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電影經驗:中國第一影後的大瓜,三觀炸裂,歡迎閲讀。
魚叔最近又開始淘金國產老電影了。
意外發現了一部相當炸裂的作品。
電影本身講述的,是一女二夫的故事。
話題度已然拉滿。
尺度,更是不用説了。
最值得一提的是戲外,主演劉曉慶、姜文,以及劉曉慶丈夫陳國軍的三角戀情。
更是在彼時的娛樂圈,發酵到滿城風雨。
甚至電影内外,形成了微妙的呼應。
魚叔深挖電影背後密辛。
發現瓜越挖越多,三觀也碎裂一地。
迫不及待地來跟大家分享,這部 35 年前的國產片——
《春桃》
《春桃》女主角劉曉慶的經歷,已無須魚叔贅述。
從 80 年代蟬聯三屆百花影後的中國第一女演員,到 90 年代的億萬富婆。
再到後來身陷囹圄,甚至還能東山再起。
她數次大起大落,體味過盛極衰極的人生。
榮譽與「黑料」齊飛,是娛樂圈難覓第二例的傳奇。
她的情感經歷同樣充滿争議。
四段婚姻中的任何一段,放在如今的内娛都足夠爆上七天七夜。
而其中最腥風血雨的,當屬第二段。
如今看,三觀這個詞早已不在相關讨論範圍内。
1981 年,劉曉慶與陳國軍因拍攝電影《心靈深處》相識相戀。
劇組内戀愛原本稀松平常,可這段戀情特殊在,當時劉曉慶與陳國軍各有家室。
二人擔負着輿論罵名,仍同居三年,鬧得滿城風雨。
而就在 1986 年,這段感情終于取得法律認可後。
劉曉慶與姜文,通過謝晉導演的電影《芙蓉鎮》相識了。
彼時劉曉慶已憑《小花》《神秘的大佛》《火燒圓明園》《垂簾聽政》等作品名聲大噪。
而姜文只有 22 歲,只是個剛畢業的表演系學生。
二人雖然差距懸殊,但仍因戲生情,相當甜蜜。
用現在的話説,全劇組都在磕 cp。
劉曉慶本人也證實了諸多甜蜜的感情細節。
比如《芙蓉鎮》中有一句最知名也最為震撼人心的台詞。
是秦書田與玉音分别時,説出的那句:
「活下去,像牲口一樣地活下去」
這句話是全片的題眼,需要完美的演技承接。
但當時拍攝現場聲音嘈雜,這句台詞只得事後由姜文補錄。
多次嘗試效果仍不理想後,謝晉導演提醒姜文「想想曉慶平常的樣子」。
結果,一下就成功了。
看來再硬的漢遇到愛情也成繞指柔了。
1988 年上映的《春桃》,都還可以説是劉姜二人的蜜月期作品。
這段頂流姐弟戀确實好磕,但别忘了,陳國軍與劉曉慶仍是夫妻。
三人之間的關系十分微妙,各種道德批判自然鋪天蓋地襲來。
甚至陳國軍還與劉曉慶隔空叫板,出了一本名為《我和劉曉慶不得不説的故事》的自傳。
書中提及他曾持刀找到姜文,逼其寫下與劉曉慶的相戀經過。
姜文坦言「得知她已正式嫁人後,仍繼續追求她」。
甚至在結尾處動情補上了一句「因為我愛她」。
多年後,當事人曾蓋章此書中存在許多「亂寫」成分。
但在當時,不難想象會激起何種軒然大波。
魚叔感慨,看慣了如今内娛的爆料降級,這份 35 年前的瓜吃起來後勁可真不小。
另一邊,劉曉慶自始至終都深覺「婚姻是一種桎梏」,是反人性的。
所以即便後來與陳國軍離婚,也沒有與姜文締結婚姻關系。
反而是在親密關系中,付出一切可付出的。
她不光主演并制片了陳國軍作品《無情的情人》,成就其導演身份。
還為姜文指路,《陽光燦爛的日子》也因劉曉慶的注資與扶持才成型。
大概因為這份不止于愛情的仗義。
讓姜文在劉曉慶落難時奮不顧身出人出資,全力相助。
也能讓陳國軍多年後登上節目,二人冰釋前嫌上演真情告白。
這段多年前的頂流多角戀情瓜,信息量之大,一時間難作定義。
但卻神奇地,與《春桃》的故事遙相呼應。
電影裏的名場面,便是十分戲劇化的修羅場。
春桃為「兩位丈夫」互相介紹。
「這是我原先的男人,這是我現在的夥計」
到了夜晚,三人同睡一榻。
春桃在中間,男人們一人一邊。
有人想要親近,就有人必須裝睡。
但這樣的修羅場沒上演幾日,就差點釀成悲劇。
一個男人離家出走,一個男人選擇自缢。
看似豔情獵奇,但其實《春桃》的故事遠不止如此單薄。
上世紀 30 年代,世道不太平。
照春桃的話來説,不鬧兵就鬧賊,不鬧賊就鬧日本,百姓無寧日。
春桃原本是地主家的女兒,新婚當晚鄉裏就鬧了兵災。
一夜之間,家沒了,丈夫也不知所蹤。
北上逃難路途中,春桃結識了劉向高(姜文 飾)。
二人因緣際會,開始搭夥過日子。
春桃走街串巷扒垃圾收廢品。
向高讀過幾年書,便從收回來的廢紙中找些名人字畫邊角料,賣點小錢。
一個堅韌熱情,一個温柔體貼,二人相依相伴,不論虛名。
日子雖辛苦,但不必看人臉色,就還算順心。
但很快,關系便走了樣。
男女同居不長久,巡警數次上門要求二人上户口。
向高瞞着春桃,登記了二人的婚姻關系。
一來,可以堵住街坊四鄰的閒言碎語。
二來,也能名正言順地繼續住,不怕被查。
但春桃卻不想歸屬于任何人。
她将結婚證付之一炬,并拒絕向高的親熱稱呼。
原本以為此事已過,但誰知又有意外。
這天,春桃照例外出。
沒想到,竟碰到了新婚之夜走散的丈夫李茂。
原來,李茂逃難後參了軍,在戰時失去了雙腿。
春桃出于情義,将其接回家中。
可誰知李茂也想找回春桃丈夫的身份。
但也同樣的,遭到了春桃的拒絕。
原本,春桃與向高的「非法同居」就是鄰裏説不盡的談資。
如今又多了一個男人,可以想象,一女二夫又将迎來怎樣的非議。
自己的日子過得好,可也擋不住唾沫星子淹死人。
畢竟真正統治民眾的并不是聖人的教訓,好像只是打人的鞭子和罵人的舌頭。
這不,鄰居走過春桃家的門,要調笑幾句。
向高上街,更是當面被揶揄調侃。
甚至有人謊稱來找春桃,實則來看李茂的殘腿。
久而久之,兩個男性的自尊心再難承受。
二人商讨,走一紙契約将春桃賣給向高。
這樣好歹有個説法,不必吃啞巴虧。
但這樣自顧自的面子行為,将春桃激怒。
她幾句話,就挑破了二人的虛榮和懦弱。
「啊?我是件東西呀」
「你們就是把北京城的錢都堆到這兒,也買不了我一根頭發」
但也變相将事态激化,也就導致開頭提及的向高出走,李茂自裁。
很多觀眾将《春桃》定義為一部女性主義電影。
确實,春桃在片中一次次堅持維護自己的獨立人格與尊嚴。
她不願伺候洋人,也拒絕被侮辱打罵。
寧願多受累,也選擇自由地撿破爛。
春桃拒絕成為任何人的妻子,不願被當成一件玩意兒。
她将李茂接回家,是出于仗義。
所以在李茂與向高商定買賣自己的契約時,才如此憤怒。
但春桃有如此意識,并非由于創作者賦予這個角色超前的知識分子式的認知。
恰恰相反,而是在那個當下,糾結所謂道德虛名實在可笑。
亂世之下,人與狗争食。
你我已是一無所有的底層,早已沒人在乎。
吃上飯都難,哪還有閒心在乎别人。
與此同時,春桃靠自己的雙手掙錢,掌握了經濟主動權。
她早已無父,也不必為夫所累。
春桃為自己而活,也就活成了一個獨立的人。
仗義、坦蕩、生機勃勃,甚至帶領着兩個男性角色拓荒生存。
這種三人行的關系模式和女性角色形象,在現在看來都仍十分超前。
但可惜的是,前方無路。
電影中,本該成為亂世最底層的女性受害者位置,在春桃構建的三人關系中,空缺了。
但當結構困境沒變,女性受害者消失,男性自然代替了那個位置。
就像外界的口水沒有淹死春桃,反而把李茂和向高逼得走投無路。
所以,電影中頻頻出現這樣的「奇觀」:
許多原本打着性别刻板印象的女性角色台詞,卻不斷從男性口中説出。
可見,女性是一種處境。
這也與演員本人形成了微妙的互文。
戲外的劉曉慶,也常脱口而出一些被冠以「大女人」标籤的話。
與春桃一角的内核,或多或少有共通之處。
比如她并不在乎「貞潔」名聲,不以情感經歷為恥。
説最喜歡給人家小孩當「爸爸」。
充當具有決策權力的教育者,而非傳統的母親。
在采訪中,也多次拒絕因性别被定義成感情的承受方。
而是強調自己性格裏有「男人的成分」,通常是愛的給予者。
可惜的是,整個社會結構體系中都充斥着刻板的性别偏見。
直接将許多褒義詞與男性性别挂鈎,比如仗義、潇灑等,并誇贊擁有這些品質的女性「像男人一樣」。
再将更多貶義詞與女性性别挂鈎,比如矯情、脆弱等,逼着沒有這些性格特征的女性與女性群體割席。
污名化女性的詞庫如此充沛,贊揚女性時的用詞選擇,卻常常不可避免地帶着性别歧視。
劉曉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詞。
電影裏的春桃,也找不到可以消除向高與李茂心中桎梏的言語武器。
所以看似先鋒的「三人行」,終究還是因為逃脱不了整體社會結構而分崩離析。
縱使向高和李茂的再回歸,勉強為故事挽上了一個脆弱的結,這種關系模式到底是孱弱的。
後期的春桃,也失去了開篇時的生命力。
電影開場,是春桃背着支撐自己經濟生活的廢紙筐,朝象征着封建舊習的建築物走去,也許有一種激昂的挑戰力。
結尾的春桃,歷經上文種種後朝着觀眾走來,不見勝利姿态。
《春桃》已過 35 年。
「春桃」們的處境,又變化了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