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電影經驗:不是…殺了丈夫,還能靠兒子洗白?,歡迎閲讀。
編輯:fifi
豆瓣評分8.5⬇️
爛番茄新鮮度高達96%⬇️
橫掃全球各電影節大獎⬇️
導演茹斯汀·特裏耶,也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
#是本屆奧斯卡唯一被提名的女導演
桑德拉·惠勒,也憑借此片入圍了最佳女主角提名⬇️
#奧斯卡提名名單公布後,有不少人好奇桑德拉·惠勒為何能擠掉《芭比》女主瑪格特·羅比入圍最佳女主提名,除了四大風向标這一考量因素,《墜落的審判》橫掃各大獎項也增加了桑德拉的提名幾率,此外,她主演的另一部電影《利益區網域》也入圍了本屆奧斯卡最佳影片提名。
有人説,
這是近10年來最好的金棕榈,
叙事手法厲害到可以當叙事學教材,
更重磅的消息是,它即将在内地公映。
#繼《小偷家族》上映6年後,又一部金棕榈影片登上内地大銀幕。
橘今天就來跟大家聊聊這部
——《墜落的審判》
影片一開始,
就營造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山村,雪地,偏僻的木屋裏,
女主人桑德拉,正在樓下接受女學生的采訪。
她侃侃而談,幽默地應對采訪者抛出的問題。
突然,樓上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打破了這份和諧。
場面一度變得局促起來,
桑德拉抑制住不悦,解釋自己的丈夫塞缪爾在樓上,這是他工作的方式。
随即反客為主,和采訪者身份對調過來,以異常亢奮的狀态反問對方。
幾番對談後,音樂聲依舊沒有停止,女學生也感受到了這份詭異。
"這是在趕客?"
匆匆結束采訪,離開了木屋。
桑德拉返回樓上,準備休息。
此時,她患有視覺障礙的兒子丹尼爾,正準備出門遛狗。
一個小時後,兒子回到家中,
給桑德拉帶回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塞缪爾死了,倒在家門前的一片血泊中。
警方和法醫很快趕來,
确認了他的死亡原因:
頭部遭到了重擊。
判定為意外墜樓撞擊所致也可以,
但根據現場勘察發現疑點重重:
根據閣樓圍欄的高度,
似乎很難有意外跌落的時候⬇️
牆上有三處血迹,
與墜樓撞擊痕迹不太吻合⬇️
難以确認傷口是碰撞還是鈍器打擊所致⬇️
不排除有第三方介入的可能性⬇️
最終得出結論:
死亡可能是意外,
也可能是蓄意謀殺。
而事件發生時,家中僅有桑德拉和塞缪爾兩個人。
意外?
自殺?
她殺?
一場圍繞着桑德拉的審判,就此拉開帷幕。
外出遛狗的兒子丹尼爾,成為了案件的唯一證人。
警方試圖從他身上找到父母不和的證明,
确認是否有過争吵,
争吵時誰更生氣,
得知平常父母争吵時他會選擇走開,
又問他這是不是事發當日離家的原因。
對于這些有指向性的問題,丹尼爾都堅決否認。
表示父母當天沒有争吵,只是在平靜地對話。
當時窗户沒關,他就站在下方,對自己的記憶十分笃定。
然而,當警方還原當日情形時,
發現一切并不如丹尼爾所説。
在音樂播放時,用平常音量來對談,他壓根就聽不見。
直到用嘶吼般激烈的語氣説話才能被聽到。
這時,丹尼爾突然改口,表示自己弄混了,
他當時不是在窗户外面,還是在室内。
這番辯解引起了警方的不滿,懷疑丹尼爾在幫母親做偽證。
特地派了一名監督員,進駐到桑德拉家中,以防她影響丹尼爾的證詞。
沒過多久,警方在死者的遺物中發現一枚硬碟,被法庭認為是案件的關鍵證據。
硬碟中的一段12分鍾的錄音,将桑德拉與丈夫的關系暴露無遺。
錄音錄制于死者去世的前一天,
錄音中,二位發生了激烈的争吵。
丈夫控訴桑德拉,壓榨了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
他和桑德拉原本都有着作家夢,但由于肩上擔負着家庭的重擔,他把這一部分後置了。
要照顧兒子,
處理家務,
解決這個家庭的日常瑣碎,
還得還貸款。
寫作的時間和空間一點一點被擠壓不説,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靈感,還被妻子拿去寫成書了。
而在他們的婚姻過程中,桑德拉曾多次出軌,與他人發生關系。
其中一位出軌對象還是同性。
情感壓榨、剽竊靈感、婚内出軌、雙性戀,
足以将一位作家、一位妻子置于死地。
生活困苦,事業坎坷,婚姻不順。
憋屈之下他把苦水一股腦倒出,并不斷控訴桑德拉的所作所為。
桑德拉的态度,由最初的安撫,到煩躁,最後演變成雙方在激烈争吵中不惜大打出手。
她手臂上的淤青就是在這時產生的,
但此前她給警方的解釋,卻是稱傷口是在廚房撞擊造成的。
對家事冷漠,夫妻關系不和,
婚内出軌,還是位雙性戀。
身為作家卻剽竊他人想法寫書。
為了撇清嫌疑,不惜隐瞞争吵、衝突的事實…
種種迹象似乎都在表明——
桑德拉就是謀殺丈夫的罪魁禍首。
漫長的審判圍繞着"自殺還是謀殺"展開,與夫妻雙方有關的人員也被牽扯其中。
參與庭審的每個人,都提供了自己看到的"真相"。
采訪桑德拉的女學生,以采訪錄音還原了當日的情形。
兩個人的訪談,一開始還能和諧交談,在音樂響起後變得局促起來,她從中感受到了桑德拉片刻的不悦。
塞缪爾的心理醫生則表示,自己的患者在7個月前提出停藥,建議重新規劃家庭分工,以便拾起寫小説的心願。
他不認為一個試圖重獲對生活的掌控權的人,會有自殺傾向。
而在此之前,塞缪爾曾多次跟他傾訴自己的婚姻困境,言語間指向了桑德拉的打壓。
檢察官從一開始就代入了桑德拉有罪的視角。
和女學生的交談,基于雙性戀的事實,在他看來這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引誘。
比如采訪過程中變臉般亢奮式地反問⬇️
兩個人把酒言歡下,
桑德拉過于關注女學生本身⬇️
為突然中斷的采訪懊惱,
并約好下一次見面⬇️
于是不斷強調桑德拉是雙性戀,
反復放大存在于采訪中的親昵,
試圖從女學生口中确認引誘的真相。
他還在桑德拉的作品中,找到了一段關于"殺夫"的叙述:
種種迹象都與現實中的情形吻合。
桑德拉在婚姻中的不滿,她的出軌,她的作品,她生活中的一切痕迹,似乎都在接近殺夫的真相。
但在桑德拉視角中,她和丈夫的關系,并不如錄音和他人的印象中那般單薄。
故事的發生,是一個美好的開端。
彼此吸引的兩個人,為對方颠覆了過去的婚戀觀。
他們有着寫小説這個共同愛好,一步步走到相愛、結婚、生子。
温馨的三口之家,卻被一場意外打碎。
兒子4歲那年,發生了一起車禍。
當天輪到丈夫去接兒子放學,
但臨近接送時間,寫作靈感迸發,
于是找了位保姆替自己接送。
然而,就在保姆接送的途中,一輛摩托車駛來撞到丹尼爾,造成了視覺神經永久性損傷。
事故發生後的一整年,他們都在醫院陪同孩子。
也因為醫治,家裏出現了财務問題。
他們辭去了倫敦的工作,搬到法國的小木屋中,丈夫靠教書補貼家用,桑德拉的寫作事業略有起色,一同擔負起家庭。
但就是搬到小木屋後,這對夫妻的關系開始變了樣。
他們開始分房睡,不再進行夫妻生活。
丈夫出于對兒子的愧疚心理,承擔起家中的瑣碎,把寫作夢想後置了。
與此同時,他開始接受抗抑郁藥物的治療。
桑德拉的出軌,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她可以接受沒有夫妻生活,但不是永遠。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一夜情就只是個人衞生問題。
但這一點,與丈夫的觀念所背離。
讓桑德拉成為了法庭上人人審判的焦點。
盡管她曾和丈夫在這件事上達成和解,每段關系雙方都敞開説明過,在庭審上重新解釋一遍不是什麼難事。
但别忘了,參加庭審的,還有他們的兒子丹尼爾。
掙扎之下,她不得不當着兒子的面,去攤開和丈夫之間的龃龉。
回到那段錄音的争吵,
桑德拉并沒有主動進入塞缪爾的情緒圈套,
她認為在這段關系中自己也有犧牲。
根據丈夫的控訴,他們婚姻生活的所有不如意要歸咎到桑德拉身上。
他舍棄事業、投身家庭、照料孩子,寫作需求一再被擱置。
而與此同時,妻子的寫作事業卻平步青雲,接連出版三部作品。
但在桑德拉的視角裏,自己不完全是享受者。
為了這段關系,搬到他的"破爛老家",和不熟悉的地網域和人打交道,舍棄了原本擁有的。
她理解并感謝丈夫的付出與犧牲,但不情願成為他事業不順的替罪羊。
在争吵中,怒火不斷迸發,場面完全失控。
這時,桑德拉律師的一段發言,也為"真相"提供了一個視角。
他表示:"桑德拉唯一的罪,就是在她丈夫失敗的地方取得了成功。"
律師認為,塞缪爾受挫的原因,不是沒時間寫作,而是他發給出版社的郵件都石沉大海。
他寫不下去的作品,桑德拉拿來再創作,便順利發表。
是嫉妒與不甘摧毀了他。
當然,這也只是律師的視角。
扭轉局面的,是桑德拉講述了丈夫曾經試圖服藥自殺的經歷。
她在丈夫的嘔吐物中發現了過量阿司匹林,
匆忙打點好一切後,發現丈夫抗拒談及這段經歷,以至于被抛在了腦後。
由于事情過去已久,且沒有見證人,這段過往的真實性還需确認,并不能以此證明桑德拉無罪。
但平常的叙述,卻激起了兒子丹尼爾的回憶。
回家後,他給狗喂了一些阿司匹林。
不出所料,狗暈了過去。
他趕忙喊來監督員救狗,喂了鹽水後,小狗吐了出來,之後瘋狂喝水。
問及原因時,丹尼爾説:
他曾經在小狗身上,聞到了一股像嘔吐物一般的味道,
行為怪異了好幾天,之後就是不停喝水。
通過實驗,發現小狗兩次的氣味和反應完全一致。
丹尼爾有些欣喜,又有些抗拒。
作為本案的唯一證人他的證詞極為重要,
但父母之間的糾葛讓他進退兩難。
想起父親曾經説,要接受狗的離去,需要意識到這一點提前做好準備。
當時丹尼爾以為他説的是狗,現在想起來也許説的是他自己。
在他的視角裏,他能想象到父親的自殺,卻完全無法設想母親殺人的理由。
最終選擇了自己認為的真相——
相信母親。
影片的最後,真相沒有被揭曉。
就連桑德拉被判無罪的消息,也是通過庭審結束後媒體采訪才得知。
但看完之後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答案。
這一起墜亡案,從一開始就帶着預設的偏見。
一對背離傳統叙事的夫妻:
丈夫敏感脆弱,投身家庭;
妻子理性自我,事業有成。
丈夫墜樓,所有人的目光都緊逼這位妻子。
沒有證據,
沒有兇器,
沒有證人,
但每個人都先入為主在心裏給這位妻子判罪。
警方第一時間将她鎖定為嫌疑人,而後又以錄音,作為事先演練謀殺的證據。
心理醫生以患者的傾訴作為真相,将一切的成因歸到她身上。
檢察官認為作品是作家的真實情感投射,進行引導性責問。
圍繞着夫妻關系的好壞,來決定桑德拉是否有罪。
原本的母職懲罰與父職懲罰發生對調時,受壓迫者變成男性,他也許是自殺了,但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不可能"。
就連桑德拉在庭審期間看到的新聞也在説:
一個作家如何謀殺丈夫,遠比一個教師的自殺更有戲劇效果。
而從一開始,桑德拉的律師就告訴她:
審判的重點不是關于真相。
最後一句
意外?
自殺?
他殺?
死亡的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