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遊戲經驗:觸樂夜話:文學可以治愈人心,那麼遊戲呢?,歡迎閲讀。
觸樂夜話,每天胡侃和遊戲有關的屁事、鬼事、新鮮事。
哪有把私貨直接寫出來的(圖 / 小羅)
我最近在斷斷續續地讀《小小巴黎書店》。這是一本表面上以 " 書籍治愈心靈 " 為賣點,實際上講述愛情故事的小説。我看到它其實相當意外:某個星期六,我和幾個朋友約好一起吃晚飯,中途她們去看電影,我在附近閒逛,偶然間發現了一家書吧。
書吧不大,只能看書,并不賣書。我進門時,書吧裏只剩角落裏最後一個座位,一左一右的桌子上坐着兩個埋頭在復習資料裏的姑娘。我随便點了杯飲料坐下,随意一抬頭,和視線齊平的第一本書就是它。
我對它的第一印象其實很一般。雖然沒有腰封(應該是被書吧老板摘掉了,幹得好),但封底宣傳語上寫着 " 這是寫給讀書人的一封情書,任何還相信文學有改變人類生活的力量的人,都會深受感動 " ——看到這種句子,我腦海中立刻會條件反射一般浮現出一個抓耳撓腮的編輯形象,就像若幹年前的我,明知道宣傳語裏用的都是最俗、最陳腔濫調的詞,卻還是得想盡辦法寫上幾句,美其名曰 " 營銷 "。書的内容往往和這些宣傳語大相徑庭。
後來我在購書網站上看到了它帶腰封的樣子……腰封真是出版公敵!
好在它還有一點吸引了我:" 内容簡介 " 一欄裏寫道,本書主角在巴黎塞納河的一艘船上經營着一家名為 " 水上文學藥房 " 的書店,他會分辨每個讀者真正需要的東西,再把合适的書作為 " 解藥 " 賣給對方。與此同時,他還有兩只貓,一只叫卡夫卡,一只叫林德格倫。
這個主題也有點俗,而且相當容易陷入 " 把書當成獵奇工具 " 的窠臼——我一直覺得非功利的閲讀是一種很私人的行為,即使我想從裏面找到什麼情緒價值,也不需要有個人對我指手畫腳。不過轉念一想,這畢竟是一本小説,如果作者能寫出讓我喜歡的故事,或者寫出讓我願意沉浸其中的感覺,那也是很好的。
我就這樣開始了閲讀。在一場電影的時間裏,我把這本 400 多頁的書讀了将近三分之一。走出書吧之後,我從在線閲讀 App 裏搜出了這本書,繼續讀下去,直到……好吧,對于那些沒讀過這本書的人,我不太想劇透,只能説我沒讀到最後。到了一個節點,我就停了下來,在那之後,不論什麼時候打開 App,讀個兩三頁,都覺得 " 也挺好的 "。
如果要我給《小小巴黎書店》寫書評,我不會去強調它的故事,也不會強調它裏面提到了多少本書,那些書分别出現在什麼場合——硬要總結的話,都挺俗套的。我個人覺得《小小巴黎書店》值得向朋友推薦的地方有兩個,一是作者對讀書這件事單純而坦誠的态度(雖然她有時候有點啰嗦,但挺可愛的),就像何偉在《江城》裏寫到他的中國學生可以毫無負擔地寫出 " 我不喜歡哈姆雷特,因為我覺得他是個讨厭鬼 " 一樣,當一個中年女人讀《變形記》時,她當然也可以得出 " 母親用掃帚趕走自己的兒子,真是太可怕了 " 的結論,前提是他們都是真誠的。
如今在搜索引擎裏輸入 " 涪陵 ",首先出現的大多是這樣的照片,不太能讓人聯想起《江城》裏的那個涪陵了
二是整本書帶給人的感覺,可能還不到卡爾維諾在講稿裏提到的 " 輕逸 " 那種程度,但至少讓我感到輕盈,就像主角那艘漂在水面上的書店,有節奏地搖搖晃晃。在這種感覺裏,我甚至不需要太關注它的情節,和主角帶點表演性質的深情——那些都不重要。我也可以單純而坦誠地説,它讓我享受閲讀的過程而非結果。
偶爾我也會想,假如我用同樣的眼光去看遊戲,又會是怎樣的情況?文學可以治愈人心,遊戲當然也可以,只不過,要像小説主角那樣擁有強大的共情能力(有時甚至有點接近超能力),判斷出什麼樣的遊戲适合什麼樣的人,就不太容易了——同樣是 " 疲憊 " 和 " 消沉 ",我到底是想在《死亡擱淺》裏聽着 Low Roar 的音樂送快遞、尋找内心的平靜呢,還是想在《三男一狗 5》裏大殺四方、盡情釋放壓力呢,抑或在《怪物獵人》裏狩獵幾條龍、享受成功的喜悦呢?
" 導演剪輯版 " 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打開《死亡擱淺》了,現在北京天氣那麼熱,拿它出來玩玩也許很合适
或許連我自己都很難選擇。不過,遊戲那麼多,我也相信自己始終能找到合适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