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教育經驗:在黃山古村,窺農村養老一貌,歡迎閲讀。
" 農村養老,我覺得非常自在,每天下地種菜,鍛煉身體,還能種一些綠色蔬菜給子女。"
" 農村養老,人文環境讓我接受不了,而且資源匮乏,對我來説就是一種煎熬!"
農村養老到底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我無法給出确定的答案,只能説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養老方式!
最近回了趟寧波老家,望着眼前一手把我拉扯大的外婆和煥然一新的黃山古村,心中五味雜陳。
外婆和她的黃山古村
黃山兩峰相對,形似覆盂。山多叢筱喬松,蒼翠若滴……黃山距慈溪(慈城舊稱)縣城八裏,煙火數百家,風俗樸厚宛然一秦時桃源也。(《黃山小志》)
慈城是有名的慈孝之鄉,歷史上出過無數忠義孝悌人物,如漢代的董黯、唐代的張無擇、宋代的孫之翰。所以慈城的湖叫慈湖,慈城的江叫慈江。那麼你知道慈城有一個為了守護祖墓而遷家定居的村莊嗎?
這便是黃山古村。它位于寧波江北區慈城鎮西南面,古村的東、西面,有東浦和西浦兩條河流,南、北各有一座小山。因二山一南一北,一前一後,古村的民居又大多坐北朝南,故南面的一座被稱作前黃山,北面的一座被稱作後黃山。
曾經,這裏是一個十分注重忠孝文化的古村,流傳着許多名人的典故和歷史的遺迹。如今,在城鎮化的大潮下,居住在黃山的王氏族人已經越來越少,他們大都在外學習、工作,定居他鄉。
這裏是外婆居住了一輩子的地方,也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外婆一輩子務農,生育了一子三女,我媽排行老二。外婆沒讀過書,識字不多。上小學時,有幾次考試卷要找家長籤名,外婆會非常認真地寫上她的名字,一筆一劃,很慢但很工整。回想起那個比别人家長大一倍的籤名,至今仍然會令我動容。
外婆很愛幹淨,屋子收拾得整潔舒适。一個人在家時,她會看看電視,算是唯一娛樂消遣。
因為不識字,無法看書讀報,手機對她而言也僅僅是一部 " 移動電話 "。
當然,她也會不甘寂寞,偶爾會接點 " 活 ",去廟裏給人念經誦佛。以前出遠門的時候,外婆就會塞給我一個開過光的 " 大悲咒 ",保佑我一路平安。
農村的房子都是帶前後院的。所以跟多時候,外婆會在後院侍弄她種的那些雜糧蔬菜,比如油菜、蠶豆、黃豆、紅薯、葫蘆之類;前院種了些花花草草,水缸旁邊還養着一直烏龜守院。
似乎在農村,勞動成了一種老人閒暇和緩解孤獨的方式,也是讓老人有價值感和意義感的一個途徑。
把自己活成永遠的靠山
電視劇《人世間》中有一段台詞:" 孝分兩種:養口體,養心智。伺候在父母身邊,照顧衣食住行,是養口體;遠走高飛有所成就,讓父母以此為榮,是養心智。"
在人口流動與城鎮化背景下,伴随而來的結果就是,大量農村年輕人外出打工、包括随遷子女在縣城或外地上學的現象越來越多,導致村莊的空心化與空巢化。
對于 " 生于斯、長于斯 " 老人尤其是高齡老人,一方面不願意脱離 " 鄉裏鄉親 " 的熟人社會,一方面也也不想讓子女太為難,能自己處理的,盡量不打擾子女。
于是,他們把自己活成了永遠的靠山。或許人到晚年,真正能依靠的,不是子女,不是伴侶,而是我們自己。
外婆的生活也是眾多黃山古村老人生活的一個縮影。
對于外婆而言,最開心的莫過于每年春節期間的團圓。因為這個時間,幾乎所有兒孫們都會趕回家,看着大家説説笑笑、打打鬧鬧,那一刻或許就是天倫之樂。
春節返鄉的日子總是那麼短暫。每次返京,外婆眼神中總會透露出一種失落感," 來家沒幾天,這麼快又要走了。"
不讓一名老年人掉隊
我的小學就在距離外婆家不到 500 米的池塘旁邊。那時候,大多數同學都得在學校蒸飯,自帶菜盒。少數幾個和我一樣幸運的,就可以中午跑回家吃午飯。為了不耽誤下午的上課,外婆會事先把飯菜涼好,等我中午吃的時候,是剛剛好的温度。
這一切還歷歷在目,昔日的小學卻早已失去了原來的模樣。随着村莊空心化程度不斷提高,學校生源越來越少,不得不關門大吉。
三年疫情之後,再度返校,它已經改頭換面成了黃山村的一處居家養老站點,不禁莞爾一笑。
後來查閲資料才知道,這些年,寧波在謀劃布局養老服務體系建設中,堅持全市一盤棋、城鄉一體化,基本實現全市養老政策和服務老年人全覆蓋。
據不完全統計,寧波有 50.8% 的老年人生活在農村。和城市集中養老不同,農村地網域廣,老人較分散,又有故土情結。
為此,寧波市探索出了日間照料 + 集中供養、+ 家院互融、+ 綜合養老等農村多元養老服務體系,将村子閒置的校舍、辦公用房進行整合改造,配備提供用餐、娛樂、健身空間的居家養老服務。
目前,寧波全市建有鄉鎮(街道)居家養老服務中心 195 個、社區(村)居家養老服務站 2766 個。計劃到 2025 年,每個鄉鎮(街道)建有 1 個提供托養服務的區網域性養老服務中心。
在奔向美好生活的路上,不能讓一名老年人掉隊。而我們能做的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