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軍事經驗:霍納将軍的海灣戰争(上),歡迎閱讀。
以下文章來源于燃燒的島群 ,作者群主飛龍
本文是 " 燃燒的島群 " 第 868 篇原創文章,作者:阿登的苦林。
全文共 7342 字,配圖 9 幅,閱讀需要 16 分鍾,2022 年 6 月 22 日首發,2023 年 12 月 23 日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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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編譯自 Rebecca Grant. Horner's Gulf War [ J ] .AIR FORCE Magazine,2016,3:22-26. 配圖有改動。
霍納将軍稱,對空中力量而言,沙漠風暴行動是一場 " 通過艱苦戰鬥才赢得的勝利 "。
圖 1." 沙漠風暴行動 " 期間,地勤人員正在為準備出動執行任務的 F-4G" 野鼬鼠 " 戰機進行加油
查爾斯 · 霍納中将(Lt. Gen. Charles A. Horner)就是那個在 1991 年開展的 " 沙漠風暴行動 " 中負責策劃了那場非常成功的針對伊拉克的空中戰役的人。他是有史以來第一位擔任戰時聯合部隊空中力量指揮官的人—— " 聯合部隊空中力量指揮官 " 這一職位是 1986 年才設立的。
圖 2. 查爾斯 · 霍納将軍的官方标準像
這一職務任命意味着,霍納将軍成了唯一一位能夠統籌指揮所有美國空軍、美國海軍、美國海軍陸戰隊和多國部隊其他成員國的空中作戰行動的空軍指揮官。同時,他還直接向海灣戰區司令官、陸軍上将小諾曼 · 施瓦茨科普夫(H. Norman Schwarzkopf Jr.)負責。這意味着,從 1991 年 1 月 17 日至 1991 年 2 月 28 日期間多國部隊開展空襲行動的 100876 個架次都是在霍納将軍的指揮下進行的。
在 2015 年 12 月進行的一次采訪期間,霍納将軍和筆者一起讨論了有關他成為首位 " 聯合部隊空中力量指揮官 "(Joint Force Air Component Commander,簡稱 JFACC)、對空戰态勢的控制、薩達姆 · 侯賽因的戰略、兩個令人驚訝的失誤以及伊拉克的力量重心究竟位于何處等問題。
從 1987 年 3 月起,霍納将軍開始擔任美國空軍第 9 航空隊的指揮官,同時還兼任美軍中央司令部空軍部隊(司令部設在南卡羅來納州的 Shaw 空軍基地)的指揮官。這樣的履歷也使得他成了中央司令部 " 聯合部隊空中力量指揮官 " 的不二人選。
在 1990 年 8 月 2 日伊拉克入侵科威特之前,美軍中央司令部曾進行過一次代号為 " 内部觀察 "(Internal Look)的兵棋推演活動,此舉原本針對的是名義上所謂的 " 中東地區的敵人 " ——很有可能就是伊朗。這是在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前不久發生的事。
" 突然間,真實世界中發生的情況看上去就像是與在兵棋推演中得到的信息一樣了 ",霍納将軍這樣說道。
于是,他立刻動身趕往佛羅裡達州的坦帕(Tampa)市,去面見施瓦茨科普夫。他聽中央司令部的參謀人員介紹了地面戰役的大致輪廓。" 在其中你可以看到施瓦茨科普夫的手筆。" 霍納這樣說道。接下來是對空中作戰行動的讨論。
圖 3. 位于佛羅裡達州坦帕市的美軍中央司令部大樓
" 讨論得很糟糕 ",霍納将軍回憶道。" 比如說對‘空地一體戰’的讨論。真沒想到會是這樣。對此,施瓦茨科普夫似乎馬上就要大發雷霆了。"
在總司令發怒前,霍納将軍插話說:" 能給我一分鍾的時間嗎?" 他這樣跟施瓦茨科普夫說道," 就算是向喬治 · 布什總統做簡報的話,我也會這樣跟他說的。" 霍納接着說道:" 我就簡單地講了一下(空中戰役的)效果、基礎和敵人可能做出的反應。"
結果,施瓦茨科普夫對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第二天,他命令霍納加入他的團隊,并一同去向總統做簡要匯報。
圖 4. 海灣戰争中的霍納将軍與多國部隊總司令施瓦茨科普夫
在戴維營(Camp David),霍納将軍向布什總統簡要匯報了有關空中作戰的情況。" 事情進展地相當順利,因為沒人知道所有的情況 ",霍納這樣說道。布什總統說,他的目标是限制人員損失——不論是伊拉克人的傷亡還是多國聯軍的傷亡。布什總統還派遣國防部長理查德 · 切尼前往利雅得接見了沙特阿拉伯國王法赫德。霍納将軍說,這次會見 " 是當時世界上最受歡迎的一條消息 "。除非與盟國達成一致,否則美國将不會開展作戰行動。
" 就在這時我找到了巴斯特 "
1990 年 8 月 6 日,霍納已經身在沙特阿拉伯,他此時已被施瓦茨科普夫任命為中央司令部的前方指揮官,并負責統帥所有正在開往戰區的美國軍事力量,直到施瓦茨科普夫在 8 月底趕到為止。
" 我最初的參謀人員來自駐利雅得的‘美國軍事訓練團’(USMTM)",霍納這樣寫道。不久,其他來自第 9 航空隊參謀部的參謀人員陸續被部署到了霍納的參謀部中。霍納回憶說,那些在利雅得戰術空中管制中心裡的家夥們 " 曾在‘藍旗’和參謀長聯席會議開展的其他演習中一起工作過。我們可能是唯一一群可以制定空中戰役計劃的參謀人員。我們當時唯一還沒有掌握的是中央情報局向我們隐瞞的那些材料 "。
擔任 " 中央司令部前方指揮官 " 這一職務意味着霍納必須找到其他人來規劃空中戰役——而且速度要快。" 就在這時我找到了巴斯特 ",霍納說的是當時還是一名準将的巴斯特 · 格洛森(Buster C. Glosson)。" 我打電話給巴斯特說,‘我需要一位計劃人員。’于是,巴斯特便離開了海軍的‘拉薩爾’(La Salle)号指揮艦——在船上他隸屬于中東聯合特遣部隊——并來到了利雅得。"
圖 5. 巴斯特 · 格洛森将軍的官方标準像
同樣的," 我讓科德爾去補巴斯特的缺 ",霍納這樣說道。從 1990 年 11 月到 1991 年 3 月 " 沙漠風暴行動 " 結束,約翰 · 科德爾少将(Maj. Gen. John A. Corder)一直擔任海灣地區中央司令部空軍負責作戰的副司令。熱情而又睿智的科德爾少将最初是一名 B-52 領航員,後來在越戰期間成了一名飛行員,他具有電子戰方面的特殊專長。最重要的是,霍納說他希望身邊的高級指揮官不是那種只會說 " 是,長官 " 的家夥。
" 沙漠風暴行動 " 是一場聯合作戰。" 我們可以領導這次作戰行動,只要我們别表現得我們在主導一切就行 ",霍納這樣說道。" 所有的盟友都會得到平等的對待。" 他還說:" 世界各地的盟友都在仰望着美國空軍,但他們也不希望被掩蓋在美國空軍的陰影之下。" 美國空軍有責任 " 非常仔細地 " 聽取盟友的意見。
霍納在可能會影響聯合行動的情況下選擇與盟國分享情報的做法承擔了一定的風險。他說:" 我們拆掉了與盟友之間的‘防火牆’——你不可能既擁有盟友同時又保守自己的秘密。我們沒有給他們情報來源,但我們确實向他們提供了情報。"
到目前為止,最重要的關系是霍納與施瓦茨科普夫之間建立起的關系。在越南的戰鬥給了他們二人一個共同的觀點。" 越南戰争對我們來說是一場災難,我們發誓永遠不會再讓這樣的戰争發生 ",霍納這樣說道。霍納和施瓦茨科普夫這兩位将軍雖有不同的經歷,但在如何更好地打仗方面卻有 " 相似的看法 "。
統一使用空中力量是一個重要的解決方案。以前從未有過 " 一個人指導的空中戰役 "。當霍納還是戰術空軍司令部總部的一名少校時,當時已經是四星上将,而且曾在北非駕駛過 P-40 戰鬥機的威廉 · 莫姆耶爾(William W. Momyer)就 " 跟我們講過通過單獨一位空中管制員來掌控天空的重要性 "。莫姆耶爾上将還講述了由于缺乏統一的指揮調度導致美軍在北非和後來的越南遭受挫折的警示性案例。
圖 6. 威廉 · 莫姆耶爾将軍的官方标準像
1986 年頒布的《戈德華特 - 尼科爾斯國防部改組法》(Goldwater-Nichols military reorganization)授權戰地指揮官可以指定一名單獨的空軍指揮官,但這取決于中央司令部的最高指揮官是否願意這樣做。
施瓦茨科普夫決定這樣做。于是,霍納就成了 " 聯合部隊空中力量指揮官 ",也是多國部隊在海灣地區的戰區防空指揮官、空網域管制司令和攔截協調權威。
1991 年 1 月 17 日,霍納利用這種權威身份策劃了 " 沙漠風暴行動 " 的開始階段。他決定 " 獲得制空權 "。他說:" 這就是我在做其他任何事之前要做的事。這一點我們從來沒有在越南實現過(獲得制空權)。" 他接着說:" 許多戰略目标的達成都要求掌控天空。" 弗吉尼亞州達爾格倫(Dahlgren, Va.,現在是 " 聯合戰争分析中心 " 所在地)的美國海軍分析人員準備對伊拉克的防空系統進行秘密研究。拉裡 · 亨利準将(Brig. Gen. Larry L. Henry)設計了這樣的戰術:派出一波無人駕駛飛機并采取電子對抗措施,以誘騙敵人運行防空系統,然後對其發起攻擊。
圖 7. 聯軍需要摧毀飛機掩體來獲得制空權。圖中被摧毀的伊軍飛機掩體位于賈利班(Jalibah)空軍基地内
" 分配 " 空中力量?
霍納将軍以前曾接觸過一些情報,暗示伊拉克的綜合防空系統會在打擊下崩潰:那是在 1988 年,他在伊斯蘭堡遇見了一名巴基斯坦戰鬥機飛行員。霍納回憶說:" 這名巴基斯坦飛行員原先在伊拉克教授戰術,後來被俄國人趕走了,因為俄國人認為他不合格,理由是他教的那一套與蘇聯采取的在地面控制下展開攔截(GCI)的防空模式相悖。這使我得出了結論,即伊拉克有一支非常優秀的地區性空軍,而且我們研究了如何把伊拉克空軍與其地面引導割裂開——打掉他們的雷達,伊拉克飛行員就變成瞎子了。"
圖 8. 在 1991 年 6 月于美國華盛頓特區舉行的慶祝海灣戰争勝利遊行中,與官兵們一起走在街道上的查爾斯 · 霍納中将
霍納将軍是美軍歷史上首位 " 聯合部隊空中力量指揮官 ",即負責美國和聯軍空中行動的最高空中力量指揮官。在談到伊拉克空軍時,霍納将軍說:" 我們研究了如何把伊拉克空軍與其地面引導割裂開。"
技術優勢也在美國這邊。" 我們手頭上所擁有的技術,全世界其他國家當時都掌握不了 ",霍納這樣說道。他确實回想過," 如果隐身技術行不通的話,我們将輸掉整場戰争。" 霍納在談到伊拉克的防空時還說,戰術空軍司令部參謀長威爾伯 · " 比爾 " · 克裡奇(Wilbur L. "Bill" Creech)将軍 " 因為懷疑而責備我,但那确實是一個非常、非常險惡的環境 "。
霍納很少花時間猜測打擊某個戰略目标會孤立地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讓我們看看那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 是他對此的态度。他後來得出結論說,他的戰略規劃人員犯了 " 以自身為标準去判斷對手 " 的錯誤——打擊情報機構、電力設施等并沒有真正引發薩達姆的憂慮。
施瓦茨科普夫命令空中部隊将伊拉克軍隊的實力削弱 50%。每天晚上,霍納和他手下的參謀人員都會驅車前往沙特國防部總部,向施瓦茨科普夫介紹當天的空襲和第二天晚上的計劃。" 施瓦茨科普夫喜歡巴斯特的簡介方式——巴斯特是個注重細節的家夥 ",霍納說道。" 我不是。" 他還回憶說:" 我們的戰略一直是打擊伊拉克軍隊的坦克和大炮。"
圖 9. 海灣戰争中被擊毀的伊軍坦克殘骸
" 施瓦茨科普夫很擔心他手下那些步兵的性命 ",霍納這樣說道。施瓦茨科普夫告訴霍納要殺傷伊拉克的裝甲部隊,消滅伊拉克軍隊的坦克和大炮,這樣,當地面戰争開始時,伊拉克軍隊給聯軍地面部隊造成傷亡的能力就被大大削弱了。
施瓦茨科普夫特别想要打擊伊拉克大肆吹噓的 " 共和國衛隊 "。而對霍納來說,戰略目标和地面部隊目标之間從來沒有人為的區别。
在他們早前關于中央司令部兵棋推演的工作中,施瓦茨科普夫曾問霍納将如何 " 分配 " 空中力量。" 沒人知道該如何分配空中力量 ",霍納向他的頂頭上司解釋道。
霍納還對施瓦茨科普夫說:" 你不可能做到(分配空中力量)。你需要做的是告訴我你想做什麼,你想如何做到這一切。之後,我會把最好的空襲計劃匯總在一起來完成這個任務,或者幫助你完成這個任務。這樣,在我們起飛之後,我們才能說‘有多少架次用于近距空中支援,有多少架次用于攔截,有多少架次用于防空壓制’。這才是你分配空中力量的方式。這一切都是根據實際情況确定的。這一切都是需要統計和保存記錄的。如果有人說‘我們要開展 30% 的近距空中支援’,那他就是個該死的白痴,該馬上把他解雇。"
施瓦茨科普夫一直是擔任地面部隊指揮官的角色,不過關于空中支援的争議可能會讓霍納反對他這位上司。" 我會和你據理力争的 ",霍納早在 1989 年時就這樣對施瓦茨科普夫說道,不過 " 一旦你作為聯合部隊指揮官下定了決心,那我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
施瓦茨科普夫沒有設定對地攻擊的日期,因為這取決于空中戰役的進展。随着空中優勢被聯軍掌握在手中,施瓦茨科普夫手下的地面部隊指揮官們開始變得愈加 " 不耐煩 "。
" 在陸軍那群家夥當中,如果是空降部隊的指揮官,或者是來自駐韓美軍的人,那麼我們是可以和他們一起工作的 ",霍納這樣說道。" 如果他們來自駐歐美軍,或者他們是步兵或機械化部隊的人,那麼在他們開始理解‘空中力量的正确使用’之前,你必須先稍稍打擊他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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