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電影經驗:這香港醜聞,被拍成大爛片?,歡迎閲讀。
年度口碑港片《白日之下》4 月 12 日終于在内地上映。
本片由簡君晉執導、爾冬升監制,林保怡、餘香凝和姜大衞主演。
在周日剛結束的第 42 屆香港金像獎上,餘香凝憑借此電影也眾望所歸,獲得了最佳女主角。
" 我會用我一生去鑽研如何成為一個好演員。作為一個女性我們在人生每個階段都可以追求夢想。"
蟬主覺得稍微有點遺憾的是,最佳男主角最後不是林保怡。
對于這部社會寫實題材的電影,最心痛的莫過于是它改編自真實案件,而拍攝電影時,康橋之家前院長性侵智障女院友這件事,時隔了 9 年都仍未結案。
現實生活中的涉事院長叫張健華,電影裏則化名為章劍華。
社會中有光天化日猥亵智障院友的院長,但也有不顧一切追求真相的記者。
當案件時隔 9 年仍未結案,也説明這個社會依然需要有人去拷問和批判,問題需要被人們關注。
他批判力度不小,但被罵拍得稀爛?
雖然電影批判力度并不小,甚至是還原了社會制度和人性的黑暗。
但依然有觀眾覺得節奏把控很稀爛,電影僅僅停留在矛盾雙方的刻畫,感覺只是在對着空氣揮拳。
蟬主并不認為導演把電影拍出來是在對着空氣揮拳,而這部電影也不爛。
香港政府為了緩解長者和殘障人士床位壓力,于是會承包給私盈的殘疾院舍。
這類私盈殘疾院舍為了賺錢,會接收大量病情不一的智障人士、長者和精神病康復者,不僅年齡不限,也不會區分病患輕重。
由于長期床位和人手不足,導致院舍内環境黴舊衞生差,髒得像公廁,更會有看護照顧疏忽、虐待院友、院友離奇死亡甚至性侵的事件發生。
電影裏,我們可以看到院友們吃的就是過期燒賣配白飯,只要稍微不聽話就會被綁挨打,老人家平常洗澡都是被推上天台。
殘疾院舍有事故和醜聞頻頻發生,即便有市民投訴,政府社署也會睜一眼閉一眼,沒有人回應,視而不見,逃脱了媒體和公眾的監督。
舍署所謂的監管,就是沒人管,因此記者僅報道和指責殘疾院舍是不夠的,最後必然會批判到香港社會的制度。
電影意在揭露隐藏在新聞背後、鮮為人知的殘疾院舍真相。
當新聞社接獲一宗有關殘疾院舍 " 彩橋之家 " 虐待院友的線報,偵查小組為揭露殘疾院舍監管問題,于是記者曉琪(餘香凝 飾)潛入院舍,揭發内裏的非人道生活,尋找日光之下的殘酷真相。
殘疾人難以找到殘疾院舍,一個殘疾人如果想要入住政府資助的院舍,起碼要等十五年,但沒有多少人真的等得起。
政府長期的視而不見,導致在院舍死個人在社會和街坊眼裏又會變成一件很常見的事。
所以章劍華才會理直氣壯地對記者、對社會説:
" 遺棄他們的是家裏人和這個社會。"
" 彩橋之家 " 有位智障女院友叫小玲。
在被性侵前,她一直都把院舍當作是自己的家,有人陪她玩,院長偶爾會給雪糕她吃,玩得很開心。
但在被院長章劍華性侵後,因為表達有限,沒辦法确切地告訴别人發生了什麼事,身邊的人只會覺得她是性情大變,哪怕家裏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本着 "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的心态,又會不了了之。
蟬主不認為這樣一部揭露了社會問題的電影,一定要很深究地去探讨如何修法。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導演所做的就是把社會黑暗呈現,以記者的視角去讓大眾知道真相,呼喚人依然可以選擇善良和正義,至于法律的完善,也并非一日能做到。
正如導演簡君晉自己所説的:
" 電影未必可以解決問題,但至少應該向世界提出問題。"
當選擇正義換來指責,壞人仍在逍遙法外
當時現實中的康橋之家前院長被控性侵智障女院友時,還有其他院友提供了影片。
而在院長的辦公室内,警方也找到了染有精液以及受害者 DNA 的紙巾,這些細節在電影中都有呈現,對于那些染有精液的紙巾,張健華一直狡辯自己只是有夢遺。
由于受害者是智障人士,以及患有了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在經過專業醫生評估,如果受害者再次出庭指正加害者,将會加重病情。
最後受害者無法出庭,張健華因此獲得撤銷控訴,甚至在走出法庭後,對着記者們宣稱女院友有被害妄想症,自己才是受害者。
一個性侵了智障女院友的禽獸院長最後被撤銷控訴,自然是荒謬,更多也是無力。
2016 年 10 月,法官在判詞中寫:
控方實在無奈的情況下才撤銷對被告的指控,本席認為這可説是被告的 " 幸運 ",也是受害人或者社會的 " 不幸 "。
在電影中,控方在法庭宣布撤銷控訴,曉琪很憤怒很不解,明明已經有了犯案片段,但為什麼要撤銷控訴,控方律師只是無奈告訴她:司法制度是寧縱勿枉。
這在曉琪看來,不過是越混蛋就越容易脱身的另一種説法罷了。
社會一直在建立制度,但最後所謂的制度,卻連一個小女孩都保護不了,控方律師説不刺激受害者,這樣能讓她回到正常生活,卻沒有想到,這位受害者從來也沒有正常生活過。
内地版的電影整體上只是最後删減了一句台詞,那就是:" 這只是香港社會的冰山一角。"
" 人老了,就是包袱 ",很多院友是因為家裏人覺得照顧他們麻煩,因此才選擇了院舍。
當我們看見電影中的長者院友們被虐待被粗暴對待時,難免會想到自己的親人,電影源于生活,而白日之下,現實中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不公義,很多人仍然活在黑暗中沒有保障,沒有被看見。
曉琪執意要公開真相,希望把章劍華成功入罪,改變這個世界,是因為她認為作為記者如果不把真相報道,那就是幫兇。
控方律師反問她是不是覺得這樣的事很離譜,但就是每天都在發生;上司説她只是一個記者,改變不了這個世界。
曉琪的上司做了 20 年的記者,也報導過很多有回響的專題,但令他無奈的是,這個世界依舊沒有改變:惡,原來真的不一定會有惡報的。
" 彩橋之家 " 最後有另一位護工選擇站出來,接受曉琪的訪問,曝光真相,她説自己很内疚,很想把這些院友當成人一樣看待。
因為記者的曝光,社會輿論的壓力,殘疾院舍最終被社署撤銷豁免證明書,院友全部被趕出。
暴雨中,曉琪被罵害人精,令院友們流離失所,所有人仇視她,仿佛她才是那個加害者。
" 其實很多時候不是我們不選擇正義,而是當我們選擇正義的時候換來的是所有人的指責。"
曉琪只是堅持了自己作為記者的職業操守,選擇了正義和善良,曝光不公義,她并沒有錯。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社會制度的不完善,世界無法靠一個人作出改變就會變得更好,但她也不需要因為做了對的選擇而感到内疚。
" 唔好因為你做啱一件事而内疚。"
電影拍攝時,前院長張健華仍在逍遙法外,電影的結局也沒有強行扭曲事實。
受害者的母親依然堅持上訴,在電影上映不久後,2024 年 3 月 25 日,法官認為女院友确實曾受過創傷,頒下判詞," 康橋之家 " 前院長張健華敗訴,需向受害者賠償超過 119 萬,其中張健華承擔主要責任。
在報道新聞後,社會有很大的回響,曉琪和上司有個對話蟬主很喜歡,上司説人都是善忘的動物,過兩天一切又如常:
" 人都是善忘的動物,過兩天誰都不會記得我們做過什麼了。"
" 不會啊,如果有人記得的話,兩天也好。"
社會上不公義的事情每日發生,當我們看見不公義時會無助,會忍不住想: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為什麼我們要接受着這些不公義?我們可以做些什麼?
我們可以做的就是選擇善良,站在公義這一邊,就像梁雍婷獲得最佳女配角後説的:
" 希望大家繼續像《白日之下》這部電影一樣,願意選擇做一個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