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快女”畢業13年,她去哪兒了?,歡迎閲讀。
一把吉他,一個口罩,帶着同樣的裝備,劉忻再次 " 殺 " 回了長沙賽區,唱的還是當年的歌,身上的酷勁兒,也和 13 年前參加《快樂女聲》時如出一轍。
" 我的白月光回來了 ",很多網友説。
從偶像進化成搖滾音樂人,在 30 歲的末尾,劉忻再次回到了起飛的地方,原因依然跟夢想和音樂有關," 還是我想做的那件事情,但我覺得它變得更簡單了。"
不過此刻,劉忻還在重新學習做一個 " 選手 ",努力适應着高強度的訓練和比賽節奏。每天泡在練舞房的她給自己和隊員們買了泡腳桶緩解壓力,暢想着可以讓大家好好放松,結果一次都沒用上,因為每天練完回宿舍已是深夜,累到接盆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參加節目之前,劉忻反反復復篩選初舞台的音樂,最後決定把《家在東北》《I'm the girl from 東北》和新專輯裏《Red Light》重新編到一起。
她知道,《I'm the girl from 東北》是很多老歌迷認識她的起點。但在這裏,她想再做一次自我介紹,帶着 13 年後的新面貌,給那些沒有找到過她的新觀眾聽。
劉忻《Girl from 東北(乘風版)》舞台。來源:受訪者供圖
2011 年,《快樂女聲》長沙賽區 50 強初見面,劉忻即興創作了《I'm the girl from 東北》作為自我介紹,再後來,她又把這首歌唱到了全國總決賽 6 進 5 的舞台。在那場血雨腥風不斷的比賽中,一輪又一輪的 PK 下來,劉忻的人氣總是保持在斷層第一。
而在不久前,這個北漂多年時常受挫的失意歌手,還在猶豫着要不要徹底放棄音樂夢。
上大學時,已經擁有不少原創歌曲的劉忻來北京闖蕩,自信滿滿的她什麼規劃都沒做,結果發現,這裏遍地都是和她一樣的人。
之後,她在各種娛樂綜藝間輾轉,四處投遞原創作品,在焦慮中等待和尋找舞台。中間也有過高光時刻—— 2007 年,劉忻在 " 舞動音畫 " 選拔賽中拿到冠軍,前往韓國接受藝術培訓。
但大半年後歸來,發過一首新歌和一支 MV 後,她再次悄悄隐回茫茫人海中。
2008 年,劉忻推出首支單曲《顏色》。來源:視頻截圖
環顧四周,一同北漂的女孩大都已經轉行或步入家庭,只有劉忻還在斷斷續續地尋找通告,整天穿着厚重的玩偶服扮演吉祥物,那時她覺得,像有一盆冷水,一年一年地澆在她頭上。
父母總安慰説,不行就回來開飯店,還有爸爸媽媽。但是,劉忻一直想要在他們面前争口氣。最痛苦時,她對着沒接通的電話反復練習 " 媽,我可能要回家了 ",但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
就在這時," 快女 " 開始海選了。她覺得,這是留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
原本目标只是闖到長沙賽區前三十的劉忻,開始感受到周圍越來越灼熱的目光,平生頭一次,有那麼多人在她唱歌時給她鼓勵,她發布的一條微博,單是轉發數就已經高達 700 多萬。同時,她也經歷了有生以來最大的輿論洗禮。比賽變成戰役,背負着無數人的期待,她必須要勇往直前。
最終,劉忻以季軍出道,成為萬眾矚目的超人氣偶像。她寫的歌被鄭重地錄進圓形唱片,發行的 EP 成為 2012 年公司唱片銷量冠軍。在當時出版的自傳裏,她描述自己就像一個突然擁有了華麗水晶鞋的 " 灰姑娘 ",魔法師就是她的粉絲們。
2011 年,劉忻在《快樂女聲》獲得季軍。來源:視頻截圖
但沒有人告訴這個灰姑娘,怎樣一夜之間變成一個能滿足所有人期待的完美藝人。
在愛和鼓勵中走出城堡,劉忻開始面對大眾的嚴苛審視。那幾年,她不斷地參加綜藝、唱 OST、出演影視劇,朝各個方向努力,卻越來越生出一種不真實感——她看不到 " 自己 " 了。
安靜下來時,她開始思考什麼是自己想要的,中學時組建三人搖滾樂隊的回憶湧上心頭,那種什麼都不想、只專注音樂和作品的感受讓她着迷。
有那麼幾年,劉忻似乎淡出了公眾視野," 泯然眾人 "" 被遺忘的快女 " 成為一些文章給她的定語。實際上,她以個人名義發了 3 首搖滾單曲,和幾位老友組建的遺忘俱樂部樂隊,正在低調地成長。
再度出現在大家面前時,她的标籤變成了搖滾樂隊主唱。那時,她進入另一檔樂隊綜藝的錄制,同時收到了《乘風破浪》的邀約。
她很遺憾錯過了 " 浪姐 ",裏面有好幾位她的好朋友,她很希望能和大家一起留下難忘的回憶,但在那個當下,樂隊是她必須先要完成的心願。
劉忻在遺忘俱樂部巡演現場。來源:受訪者供圖
遺忘俱樂部的名字來源于一部捷克老電影,它是一處隐秘的栖身之所,也是自己和世界的連接,每個人都可以自主地選擇遺忘什麼和記住什麼,樂隊的 Logo 也是一個通向内心的鎖孔," 做你生命的主宰 ",這是劉忻想表達的。
有一次,她翻看歌迷的考古時驚訝地發現,當年在長沙比賽,自己有個耳釘就是鎖孔的形狀,脖子上戴的項鏈也是一把吉他。" 可能注定了你會走這條路,它只是一個時間早晚問題。"
在搖滾樂裏長大,在搖滾樂裏重新找到自己的劉忻,開始釋放自己的滿滿能量。樂隊發了兩張專輯,全部由她作詞作曲,他們去到好幾個城市巡演,把熱情傳遞給台下的新老歌迷。
是時候了,她想給大家看看,一個狀态很好的自己。
劉忻在遺忘俱樂部巡演現場。來源:受訪者供圖
在《乘風 2024》的初舞台上,劉忻帶來了一首樂隊的歌《Red Light》,在她的解讀中,人的一生會來到很多路口,經歷很多次紅燈的等待,但那也意味着,綠燈馬上就會到來,新的開始就會到來。
《I'm the girl from 東北》和《Red Light》,分别代表着 13 年前和 13 年後的自己,劉忻把她們同時放在舞台上,想讓大家看看,一個女孩可以會有多大的成長和變化。
來參加節目時,楊天真問劉忻,對自己的人生有很清晰的規劃嗎?她斬釘截鐵地答:沒有。最終想要衝到第幾名?總共要上多少個熱搜?勢必拿下多少個商業代言?她全都沒考慮過。
成團她是希望的,因為這樣可以演完所有的舞台。一個稍遠一點的答案是,她想至少要成為一位搖滾奶奶,希望熱愛的音樂既可以是愛好也可以是終身事業。
對當慣了經紀人的楊天真來説,這個答案不夠量化。但在這個階段,劉忻先不想去想那麼多,就像當年組樂隊一樣,如果想做,那就去做。
劉忻在遺忘俱樂部巡演現場。來源:受訪者供圖
這種随性一直延續到舞台上。第一次公演前,劉忻主動選擇了一首甜美可愛的歌曲,一旁的何潔直呼她瘋了,她笑着説:但不覺得那樣很好玩嗎?
到了自由組隊階段,其他隊長都在反復斟酌人選搭配,劉忻的想法是,只要有人來,那就一起玩。于是,範湉湉來了、王琳也來了、趙奕歡、苗苗都來了。幾個和甜美反差極大的姐姐,快快樂樂地組起了一個 "7 天速成可愛班 "。
和姐姐們在一起時,劉忻自認是一個 " 輔助型 " 隊長,她不想在舞台上突出自己,每個人都有擅長的領網域,她只是盡量多把自己的舞台經驗傳遞給大家。而姐姐們的熱情也給了劉忻很大的正面回饋,大家全都對她 " 無條件信任 "。
劉忻、王琳、範湉湉、趙奕歡、苗苗《有你在》舞台。來源:《乘風 2024》劇照
一公分别時,一位姐姐告訴她:" 我現在鬥志滿滿,我現在要在别的隊伍裏不停地成長,等到最後的時候,我要回到我的隊長身邊去。" 聽到這句話,劉忻又落淚了,節目剛播幾期,她被鏡頭記錄下的流淚次數已經多到數不清。
這是 " 浪姐 " 帶給她的,不同于在樂隊之中的感受。這不是一個分工明确的舞台,大家各司其職,将後背交給彼此成就一場偉大的表演。這更像一種專屬于女性間的關懷,那麼多女人帶着各自的人生相遇,這些人生裏有光輝也有泥濘,大家彼此觀看和交換,帶着成長與感激四散,然後,帶着遙遠的惦記在下個路口見面。
對現在的劉忻而言,想做的音樂、想有的樂隊都有了,接下來就是去大膽嘗試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她已經有足夠的力量可以接住,并且享受人生中那些未知和意外。
在十年前出版的自傳結尾,劉忻希望許多年以後," 芯片 " 們都能過得快樂。
十年後,劉忻找到了新的自己,遺忘俱樂部裏也多了很多新的身影。現在她已經充好電,就像俱樂部門口亮起的霓虹燈那樣,向一切可能性發出召喚:我準備好了,歡迎光臨。
記者:任思雨
稿件編輯:趙一凡
海報設計:徐洋
責編:馬學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