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科技經驗:WeWork新财報出爐,復興可能永遠也等不來了,歡迎閲讀。
兜兜轉轉三年後,共享辦公巨頭 WeWork 的故事可能将要迎來終局了。就在近日,WeWork 方面發布了 2023 年第二季度的财報,這份糟糕的成績單不僅僅讓外界看衰 WeWork,甚至就連公司的管理層都哀嘆," 嚴重懷疑能否持續經營,當前公司面臨持續虧損和辦公空間會員不斷取消租約的處境 "。
這個當初希望以 470 億美元估值上市的獨角獸,如今已然蜕變為了市值百不存一的 " 毒角獸 "。
其實在 WeWork 的這份财報中顯示,其表現并非糟糕透頂,該季度這家公司的淨虧損為 3.97 億美元,運營虧損 3.51 億美元,營收則為 8.77 億美元、同比增長了 4%。如果再加上 1.5 億美元的租賃終止淨收益,WeWork 調整後的季度虧損只有 3600 萬美元。而且據《福布斯》援引 WeWork 公司一位發言人的話,該公司收入已經從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5.93 億美元,增加到了 2023 年第二季度的 8.44 億美元。
既然如此,WeWork 的高層為何對該公司的未來如此悲觀呢,畢竟 3600 萬美元的虧損在互聯網行業并不算什麼。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作為共享辦公巨頭,WeWork 的命運與當地的經濟環境牢牢捆綁在了一起。而目前美國的經濟只能説是不容樂觀,據美國勞工部在 8 月 4 日公布的相關數據顯示,7 月份非農業部門新增就業人數為 18.7 萬、低于市場預期,5 月和 6 月非農業部門新增就業人數也分别向下修正 2.5 萬和 2.4 萬。
WeWork 的營收毫無疑問是靠向其他企業租賃辦公室來掙錢,可美國的非農數據不佳,也就意味着坐辦公室的就業人數漲不上去,此時企業所選擇的是減少辦公場地的租賃、而不是擴大規模。這一點 WeWork 臨時 CEO 大衞 · 托利也有同樣的表述," 商業地產供應過剩、靈活辦公空間競争加劇,以及宏觀經濟波動,都導致會員流失率上升,并且需求也比我們預期的更為疲軟。"
其實 WeWork 的商業模式很簡單,就是租賃所持有的辦公場地給其他公司,DNA 問題是一旦市場需求下降,其營收就會立即受到影響。如今的情況是當地的經濟環境導致了企業、特别是中小企業受到了影響,随着雇傭員工的規模減少,自然就會造成需要租賃的辦公場地變少。
當然,市場環境的拖累還只是 WeWork 表現不佳的直接原因,更深層的因素是自從 IPO 以來,這家公司的商業模式依然停留在創始人 Adam Neumann 劃定的框架内,并沒能改變 " 二房東 " 的本質。事實上,WeWork 乃至其他共享辦公企業就是辦公樓裏的二房東,幹的還是從業主手中整租長租寫字樓,然後進行裝修改造為面積更小的隔間或工位出租,再以加價攤銷的方式分租給個人或小微企業的生意。
既然是二房東模式,資本市場自然就會用傳統的空置率、現金流、租約期限,以及回款等數據來評判這家公司,而這也是 2019 年 WeWork 泡沫破裂的根本原因。因此市場不再将其視為一家互聯網科技企業,而是将他們當成了一個房地產中介,估值邏輯更是直接被重構。而為了擺脱 " 二房東 " 這個帽子、重新找回科技企業的身份,WeWork 選擇了在上市後重新包裝自己。
在數年的時間裏,WeWork 大舉收購了建築建模公司 Case、空間分析優化公司 Teem、空間移動分析公司 Euclid,并在整合了上述公司的資源後,推出了包括 WeLive、RiseByWe、WeGrow、WeLabs、PoweredbyWe 等服務,号稱為企業提供空間利用咨詢服務,并包裝出了一個新的名詞 " 空間及服務(Space-as-a-Service)"。WeWork 試圖提供有别于傳統地產租賃公司的數據服務,來招攬長期的租客。
然而遺憾的是,WeWork 的種種嘗試又有些生不逢時,随着此次疫情的全球流行造成了居家隔離這一現實,居家辦公、遠程辦公開始在美國企業界、特别是互聯網行業中流行起來,而互聯網行業恰恰又是 WeWork 最為主要的客户來源。這些導致的結果,就是在疫情發生後,共享辦公空間的空置率急速上升,僅僅在 2020 年,WeWork 的會員數就下降了高達 26%。
最初 WeWork 方面還曾樂觀的認為,在疫情的影響下,遠程辦公和混合辦公模式的興起反而對其利好。當時他們認為,雇主會對籤訂長期租約更加謹慎,轉而采用 WeWork 這種靈活的租賃模式。然而實際情況卻是大量中小規模的企業幹脆就此順水推舟,直接讓大量員工保持居家辦公的狀态,并将租賃辦公場地的成本節約下來。
所以如今只能説,2019 年盡管确實是 WeWork 最好的上市時機,但盲目推高估值卻使得其在上市前夕 " 暴雷 "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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