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5000萬人,6億點贊,刀郎炸裂復出!當年笑他的人,如今活成笑話,歡迎閲讀。
不曾想到,打破歌手線上演唱會紀錄的,不是天王天後,不是流量鮮肉。
而是沉寂十餘年,幾乎沒有任何曝光度的他——
刀郎!
上周五晚八點,開播僅半小時,便有兩千萬人湧入直播間,朋友圈的自來水持續刷屏。
演唱會過半,觀看人數已狂飙至 4100 萬;
當《羅刹海市》伴奏響起,該數據上升至 5000 萬,刀郎也打破此前由周傑倫保持的視頻号直播紀錄。
即便如此,事後仍不乏網友表示沒見到宣傳,看到一定會支持。
3 個半小時,6 億點贊,似乎更能説明刀郎在民間的影響力——
真誠,才是出圈的必殺技;
你為公眾付出多大誠意,他們也将回饋多少真心。
01
刀郎将演唱會的時間定在今年的夏末秋初,是下了心思的。
20 年前的那個夏天,一首《2002 年的第一場雪》橫空出世,傳遍祖國大江南北。
刀郎沙啞的嗓音中獨代濃烈的情感,既有西網域的嘹亮與粗犷,亦有讓人為之感動的深情歌詞。
聽完這首歌,全國歌迷悟了:原來除了你侬我侬的愛情,竟然有人能把對地網域感情唱得如此深情。
《衝動的懲罰》讓人感嘆對私密感情的書寫尺度;
《情人》又讓人頻頻聽出歐美式的濃情蜜意;
回頭再聽民歌《敖包相會》,觀眾才真正發現刀郎的确才華了得。
同年,刀郎憑借 270 萬銷量,領跑整個華語影壇。
爆火之後的 20 年間,刀郎被持續非議和中傷。
" 沒什麼審美 "
" 農民聽的歌 "
" 直接丢進垃圾桶 "
種種黑水,至今仍充斥在互聯網上。
作為當事人,彼時正在巅峰期的刀郎,卻選擇 " 半隐退 ",逐漸淡出大眾視野。
刀郎的 " 揮手自茲去 ",像是一種告别,也像是一種宣誓。
20 年間,國内文娛行業突飛猛進發展,明星、網紅,你方唱罷我登場,在流量的浪潮中狂歡。
有人曾将 2004 年稱為華語音樂的巅峰。
言外之意,後來的 20 年,華語音樂,一直在走下坡路。
刀郎對此,從未表達過什麼。
直到 2023 年,新專輯《山歌寥哉》如平地驚雷,一首首曲風悠揚、歌詞玄妙的歌曲,直接屠榜。
一時間,我們才知道,刀郎根本沒有置身事外。
對非議和口水,他從不回應;
但對作品和創作,他锱铢必較。
演唱會上,刀郎定義了一首音樂何謂「閃亮」——
唯有靈魂的碰撞、心性的包容,才能達到無需言語的默契。
畢竟行至音樂處,無需言語聲。
02
刀郎這場《知交》演唱會,不僅創造了流量上限,還突破了人數下限。
3 個半小時的演唱會,無主持、無伴舞、無嘉賓、無妝造、無道具 ...
刀郎一個人,打滿全場。
有人説,這是某種去偽存真的抗議表達;
但真正了解刀郎生平後,才發現這是他性情的一部分。
生于四川的刀郎,原名羅林。
父母都是文藝陣線上的前輩,并不希望刀郎從事文藝工作。
因為父母工作繁忙,刀郎從小由哥哥照料。
一次偶然中,哥哥帶刀郎去表哥家玩。
眼前的紛繁的五線譜,在表哥的樂器演奏下,竟成為一段段美妙的旋律。
這一刻,音樂創作的神奇,深深打動了年幼的刀郎。
這之後,刀郎會常常泡在表哥的樂器房,痴迷起來,就忘記了時間。
半玩半學,刀郎學會了編曲和樂器。
也是在表哥的強烈建議下,生活節儉的父母,置辦了一台鋼琴。
本以為就此走上了音樂之路。
但刀郎的人生,立刻遭到了無法彌補的重創。
在一次與哥哥的争吵中,媽媽因護年紀小的刀郎,将哥哥罵出了家門。
本以為怄兩天氣就回來了。
但再次見到哥哥,卻是陰陽兩隔。
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哥哥不幸身亡。
這件事,成為刀郎内心永久的傷痛。
内疚、悔恨、思念 ...
種種情緒盤踞在内心。
于是我們在他的音樂中,總能聽到種種悲怆的復雜情緒。
16 歲那年,刀郎離開了家鄉。
他給自己規劃的路線也很簡單粗暴:不依靠父母關系,單槍匹馬。
先是在歌廳做服務生;
然後是給酒吧駐唱歌手打雜;
最後結交好友,組建樂隊。
這一段經歷中,刀郎受盡了奚落和白眼,但為了學習音樂積攢經驗,刀郎都忍了下來。
彼時,内地正流行羅大佑,所以他們給樂隊起名 " 手術刀 "。
作為主唱,「刀郎」的藝名就有了。
畢竟沒有包裝和運營,樂隊沒有名氣。
零星收入下,還是解散了。
這當然沒澆滅刀郎的熱情。
每當窮困潦倒時,他都會回想與樂譜第一次相遇時的曼妙神奇。
真正的打擊,是妻子的不辭而别。
盡管收入微薄、沒什麼前途,妻子多次勸他 " 務實 ",謀一份 " 營生 ",但刀郎還是執拗地堅持着夢想。
女兒出生 40 天的早上,刀郎看着妻子留下的字條,才發現妻子早就去意已決 ...
很長一段時間裏,刀郎都萎靡不振。
盡管把女兒給了父母照顧,但他在西南多個城市的輾轉後,都沒有什麼起色。
海南走穴時光,刀郎曾有過一段還不錯的日子。
但沒過多久,就退出了樂隊。
因為那不是他想要的音樂。
商演、駐唱、出專輯 ...
能嘗試的,他都嘗試了。
盡管每次都是熱情滿滿,但每次都是成果寥寥。
年邁父母、陪伴孩子、物質供養,這些傳統中國男人應該做到的事,刀郎通通缺位了。
巨大壓力中,時間終于來到了 2004 年。
《2002 年的第一場雪》之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此時,16 歲的青葱少年,已經成長為 33 歲的中年大叔。
看到這兒,大家也就理解了為什麼刀郎演唱會去掉了修飾。
在經歷了大起大落的人生跌宕後,洗去鉛華也是種必然選擇。
03
在資本造神、流量湧入的快餐時代,為什麼刀郎的演唱會能打動人?
與其説具備一流的音樂素養,不如説是被他數十年如一日的追求所打動。
過去的 20 年間,他不在江湖,江湖卻流傳着他的傳説。
單從曲目來看,刀郎的音樂既有悠揚婉轉的江南小調,也有恢弘濃烈的新疆木卡姆;
廣西山歌、川江号子也被他巧妙地融入到音樂中;
另外,歌詞中不乏《聊齋志異》《山海經》這些脱胎于老百姓耳熟能詳、津津樂道的故事橋段,帶聽眾進入奇詭志怪圖景之中,經得起反復揣摩。
如果沒有對百姓真實生活的體察,刀郎做不出如此鮮活的旋律。
與今天樂壇某些「跳大神」的舞台片段相比,刀郎作品的厚重感不言而喻。
此外,刀郎自帶「去商業化」的草根屬性。
從第一張專輯開始,刀郎專輯就做到了0 宣傳。
無論是歌聲傳遞的情感,還是個人的履歷,都有濃重的草根弱勢群體色彩,不被主流圈層接納,卻自帶原始生命力。
換句話説,華語樂壇越爛,刀郎的地位也就越高。
抛開那些挖苦和貶低,要知道哪怕僅憑借 20 年前的号召力,在短視頻時代想翻紅、帶貨,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吧?
但他始終選擇淡出大眾視野。
他的徒弟雲朵,曾被問到,為什麼刀郎這些年不出來唱歌了。
雲朵回答:他不喜歡抛頭露面,只想安安靜靜做音樂。
樸實無華的回答背後,是一顆摒棄誘惑、甘于寂寞的心。
人人都自我标榜是凡高的年代,卻沒有人敢割耳朵。
距離從家鄉出走,已過去匆匆 37 年。
不知 53 歲的刀郎,如今回望這一路走來會作何感想?
也許哥哥去世的傷痛已經結疤
妻子離去的身影也已模糊
但十歲那年,表哥家院落中跳動的音符,一定像精靈般,時常出現在他的午夜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