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财經經驗:要啥有啥的富二代們,為什麼就是繼承不好家業?,歡迎閲讀。
重生之如果你穿越到現在的宗馥莉身上,你認為第一要緊的事是什麼?
A. 換掉父親的人,扶持自己的人
B. 讓娃哈哈上市
C. 找尋機會,賣掉娃哈哈變現
對于一出生就在羅馬的繼承者們來説,想要穩穩地帶領家族企業富過二代,就是一個統計學上的小概率事件。
往往新錢還沒變成老錢,富豪就變成了中產,甚至破產。
二代接班為什麼這麼難?
42 歲,對兩代宗總來説這是一個宿命般的年紀。
42 歲的宗慶後創辦了娃哈哈前身——一家小小的校辦企業經銷部,騎着三輪車在杭州的大街小巷送冰棒。
42 歲的宗馥莉面對的,則是父親送給她的江浙滬獨生女頂配人生:執掌一個 500 億的商業帝國。
駕駛一艘巨輪穩穩地往前進,或許不會比從 0 到 1 地締造一個商業帝國輕松多少。
在娃哈哈内部,宗慶後有 " 獨夫 " 之名。
1994 年,宗慶後有意在重慶涪陵建廠,指派了 22 名中層幹部到涪陵調研,一行人考察了交通、物流、氣候和生產設備等多方因素,21 人給出了反對票。
宗慶後表示 " 報告做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做了,反對無效,涪陵我一定要來。"
宗慶後在管理上事必躬親,大權獨攬,是説一不二的大家長式風格。
某種意義上,對這個家而言,員工是 " 親人 ",二代才是那個 " 外人 "。
一代們親手打造的管理制度和企業文化無形而又厚重,通常需要二代花很長的時間和精力磨合。
宗馥莉早早去美國留學,思維更加民主和西化,在管理思路上和父親有許多不同。
對待員工,宗馥莉認為 " 不行就換人 ",而宗慶後幾乎從不開除員工,講究在人情中建立威信,被她開掉的員工又被宗慶後請了回來。
理念不同,工作就難做。
一位曾經跟娃哈哈打過交道的經銷商告訴 36 氪,娃哈哈的許多内部員工對宗馥莉的定位更多是 " 老板的女兒 ",而不是 " 二老板 "。
經銷商更是只和宗慶後保持較為親密的關系,這些老臣們對宗馥莉來説,并不一定好用。
對二代來説,父輩權威褪去之後,如何處理企業内外龐大而復雜的人際關系是個巨大的難題。
守成,比創業更難
除了人際關系難搞,半路接手的企業多多少少有一些内部問題,所以許多二代們寧可自己創業,也不想接過一個燙手的山芋。
就像美特斯邦威的二代胡佳佳,當了七年的一把手,不僅沒能再創增長神話,還不得不賣鋪賣樓,最後還是得把老爹請回來。
老爹是厲害的,2008 年,起家于温州的周成建帶着美邦在深交所上市,家族連續兩年蟬聯胡潤富豪榜首富,把安踏的丁世忠家族和大佬李寧都甩在了身後。
但之後,剛剛進入中國市場的 Zara 和 HM 等諸多品牌開始發力,以 14 天的上新頻次,快速改寫着服裝市場的格局。
2016 年,在強敵環伺、美邦落敗之時,出生于 1986 年的胡佳佳臨危受命,接手美特斯邦威。
由年輕人來做年輕人的生意,這個思路沒毛病吧?
但接班沒有想象中順利,聽得懂 " 端木帶我去買美特斯邦威 " 台詞梗的 90 後和 00 後,對款式老舊、價格也不算低的美特斯邦威失去了興趣。
冠名《奇葩説》的電商 APP" 有範 ",也只掀起了微小波瀾,胡佳佳雖然在年輕化上發過力,将美特斯邦威從單一品牌,裂變成五大品牌。
然而船大難掉頭,轉型收效甚微,無力回天的胡佳佳,只得在今年把父親請出江湖。
曾經擺在胡佳佳面前的難題,如今更急切地來到了宗馥莉面前,娃哈哈的問題更直接——沒有新的爆款單品。
人們對娃哈哈的懷舊搶購情緒有多濃烈,恰恰説明了娃哈哈的創新困境有多難。
作為接班人培養的時期,宗馥莉負責過娃哈哈的創新業務,譬如日化、童裝和休閒食品,還有你可能想象不到,娃哈哈還做過美妝。
她也早早意識到了轉型之迫切,2016 年,以自己的英文名打造了新消費品牌 KellyOne,生產單價更高、主打 0 糖、0 脂的茶飲和氣泡水,那可是元氣森林還沒有開始大賣特賣的年頭,宗馥莉的眼光不能説不好,但做生意遠遠不只是眼界的問題。
曾經幫助娃哈哈打下江山的 " 聯銷體 ",在新品推廣上有自己的局限。
一些經銷商靠批發起家,在意快進快出,對銷售終端也就是便利店和小超市的掌握力很低,就更别提四五線城市的夫妻老婆店小本經營,空間寶貴,天然地拒絕新品,賣賣 AD 鈣奶才是最穩妥的。
娃哈哈重獲熱度的三月初,新官上任的宗馥莉嘗試扳回一局,打響了在線下鋪貨的銷售戰,只不過短期熱度難以持續,這把翻身仗不好打。
父愛如山,商海無涯
今年已經 59 歲的周成建重返美特斯邦威之後,銷售額雖然還沒上去,但父愛拉滿,他對媒體直言,美特斯邦威虧損責任不在女兒。過去幾年,自己雖然不是法人代表,但還是公司實控人,其實也在參與經營,只不過處于一種 " 似管非管 " 的狀态。
這番話直接道出了二代接班的另一個難題:創一代始終都遊走在權力中心,不願意淡出。
許多一代創業于草莽,保持了勤勞工作的習慣,即便已經到了法定退休年齡 60 歲,也依然認為自己還可以再戰 30 年。
你腦海裏浮現的,可能不只是宗慶後,還有香港的李嘉誠、華為的任正非、福耀的曹德旺 ……
執掌企業多年,他們既希望二代能夠早日擔當大任,又認為二代經驗尚淺,難以完全放權。
説白了,甭管錢多錢少,父母之心都一樣,你的爸媽是不是也一樣?一會兒覺得我們老大不小了,一會兒又覺得我們社會經驗還是不足。
而脱離了父母的目光,在以成敗論英雄的社會評價體系裏,一個二代是不是真的 " 長大了 ",社會經驗是不是真的足,還是看他是不是靠自己的雙手掙到了錢。
比如美的創始人何享健的獨子何劍鋒,站在家族的肩膀上 " 體外創業 ",自己在美的之外,做出了年營收超百億的上市公司盈峰控股,而幫助何家把美的打理得蒸蒸日上的,是職業經理人方洪波。
達成這種皆大歡喜的局面,既得小何金蟬脱殼的心夠堅定,也得老何夠信任當時在美的幹了 20 年的方洪波。
當然,二代接班有多難,怎麼才能不難,這些都是有錢的煩惱。
我們這些天天在上班的鍵盤前想當二代的普通人,很難體會個中心境。
改革開放 46 年,一代們苦過、富過,終歸是日漸衰老,二代們笑過、痛過,無論是否準備好,也已經悉數登場,随着中國家族企業迎來二代交班潮,未來 10 到 20 年間,中國商界的《教父》故事還會陸續上演。
而在一代的靈魂人物真正離場前,誰也無法預料潮水将湧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