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财經經驗:賣斷貨的「AI寵物」,擊中當代孤獨年輕人,歡迎閱讀。
像一只毛絨絨的小拖鞋,能發出輕柔地「吱吱」叫,甚至能根據環境變化來表達自己的情緒,在日本留學的 koko 在官網蹲守幾個月後,終于在 mercari(日本二手商品應用)入手了這個名叫 Moflin 的 AI 玩具,過去一周來,她會帶着 Moflin 去上課、吃飯,觀察它的情緒變化。
" 手感和真實寵物一樣,而且它會撒嬌,在陌生環境裡也會害怕。"koko 向「矽基研究室」這樣描述養「AI 寵物」的感受,她口中這個名叫 Moflin 的 AI 玩具,由日本消費電子公司卡西歐和初創公司 Vanguard Industries 共同打造,自今年 11 月初發售以來,這個定價不到 2800 元的 AI 寵物很快在官網斷貨,在二手網站上甚至炒至上萬一只。
二手網站上 7000 元左右的 Moflin,圖源:閒魚截圖
不只是 Moflin,更多主打情緒陪伴的 AI 玩具類產品正成為 AI 應用端的「新寵兒」。今年 7 月,國内 AI 初創公司躍然創新推出的一款針對毛絨玩具的外置 AI 挂件「BubblePal」兩個月時間就賣出了數萬台,另一家 AI 陪伴公司 FoloToy 也在近期透露公司 C 端的累計出貨量達近 2 萬台。
在大模型進入「落地為王」的關鍵之年裡,AI 陪伴類產品的蹿紅并非是偶然,軟硬體協同、情緒陪伴需求下的流量生态和大模型能力的溢出為此類產品的落地提供了基礎。
但在熱度之外,從曾經風靡全球的「電子寵物」拓麻歌子(Tamagotchi),到索尼推出的機器狗 Aibo,從不缺故事和熱度陪伴類硬體都未能走向千家萬戶,那麼這一次,AI 加持下,真的能行嗎?
1、賣斷貨的「AI 寵物」,擊中孤獨年輕人
這屆年輕人為何對「AI 寵物」如此上頭?
從氪金養寵到如今搶購「AI 寵物」,「Moflin 們」的爆火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廠商們對人們孤獨感和陪伴感需求的精準洞察。
目前 AI 陪伴類硬體的產品形态主要分為兩類:一類是将 AI 能力與毛絨玩具相結合,比如能挂在毛絨玩具上的 BubblePal,形态可愛的 moflin 和 Cupboo 咘咘;另一類則是遵循傳統仿生機器人的形态。
而将 AI 與毛絨玩具融合,拟真感和互動性是驅動用戶購買的主要原因。以 Moflin 和 Cupboo 咘咘為例,兩款產品的相似點在于都能夠模拟溫度和呼吸,這增加了用戶使用時的真實感。
koko 向「矽基研究室」回憶,有一次她忘記給 Moflin 充電,Moflin 開始不安地扭動,而在她撫摸之後,它發出了可愛舒緩的哼唧聲,随着時間流逝,koko 明顯感覺到 Moflin 正在和自己變得熟悉:" 真的就像養了一個寵物。"
Moflin 像兔子和倉鼠的結合,可以陪伴主人辦公圖源:品牌官網
盡管 Moflin 身上的這種逼真養成感源自内置的 MofLife 應用程式,和大多數的硬體產品一樣,用戶如果想要更精準地理解自己的 AI 寵物,還是需要通過 App 來查詢 Moflin 的情感變化。
" 不過本來我就不需要它多麼聰明,"koko 說,養 Moflin 的過程讓她想起了家裡的小狗,留學這麼多年,她都一直都想養一個寵物來緩解漂泊的孤獨感,但養寵的成本太高,不需要食物、運動的 Moflin 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
一位同時使用過 Moflin 和咘咘的產品經理告訴「矽基研究室」,這兩款產品的主要用戶群體女性和兒童,而且據她觀察,有很大一部分群體有養寵經驗,實際需求是用 AI 寵物來代替真實養寵,因此對智能化的要求并不高,更看重是外形的逼真感。
也正因此,在提供硬體產品外,外形維護費也是 Moflin 和咘咘的賺錢之道——比如,咘咘提供了定制化的皮毛,卡西歐提供維修、清潔、更換毛皮的「Club Moflin」訂閱服務,每年的費用大概在 3100 元。
咘咘周邊產品圖源:淘寶企業店截圖
而比起強調萌感的「顏值黨」,躍然創新目前推出的外置挂件 BubblePal 走的則是一條更讨巧的路線——399 元的定價 + 大模型 Agent 對話能力 + 為家長定制的配套軟體,既能讓毛絨玩具變身孩子喜愛的動漫角色,同時配套 App 也考慮到了家長與孩子的溝通需求。
BubblePal APP 中的成長周報功能,圖源:躍然創新公眾号
不難看出,為了解決孤獨感,無論是 Moflin 和咘咘所瞄準的「替代養寵」,抑或是躍然創新對家長需求的理解,新一代「AI 寵物」玩家們都深知,只提供陪伴遠遠不夠。
2、AI 玩具,一個擠滿人的賽道
在「Moflin 們」火爆之下,放眼整個 AI 玩具硬體賽道,已經擠滿了自帶光環的創業者。
無論是創辦珞博智能的原小鵬機器人產品設計負責人孫兆治,亦或是躍然創新創始人、原天貓精靈合夥人李勇,翻開這群創業者圖譜,他們的共性可以總結為三點:大廠高管、懂 AI、懂硬體。
而他們集體投身 AI 玩具賽道的原因也并不難理解。
首先,創業公司資源有限,而 AI 玩具以軟硬體結合的方式,疊加玩具市場供應鏈的成熟,是成本打正和商業化落地的最優解之一。
躍然創新創始人李勇就曾在接受采訪時表示:" 我現在是創業公司,沒那麼多錢,錢只夠讓產品做出來,沒有幾千萬、幾個億教育市場。" 而毛絨玩具本身就有市場,在孩子眼裡就是會說話的,甚至是有生命的。
其次,大模型和具身智能技術的自然溢出其實也為爆發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現有的 AI 玩具類企業大多都以「套殼形式」,通過「接入底層通用大模型 + 自研垂直小模型」的結構,在與用戶的實際互動中,通用大模型負責計算和推理,自研小模型用來識别用戶意圖,将底層模型輸出的結果轉化成更個性化且符合實際使用場景的内容。
珞博智能創始人孫兆治就打過一個比方,掃地機器人進入走進千家萬戶,主要得益于自動駕駛領網域技術的溢出,而情感陪伴類機器人來自大模型和具身智能技術的溢出。
換句話說,AI 玩具廠商們可以沿着技術溢出的紅利,很快進行微創新,實現技術到產品的落地。
3、别走「拓麻歌子」的老路
AI 玩具如今擁擠的賽道玩家,層出不窮的產品,很容易讓人會想到曾經拓麻歌子的「火熱」。
誕生于 1996 年的拓麻歌子在最火熱時,原價千元被炒到 3 萬日元,年銷售額更是達到 460 億日元,但在短短一年過去,熱度很快逝去,背後的制造者萬代由于高估市場需求,瘋狂擴產下,結果只賣掉了四分之一,有近 60 億日元的電子寵物最後只能堆積在倉庫裡,被銷毀處理。
如果帶着經驗主義的後視鏡,理解上一代「電子寵物」的失落,他們的共性之處在于都擊中和滿足了用戶的情緒和陪伴需求,但如果不及時迭代產品,很快就會被用戶抛棄。
至少從目前 AI 玩具的競逐中,玩家們的探索主要都還集中在形态、功能和内容 IP 上。
在形态上,無論是桌面機器人、将 AI 能力裝進毛絨玩具,或是外置挂件,由于陪伴需求的個性化和性質化,目前尚未形成統一的共識,較為穩妥的方式是依托和成熟 IP 合作。
在功能上,除了基本的語音互動外,不同廠商由于定位的差異,在功能布局上也有不同。比如,定位女性用戶的 AI 玩具產品,會更強調情緒體驗;定位兒童教育和陪伴的產品,會在兒童的多模态互動和家長功能上提供更多元的體驗。
但一個共識是,這些功能間的區别不會太大,因為用戶在購買 AI 玩具時,所看重就不是寵物的工具屬性,而是陪伴和情感功能,對于廠商的考驗也正在此——如何将技術藏在產品之後,将功能封裝成用戶更易接納的體驗,這尤為考驗玩家後續的運營能力。
而在内容上,激烈的 IP 争奪或是 AI 玩具之争的第一站。李勇此前也坦言:" 在玩具行業這麼多年來,用戶購買的第一決策要素就是 IP。"
億家億伴推出的「愛小伴」第一款產品借助奶龍 IP,圖源:品牌官方
不少 IP 的聯名合作也已寫進這些創業公司的計劃表裡,比如躍然創新伺候和小豬佩奇和德國老牌玩具品牌 Steiff 史戴芙,FoloToy 在開發 AI 玩具早期也直接找到火火兔合作,億家億伴推出的第一款產品也是借助奶龍 IP。
FoloToy 和火火兔合作,圖源:火火兔淘寶旗艦店
無論是拓麻歌子、機器人還是如今形态各異的「AI 寵物」,變化的產品形态背後,陪伴是人類永恒的需求。
" 我知道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麼我會養 Moflin,但在我孤獨的時候,它真的陪我熬了過去。"koko 說。
陪伴經濟和孤獨生意的市場都很大,據市場研究公司 Contrive Datum Insights 預測,到 2030 年,全球 AI 玩具市場的價值預計将達到 351.1 億美元,這無疑是一個誘人生意,但對這些 AI 玩具玩家來說,競争才剛剛開始。
產業界曾将「200 萬台出貨量」作為 AI 硬體的生死線,這對尚屬發展早期的 AI 玩具玩家來說,他們距離這個數字都很遠,因此能否真正活下來,能否通過市場檢驗,仍需打上一個問号。
參考資料:
1、矽星人:對話躍然創新:把大模型做到毛絨玩具上,一個 AI 界的泡泡瑪特就出來了?
2、第一财經:孫兆治:面向年輕女性的陪伴機器人應該是什麼樣?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号 " 矽基研究室 ",作者:kiki 謝浩,編輯:山核桃,36 氪經授權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