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财經經驗:辦公室發展史:從摩天大樓到賽博牢籠,歡迎閲讀。
在這個科技創新驅動的時代,創造力,才是職場人最大的剩餘價值。
過去幾十年裏,從小型寫字樓到 CBD 的摩天大樓,再到城市周邊的總部園區,直至如今大公司買島造城,興建社區,企業家為什麼總是喜歡折騰咱們打工人上班的地方?越來越誇張的辦公場所,真的能提高效率,或是讓打工人們工作得更舒服嗎?
這期内容,我們來聊聊辦公室。
01
辦公室的起源
辦公室的出現,可以追溯到 16 世紀的意大利。
美第奇家族的科西莫一世,為了監督手下的辦事員,提高工作效率,把他們聚集在一間佛羅倫薩烏菲茲美術館的一間大賬房裏上班。
烏菲茲美術館就是世界上最早的辦公樓,賬房先生們,就是世界上最早的辦公室白領。
英語的辦公室 office 一詞來源于拉丁文「officiis」,意思是「責任」、「職責」,某種程度上,暗示着那些重任在肩的人,才能在這裏辦公。
但很長時間裏,辦公室并不是什麼體面的工作場所。
和如今一比,19 世紀末的辦公室簡直就是養雞場。因為那時的辦公室都是賬房改的。在商店、工廠或者倉庫旁邊,隔出一個三五平米的小空間,塞進去五六個人。
你往椅子上一坐,兩個大漢把你擠在中間。你左右為男,男上加男。
但一些細微的差别已經開始出現。例如,體力勞動者選擇的衣服,往往是藍色和綠色的衣領,這樣即使弄髒一些也看不出來,但辦公室職員遠離一線生產活動,講究穿着體面,你必須每天穿漿洗得一塵不染的白襯衫工作。但是襯衫的價格可不止九磅十五便士,你的工資不足以支撐你每天像換内褲一樣換襯衫。
于是你只能買市面上便宜的假領子,讓自己看起來體面嚴肅。
白領一詞就是這麼來的。
改變發生在 19 世紀中後期。
随着鐵路網絡的建立,商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市場内流動,全國性的甚至跨國企業開始崛起,原先壟斷地方的中小企業,陸續走向被兼并和或者被消滅。
超大型的機構組織,自然需要有超大型的神經網絡來驅動。
多部門,多層級的企業組織開始出現,金字塔型的企業管理模式逐漸普及,更重要的是為了實現高效的溝通、交易和決策,文書工作量劇增,企業不得不招聘海量的文書工作者來處理這些工作。
沒錯,白領大擴招了!985,211,統統免篩選!快來投簡歷啊!
另外,第二次工業革命帶來了電報和電話的普及,辦公室不再需要依附于生產經營一線,一家大公司只需要有一間大型辦公室,有足夠多的辦公室職員,就能遙控好幾家工廠,幾十家商店,幾十間倉庫。
總之,辦公室終于成為了獨立的勞動場所。而白領職員,也和藍領工人徹底分道揚镳,成為一個獨立的階層。
02
摩天大樓
白領藍領分道揚镳,疊加辦公室職員擴招,問題來了。
上哪兒找那麼多工位呢?
在這件事上,工科同學又上大分了。
1871 年,蒸汽驅動的客梯被運用到了辦公樓的建造中,1872 年液壓升降技術獲得專利,并且運用到了高層建築當中,将建築層高的上限從五六層提高到十層以上。
至于電梯,那是更往後的事情了。
而鋼結構的使用,更是擴展了建築物的垂直極限,讓建築的外牆可以依附鋼梁向上攀爬。
1885 年,工程師兼城市規劃師詹尼設計建造了芝加哥的家庭保險大樓 ( the Home Insurance Building ) ,這棟大廈高高 42 米,共 10 層,是當時全球最高的建築。六年後又在頂上加蓋了兩層樓,讓它的高度來到了 54.9 米。
如今看來,這個高度也只是還好,但在當時,它不止是全世界第一座采用鋼鐵框架結構的高層建築,還搭載了防火結構和安全升降梯。
家庭保險大樓,就是現代史上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摩天大樓,而詹尼也得到了一個稱号「現代摩天樓之父」。
這裏補充一個題外話,為什麼世界上最早的摩天大樓會出現在芝加哥?
因為在 1871 年,芝加哥遭遇了大火。由于大量采用木結構建築,三分之一座城市付之一炬,被迫啓動建築更新換代。于是在廢墟上,一座由鋼筋水泥構成的新城市拔地而起,幾十年裏,無數(當時的)超高層建築在芝加哥落成,成就了建築史上的「芝加哥學派」,也成就了歷史上最早的摩天都市。
而芝加哥學派留下的,不止是摩天大樓。
更重要的,是它們的指導思想:「形式服從功能」。
這句話,深刻地影響了此後一百多年裏,辦公室的發展軌迹。
説回辦公室話題。摩天樓的出現,穩穩地接住了白領人群的爆炸式增長。
但當人們進駐摩天樓,他們發現,過去熟悉的氛圍回不來了。因為辦公室變大了。
大家可以想想,19 世紀早期,大部分都是一些小企業,小生意。辦公室面積也局促,無論是辦事員或是文書工作者,都能和老板長時間進行物理層面近距離接觸,甚至有時候要承擔秘書 + 跟班的角色,幾乎就是老板們在白天的枕邊人。
如果你情商高,手腳麻利,頭腦清楚,有上進心,很容易得到老板青睐,以後老板要招乘龍快婿,或是發展合夥人拓展新業務,少不了你的一份。
對不少底層出身的年輕人來説,這就是上升空間,這就是改變命運的機會。
可以説,「上升空間」,就是白領階層的自我認同,就是他們将自己區别于藍領工人的本質原因。
但随着企業規模擴大,白領隊伍翻倍增長,職員們發現,以前靠着文職勞動,通往「人上人」的上升空間消失了。
一個肉眼可見的區别是:老板離員工距離遠了。
老板有了獨立的單間辦公室,有皮革座椅、紅木家具和通鋪地毯。以前職員可以和老板一起蹲在辦公室門口抽煙,現在想要約老板時間還得通過秘書。
那還怎麼往人上人發展?還怎麼出任 CEO 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白領能不急嘛?
但是另一邊呢?老板們也急。
隊伍是拉起來了,可渾水摸魚的也多了,以前團隊小,不是領頭的羊就是善戰的狼,現在不是害群的馬,幹飯的桶就是攪屎的棍。以前朝夕相處,管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現在辦公室這麼大,誰在劃水誰在甩鍋,就沒那麼好分辨了。
咋辦?接下來就是管理學魅力時刻了。
03
管理學與職場
就在老板們亟需理論指導之時,弗雷德裏克 · 泰勒從天而降,為他們帶來了全新的方法論。
這個弗雷德裏克 · 泰勒不是三體裏面那個面壁人,他被後人冠以「科學管理之父」的名号,他一輩子在研究的東西,就是如何讓公司在有限的時間裏獲取最大程度的產出,堪稱美利堅周扒皮。
他這一生最為臭名昭著的成就,就是在工廠裏雇傭了計時員,給工人的每項操作統計時間,制定了模塊标準速度。然後以工人完成的模塊速度和工種來計算報酬。
此外他還嘗試在工廠裏使用相機來監督工人,防止他們進行不必要的操作。
在 20 世紀初的美國,泰勒的效率至上思想吸收了一大批粉絲。
因為效果拔群,這套方法論很快被搬進了辦公室。
為了防止員工摸魚,泰勒主義的信奉者們丢掉了原來那些裝飾華麗,配件繁復的辦公桌,換上了「現代效率辦公桌」。這種桌子除了一張平坦的金屬和配套的幾個抽屜之外,什麼都沒有。
坐在這種桌子邊上,别説摸魚了,摸摸手指頭都能被老板盯上。
配合這套辦公桌,很多公司開始配備計時員。就和工廠裏一樣,這些計時員一天到晚也不幹事,就盯着這幫辦公室社畜,看看你們每一項工作要做多少時間。
這些計時員還會對工作流程指指點點。比如讓員工打字的時候打一句話只看一次文本,按照他們設計的流程來裝訂檔案。他們甚至計算員工每天的喝水次數,告訴員工什麼時間用什麼路線去打水最省時間。
20 世紀初,辦公室成為了效率的機器和泰勒主義的試驗田。
當然,也不能只給大棒,不給蘿卜。
為了給白領們更多的工作動力,企業開始采取一種全新的組織結構,也就是把公司依據職責劃抽成不同的部門,從上到下,形成一套金字塔形的職業階梯。而白領們的職業生涯,就是使盡全力,前赴後繼去攀爬這條職業階梯,形成一套上升路徑。
而辦公室的結構,則是從物理上定義了這條階梯的存在。
從和所有人一樣的金屬大桌,到獨屬的辦公桌和免于被監控管理的特權,再到獨立的管理層辦公室。你用什麼樣的辦公桌,意味着你在職場打怪更新到了哪個段位。
芝加哥學派所説的「形式服從功能」,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諷刺的是,這條上升路徑,最終并不能讓白領成為所謂「人上人」。現代企業裏,所有權和經營權是分離的,職業經理人就算做到頂,最多也就算個「打工皇帝」而不是「企業家」。
而在大多數人這裏,也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爬到最高層。
中產叙事的虛幻就在于此。
04
人性化辦公
摩天大樓 + 泰勒主義,這對組合統治了美國職場半個世紀。
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
便于老板監控的開放式辦公室,一度被人們視為納粹遺毒。管理學領網域也開始反思泰勒主義。
另外,白領職員的工作内容,也在發生着一些變化。
1962 年,經濟學家弗裏茲 · 馬克盧普在他的著作《美國的知識生產與分配》裏,第一次提出了「知識經濟」概念。
在他看來,所有涉及協商、規劃、閲讀、筆記、計算、繪制、記錄、核查等事項的工作,都屬于知識工作。而承擔知識工作的,自然是所謂的白領人群。
辦公室工作的復雜度,早就遠超 19 世紀末的抄寫工和賬房先生了。
因此,用泰勒主義那套管理 19 世紀工廠的方式,想方設法把白領們綁在工位上生產文檔,是絕對行不通的,現代現代白領的工作,更需要員工之間互相協作,充分溝通。
既然要溝通,辦公室的空間就得方便大家流動起來,交流起來。
于是在這個時候,天降猛男了。
1958 年,知名辦公用品企業赫曼 · 米勒(沒錯,就是那個著名的人體工學椅廠商)找來美國科羅拉多大學教授,雕塑家羅伯特 · 普羅帕斯特。希望這位博學的藝術大師能幫公司開開天眼,拓展一下新產品和新業務。
加入新公司以後,普羅帕斯特很快展現出了他的天才之處。
他發現,在歐洲已經出現了一種全新的辦公室設計流派。工位的擺放不需要整整齊齊,方方正正,也不需要按照部門和階層劃分得經緯分明,而是對每家公司量體裁衣,讓工位布置符合工作流程,方便上下遊對接的同事互相走來走去,交流溝通。
這種設計給了他靈感,他想到,工位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不能給工位困死,能不能再進一步,把工位也設定成可以靈活移動的呢?
于是,世界上第一款「行動辦公室」誕生了。
在「行動辦公室」裏,工位的各個模塊是拆開的,員工可以自由分配空間,也能保持開放式辦公環境,方便大家互相串門。所謂「行動」,指的是員工不會随時待在工位上,而是不停地走來走去,與同事溝通交流。
可惜,這款創造性的產品在市場上吃了閉門羹,原因很簡單,它成本太高,而且太浪費辦公室空間了,美國地價一直在漲,資本家們想的都是在有限的空間裏塞進更多的人,可不會為了降低一點點溝通成本,浪費寶貴的租金。
但是普羅帕斯特并不灰心,1967 年,「行動辦公室 2.0」再次推向市場。
這一代產品的核心創意,就是在工位上放置了三塊活動式的隔板。
在普羅帕斯特看來,有了隔板,意味着工位在垂直方向延展了,白領們可以依靠這些隔板,打造自己個性化獨立工作空間,比方説在上面貼一些東西,或者擺一些架子之類的。
有了隔板,意味着每個人的工位都變成一個小型的會議室,也很方便員工之間開小會讨論問題互相交流。
那麼,事情真的如他所想嗎?
至少從銷量上看,「行動辦公室 2.0」在市場上大受歡迎,連山寨款都賣爆了,説明是真的成功。
但是它成功的方式,和普羅帕斯特所想的完全不同。
普羅帕斯特的計劃是,有了隔板,員工在互相溝通的時候就不方便了,必須站起來。只要屁股不要黏在椅子上,大家就有更多的意願互相走動,多多交流,這不就是「行動辦公室」的奧義所在嘛。
但打工人不這麼想。以前大開間辦公室,工位一覽無餘,現在隔板一攔,有了充分的隐私,方便摸魚了。他們愛死這個阻擋視線的設計了。至于互相走動,别,我就想待在我這個小空間裏。
另外,按照普羅帕斯特原本的設計,三塊隔板應該互為鈍角,能讓工位呈現一個開放态。但到了企業主手上,他們想的是,老老實實擺成鈍角,也太浪費空間了,三面圍住,一面進出。這麼一來,同樣的面積,能容納的員工多一倍,可太劃算了。
只能説,普羅帕斯特是天才設計師,是優秀學者,但還是上班上少了,不理解打工人和資本家心裏那點小九九。本來設計一款「行動辦公室」,是為了解放職場,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格子間之父,成了管理學歷史上的知名反面教材。
而且随着美國房地產價格迅速攀升,格子間另一個特性被逐漸發現:省空間。縮小格子間面積,成了企業節約成本的重要手段之一。從 80 年代中期到 90 年代中期,隔間的平均尺寸減小了 25% 到 50%。
過于狹小的隔間,與其説是對隐私的保護,不如説更像職場裏的牢籠。一個個白領員工如同雞蛋一樣,被裝進為他們量身定制的工位裏,從此動彈不得。
而所謂的職場更新,也不過是從一個小格子間搬到一個更大的格子間裏。
格子間很快成為了資本主義秩序的全新代名詞,當它走到極致,自然會迎來對它的反叛。
05
攫取創造力
事實上,無論是開放式辦公室,還是格子間,都要面對一個永恒的矛盾。
那就是創造力和效率的矛盾。
老板們永遠希望員工在公司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撲在工作上,希望公司管理嚴絲合縫,高效運轉。但這是非常反人性的,如果沒有嚴格的管制,沒有一個标準化的辦公室,是很難做到的。
而嚴格的管制,就會扼殺員工的創造力,扼殺人和人交流帶來的創新可能。
面對矛盾,不同的公司,自然會有所取舍。
而随着科技創新在生產力中的比重越來越大,創造力在和效率的角力中,逐漸占據優勢。可想而知,辦公室的形态,也要為了科技創新的改變。
這種改變,最早也是起源于二戰後。
1945 年,出于聲學研究的需要,貝爾實驗室必須搬離紐約市中心 13 層的大樓,于是它們選擇了新澤西州默裏山,興建了全新的總部。
貝爾實驗室,就是全美最早在郊區辦公園區的大公司。它坐落的位置毗鄰普林斯頓大學,在設計上,園區也和大學非常相似,對外封閉,與世隔絕,但在内部卻采取了非常開放的空間設計。
整個園區的辦公樓都用走廊連在一起,保留了大量的公共區網域。公司希望,開放式的結構,能讓園區裏所有的開發人員和科學家都能有充分的機會偶遇,交流,誕生一些發明創新的靈感。
這樣的設計,就是行為經濟學裏盛行的「輕推」 ( nudge ) 效應的早期嘗試,在四五十年代,企業就開始研究如何用空間設計,對員工進行一些軟強迫和微操控,引導員工做出他們想要的行為。
這比現在在廁所隔間設定計時系統,防止員工帶薪拉屎的互聯網大廠,高到不知哪裏去了。
貝爾實驗室的科學家們也不負所托,搬進新辦公樓以後,連續發明了晶體管,創造了「比特」概念,為人類邁進信息時代奠定了基礎。
當然,把這些創造歸功于開放式的園區設計,肯定是牽強的,但擋不住各大企業也有樣學樣,蓋起了自己的郊區辦公園區。
有趣的是,在貝爾實驗室發明晶體管的科學家之一威廉 · 肖克利,後來離開貝爾,來到西海岸加州創辦了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而到 1967 年,八個年輕的工程師離開了肖克利,創立了仙童半導體,他們被稱為「仙童八叛徒」。而到了 1968 年,八個人裏面的兩個人,羅伯特 · 諾伊斯和戈登 · 摩爾再次辭職,創立了英特爾。
這段歷史,不僅是早期硅谷的傳奇故事,在辦公室設計領網域也非常有名。因為英特爾就是全世界最早采用無等級,開放式辦公室的公司,從老板到員工,所有人都使用一樣的工位。
不拘小節,無視等級,反主流文化,這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早期的硅谷精神。
正因如此,車庫、宿舍、地下室,任何地方都能成為創業的温床,孕育了一批又一批傳奇的科技巨頭。
但,這只是其中一面。
創業文化的另一面,就是所謂的全天候工作。在硅谷文化中,無論你是創業者,是高管,或者是默默無名的普通程式員,一旦來到硅谷企業,就默認你是具備創業精神,能把一切投入事業之中的人。
于是從 80 年代至今,科技公司總是喜歡把公司園區打造成一座巨大的封閉社區,你的一日三餐,你的消費娛樂,你的社交休閒,全都可以在這座社區裏解決。沒别的,就是方便硅谷青年們把一切時間都交給公司。
硅谷青年們「把一切投入事業」,并不只是投入時間,還包括員工的知識、創意和人脈。這些東西,可就不是蹲在工位上就能有的。
為此,公司還會在園區裏設定酒吧、圖書館、咖啡廳,開辦各種沙龍,講座和交流活動,鼓勵員工們随時找個地方,買杯咖啡就能聊聊工作,談談事業,説不定就勾兑出什麼新業務新想法。
這樣的交流,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公司。
一個案例是谷歌。谷歌有一個非常有名的「20% 時間」政策,也就是鼓勵員工把 20% 的帶薪工作時間投入自己的業餘創業項目。好的項目甚至能被公司給予資金支持。
某種程度上,「20% 時間」政策,更像是企業合法壟斷員工的創造力。而對員工來説,業餘創業不代表本職工作能放下,随之而來的就是更長的工作時間。
後來,「20% 時間」被中國的互聯網公司玩出了新花樣,于是就有了那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數字:996。
可以説,技術公司天然有「企業辦社會」的傾向,看似是烏托邦,實際上是為了最大程度攫取員工的創造力。
在這個科技創新驅動的時代,創造力,才是職場人最大的剩餘價值。
如今,随着科技的進步,各種在線會議軟體,實時協作工具的使用,讓辦公室在實際上脱離了物理建築的存在,只要有手機電腦,能讓同事找到你,辦公室就無處不在。
也許未來 AI 工具的普及,還會再一次改變辦公室的形态,希望那時候,AI 打工人會坐進電子格子間,享受賽博職場管理學的洗禮。而我們碳基白領能夠走出職場,做自己想做的事,擁有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