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非誠勿擾》馬諾:沒嫁給愛情,也沒坐上寶馬,歡迎閲讀。
14 年前,江蘇衞視一檔婚戀交友節目《非誠勿擾》橫空出世,剛開播三期收視霸占周末綜藝榜首。
一個名叫馬諾的女孩和這檔節目一同爆紅,源自她的一句話:" 我還是坐在寶馬車裏哭吧。"
在那個娛樂生活全然被電視綜藝霸占的年代,馬諾一躍成為全民口中的 " 史上最強拜金女 "。
暴增的知名度為馬諾帶來許多通告,但代價是巨大的," 拜金女 " 的稱号在此後的 14 年中如影随形。
與一路乘風破浪的《非誠勿擾》相反,爆紅的馬諾人生走向了戲劇化的低點。
被問及現狀,馬諾説:我在自行車上哭。
35 歲的馬諾經歷了閃婚、被家暴、被限制人身自由、花光存款、賣掉房子,如今與母親在北京漂泊。
細究她的故事,許多人的質疑變成理解,又轉化成同情。
一段撕扯的婚姻
馬諾上一次出現在公眾視野,是前夫劉某在各大網絡平台發布對她的造謠和控訴—— " 我和寶馬女一年的故事 "。
在劉某口中,他與馬諾相識于直播間,三個月内他為馬諾打賞了 20 萬元禮物,由此和馬諾開始聊天。
很快在線下相處一個月後确認戀愛關系,但彼時馬諾有一個相戀 8 年的男友,劉某也處于婚姻狀态。
為了和馬諾在一起,劉某與妻子離婚并支付高額費用。可他與馬諾結婚之後才發現,馬諾私生活混亂,還染了病做過手術。
馬諾懷孕後,劉某更是把所有收入如數上交,并把上海的房產贈予馬諾,但僅過了大概 4 個月馬諾卷走所有錢消失了。
這篇如泣如訴卻沒有一點證據的文章在互聯網擴散,人們将這些信息與 14 年前那個 " 拜金女 " 嚴絲合縫的拼貼起來加以審判。
再次被網暴席卷的馬諾沉默了 3 個月之後接受了采訪,并放出大量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聊天和轉賬記錄、家暴報警回執、前夫寫過的保證書,還有自己的體檢報告。
馬諾的澄清讓人們看見故事被隐去和虛構的部分。
一開始,馬諾知道劉某有過一段婚姻,但在領證後馬諾意外在劉某口袋裏看見一份小孩的病例。
劉某這才承認自己有個一歲多的孩子,而且離過兩次婚,第二次離婚隔了兩天就和馬諾領證。
那時馬諾不知道,這只是謊言的冰山一角。
結婚時馬諾的媽媽給了 10 萬嫁妝,還有幾萬塊的紅包,劉某沒有給彩禮,兩人也沒辦婚禮,在上海租房住。
他送給馬諾一個二手鑽戒和一條仿制項鏈,讓馬諾對外説這些東西價值十八萬八,馬諾覺得沒必要非得拆穿自己的丈夫,便接受了。
剛結婚時,馬諾就知道劉某欠了 20 萬元的信用卡債,但實際情況遠不止,劉某還欠着前妻 65 萬元債務。
婚前猛烈熱情的追求在婚後化為烏有,劉某要求馬諾幫自己還債,去和她媽媽要錢,馬諾不肯,他便動用了最可怕也是最簡單的方式——暴力。
兩人結婚不到一年,劉某前後 7 次對馬諾實施家暴,最後兩次鬧到了派出所,每一次劉某都深刻地反省承諾絕不再犯,但很快惡性重演。
在馬諾短暫的婚姻裏,生活幾乎總是間斷性處于這樣的狀态——電視螢幕被砸碎,茶幾被砸爛,樓梯扶手斷裂,甚至連門都被卸下。
惶恐中馬諾想逃走,她只有妥協将自己婚前的房子賣掉為劉某還債,而劉某所述中贈予馬諾的上海房產實際并不存在。
婚内馬諾陸續給了劉某 160 多萬,這段婚姻讓她幾乎一無所有,存款消耗殆盡,一套房子也賣掉。
申請離婚的那段日子,劉某時常恐吓馬諾,説自己能定位到她的位置。為此馬諾四處搬家,東躲西藏,蝸居在出租屋裏,出門會小心謹慎地把自己藏在黑色羽絨服裏。
但劉某始終像個影子,在馬諾清醒的每個時刻如影随形。
即便如此,網絡上依舊有人試圖用 "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 這種強盜邏輯來解讀馬諾的遭遇。
在這裏我想説,作為受害者馬諾不一定是完美的,但家暴者一定是有罪的。
扭轉人生的決定
馬諾再度登上熱搜的日子,有人説:她生錯了時代。
起碼在今天,那句 " 我還是坐在寶馬裏哭吧 ",不會引起當年那樣的風波。
但在 2010 年,在許多人還并不知曉所謂的綜藝劇本和節目效果的時候,被節目組雇來的馬諾成為眾矢之的。
馬諾的家庭很普通,所以她很早就出來賺錢,在北京現代音樂學院就讀時,她經常接拍一些廣告和雜志。
參加《非誠勿擾》也是出于偶然,她的一個朋友恰好在江蘇衞視工作,節目需要一些年輕漂亮的女孩,朋友便想起馬諾。
一場演出費 500 元,馬諾從北京出發獨自南下,也不全是為了錢,彼時 20 歲的馬諾覺得一切都很新鮮。
在馬諾拿到的劇本裏,她要拒絕即将上場的男嘉賓,男嘉賓介紹自己是富二代,留學回國,愛好是騎自行車。
恰好,馬諾是他的心動女嘉賓,所以在他問馬諾:" 以後願不願意經常陪我一起騎單車?"
馬諾才説出那句:" 我還是坐在寶馬車裏哭吧。" 實際上,這句話不過是馬諾在網上看見的一個段子,臨時拿來用。
而節目播出時,男嘉賓富二代的身份也被剪輯巧妙地隐藏起來,塑造成一個愛騎單車的窮小子。
馬諾的人生就此改變,不僅被稱為 " 最強拜金女 ",還屢次有男嘉賓為了辱罵她登上《非誠勿擾》的舞台。
馬諾也因此成為節目的最佳看點,一開始她還會和對方解釋自己不是那樣的人,那句話不過是個玩笑。
生氣的時候也會拿出北京大妞直接尖鋭的氣場和對方在舞台上唇槍舌戰,直到一次某位男嘉賓在極盡羞辱她後,呼籲 " 拜金女馬諾滾出節目 "。
馬諾不再辯白轉身離場,讓許多人措手不及,随後她便退出了節目。
但往後 10 年,馬諾通過這檔節目也實現了一定程度上的财富自由,她獲得了某種自洽," 錢我掙了,這鍋我背了 "。
她頻繁在電視節目上露面,又參與了兩檔相親節目,還登上了明星大咖經常做客的《非常靜距離》。
在電影《志明與春嬌》中客串小角色,還發了迷你專輯《最美的時光》,最多的工作是一些微電影和網絡大電影的角色拍攝。
追逐流量的時代,找到馬諾的角色幾乎都很符合大眾對她的固有認知——性感、火辣、拜金。
馬諾把自己放進這個殼裏盡力扮演,跟随着行業的變遷,從傳統電視節目、影音行業,轉型到短視頻直播。
雖然賺的錢一直在走下坡路,但每個月還是能有萬把塊的收入,馬諾沒有太大的抱負,覺得活成這樣已經十分知足。
對她來説事業不是最終的歸宿," 一個女人規劃得再好,不還得嫁人嗎?"。
很顯然婚姻才是她的目标,談及拜金,馬諾的朋友説:" 她才是最不拜金的那個。"
如今回看,這種想法反而為馬諾往後的遭遇埋下沉痛的伏筆。
渴望被愛的代價
27 歲那年馬諾和一個小自己 9 歲的男生戀愛,經歷 7 年戀愛長跑已經 34 歲的馬諾想結婚了,可男生還年輕不想結婚,馬諾卻耗不起了。
父親去世的早,馬諾總是寄希望于一個家庭裏的男性角色照顧自己和母親。
分手後,馬諾更陷入強烈的婚育焦慮,成為傳統婚戀市場上的大齡女性,意味着沒有競争力了,可能會嫁不出去。
這種焦慮對于多數經歷過大齡未婚的普通女性并不陌生,它迫使馬諾想趕快找個人結婚安定下來,也是這個時候她認識了劉某。
如今木已成舟,馬諾無數次回顧兩人相識的細節才後知後覺,很多事情早有征兆。
劉某經常因為小事突然發火,馬諾卻為他找借口,可能因為成長環境所以性格敏感。
劉某一步步将馬諾與原本的社交圈隔離,他讓馬諾跟他回上海,向她勾畫兩人未來安定幸福的婚姻生活,還時常挖苦嘲諷馬諾周圍的朋友都不三不四。
逐漸,馬諾和劉某成了連體嬰兒式的存在,只要和朋友見面劉某一定在場,時間久了便沒什麼人和馬諾來往。
而下一步劉某切斷了馬諾了經濟來源,結婚後他不允許馬諾出去工作,更不允許她直播。
每一次馬諾都妥協了,她像提前被挑選好的獵物,一步步主動走進陷阱。而誘餌,則是她一直渴望的愛、安定和幸福的婚姻。
看清這場婚姻真相的馬諾,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在她被家暴的新聞之下,依舊有人冷嘲熱諷," 她圓夢了,坐在寶馬裏哭 "。
本文圖片來源于網絡,如有侵權,聯系删除
幸好,如今的她已經拿到人身保護令,前夫不能再靠近她,給了馬諾很大的安全感,她的狀态也肉眼可見的從容。
其實,真實的馬諾身上有大多數女性存在的困境和局限性,執着地渴望被愛和穩定。
作家葉傾城在探讨女性困境時聊到,許多女性進入婚姻時帶有一種無奈,她們或許并非多愛那個異性,未必多喜歡婚姻這個模式,她們只是想要愛和陪伴,還有穩定的生活。
而在社會為女性規劃的路徑中,似乎只有親子關系和婚姻關系能夠得到持續的愛與陪伴。
在這樣的規訓下,許多女性倉促地走進婚姻過得遍體鱗傷,為了那個虛無缥缈,甚至可能無法實現的目标,她們一忍再忍。
但正如上野千鶴子説的:
" 女性如果精神貧瘠,執着于被愛,過于渴望被認可,那無論她享有各種能力和資源都很難救她于現實困境。當她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時,她只能選擇讨好與等待。"
這段話像是對馬諾行為模式的精準解讀,明明經濟獨立卻直到第 7 次家暴,耗盡自己的全部财產才選擇逃離。
痛醒之前,她始終相信這段殘破的關系中有屬于自己的福地。
可女性終究要明白,那些向外求的愛與穩定,無法讓自己掌握主動權,唯有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才能獲得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