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教育經驗:歌手李玟因抑郁症去世:這一疾病也正在蠶食我們!四分之一科研人深陷抑郁!,歡迎閲讀。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這條壞消息,7 月 5 日晚,歌手李玟因抑郁症輕生離世的消息得到了社會廣泛關注,由此也引發大眾對于抑郁症的讨論。根據中國精神衞生調查顯示,中國成人抑郁障礙終生患病率為 6.8%,其中抑郁症為 3.4%,目前中國患抑郁症人數 9500 萬,每年大約有 28 萬人輕生,其中 40% 患有抑郁症。而身處高壓系統、自身又追求完美的的科研人員更是抑郁症高發群體。
根據《2019 年科技工作者心理健康狀況調查報告》中顯示,對國内超過一萬名科技工作者進行了問卷調查。調查結果顯示,參加調查的科技工作者中有約 1/4 具有不同程度的抑郁情緒,其中 6.4% 的人屬于高度抑郁風險群體,17.6% 的人有抑郁傾向。此外,超過 1/2 的受訪者存在不同程度的焦慮表現,其中 42.2% 的人有輕度焦慮表現,8.8% 的人有中度焦慮問題,4.5% 的人有重度焦慮問題。
對比 2009 年和 2017 年兩次大規模的科技工作者調查結果,可以發現,情緒問題抑郁和焦慮,不論是在平均水平上還是在高風險人群比例上均呈現一定的随年份上升的趨勢。
1/4 抑郁,1/2 焦慮,中國的科研人員怎麼了?
科研人員本身就處于高壓環境中:工作時間很長,需要在高影響力期刊上發論文,也要獲取經費為自己和他人提供支持,而且還得屢敗屢戰。學術新人擔憂工資微薄、過度勞累、壓力山大……。學術老人也沒比學術新人好多少。他們同樣面臨着工作時間長,資金支持競争、發表文章,以及在研究領網域保持聲譽等巨大壓力。
為何科研人要如此 " 内卷 " 呢?一部分是來自于時間的限制。在我國,國自然青年基金男性限齡 35 歲,女性限齡 40 歲;" 優青 " 男性限齡 38 歲、女性限齡 40 歲;" 傑青 " 統一限齡 45 歲。而就在昨日,國自然發布通告從 2024 年起,将女性科研人員申請國家傑出青年科學基金項目的年齡限制由 45 周歲放寬到 48 周歲。
在每一個年齡門檻的限制下,科研人員們必須從研究生開始一路更新打怪絲毫不敢松懈。發文章,申基金,拿經費,做實驗,發文章,申基金……一個環節落于人後,可能晉升之路從此就越來越難。
其次就是科研太難做了,難在發論文和申基金。兩者相比,基金或許更難上一籌。每年到國自然基金評選階段,那真是千萬大軍擠獨木橋,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不少科研人表示,國自然基金越來越卷了,有科研人吐槽現在甚至連院士都來搶面上項目了。(P.S:面上項目也叫一般項目,照顧的面比較大,是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研究項目系列中的主要部分,其經費額約占科學基金總額的 60%。)
網友表示這早不是稀罕事了,院士或者高校校長申請面上,這幾年一直都有。
大佬也下場搶年輕人資源,怪不得現在申請面上越來越難,太卷了 .... 畢竟本來院士申請項目都應該是重點研發的、科研經費多的大項目。但現在壓力已經讓他們需要和普通科研人擠占小項目了。
在如此大的工作壓力下,科研人為了能夠晉升或者不被淘汰,他們 " 自發 " 選擇了加班。一篇來自 Nature 的社論中提到,研究人員工作時間很長,超過 31% 的人説他們每周工作超過 50 小時,其中 13% 的人每周工作超過 60 小時。
同時,工作時間存在着明顯的地區差異,來自亞洲的受訪者工作時間普遍偏長,東亞人群似乎尤其如此。40% 的亞洲科研人員表示他們每周工作時間通常超過 50 小時,而英語國家的這一比例為 24%。但事實上,中國的醫學科研人員們的工作時間可能比這份調查所展現出來的更為誇張。工作時長已經打亂了他們的個人生活,如何穩定家庭和工作又成了一個新的壓力點。
與此同時,由于處在高壓的科研系統下,且碩士、博士群體通常自身有完美主義傾向,對自己要求高,追求細節,有時甚至是偏執。如果沒有良好的自我調節能力,就容易產生心理問題。美國研究表明,這類群體幸福感比因交通事故發生殘障的群體還要低。
2015 年,Teresa Evans 在美國得克薩斯大學聖安東尼奧分校健康科學中心工作,她負責指導研究生在生物醫學職業上的發展。她了解到很多學生正在心理壓力中苦苦掙扎,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她無法從相關文獻中幫助學生,因為文獻資源匮乏。于是她從 26 個國家的 234 個機構收到了 2279 份問卷,其中大部分來自博士生。
研究結果于 2018 年 3 月發布。它揭示了一個全球性問題:41% 的受訪者自我報告有中度至重度焦慮,39% 有中度至重度抑郁症。這個水平是普通人群的 6 倍。女性、跨性别群體和性别認知障礙的受訪者比男性受訪者更有可能在心理健康方面掙扎。跨性别和性别認知障礙的研究生的焦慮和抑郁患病率分别為 55% 和 57%,女性分别為 43% 和 41%,男性分别為 34% 和 35%。
2020 年,對來自美國 9 個機構的 5247 名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研究生的調查發現,38% 的人自我報告存在焦慮,35% 的人患有抑郁症。這些比例比 2019 年的調查結果有了大幅提升。患有抑郁症的學生人數翻了一番,焦慮症的患病率上升了 50%。究其緣由,是因為新冠肆虐全球,給學術界帶來了新的壓力源,阻礙了學術研究的進度。
盡管這項研究是在 2020 年進行的,但其中大部分問題早在新冠之前就已經存在。只是新冠加劇已經存在的問題,讓它們暴露無遺。該研究的合著者、華盛頓特區美國天主教大學的社會學家 Brandon Vaidyanathan 表示,在我們的采訪中,科學家們説,新冠大流行病真的只是一個轉捩點。
随着時代的發展,科研人員已逐漸成為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的中堅力量之一,科研人員的心理健康問題不容忽視。盡管現在我們的媒體一直在強調重視精神健康,但是,無論從個人,還是整個社會而言,國人對于精神痛苦作為一種 " 疾病 " 的體驗還是很陌生或者説是抵觸的,這是其一。
其二,正如社會學家 Brandon Vaidyanathan 所説,如果現在不做出點改變,年輕的研究人員可能會繼續逃離學術界。如果我們不能留住年輕人才,這是一個可能會影響科學未來的問題。我們應該為後代的科學家創造更友好的工作場所,讓他們只專注于科學。所以科研晉升是否可以更具有人文關懷一點呢?我想這或許還任重而道遠吧。
最後小編想引用來自泰戈爾《飛鳥集》中的一首詩歌來結尾吧。
縱然傷心,也不要愁眉不展,
因為你不知是誰會愛上你的笑容。
Never frown, even when you are sad,
because you never know who is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r smi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