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科學經驗:你讀過多少書?,歡迎閲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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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維坦按:
2006 年,有一項針對莎士比亞作品對于人腦影響的研究,研究人員發現,莎士比亞作品中的雙關語會使人腦產生某種物理性的反應,它試圖理解這種語言 / 語義的變化。利物浦大學的研究者在 2013 年也就詩歌和散文對于人腦神經元活動的改變做過分析,他們認為,文本越復雜越棘手,大腦語言中心的反應就越強烈,因為它們在試圖理解其含義。
(www.sciencedaily.com/releases/2006/12/061218122613.htm)
閲讀對于我們的意義究竟為何?它在何種意義上改變了我們對于世界的建構?它是否包含了對于未來自我确認的某種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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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意大利符号學家、小説家安伯托 · 艾柯(Umberto Eco)生前家中有超過 3 萬本藏書,可謂一座小型圖書館。不過,艾柯自認為自己不是 " 藏書 ",而是 " 愛書 ":" 藏書狂會把珍貴的書秘密地藏在身邊,不會拿出來展示,因為只要一走漏風聲,半個世界的盜賊都會活動起來。而一個愛書狂則會想讓所有人都看到這美妙的東西。"
1977 年時的安伯托 · 艾柯(1932-2016)。© SPIN/Leonardo Cendamo/Getty Images
不過,這裏有個最常見的疑問,那就是,面對滿牆滿屋的書籍,人們總會説:" 這些書你真的都讀過嗎?" 艾柯面對這種愚蠢問題的回答,有三種方式:一," 我一本也沒讀過,否則為什麼還把它們擺在這裏?" 這明顯是種故意貶損自己以抬高來訪者心理優越感的回答;二," 我讀過的要更多,先生,比這多得多!";三," 我讀過的書都放在學校圖書館了,這些是我要在下個星期之前看完的書。" 好吧,我相信後兩種回答更加接近真相。
和艾柯不同,阿根廷作家博爾赫斯(Jorge Luis Borges,1899-1986)盡管博聞強記,縱覽群書,但按照作家馬裏奧 · 巴爾加斯 · 略薩在《家中的博爾赫斯》所述," ……他家裏的藏書并不多。除了卧室裏的書之外,飯廳的角落還擺着個雙邊書架:上面放着用超過十種語言寫成的關于文學、哲學、歷史和宗教類的書籍。" 略薩有句話格外觸動我:" ……和家中簡樸的狀況一樣,他的言行舉止比起美德來更像是一種文學資源。在心底裏,他很清楚自己是個天才,盡管對于他這樣的懷疑論者來説,這些事情都不重要。"
1983 年,博爾赫斯在在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家中。© Christopher Pillitz/Getty Images
不管怎樣,除去上述兩位的作家身份,他們作為讀者與我們一樣,都足以構成一部錯綜復雜的閲讀史:這個星球上仍舊有無數人熱愛着閲讀,不論他 / 她看的是紙質書籍還是電子書。
有時候,我們不免會自問:到現在我總共讀過多少本書了?這種後設認知背後其實隐藏着一個更加微妙有趣的問題:閲讀,真的會改變我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嗎?它會讓我變成更好的人嗎?
普林斯頓大學社會神經科學實驗室的心理學家戴安娜 · 塔米爾(Diana Tamir)已經證實,經常閲讀虛構作品(小説)的人社交認知能力更強。換句話説,他們更擅長猜出别人的想法和感受。通過腦部掃描,塔米爾發現在閲讀小説時,大腦的默認模式網絡中負責模拟他人思考内容的部位活動更頻繁 [ 1 ] 。
小説讀者在讀懂他人情緒方面似乎高于平均水準,但這是否就意味着這是件好事呢?為了得出結論,研究人員用了許多心理學學生都曾用過的一種方法,也就是 " 意外地 " 把一捆筆掉在地上,看誰會主動幫你撿起它們。在 " 意外 " 掉筆之前,被試們要先填寫一份關于情緒的問卷,裏面夾雜着測量共情能力的問題。随後,他們要讀一篇短篇故事,并回答一系列問題,以便确認他們在閲讀故事時有多投入。閲讀故事時,他們是否在腦中勾勒出了栩栩如生的角色形象?讀完故事後,他們是否想要了解關于角色的更多信息?
之後,實驗者説他們要去另一間屋子裏拿東西,就在這時,哎呀,他們在往外走的時候掉了 6 支筆到地上。實驗成功了:那些最受故事打動、對角色表現出最多共情心理的人更有可能幫助實驗者撿筆 [ 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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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寫恐怖小説著稱的史蒂芬 · 金曾坦言,在他 12 歲的時候讀到威廉 · 戈爾丁(William Golding)的《蠅王》(Lord of the Flies)時候的震撼:" ……這本書好像長着一雙手,而且是孔武有力的手,伸出書頁,緊緊扼着我的咽喉。" 不愧是恐怖大師,就連形容閲讀體驗都充滿窒息的畫面感。
所以,除了共情能力的增強,閲讀還會改變我們大腦的哪些方面呢?
美國神經學家格雷戈裏 · 伯恩斯(Gregory Berns)曾就這一問題展開過一系列實驗 [ 3 ] ,他想知道的是,當我們讨論由閲讀文學這類文化形式導致的改變時,大腦結構在這個過程中是否會出現某種永久性變化。研究發現,被試涉及的神經中樞集中在左颞葉一塊叫作 " 角回 "(the angular gyrus)的區網域上,這片區網域對語言理解至關重要。不過,左颞葉上的這些變化只在志願者閲讀小説期間才出現,讀完之後就回到了之前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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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查證小説是否對志願者大腦造成了長期性改變,伯恩斯還要尋找另一種模式,一種在志願者開始閲讀小説後才出現并且持續到讀完之後的模式。結果表明,只有一個神經網絡的變化符合這種模式:感覺運動神經條帶(the sensorimotor strip)。這個結果很出人意外,因為感覺運動神經并不是伯恩斯之前預測的大腦情感區網域。一種可能是,閲讀小説會喚起與身體感覺相關的神經活動,而且這些活動的痕迹又會一直延續到志願者接受靜息态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掃描時。
換言之,當我們開始對文本中的角色產生認同感,就會開始考慮他們而非我們自己的目标和欲望。他們身陷危險時,我們的心跳跟着加快,甚至會大喘氣。例如,假使我們讀到 " 踢 " 這個詞,那麼大腦中與做出踢擊動作相關的區網域就會被激活。如果我們讀到某個角色拽了拽一根細繩,大腦中和抓握相關的區網域的活躍度就會提高 [ 4 ] 。雖然這種變化相當細微,但最重要的是,在被試讀完小説後,它們仍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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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或許會質疑,我們同樣能和新聞故事中看到的人共情,這并非通過閲讀(小説)獲得。但小説有至少三項優勢。首先,我們得以窺見角色的内心世界,而這點在新聞中不太能做到;其次,我們更願意相信角色的話語真實性,主動放棄質疑;最後,小説讓我們得以做到在我們自己的生命中很難做到的一件事,就是連續許多年觀察一個角色的人生——就如同閲讀《洪堡的禮物》(Humboldt's Gift)中,感受馮 · 洪堡 · 弗萊謝爾跌宕起伏的一生。
于是,前文中 " 你讀過多少本書 " 的問題,其實并非重點所在,重要的是那些虛構作品中的角色是否融入了你的身份,成為了你未來身份建構的一部分。這其實并不完全依賴于你的記憶能力,而是感覺運動神經的變化的确能與人們讀書時的主觀感受產生共鳴。有研究指出,閲讀能從物理角度改變大腦結構,生成新的腦白質。還有研究認為,閲讀和大腦記憶息息相關,當你閲讀時,大腦會創建新的記憶。在此過程中,大腦的神經元之間形成新的突觸,這些突觸在信息傳遞領網域起着重要作用。同時,閲讀強化了已經存在的神經通路 [ 5 ] 。
既然閲讀有如此多的益處,為什麼直覺告訴我們,讀書的人在日益減少呢?碎片化的信息占用了我們大部分的時間,快速消費社會使得很多人已經對于 " 長閲讀 " 失去了耐心。而耐心是一種性格優勢,但我們的社會無疑将它忽視了——随着我們的技術以極快的速度發展,它改變了我們對于何時需要等待、需要等待多久的心理預期,還改變了我們對于忍受苦難的普遍理解。
從亞裏士多德到托馬斯 · 阿奎那,歷史上許多偉大的哲學家都把耐心視為人類最崇高的品質之一。同樣地,大多數東西方主要宗教——從猶太教、基督教到伊斯蘭教和佛教——都将耐心描述為一種值得欽佩和培養的基本美德。而閲讀恰恰是讓你恢復耐心的最佳方式之一,更為重要的或許是,閲讀會使得人們重獲生活意義的體驗:畢竟許多快樂在于行動的過程,而不在于做完後的結果。
在這裏,我并不是要説躺在沙發上刷手機之類快速或輕松的事情都是壞事,而是想説,快速和輕松的方式并不總是最佳方式。當人們失去保持耐心的能力,他們可能也會無法再獲得那些能讓生活達到最令人滿意和愉快狀态的事物,同時,這也會增加他們產生一切與壓力相關的健康問題的風險。
© Tenor
所以,倒是不必擔心閲讀紙質書籍還是電子書孰輕孰重,正如艾柯所指出的那樣," 從來沒有哪一個時代印刷書籍的數量能和我們現在相比,也沒有哪個時代的書店像現在這樣普及。現在的問題反而是過剩的問題、選擇的困難以及沒有辨别能力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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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到 " 世界讀書日 " 了,利維坦為愛書人士精心挑選了一份書單,沒準兒在這裏面,會有屬于你的一場精神豔遇。
為深度閲讀者者準備的書單:
1、《中世紀的機器:中世紀的工業革命》(The Medieval Machine: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of the Middle)
2、《黑洞之戰》(The Black Hole War)
3、《費布羅代爾論歷史》(On History by Fernand Braudel)
4、《英國文學與藝術中的古典神話》(The Classic Myths in English Literature and in Art)
5、《加拿大魚類百科》(Encyclopedia of Canadian Fishes)
6、《羅蘭 · 巴特傳》(Roland Barthes: A Biography)
7、《托馬斯 · 哈代傳》(Thomas Hardy by Irving Howe)
8、《馬蒂斯:父與子》(Matisse: Father & Son)
9、《約翰 · 列侬書信集》(The John Lennon Letters by John Lennon)
10、《男人的位置:轉型中的男性氣質》(A Man's Place: Masculinity in Transition)
以上是我們西文學術書 " 一元拍 " 的部分書單,我們的 " 一元拍 " 項目已經做了 3 年,目的是為了幫助書友們解決從境外購書費用高的難題,以美國亞馬遜為例,其單本書郵寄到中國的平均運費已經超過 15 美金,而我們的書籍的平均成交價為 80 元人民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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