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财經經驗:月薪2萬的IR去縣城募資,向小鎮貴婦下手了,歡迎閲讀。
我把你當閨蜜,你把我當 " 錢袋子 "。
本文 4039 字,約 5.8 分鍾
作者 | 栀子 編輯 | 吾人
來源 | 融中财經
(ID:thecapital)
最近 " 小鎮貴婦 " 這個詞火到了投資圈。
回家過了個年的某機構 IR 海藍刷到自己同學的朋友圈,讓她有了向其發起一輪募資的決心和意識。" 與其到外面找其他高淨值,鐵磁兒的閨蜜才是妥妥的最具信賴感的 LP 呀!家族企業上班,手握 3 套全款房產,存款百萬級,除了旅遊、購物和養娃,日常消費就是買玉镯、買翡翠,無限額投資黃金、股票和基金。消費力投資力十足。"
縣城,一度是 " 小鎮做題家 " 的逃離場所,這兩年随着越來越多千億母基金以及獨角獸、上市企業現身小縣城,很多 PE/VC 也是前仆後繼往縣城跑,找錢找項目,加上一些消費品牌如喜茶、星巴克、瑞幸等更是紛紛下沉,一條街上三步一回頭店鋪一個接一個。随着 " 小鎮貴婦 " 火出圈,大家也都意識到一個無可否認的事實,縣城人的 " 财力 " 早已超越了城市。
01
奔放愛自由的縣城 90 後
開始做資產配置
小鎮的财力真的是超乎想象。曾經一位 24 歲的徐州農村女孩,拿出超過 4500 萬溢價認購了某上市公司定增。後來調查發現,女孩父親是當地知名民營企業總經理。參與定增的 4500 萬元也只是一筆正常的家庭投資。以當時的股價估算,這筆投資浮盈超過 2600 萬元。去年還有一位年僅 18 歲的少年耗資近 3000 萬元認購了某公司 267 多萬股股票也引發熱議。
有媒體統計過 A 股增發情況更是出人意料,除了傳統的公私募機構投資者外,自然人參與認購的熱情不低,其中 80 後是主力軍,甚至不乏 90 後 95 後豪擲千萬甚至上億元參與認購。事實上一大波 90 後早已集體湧入投資領網域,逐漸在資本市場嶄露頭角。
這些 8090 已經見證了一輪股災,對波動性有了一定認知,部分 00 後也甚至已經有符合開設證券賬户的标準,可以參與到多種形式的資本市場投資活動中。當二級市場在震蕩時,不少個人投資者就會切換賽道,參與到定增、一級以及一級半市場,有時還會出現自然人和機構拼着買的情況。
" 無論是小鎮貴婦還是小鎮青年,他們身上有個共同的标籤就是‘有錢、有閒’且還會利用 " 錢生錢 "。他們的理财觀念在變化,也更願意去做分散的資產配置。因為比起大多數一線城市的年輕人壓力更小,不少還都是在一線大廠打拼過後回流老家的人,都有一個 " 财務自由 " 的夢。海藍以自己的小姐妹為例,前段時間和她出去吃飯。老公是其高中同學,算是一個 " 廠二代 ",家族企業(五金產品),家庭條件優渥,上海 985 畢業後回了老家縣城。過去,他們傾向于購買貨币基金和指數型基金,現在樓市、基金、股市都充滿了不确定性,去年虧了一半,今年也在想看機會投點别的。
再看另一份數據,在 2021 胡潤發布的 U30 中國創業領袖榜單上,入選的創業領袖平均年齡 28 歲。其中1993 年出生的連宗盛就是掌管 10 億創投母基金的潮汕 90 後創二代。來自一個潮汕商人家族。資料顯示,壹盛創投的實控人和總經理是連宗盛,名下另一家公司——深圳市中通盛元投資發展有限公司,則是深創投軍民融合基金的主要 LP 之一。
如果撇開這些散落在民間縣城的富家子弟,那麼這些偏遠小城鎮上,還在不斷誕生新一代獨角獸,批量生產一批新富豪。像江西東部的大山内,常住人口不到 10 萬人的山區小縣城資溪,全縣經濟規模 GDP 總量連年處于全省最低位置,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裏誕生了百萬富翁 4000 多户,千萬富翁 100 多户,億萬富翁 20 多户,典型如鮑師傅創始人鮑才勝。
在經濟學家眼中,以縣際競争為代表的地區競争,是經濟奇迹得以產生的重要原因。中國小縣城一度引領時代發展潮流,蘇南模式、珠江模式、温州模式、晉江模式層出不窮。如今,中國 2800 多個縣城,占了全國 90% 以上國土面積,承載了 60% 以上户籍人口,創造了 40% 左右的 GDP。時光輪轉,縣城重回高光時刻。
02
" 這年頭
政府基金的錢好找,配資才難 "
今天募資市場上,誰最有錢,那一定是政府國資系基金排第一,上市公司產業基金排第二。但募政府的錢返投壓力大,募上市公司的錢,決策流程復雜。
" 有些國資 LP 和大爺一樣,基金條款看完之後令人發指。" 某機構募資負責人朱海鋒忍不住對記者吐槽。去年 6 月聯系了一家醫療上市公司,難得聯系上,合夥人也很重視,立馬安排了人配合。裏裏外外把這家公司研究了一遍,過往的出資、直投項目,寫了好幾十頁的研報,然後結合我們的投資做了幾十頁 PPT 準備去給這家上市公司做匯報。光這些準備就花了近 1 個月。前前後後修改 PPT、匯報,到年底都沒能拿下這家上市公司。長期募不到錢,拿微薄底薪的朱海鋒也沒力氣搞了,過完年就離職了。
IR 也好合夥人也好,找 LP 募資都是個系統工程。事實上從數據上更能感受到市場寒氣。
2023 年全球私募股權市場募資金額同比減少 15.8%,全球風險投資市場募資同比減少 38.4%,全球 PE/VC 都在遭遇金融危機以來最艱難的募資困境。根據私募股權媒體機構 Buyouts 數據,目前私募機構籌資的平均時間已經延長到了 13.4 個月,創下了金融危機以來的最長時間紀錄。2024 年一開年,市場甚至開始出現 GP 賣身 GP 的案例,國内頂流 VC/PE 更是開始抱團當 LP,投向產業資本。
政府引導基金因返投要求通常被視為 " 帶着枷鎖的錢 ",而在市場逐漸成熟的趨勢下,越來越多引導基金通過修訂管理辦法降低返投金額、擴大返投認定範圍、靈活确定返投計入方式等方法,降低返投對子基金的影響。即使如此,GP 們在拿錢的時候仍有諸多顧忌。
朱海鋒表示," 政府基金往往肩負着更大的地方招商引資任務,對子基金的出資訴求會有不同。如果 LP 中同時出現兩個地方引導基金,在基金注冊問題上就會產生矛盾。畢竟各地都有不同的返投要求,如何權衡兩方要求,提高返投效率是 GP 要考慮的問題。而且一般地方產業母基金對 GP 子基金的出資比例在 10%-30%,即使能到 50%,我們再去找其他資金的時候也很難。在 GP 所承擔的招商引資責任上内卷也是體現的淋淋盡致。"
過去一年,政府基金對 GP 如何實現返投、滿足自身招商需求是極為嚴苛的,尤其是在基金募資時對于拟投項目的落地不再泛泛而談,而是具體到對税收產生節點、當地投資規模的具體測算。" 以前一個普通企業主要考察成本、地段、行政效率等,選址可能在附近看看就能定下,現在企業可以在一天之内收到幾十個邀約,在返税、教育、配資、訂單、户口等方方面面可以對比增值條件,加劇 PK。"
03
個人 LP 重回牌桌
村裏都是有錢人
從 2016 年開始,LP 機構化幾乎成為中國股權投資市場的共識。可是這兩年,不管是玩掼蛋還是打德撲 "IR 重回個人 LP 酒桌 " 幾乎是不得不面對的新現實。就連高盛,都把個人理财業務出售重新将目光聚焦在了服務超高淨值客户身上。
此前博将資本在其遞交的招股書中就有一條信息就是關于個人 LP 的。從 2016 年首只股權投資基金備案完成起,共 1480 名基金出資人,其中約 99.5% 為個人 LP,2020 年 -2022 年,個人 LP 復投金額分别占博将資本各年融資金額的 43.6%、48.1% 與 69.2%。相比眾多境内 VC/PE 聚焦機構投資者 LP 募資,博将真真是不走尋常路。
一直以來,中腰部 PE/VC 在大機構 LP 面前本就缺少吸引力,所以對于像高淨值個人或者部分家辦、民企老板類 LP 來説,訴求一般十分明确,就是未來的業績回報。只要業績足夠硬,策略可持續,其他都可以商量,算是扶持中腰部投資機構成長的重要勢力。很多個人 LP 在 2015-2017 年一級市場最鼎盛時候入局。
不過這類 LP 的持續出資能力和資金體量相對有限,很容易受經濟大環境變化而影響投資節奏。這兩年基金陸續到期,不少高淨值發現自己的投資收益并不理想。大多數個人 LP 開始不願繼續投資,尤其是之前證監會説要合理把握 IPO 再融資節奏,不少個人 LP 直接發文表示,未來一段時間将不再對股權投資行業進行投資。而雪上加霜的是,後來政策又将投資門檻從 100 萬提升到 300 萬,再一次攔住了那些想投卻進不來的有錢人。但這并不妨礙仍有一批從農村崛起的超高淨值個人進入一級市場。
過去十幾年,城鎮化狂飙突進,許多城市積極開展城中村拆遷改建工程,原先生活在村子裏的群眾,格式迅速變成了百萬千萬富翁。這些城中村最為集中的 8 個超大城市和 11 個特大城市分别是:超大城市——上海、北京、深圳、重慶、廣州、成都、天津、武漢;特大城市——杭州、東莞、西安、鄭州、南京、濟南、合肥、沈陽、青島、長沙、哈爾濱。這些正是參與股權投資和區網域經濟發展的重要強市和活躍之地。
自 2021 年以來,國内母基金不斷向縣區級城市下沉,随之而來,投資人們紛紛跑到小縣城去挖寶藏,找項目、找資金。據統計,自 2022 年至今,新設立母基金中區縣級引導基金比重越來越大。其中,大部分區縣市級設立的母基金,規模大多在 10 億 -100 億元。國家推動各縣發展自己的特色產業集群,產業集群也成了縣網域發展的标杆案例。另一方面,從中基協相關數據看,2022 年 1 月 -2023 年 1 月,創投與私募股權基金管理人同比淨減少近 1800 家,創歷史新高。但是,雖然募資規模在大幅收縮,下沉市場的确存在着可觀的新增量。
在宏觀政策支持和部分城市成功經驗的鼓舞下,政府產業引導基金全國各地 " 四處開花 "。" 股權财政 " 時代來臨,各地使出渾身解數吸引優質 VC/PE 落户,不斷調整返投等限制條件,使地方母基金更加市場化。所以越來越多的 IR 目光不再止于北上廣,也不再滿足于傳統經濟強省,而是向廣袤的四五六線以及縣網域鄉鎮深入蔓延。
當然,投資人去 " 村 " 裏找錢已不是新鮮事。去年全國第一個基金村 " 温州大羅山基金村 " 正式 " 開村 ",同時發布百億產業母基金、百億 QFLP 基金、百億銀團 " 三個百億 " 工程及相關政策,計劃 5 年内給村内引入超 50 家基金管理機構、400 家私募基金類機構,募集與投資管理規模超過 400 億元。
就在一個月前,温州大羅山 10 億母基金完成備案,存續期 8 年,由财通資本擔任管理人。截至目前,已有 100 多家基金機構入駐大羅山基金村,其中包括凱聯資本、華蓋資本、安芙蘭資本、天堂硅谷等國内頭部投資機構。凱聯資本管理合夥人張寧此前就有表示,已在基金村注冊基金,将陸續考察温州的產業項目。可以説,温州也正成為投資人們趨之若鹜的又一價值投資窪地。
母基金強,則創投聚;創投活躍,則產業興。今天,我們也是正在見證越來越多的 " 村子 " 加入到股權财政的浪潮。像深圳不少村集體就是跟着國資合作投資產投的創新之舉。不過,由于股份合作公司涉及集體資產,有股份合作公司村民擔心錢會不會虧掉,影響分紅,投資失敗如何追責等。因此如何進行有效的投資風險控制,實現集體資產保值增值至關重要。
(應受訪者要求,文中皆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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