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石頭姐,這回又“瘋”了,歡迎閲讀。
看 " 石頭姐 " 艾瑪 · 斯通的電影,總會忍不住感嘆,這個女人實在太适合演女怪人了。
自《La La Land》後,當年的新晉影後似乎就迷戀上了堪稱毀容式的表演——不瘋魔絕不罷休。
▲《黑白魔女庫伊拉》
無論是為復仇而癫狂的女鬼才設計師庫伊拉,還是《寵兒》裏使盡手段成為女王情人、手握權勢的野心侍女 …… 每一個角色單拎出來,都足夠讓現今扁平俗套的反派女角兒破功。
▲《黑白魔女庫伊拉》(左);《寵兒》(右)
這幾年來,艾瑪演的角色幾乎 " 無怪不歡 "。
在最近的新戲《可憐的東西》中,她甚至敢接下貫穿全片的裸戲,扮演一個被改造的再生人貝拉,不僅舉止粗鄙,甚至是個陷入了性瘾症的女怪人。
▲《可憐的東西》
這是一部女性片。可是裸露、性瘾症這兩個詞加起來,就像是注定被灰暗籠罩的銀幕 bug,甚至有許多人開始質疑,貴為影後的艾瑪,何必自降身價去演這樣的怪咖?
其實換一下視角,有時候反倒覺得,銀幕 bug 與現實 bug 的對碰,才是更有趣的。女怪人本身的尖酸辛辣,确實比體面的貴婦,更有消解父權遊戲的幽默。
貝拉的生猛,藏在她的怪中。整出戲的故事藍本,來自于小時候就流傳已久的弗蘭肯斯坦故事,只是這次被改造的怪物變成了貝拉。片中的貝拉原身本是貴婦,為了逃避丈夫的虐待才跳河身亡。
▲跳河的貝拉
路過的科學家戈德温把她帶回了實驗室,抱着改造的私欲,冒險利用原身肚子裏尚未出生的孩子大腦,復活并制造了一個擁有成人軀殼,心智卻空白如嬰兒的新 " 貝拉 "。
▲海報的隐喻就是貝拉的出生寓言
貝拉對世界有着野獸般的好奇、頑劣心。她沒有絕對的善惡、美醜之分,會拿起尖刀在人體上殘忍地學習戈德温進行 " 遊戲 ",也會像孩子一樣把盤子摔在地上,穿着寬大蓬松的連衣裙跺腳。
▲學走路的貝拉
她像孩子一樣探索世界,也像孩子一樣經歷規訓。
整出戲中,貝拉一共遇到了三個男人:像 " 父親 " 一樣以強勢姿态保護貝拉的戈德温;被戈德温征召而來、把貝拉視為所有物的未婚夫 max;自以為把貝拉充當為玩物、實則自己才是被抛棄的花花公子律師。
▲花花公子律師
每個人都隐隐約約帶着控制的企圖。按常理來説,這簡直就是一個難以掙脱的凝視境地。但貝拉對父制觀念的解構,恰恰來自于她的不正常。
她雖然稱呼戈德温為 "god",但并不完全接納于對方的強權觀念,而是我想怎麼做便怎麼做,當對方禁止她出門,她便偷溜。
▲《可憐的東西》
貝拉的怪,藏着一種對規則的破解。未婚夫認為她該保守,可她卻毫無忌憚地談論着性,她不認為談論性是尴尬的,也不認為性欲是難以啓齒的。
整出戲最有意思的,便是觀看她如何以孩童視角去審視成人世界的道德規範、反客為主的過程。
▲《可憐的東西》
貝拉經歷了性覺醒,也制定了自己的性規則。
當她和花花公子律師旅遊卻被騙光了錢,她願意走入妓院工作,卻不是拜在金錢下的委身,而是一種自發的對性的欲望和好奇。
她會為妓院條件的不平等而提出質疑,性對她來説就像是一場社會觀察,是愉快的,而非強迫的。
▲《可憐的東西》
貝拉沒有經過社會的規訓,那些古老的語言懲罰于她而言完全不起作用。
盡管花花公子律師嘲笑她的工作,譏諷她的身體,就連家中仆人也話中帶話地稱她為 whore,未婚夫甚至不願意提起她的這段經歷,然而對此她卻完全不在意。
▲《可憐的東西》
她沒有成為社會期待的貴婦,而是她自己。雖説情節蠻豔情,但故事的焦點并非獵奇,而是貝拉追求 " 身體自由 " 的自由。
她就像個鬥士,在不斷被告知什麼才是正确的世界中,走出自己的路。把被動的性,轉化為了主動的歡愉,這本身就是一種勇敢的行為。
有人説,相比《芭比》的女性主義,貝拉更像是無性别的酷兒範本。
貝拉雖然有着女性成熟的軀體,然而故事最開始卻從未強調過她的性别,她可以是女孩,也或許是男孩,在外界聲音中,她始終保持着突兀的、誇張的、異常的自我。
▲《可憐的東西》
《可憐的東西》帶來的新鮮感,不僅是故事的,也是視覺的。
導演歐格斯 · 蘭斯莫斯向來是個尖鋭的怪才,超現實的布景和他詭麗的設計,加上艾瑪熟稔自然的演技,把所有古怪張揚、眼花缭亂的元素都雜糅得恰到好處。
▲《可憐的東西》
憑借這部戲,艾瑪不僅二封金球獎影後,還拿到了第 29 屆評論家選擇獎電影類最佳女主角。
上台時她説,雖然你們給我評了獎,可我也正在學會不在乎你們的評價。我想,這大概是她最先從貝拉身上學到的東西。
艾瑪演女怪人演得過瘾,怪人的基因,也是沉澱在她骨子裏的。
艾瑪説貝拉這個角色,改變了她觀看人生的态度,貝拉愛上的并不是具體的人,而是生活本身。她是完全自由的,她對自己的身體毫無羞恥,而這可能是生活中絕大多數人需要經歷和成長的重要部分。
▲艾瑪 · 斯通
對身體的啓蒙,其實在艾瑪早期的作品中便可瞧見端倪。很多人説影後不該降咖拍裸戲,可好幾年前同樣是與蘭斯莫斯合作的《寵兒》裏的一場驚天裸戲,卻是艾瑪主動争取來的機會。
▲《寵兒》
這是一個有關女人的電影,如果無關閨蜜情、搶男人的橋段,那麼三個女人的戲會是怎樣的?
它可以是不懷好意的、彼此利用周旋的。《寵兒》是沒有道德中心的電影,當時在任的安妮女王處在權力的旋渦中心,與她有 " 私情 " 的閨蜜薩拉掌管了财政大權。
▲安妮女王與薩拉
艾瑪所飾演的是家道中落的貴族小姐阿比蓋爾,她也是薩拉的遠房表妹。來王宮打工後,她發現了安妮女王雖表面硬朗,實則内心脆弱,政治上更是無知且無能。
每個人都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靠近安妮女王。薩拉通過女王的青睐為丈夫的事業添磚加瓦,渴望擁有權力的阿比蓋爾,也效仿着薩拉的舉止讨好着女王,希望成為新 " 寵兒 "。
▲《寵兒》
戲裏最大尺度的一幕,便是艾瑪的裸戲。這場戲的劇情講的是阿爾蓋比在與女王纏綿後,躺在床上假寐,試圖給前來觀望的薩拉一點 " 顏色瞧瞧 "。
正常戲份原本只需蓋張床單裝裝樣子,但艾瑪覺得如果能赤着身,更有深意也更合理,畢竟阿爾蓋比當時的想法是得意的—— " 我可不僅僅是蓋着床單這麼簡單而已 "。
同劇組的演員都勸她再考慮一會兒,結果艾瑪很果斷地就做了決定。能想象得到,在面對自己的身體時,她完完全全就是充滿自信、松弛且自洽的女人。
▲《寵兒》
很多人都説,阿比蓋爾很怪、庫伊拉很怪、貝拉很怪,艾瑪更是尤其 " 怪 "。可也正是有了像她們這樣古怪、不合規、不主流的可愛女演員,女性在銀幕上的魅力,才開始顯現了特别。
▲艾瑪 · 斯通
她們不需要營造一個呆板的人設,也不需要向銀幕獻媚。
艾瑪在《可憐的東西》裏的扮相,完全褪去了金發碧眼俏女郎的浪漫輕盈,嚴肅古板的未經梳妝過的黑發、盡情袒露的雀斑與褶皺,有人甚至説,這樣的艾瑪再沒了往日的光,總感覺她變 " 普 " 了。
可我怎麼覺得," 幾乎認不出這是‘石頭姐’ ",或許才是種誇獎呢。
内容編輯:ni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