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财經經驗:放下執念,是個人精神松綁的關鍵,歡迎閲讀。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号:知趣同學,作者:劉知趣,原文标題:《放下 " 不負期待 " 和 " 持續增長 " 的人生執念》,題圖來源:《凪的新生活》
日劇《凪的新生活》之所以能在豆瓣被打出 8.8 分的高分,我想除了故事本身足夠有趣且極具細節的共情而非懸浮的爽感之外,或許還因為這部劇裏稍顯喪氣的人物角色,扎實地濃縮着現實生活中絕大多數普通人的常态。
它所帶來的治愈感并非來自人生的逆風翻盤,而是那種從生存重壓的縫隙裏,給觀眾内心帶來的幾分歸屬感和自我寬宥。
主角大島凪,這個 28 歲的大齡小清新女青年,出生在一個不允許違背父母意願的典型東亞家庭,有着老好人般的 " 讨好型 " 性格。
她總能替别人着想,不懂得拒絕,不悖離群體的價值意識,為了合群削足适履、委曲求全。然而這些并沒能換來周圍人的感謝,反倒利用她的善良得寸進尺,讓她在公司受盡了碾壓和唆擺。
而偶然聽到未公開的男友在背地裏對自己棄若敝履的評價,更是讓她心中那根緊繃的弦徹底崩掉。
在令人窒息的職場中一次暈厥倒地後,醒來的大島凪開始重新思考人生。她毅然決然地辭職、退租、與男友分手,斷絕一切和過往的聯系,躲到小鎮開始遁世。
她學會幹脆地拒絕自己不喜歡的人,也終于有勇氣對母親説出那句一直想説但沒説出口的話:
不是我沒有滿足你的期望,而是你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我不能為你而活,我要為自己而活。
主角這種隐忍克制的處世哲學,仿佛也是刻在我們每一個東方人骨子裏的文化基因。
因為擔心與他人產生衝突與異見,亦或是害怕讓别人感到吃虧和失望,所以妥帖地照顧着周圍人細微的情緒變化,讓自己活得壓抑且辛苦。
然而現實生活中,真正能像大島凪這樣将人際關系 " 斷舍離 " 付諸行動的人少之又少,因為這對于一個被社會化了的東亞成年人而言成本太高。但我們依然可以通過自我和解實現情緒自救,從而更好地融入到社會裏去。
放下 " 不負期待 " 的執着
記得有一次跟朋友閒聊,無意間聊起了對方公司裏一個大家都認識的女孩。
這個女孩原生家庭一般,因為足夠拼,很快就在公司裏做到了小組 leader,收入相當可觀。據説她這些年的大部分積蓄都用在了支持原生家庭,幫妹妹在老家買了商品房,不久前又給妹妹買了輛二三十萬的車,反觀這個女孩還啥也沒有,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齡單身女青年。
朋友撮合公司的程式員和這個女孩處對象,説你看她掙得又多,還顧家。
沒想到程式員小哥開玩笑地回了一句:" 我要娶也娶她妹妹啊,直接花她錢多好。"
這讓我想到了中國式家庭的傳統特色,就是大多數家庭成員向來不缺奉獻精神。也因此造就了一批在自我道德感約束和原生家庭強行幹預的雙重壓力下被迫成為的 " 扶弟魔 " 女孩、一群為孩子和丈夫将自己徹底 " 揉碎 " 付出一切的家庭主婦,和那些在職場中吃苦耐勞、忍氣吞聲的 " 大島凪們 "。
她們在不知不覺中就把自己置于了一個 " 情緒掙扎 " 的境地,在内心的感受和他人的期待中來回拉扯,不斷地試錯,妥協時痛苦,堅持時又焦慮。
而正确的做法應該是一個人要先把自己的生活和情緒照顧到位,在有餘力的情況下再去顧及他人。
一定要遠離那些總是能夠輕易就挑動你不安情緒的人,他們的存在只會削弱你的磁場能量。
倘若因為自我能量虛弱,所以寄希望于通過父母、朋友、愛人這些外部關系來做支撐,那麼結果大概率就是反過來被這些關系束縛得動彈不得。
讀書時期,我們的确很難擺脱他人的期待,一方面是因為個體的心智尚未成熟,另一方面物質上依然需要依附父母。
但在大學畢業步入社會以後,當一個人能夠通過勞動換取生活物料從而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時,那他便有了擺脱他人期待 " 獨立 " 的根基。
而現代都市生活的自在之處,就在于個體可以 " 原子化 " 地生活。
尤其是那些離開故鄉奔赴一線城市的小鎮女孩,想要獨處時沒人打擾,不想結婚也無人議論。
與熟人社會令人焦躁不安的 " 關心 " 相比,她們或許更熱愛這種連隔壁住的是哪位都不知的 " 冷漠 "。
不背負他人命運,擺脱他人的期待成為自己,是個人精神松綁的關鍵一步。
放下人生 " 持續增長 " 的執着
大學剛畢業的那些年,我對自己人生成功與否的唯一衡量标準,就是銀行卡裏收到的工資數字。
等到 30 歲時,我時常感到焦慮,這些焦慮的根源來自于一個被同化的目标:我什麼時候才能财務自由?我有沒有比同齡人落後?我能否保持往後的每年都比過去賺更多的錢?能否消費得起比當下更昂貴的一切?比如更大的房子、更好的汽車。
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家三口住在醫院的家屬筒子樓裏,用公共廁所、公共水房,等到上小學三年級後,全家搬來北京開始北漂,租住在五環外的平房大雜院裏,因此我學生時代最大的夢想就是爸媽能在老家買一套兩居室,客廳幹淨明亮,有獨立的衞生間和廚房。
這個夢想在我高三那年就實現了,那棟樓是整條街上最新、最高的建築。
大學畢業後開始在北京工作自力更生,我開始憧憬何時能在新一線城市擁有一套房子,于是經常刷看房軟體計算首付,盤算着還要多久就可以攢夠錢。
當我終于在杭州買了房子之後,心裏又萌生了新的念頭:要是能買一套北京的房子就好了,上下班會更方便,也不必更換居住的城市。
後來這個目标也實現了,可惜房子坐落在北五環外,于是我常常在想,什麼時候能搬進四環裏?
現在回想起來,買最後一套房子帶來的喜悦真的比買第一套時多很多麼?好像并沒有。
我們以為住上了更大的房子、開上了更貴的汽車、去周遊了世界、掙到了更多的錢,就能帶來一種持久的安全感。
這種想法大概率是錯的,它們只會催生更大的欲望和更強烈的不安全感。
實際上,我們中的許多人對物質的需求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高。之所以不由自主地追逐外在的東西,往往是被一種普世認可的成功标準所規訓而做出的選擇。
人的内心總有空缺需要被填補,可能是物質的所需,也可能是精神的渴望。但在社會價值觀的影響下,很容易把這種空白一律解讀為 " 缺錢 ",于是每個人都像是在傳送帶上不斷奔跑、生怕被淘汰掉的倉鼠一樣。
今年,我也開始相信人生的财富積累不是一條高歌向上的直線,而是一條達到最高點後會持續下滑的抛物線,普通人賺錢有着明确的黃金期,不過就是大學畢業後的十年。
因此,持續地追求人生增長并不符合 " 天道 "。
中年後真正有智慧的活法,是意識到人生短暫幾十年、稍縱即逝。與其把時間都花費在追求金錢、購買房產和博取他人的贊賞和豔羨上,不如把心力放在珍惜當下所擁有的一切,在保持現有生活達到一個底線的基礎上,盡量讓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平靜且豐富。
正如《滕王閣序》裏所言: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
放下通過 " 逃避 " 解決問題的執着
坦率來講,人無法徹底擺脱社會關系,就像人無法離開空氣,所以不要試圖用 " 逃避 " 來解決問題。
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真的能夠無所顧忌地完全做自己,就像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自由一樣。
我們被各式各樣的規則所約束,這些規則大多是用來維持社會的一種高效運轉。
正如所有人都要遵守交通規則,紅燈停綠燈行,讓所有的車不至于亂套。
社交也有着其獨有的規則,在合适的場合做合适的事、説合适的話。社交本身自帶消耗屬性,我們需要放下自我,傾聽他人,從而獲得自己所需,倒也沒必要感到委屈,成年人本來就有多種身份,對待上司和對待父母當然有所不同。
因此更重要的是,搞清楚自己想在這段人際關系中得到什麼,然後甘之如饴地付出。
盡管人人都帶着面具的生活的确令人疲憊,但這或許也是參與社會遊戲不得不遵守的一部分規則。不必失望、不必委屈。
在電影《凪的新生活》的結尾處,大島凪站在橋上感受到了風中初現的秋意,這為她的夏天温柔地畫上了句号,她也要就此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我想,倘若能夠通過短暫地 " 逃避 " 去經歷這樣一段夏日時光——從中邂逅新的朋友,并找到真實的自我,然後懷揣着願望與未竟之事重新步入生活,這也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