生或繁榮于互聯網創業潮時期的微博、LOFTER 等社交應用,可能在創立之初并沒有清晰的商業化目标,只是按照互聯網思維借助運營手段不斷積累用户,然後試圖在資本市場完成變現。再加上内容又是社交應用的立身之本,因此用户為核心、内容優先的經營邏輯,導致這類平台後來大多數又都采用了流量變現的商業化手段。
但實際上,從種草到拔草最直接的路徑是電商。
舉一個特别典型的例子,當大眾點評的用户在 APP 内查找美食餐廳相關的内容時,平台不光會根據餐食類别、營業時間和位置服務,為用户推薦合适的餐廳,還會展示相關餐廳的筆記内容,一方面為用户提供有效的參考信息,另一方面也在幫助優質商家 " 種草 ",而且還能夠一鍵跳轉商家店鋪,直接下單團購優惠券。
另一個最常見,也最能體現 " 從種草到拔草轉化 " 的例子,是短視頻帶貨。對于用户來説,刷短視頻本來只是一個内容消費行為,但當用户刷到帶貨短視頻并且被内容吸引時,就可以通過點擊商品鏈接直接下單或是進入商家店鋪。在短視頻應用場景下,内容借助電商功能與消費場景打通,也就實現了從種草到拔草轉化的無縫切換。
從上述案例中也可以看到,電商屬性強、轉化路徑足夠完善的應用,更容易實現 " 種草拔草 "。有意思的是,小紅書其實并不缺乏強化電商能力的機會。
2018 年 5 月 31 日,小紅書在成立 5 周年當天宣布獲得來自阿裏巴巴領投的 3 億美元融資。6 個月後,手淘開啓新一輪内測,商品可實現與小紅書内容的打通。根據當時的媒體報道,商家可以在裝修後台增加與當前商品相關的小紅書内容,但沒有對内容的決定權,呈現内容由算法推薦。
不過,小紅書為了保持獨立并未正式納入阿裏系,也因此失去了種草轉化最快速的手段。直到最近幾年,小紅書提出 " 買手電商 " 概念之後又開始嘗試直播,通過不斷完善電商基建,才算找到了一條屬于自己的種草轉化路徑。
其實小紅書之所以能夠成為種草賽道的頭部應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早期專注于分享海外購物經驗的產品定位,吸引了一批具有海淘需求和能力的種子用户。随着後來的重心越來越偏向于内容,小紅書又積累了足夠精準的用户群體,并且依靠平台運營和内容的自然更新不斷制造生活相關的熱點,從而影響消費趨勢,向用户提供了社交、消費資訊高度融合的功能價值和社區氛圍。
坦白來説,小紅書的領先完全是基于先發優勢,所以其他平台很難後來居上。但是在種草賽道,小紅書并非不可超越——這也是阿裏、騰訊、網易等大廠後來紛紛下場布局種草社區的原因。
雖然在產品的基礎功能方面,網易小蜜蜂和小紅書一樣都有雙列瀑布流,同樣支持圖文和短視頻。但在細節方面,小蜜蜂 APP 強調職業、學歷等身份認證功能,同時支持用户為内容打賞,實現内容的直接變現,讓人不禁聯想到微博。
此外在内容運營方面,網易小蜜蜂支持用户自由添加評分話題的功能,同時針對年輕人群打造的 " 牛馬實習哪家強 ""MBTI 人格評分 "" 華語歌手排行榜 " 等内容榜單,又有些虎撲的影子。
雖然不清楚網易對小蜜蜂 APP 在種草賽道的表現抱有怎樣的期待,但從運營細節中可以明顯感受到,網易小蜜蜂和其他的内容社區一樣,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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