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互聯網經驗:2023年,AI制藥公司“逃離”AI标籤,歡迎閲讀。
圖片來源 @視覺中國
文 | 氨基觀察
人工智能(AI)行業的發展正值春天。據 Deep Pharma Intelligence 統計,截止 2022 年,全球 800 家 AI 制藥公司獲得的總投資額達到 59.3 億美元,9 年間增長了 27 倍。
AI 的信徒們堅信,在生物科技領網域,AI 與制藥的碰撞将會改變這一領網域,如同摩西劈開紅海一樣。
眾所周知,創新藥研發定律遵循反摩爾定律,随着低垂的果實被摘完,創新藥的研發周期會越來越長、難度也會越拉越大。
而 AI 技術則能夠通過全產業鏈賦能,優化創新藥的發現時間、增加藥物研發的成功率。也是因此,AI 制藥概念一度備受追捧。
但面對火熱發展中的 AI 制藥,這一領網域的一家老牌公司薛定谔(Schrodinger),卻在試圖與 AI 劃清界限。
今年年初,蒙特利爾銀行資本市場分析師埃文 · 塞格曼給薛定谔的 CFO 傑弗裏 · 波格斯打了一通電話。在電話中,分析師将薛定谔稱為一家 AI 制藥公司。
然而,對方卻立馬打斷説,薛定谔不是一家人工智能公司,而是一家擁有專有軟體的制藥公司。
薛定谔的 CEO 也表示:" 對我而言,被描述為一家 AI 公司,就像是把自己描述成一家使用 Office 軟體的公司一樣。"
總而言之,薛定谔對被冠以 AI 之名的抵觸,肉眼可見。日前,外媒的報道,正式讓這一劇情流露出來。
很快,這一故事引發人們熱議。三年前薛定谔可是憑借着 AI 制藥的概念,上市後股價一路飙升,巅峰時期薛定谔股價達到 117 美元,市值一度超過 80 億美金。
那麼,當初在 AI 制藥風口上起飛的薛定谔,如今卻又為何急着擺脱 AI 的光環呢?
AI 制藥變現之困
沒辦法,生計所迫。作為一家 1990 年成立的公司,薛定谔在經過三十年的發展後,必須要面對商業化的現實。
那麼,AI 制藥該如何盈利呢,目前的商業模式有三種:
一種是為藥物研發公司提供外包服務的 AI-CRO 模式,共同推進管線的開發;
一種是以提供軟體平台服務為主的 SaaS 供應商;
一種是與 Biotech 一樣,自己進行新藥研發。
而薛定谔的主要商業模式,是第二種——賣軟體。不過,只靠着賣軟體服務,薛定谔的營收天花板實屬有限。
雖然全球 TOP 前 20 的制藥公司,都是薛定谔的客户,1250 個學術機構的研究人員也用了它的藥物發現軟體。但 2021-2022 年,賣軟體產品為薛定谔帶來的營收分别 1.13 億美元、1.35 億美元。
很明顯,如果商業化之路局限在銷售軟體,薛定谔很難賺到大錢。
薛定谔早早意識到了這一點。早在 2018 年,薛定谔就建立了五款創新藥項目,開始轉型做創新藥研發。到 2022 年年末,薛定谔的管線中已有 10 款創新藥。
布局創新藥管線,意味着商業模式發生了轉變:
一方面,該模式可以自主研發甚至推上市賺取賣藥的收入;另一方面,該模式也可以将創新管線對外授權,賺取首付款和裏程碑款。
2022 年,薛定谔對外授權的變現模式收入已達到 4537 萬美元。雖然規模有待提高,但只要技術過關,天花板或許不會太低。
這一點,在另一家 AI 制藥公司 Nimbus 身上,得到了證實。
通過創新落地變現
Nimbus 是一家基于結構的藥物發現引擎,針對那些經過充分驗證、與多種人類疾病有關但難以成藥的靶點,進行新藥開發的公司。
説起來它和薛定谔還頗有淵源。
2009 年,當 Atlas Venture 合夥人 Bruce Booth 和薛定谔的首席執行官 Ramy Farid 共同創立了 Nimbus Therapeutics。
薛定谔不僅擁有 Nimbus 部分股份,雙方還深度合作 TYK2 抑制劑 NDI-034858 藥物的開發。
後面的故事,我們就不陌生了。
2022 年 12 月,武田宣布,将以 40 億美元首付加 20 億美元裏程金收購 Nimbus 子公司 Nimbus Lakshmi,獲得其 Tyk2 抑制劑 NDI-034858。
高達 40 億美元的首付款,一時使得整個行業轟動。薛定谔的股價,也在這筆交易宣布後立刻大漲 20.61%。
作為這款藥物的研發合作者,薛定谔也通過這筆交易發了一筆小财:1.47 億美元的抽成,以及後續藥物達到裏程碑後的二次抽成。
一次不經意合作獲得的收入,比薛定谔苦心經營一年的軟體收入都要高,任誰都會眼紅。
并且,對于 Nimbus 來説,這不是第一次對外做出藥物授權。早在 2016 年,Nimbus 就與吉利德達成了一筆總金額 12 億美元的交易,Nimbus 從中獲得的首付款高達 4 億美元。
通過這兩筆交易我們不難看到,在 AI 制藥的商業化之路上,Nimbus 已率先找到了正确方向,就是靠着賣藥掙錢。
難怪,薛定谔堅持表示," 我不是 AI 制藥公司 "。
AI 制藥的真實價值
不管是從 Nimbus 的發展,還是從薛定谔的選擇,都彰顯了同一件事:
AI 制藥企業本質上還是一家創新藥企業,而 AI 技術只是加成。
在認清這一點後,AI 制藥的局内和局外人都已冷靜很多。
行業已經認清 AI 制藥的工具屬性,説到底 AI 技術的價值,最終還是要回到,藥企如何運用這一技術,這一技術最終又能為藥企帶來多大的商業化價值?
AI 制藥公司的股價,也随着潮水的退去而縮水。
薛定谔的市值已從巅峰時期的 80 億美元市值,驟降到如今的 37 億美元左右,市值縮水一半。除了薛定谔外,最近兩年上市的 AI 制藥公司,股價也都出現了跌幅不小的跌幅。
從這個角度來説,雖然 AI 制藥講述的是一個有關 AI 改變藥物研發的宏大故事,但故事的核心還是 " 制藥 " 本身,而非單純為 "AI" 付費。
對于在 AI 制藥業沉浮已久的一家老公司,薛定谔想必對這一點早有認知。
如果只是被困在 AI 裏,薛定谔的天花板極為有限,但若是撕掉 AI 的标籤,跳脱到制藥業中,事情或許就不一樣了。
而這,或許也是薛定谔如此急迫想要 " 逃離 "AI 标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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