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财經經驗:最新50強城市GDP:工業大市突圍,省會城市經濟增速普遍放緩,歡迎閱讀。
文 | 凱風
城市競争,遠比省網域競争更為激烈。
一次國際形勢的變遷,一波國家戰略的轉移,一場產業變革的到來,一兩場意外衝擊,都足以讓城市經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然而,有的城市擁有強大的發展韌性,即使短期遭遇挫折,仍有絕地反彈的可能。
有的城市一旦沉淪,陷入經濟放緩的下行螺旋,就難以重回巅峰。
同理,能抓住新一輪產業革命和國家戰略機遇的,都不乏後來居上、逆天改命的可能。
2024 年以來的城市經濟,恰恰證明了這一點。
這是我國内地 TOP50 城市 GDP 排行:
先看 TOP10 城市,總體格局基本保持不變,但内部暗流湧動。
北京、上海、深圳依舊穩健,而憑借強勁的出口和工業,深圳先後躍居工業第一大市和外貿第一大市。
廣州與重慶的第四城之争再起波瀾,其背後正是新能源汽車與傳統燃油車的零和博弈,新一輪產業變革的影響日益凸顯。
南京的第 10 城保衛戰,也面臨追兵日益逼近的風險,而最大的挑戰者不是天津,而是寧波和青島。
再看萬億 GDP 城市,目前内地共有 26 個萬億城市,今年大概率沒有新的萬億城市誕生。
佛山受到房地產上下遊產業鏈的影響,工業受到衝擊,但大項目持續落地、資金總量跑赢青島無錫,未來仍有大幅反彈的可能。
" 四小省會 " 中,濟南、合肥、福州表現亮眼,而西安在享受了幾年的新能源汽車高增長紅利後,向上增長的動能受限。
與之對比,作為地級市的東莞一改前幾年的低迷态勢,借助強勁出口和華為制造鏈的復蘇,帶動 GDP 大幅反彈,反超西安。
再看 TOP50 城市,地級市表現普遍強于省會,西北兩大資源型城市雙雙晉級。
令人遺憾的是,太原、南寧等省會城市,仍舊止步于 50 強之外。
與之對比,陝西榆林、内蒙古鄂爾多斯兩大 " 煤城 ",可謂節節拔升,榆林又是最 " 逆天 " 的存在。
前三季度,陝西榆林市 GDP 總量為 5743 億元,名義增速高達 17.7%,一舉超過石家莊、南昌、長春,首次跻身 40 強城市。
榆林增長為何這麼猛?名義增速大幅跑赢實際增速,不是通脹所致,而是第五次經濟普查提前調增的結果。
今年年底,五經普數據即将發布,有地方調增,自然也有地方被 " 擠水分 "。
一些名義增速與實際增速大幅背離的地方就是如此。
但在統計調整之外,榆林這幾年發展态勢一直相當不錯,逐步坐穩中西部非省會第一城之位。
作為產煤第二大市,榆林前幾年是 " 黑金狂歡 " 的受益者,而這兩年則得益于大項目的持續落地,加上制造業轉型的努力。
與榆林一樣的還有内蒙古鄂爾多斯等地,同樣是煤炭大市,但在資源型產業之外,又打造了以光伏、風電為主的新能源產業體系,帶動經濟不斷走高。
打破資源依賴,告别資源詛咒,這是西部資源型城市的真正突圍之道。
深圳、蘇州、重慶、合肥,為何增長這麼猛?
資源型城市的高增長難以復制,而體量超過 2 萬億乃至 3 萬億的經濟強市,能保持高增長更為不易。
深圳、重慶、蘇州無一例外都是工業大市,全部位居工業十強城市之列,工業也是今年經濟增長的最大亮點。
但產業結構不同、所處發展階段不同,工業的增長模式也有一定區别。
深圳、蘇州,雙雙得益于外貿驅動之下的制造業高增長,但深圳又多了新能源汽車等新興產業的加持。
外貿大市,往往也是制造大市。作為全球制造第一大國,我國出口的多數都是工業品,以機電產品為主力。
深圳是中國外貿第一大市,蘇州則是外貿第三大市,兩城的出口增速雙雙大幅跑赢全國。
今年前三季度,深圳、蘇州外貿進出口同比增速分别為 20.9%、7.9%,出口增速分别為 19.7%、9%。
需要注意的是,外貿高增長背後,既有歐美需求復蘇的因素,也不乏經貿預期巨變背後的搶出口,美國大選、關稅争端都是風險因素。
與外貿高增長同步的,是工業的狂飙式增長。
前三季度,深圳規上工業增加值同比增長 10.2%,蘇州工業增速也達到 9.3%。
深圳蘇州工業增長的最大主力都是電子信息產業,而深圳同時又多了新能源汽車等新興產業的貢獻。
數據顯示,前三季度,深圳新能源汽車同比增長 48.1%;民用無人機同比增長 48.0%;智能手機同比增長 13.5%;充電樁同比增長 120.5%;集成電路同比增長 19.8%;工業機器人同比增長 41.6%。
正是借助新能源汽車的換道超車,原本汽車產業基礎十分薄弱的深圳,一路趕超廣州、上海,晉級中國新能源汽車第一城。
同樣得益于新能源汽車產業突飛猛進的,還有重慶、合肥。
重慶,借助新能源汽車狂飙,奪回中國汽車制造第一大市。
根據當地統計局,今年前三季度,重慶汽車和化工產業分别增長 25.9% 和 16.8%,而新能源汽車產量 59.43 萬輛,同比增長 1.3 倍。
重慶本身就是傳統汽車制造大市,高峰時期全市汽車產量超過 300 萬輛,位列全國第一,但後來由于市場因素,被上海、廣州等地一路反超。
如今,借助新能源汽車產業的洗牌,重慶再次形成反超之勢,汽車總產量重回全國第一之位。
合肥,則是借助新能源汽車換道超車的典型。
截至 10 月,合肥新能源汽車產量突破 100 萬輛,預計全年突破 130 萬輛,同比增長 74%。
在新能源汽車、平板顯示的雙重拉動之下,合肥規上工業同比增長 15.2%,領跑于萬億城市。
當然,新能源汽車與傳統燃油車的競争不再存在懸念,但新能源汽車内部卻日益白熱化,接近淘汰賽階段,誰能笑到最後,拭目以待。
省會城市,經濟增速為何普遍放緩?
作為一省行政、工業、交通、教育、科技、文化、醫療等資源的集大成者,省會往往是一省經濟產業的中心,其 GDP 走勢足以關乎全局。
然而,今年以來,省會城市 GDP 增速普遍跑輸工業大市,既有傳統產業轉型過慢帶來的挑戰,也不乏房地產下行、消費不足帶來的壓力。
一方面,部分省會城市過早去工業化,又未能迅速建立高端服務業,導致經濟增長受阻。
長期以來,在 " 退二進三 " 等思想的影響下,多數省會城市優先發展服務業,而工業節節敗退,乃至于出現 " 產業空心化 " 現象。
發展高端服務業固然是大勢所趨,但過早去工業化,反而會損及經濟發展的根本。
所以,這幾年,幾乎所有超大特大城市,都會重回 " 制造強市 "。
另一方面,地產大周期、消費大周期的逆轉,對省會等高能級城市的影響更大。
許多人發現,2024 年出現一個反常現象:一二線城市的消費增速,普遍跑輸三四線城市,最高能級的京滬反而遭遇負增長。
一個不容低估的原因是,地產持續調整,對高能級城市的居民收入預期帶來影響,進而波及消費。
房子是我國居民家庭的主要财富,接近 70% 的财富都是房產,而超過 70% 的債務都與房地產相關。
省會等高能級城市房價往往更高,過去幾年房地產持續擴張,房產在家庭财富的比重更高,地產行業 " 震蕩 " 的衝擊影響也就更大。
此外,強省會模式正在迎來新的挑戰。
這些挑戰,一方面來自于政策層面,大城市擴張模式戛然而止,而省網域副中心城市正在崛起,從而攤薄了省會的資源虹吸能力。
不過,這些影響多數都是短期的。
與只有單一產業支撐的工業大市相比,省會的產業更為多元化,且有省會功能的加持,應對風險的能力更強。
可以說,省會城市 " 廣而不深 ",工業強市 " 深而不廣 ",只有兩者結合,才能真正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