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财經經驗:世界怎麼就“東升西落”了?,歡迎閲讀。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号:42 章經,作者:曲凱,原文标題:《世界怎麼就 " 東升西落 " 了?聊聊二級市場與 DeepSeek+Manus 的熱潮 | 42 章經》,題圖來自:視覺中國" 東升西落 " 的叙事
曲凱:最近我又來美國了,發現市場真是變化太快,這邊突然有人開始提到一個所謂 " 東升西落 " 的叙事。
莫傑麟:對,二級市場今年 1 月以來一直在演繹這個劇本,但其實 2024 年就已經在為這個叙事做鋪墊了。
2024 年美國的宏觀環境和各項經濟數據都比較好。他們一方面非常重視 AI,在所有前沿創新上也一直絕對領先,另一方面又憑借美元的強勢吸引着全球的投資。
但今年 Trump 上台之後,情況發生了變化。
Trump 在關税、财政支出上都做了很多調整,一套大刀闊斧去杠杆的動作下來,大家關注的重點從 AI 轉向了宏觀問題,也對未來多了很多不确定性。
又因為過去幾年,美國股市一直走高,投資人的預期已經被拉得很滿。所以大家現在極度厭惡風險,股市就會出現劇烈的震蕩。
而今年的中國剛好是美國的鏡像。
其實國内的股價從 2024 年開始就有回升,但并不明顯,直到今年 DeepSeek 的發酵才徹底引爆。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大家之前對于中國科技行業和宏觀環境的預期都太低了。
曲凱:對,我覺得 " 東升西落 " 本質上是一種價值評判的回歸,之前大家确實過于低估國内 AI 了,而 DeepSeek 就是一個典型代表。
所以雖然 DeepSeek 發布已經有一陣了,我還是很想聽聽你對它的看法。
莫傑麟:我覺得 DeepSeek 非常能説明一個問題,就是中美對 AI 的關注重點完全不同。
美國從 2022 年 Q4 至今的核心叙事一直是 scaling law,是 AGI,只不過前綴從 pre-train 變成了 post-train,最近又變成了 compute time。
但中國一上來的重點就是應用。我們關注的是 PMF,是投入產出比。像字節很長一段時間都還是會關注豆包的日活、月活這些指标。
那 DeepSeek 出來之後,最核心的亮點就是通過工程優化極大地降低了成本,而成本對應的就是 PMF。成本越低,就越容易在市場上得到應用和推廣。
曲凱:對。美國一直在講的就是堆更多的卡、灌更多的數據、花更多的錢,從而獲得更好的結果,不過實際上過去一年他們模型能力的提升似乎是不及預期的。
而當美國市場還想繼續講堆高成本的故事時,DeepSeek 直接用極低的成本,交付出了更好的結果。
莫傑麟:對。説來也很妙,大家一直都在期待 GPT-5,但 OpenAI 并沒有如期在 2024 年年中交付出來。大家對中國 AI 一直沒什麼預期,反而出了 DeepSeek。
曲凱:是。那除了 DeepSeek,最近 " 東升 " 叙事裏還有一個熱點就是 Manus。
Manus 剛出來的時候爆火,很多人都在誇,但後面又很快變成很多人在罵。你對這件事是什麼感受?
莫傑麟:我最大的感受還是中美的 AI 叙事千差萬别。
與美國不同的是,中國 " 應用叙事 " 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怎麼能覆蓋到更多的用户,而 Manus 團隊就是按照這個思路去做事的一個典型,比如他們的聯創之一 hidecloud ( 張濤 ) 在硅谷做分享的時候,主要講的一點就是 "AI 能不能做給從來沒有用過 AI 產品的人 "。
所以這個團隊其實每天考慮的問題都不在硅谷主流的 scaling law 叙事之内,甚至也沒考慮過把 intelligence 作為產品的重點,而是在想辦法讓更多的人更好地用上 AI。
從這個角度看,其實這個團隊在硅谷非常稀缺,我也很欣賞他們。
曲凱:是。我也可以講下我的視角。
其實不止 Manus 一夜爆火,從去年開始,全球 AI 產品都有一種脈衝式增長的勢頭。經常是出來一個東西大家就瘋狂轉發,然後很快收獲大量用户,像 Cursor、Devin、Windsurf,包括 DeepSeek 等很多產品都經歷了這樣的過程。
比如 Cursor 前幾天還在講,他們到目前為止都是 0 投放,團隊也仍然是小幾十個人,但卻用非常低的市場成本做出了非常高的 ARR 收入。Manus 其實也在這個路徑上,我相信今年後面幾個月也持續會有這樣的產品出來。
這種脈衝式發展背後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大家不約而同地選擇了 Prosumer 這個人群。這群人既具備 C 端的屬性,又具備一定的付費能力,而且能夠在各個平台上通過分享轉發來把一件事帶火。
第二,AI 的熱度太高,但真正好用的 AI 產品卻太少。所以只要有一個還不錯的產品出來,很快就會被網友們推上去。
Manus 就是一個典型的被推上去的案例。
但後來,有些人我覺得誇的有些用力過猛,把 Manus 架到了 OpenAI 的對立面。
此前承擔這個角色的一直是 DeepSeek,但如果要説 Manus 是中國的下一個 DeepSeek、是中國的 OpenAI,這個坐标系就有些錯亂,因為 Manus 本身就沒有 AGI 的夢想,他們的夢想是做出一個更好的產品,讓 AI 發揮出更大的效用。
莫傑麟:對。我發現後面一些人攻擊 Manus 時會強調兩點,第一它不是 AGI,第二它的影響力不如 DeepSeek。
但其實 Manus 和 DeepSeek 根本就是不同的物種,沒有可比性。
曲凱:對。我還想補充一個有意思的觀察。
我發現 DeepSeek 能在國内火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一些海外大 KOL 都在讨論它,而很多人批評 Manus 時則是會説 " 海外沒人讨論,那它肯定不行 ",就感覺國内目前依然沒有擺脱 " 被海外認可就是牛、沒被海外認可就不行 " 的思維。
所以 Manus 事件可能會造成的一個影響是,未來如果有國内團隊要推一個新產品,很可能會選擇在海外先立住,然後再打回國内。就有點像早年消費品的邏輯,大家要想在國内賣得好,就得先出海做個假洋牌子,但這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市場宏觀趨勢
曲凱:講完這兩個标志性的產品,我們再聊聊 " 東升西落 " 在二級市場的表現吧。當下的二級市場具體呈現了一個怎樣的趨勢?
莫傑麟:二級市場由兩部分組成,一是預期,二是實際的趨勢。
先説預期。我們開頭有説過,這波 DeepSeek 之所以對美國市場的衝擊這麼大,主要就是預期在作祟。美國投資人一度把 AGI 的預期拔得非常的高,體現在市場上就是股價非常高。
那現在大家對中國市場的預期有沒有被拔得很高呢?
如果直接從股價上來看,大家對中國市場的預期并不低,但還是沒有美國積累了兩三年的預期高。我覺得一個準确的表述是,大家對中國的預期在經歷一個從 0 到逐漸填平的過程。
曲凱:那當下大家對于國内市場的預期具體是什麼?
莫傑麟:海外的長線投資人對中國的預期還是我們處在一個後地產時代。他們更多還是關注我們的化債問題、消費問題,AI 只是其中的一個子命題,即使他們看 AI,關注的重點也是 AI 能不能帶來產業趨勢、能不能創造更多的就業和消費、能不能讓經濟逐步變好。
本土以及全世界主要看科技的投資人,對于中國資產、尤其是互聯網和 AI 相關的資產的預期,則是我們現在是不是相當于 2023 年的美國。我們 1 月發布 DeepSeek 的這個節點,剛好對應着美國當初的 ChatGPT 時刻。
ChatGPT 發布之後,迅速引起了美國核心互聯網公司對于算力的 FOMO,導致一批頭部大廠帶着一部分的創業公司展開了 Capex 和人才的投入,進而對美國經濟也產生了實際的影響。
所以現在這批投資人會很關心 DeepSeek 出來之後國内頭部大廠的反應。
曲凱:按照國内 A 股的邏輯來講,如果一家公司要提高前期投入的成本,卻無法立刻帶來明顯受益,那一般股價好像會跌才對,但阿裏雲剛説要加大對 AI 的 Capex 投入,股價就馬上大漲。
這是不是也説明大家對國内 AI 的預期發生了變化?
莫傑麟:你説的這個點非常準确,這就説明國内的預期在經歷一個從壞到好的轉折。
曲凱:就是大家覺得大廠敢投入了,至少是一件好事?
莫傑麟:對。其實像阿裏、騰訊這樣的公司,在一段時間之内我們都已經把它們當成價值股了,意思是我們會要求分紅、會要求看現金流,但是我們可能不會特别要求它們有很宏大的戰略和業務創新的目标。
曲凱:對,之前大家就開玩笑説國内都開始把互聯網當作傳統產業了,但其實美國的那些互聯網公司還在屢創新高。
莫傑麟:所以 DeepSeek 發布之後讓全國人民和這些互聯網公司都過了一個好年,因為它把 AI 從戰略投入直接拔到了產業趨勢的高度。
曲凱:是。然後還有一件事也挺有意思,就是過去兩年一直缺位的騰訊突然開始發力了。
莫傑麟:騰訊在 DeepSeek 這波中可能是一個最大的赢家。
原來頭部的互聯網公司想入局 AI,都要經歷一個 6 到 12 個月的模型軍備競賽,得花時間組團隊、搭集群、訓模型。但因為 DeepSeek 是開源模型,所以騰訊直接跨過了這個階段,一步邁向應用,然後再回過頭來在 DeepSeek 的基礎上去訓自己的模型。
曲凱:對,這次 DeepSeek 出來,好像給騰訊在内的一批公司,集體送了一張跳級卡,讓他們能直接在 DeepSeek 的基礎上從第二關開始搞。
那關于預期我想最後再讨論一個問題。美國 AI 已經經過了兩年的預期和驗證,也付出了超多的成本,但目前為止并沒有見到大規模的收益和回報。在這樣的參照下,現在大家對國内市場到底還在預期什麼?還會有多少耐心?
莫傑麟:國内現階段其實非常像 2023~2024 年的美國。
2023 年為什麼美國的互聯網大廠漲得很好?
因為只有大廠才能搞 AI。當時美國的利率很高,所以宏觀環境并不支持創業公司去做戰略性投入,但是大廠卻有很大的優勢。
首先大廠有很強的用户的基礎和業務場景,能講清楚自己為什麼要投入 AI,而且 AI 還能反過來促進它們原有業務的發展,比如 AI 對 Meta 的廣告和搜推就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另外 Meta 擁抱開源、微軟擁抱 OpenAI、亞馬遜擁抱 Anthropic 這些故事,也能幫這些大廠在這波 AI 中搶占身位。
我們把這些基于現有業務場景和财務能力就能做的事情叫做簡單題。2025 年國内最重要的預期就是讓大廠先把這些簡單題做完。
曲凱:就是説國内還處在一個補課的階段。
另外我想問,經過國内硬科技這幾年來的發展,以及 DeepSeek 帶來的性能和研發能力的提升,未來國内芯片 " 卡脖子 " 的問題還會是問題嗎?
莫傑麟:我覺得現在中美在模型上的分工是有區别的。
中國可能更多會承擔起主動探索商業化的作用。這條路徑對卡的需求主要在于推理,所以 " 卡脖子 " 的問題不會太嚴重。
首先,國内的推理卡确實有非常大的進展,大家去看寒武紀的股價就能看出來。今年也會上市很多新的推理卡,可以説國内現在呈現出了一種 " 百卡齊放 " 的局面。
雖然這些卡的性能短時間可能還是不如英偉達,但至少是可用的。因為推理和預訓練對卡的要求不一樣。預訓練需要有大集群,所以互聯通信技術就很重要,而英偉達在這方面确實有壟斷。
但推理不需要做互聯,所以哪怕卡的性能差一些,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影響。
當然如果我們也要追求 AGI,可能暫時就還是得依賴英偉達來建大集群。
曲凱:明白。所以這是預期的部分。
你前面説二級市場除了預期,另一個核心就是趨勢。那這方面能不能再給大家拆解一下?
莫傑麟:趨勢又包括產業趨勢和宏觀趨勢。
也就是我們 2023 年底那期播客裏講過的明線跟暗線,前者指的是產業趨勢,是能拉起經濟走勢的新興的發展機會;後者指的是像房地產、債務、經濟周期這些和宏觀環境相關的問題。
國内的宏觀趨勢和 2023 年底相比還是有蠻大的變化。2023 年底的時候,國内面臨着地產轉型之後的衝擊,一方面居民的消費信心在減弱,另一方面,當地產不再成為主要的經濟支柱後,地方債務和創收也成了很大的問題。當時我們提出的解法是説要重新錨定和解決更長期的問題。
什麼是長期的問題?一是人口,二是要找到新的經濟轉型突破口和產業結構。
當時我們的預期是這些問題很難在短時間内得到解決,但現在我們其實已經解決了一部分,比如居民的消費信心在改善,比如出了 DeepSeek 這樣一個好到完全出乎我們意料的模型,再比如上海的房價也已經創下這幾年的新高。
所以目前從宏觀趨勢上來看,國内 2024 年 1 月份可能就是信心的谷底,之後一直在緩慢勻速地提升,直到 2025 年 1 月份被 DeepSeek 點燃。
然後我覺得更值得讨論的是產業趨勢。
其實不只是互聯網和 AI,部分 " 專精特新 " 的公司,比如一些儲能公司、軸承公司,以及很多消費公司都呈現出了一種順周期的趨勢。順周期指的就是這些公司爬出了谷底,并且通過出海或者是技術突破等方式,在自己的上升周期中确立了行業的領先地位,其中一個典型代表就是寧德時代。
所以無論是從宏觀趨勢還是產業趨勢來看,可能我們無法直接得到 " 西落 " 的結論,但确實能看到 " 東升 " 的勢頭。
股市的未來
曲凱:那今年 A 股還會不會繼續漲、美股會不會繼續跌?
莫傑麟:很多人現在會把 AI 及互聯網的發展情況和市場趨勢劃等号,但我個人的感受是,AI 我們雖然很看好,但它對中國資產的重要性沒有美國那麼高,包括前面也提到過,我們和很多海外長線投資人聊的時候,發現他們更多關注的還是中國的消費、就業、經濟是不是真的能立得住等等這些問題。
從這個角度上看,我們還是得回到暗線的問題上。
解決暗線問題的一種方式是 " 放水 ",也就是用加杠杆的方式來迅速地提振經濟,而這個周期裏沒有采取這種 " 大水漫灌 " 的經濟政策,也就意味着這個周期相對來説時間會比較長,所以大家還是需要更有耐心。
另外有一個值得關注的現象是,這些年板塊輪動的速度在變得越來越快。
投資人可利用的工具在變多,大家關注新聞的速度更快、渠道更廣,對信息的處理也更深,導致大家達成共識和演繹的速度越來越快。
曲凱:但如果市場對于一件事的反饋過快,會不會變相地激勵一種蹭熱點、講故事的經營方式?
莫傑麟:一定會。股價畢竟是一個很重要的信号,講好故事,股價上升,對企業經營就可能帶來一些利好。
比如在高利率的周期裏,你如果能被投資人認可,那你就能更容易地利用這個視窗期來做一些收并購。如果公司的股價足夠高,那員工的信心也會更高,用期權來吸引人才時就更有優勢,資金成本也更低。
曲凱:我最近還有個很大的感受,這種 " 東升西落 " 的叙事真是來得猝不及防。過去兩年大家都非常悲觀,結果春節過完一下子就徹底翻轉了。
大家看待世界的變化頻率已經變得這麼快了?這是未來的常态嗎?
莫傑麟:頻率就是加快了。
但我們要尊重一個現實是,市場最終還是取決于一線的企業能不能真的做出產業趨勢。
曲凱:是,我們今天一個核心的結論就是未來會持續有高頻率的波動,但是波動最終到底是向上還是向下,還是取決于每家公司最後做出來的東西。
但這就又引出了一個問題,當把時間線拉到足夠長以後,有沒有可能這些小波動就是可以抹平的?
莫傑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但是今天我們説的高波動不僅來自于交易行為,還來自于世界的變化,比如美國跟俄羅斯的關系去年還很糟糕,今年突然就變好了。
所以現在越來越多的人不再把 " 做時間的朋友 " 看成那個唯一的答案。
曲凱:對于 2025 年資產走勢,你還有哪些可以分享的建議或看法嗎?
莫傑麟:我覺得可以分為 AI 和非 AI 來看。
AI 确實是走到了一個值得大家投入更多精力去研究的階段,因為現在硅谷、紐約、中國在講的 AI 叙事,可能是三個不同的叙事,大家關注的點非常不一樣,這就會呈現出很大的波動,而波動背後就是機會。
我個人今年會主要關注三個問題:
(1)模型在產業鏈中的價值。很多人,包括我在内,第一反應都是閉源模型的定價權在減弱。但事實會往哪個方向發展還有待觀察,因為一個客觀情況是,現在還能持續投入資源去訓模型的公司越來越少,也就是説大模型的競争格局在慢慢收斂。
(2)原生應用。除了 Devin、Operator、Manus 這類 Agent 應用,最近 Google 也默默出了很多工具和產品,包括海外的聲音模型也進展很快。我會很關注這些產品今年會呈現出什麼樣的趨勢。
(3)垂直應用。Ilya 之前就提到過,他會特别關注 AI 在生物制藥裏的應用。今年我也會 follow 醫療、金融、保險等行業會出現哪些垂直 AI 產品。
另外非 AI 領網域其實也有很多值得研究的公司,比如美國生物醫藥行業、航空航天業的公司,國内出現在民營企業家座談會上的公司等等。
曲凱:我還想和你讨論一個問題,這波 AI 裏很多人都在説最賺錢的方式是炒股,确實很多價值的驅動和最終的呈現也都落在了那些上市的互聯網大廠上。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莫傑麟:我對這點的感受非常直接。
之前很多 CEO 不知道該在哪個點上賣自己的股票,但是這幾年我聽到的故事恰恰相反。我發現這波 AI 從業者很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投資。
舉個例子,2024 年初的時候,專業的投資機構還沒關注到光模塊,但一些雲廠商的 CXO 已經意識到了光模塊在英偉達下一代技術中的重要性,所以開始大舉買入相關的公司。再比如 hidecloud 曾經反復表達過他對算力很悲觀,但他自己做了 Manus 之後,發現 agent 對 token 的調用量呈幾何級增加,對算力的看法就發生了變化。
所以你會發現這波從業者對產業的判斷更有體感,而且因為很多投資人會找他們聊,他們對投資人的預期也更有把握。
曲凱:明白。最後一個問題,因為過去幾年有一些一級市場的基金合夥人最大的收入是來自于炒股,像你剛剛説的,很多創始人現在也都會去買股票,專業炒股的人也越來越多。
所以是不是二級市場真的是所有人最終的歸宿?對此你有什麼建議嗎?
莫傑麟:我覺得這些人去炒股非常正常,因為他們本身有很高的信息密度和認知密度,只是可能不知道怎麼把自己的認知轉換為一個對應的價格。
但轉化這一步本身是一個可被學習的技巧,我的一個建議就是可以多跟二級市場取得過結果的同學取取經。
然後相比于實際經營一家公司,二級市場肯定還是一個比較舒服的歸宿,它舒服的點就在于路徑會簡單很多,無外乎是你要有信息源,有對信息比較好的加工能力,可以做出勝率比較高的預判。
但二級市場會是最終的歸宿嗎?
不一定。
很可能你全職炒股之後,對事物的認知密度也就消失了。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号:42 章經,作者:曲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