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電影經驗:這敢拍「復陽」的港片後勁太大,歡迎閱讀。
五一已過,端午未至,小妹又開始憂心。
飄飛的柳絮,急促的呼吸和高頻的復陽率。
似乎都在提醒,這不容小觑的病毒,并未真正從生活裡消失。
這場全人類的浩劫裡,我們從不只是匆匆過客,而是它的親歷者。
哪怕,我們只是随時會在風中消散的一粒沙。
卻也有被銘記的價值和去表達的可能性——
《窄路微塵》
這是近年來香港又一波新浪潮的新鮮勢力。
林森 + 張繼聰 + 袁澧林,延續了新導演 + 老、新演員,以老帶新的傳統。
在第 41 屆香港金像獎大殺四方,獲得 10 項提名,被譽為現代港版的 "《活着》"。
說堪比 " 活着 " 可能不至于,但足以見其與現實的高度緊貼。
疫情期間,能在家保持社交距離,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 " 特權 "。
這證明你有積蓄喝上水、用上洗手液,不出門工作,也有飯吃。
可更多的基層的民眾,仍需要冒着患病的風險在風雨中飄搖,養家糊口。
男主窄哥(張繼聰 飾),是 " 小飛俠 " 清潔公司的老板。
說是老板,他的店裡只有他自己一個員工,疫情期間還要出來工作的消殺保潔。
無妻無子,和老媽一起住,不到 30,臉上卻生出了許多皺紋。
都是生活艱辛磨砺出的印記。
影片着力塑造底層務工人員的生活質感。
消殺過後,窄哥摘下面罩,汗水如柱浸透了衣襟,手套裡的手汗亮得反光。
大口喝水,抽煙,頹然靠在椅背上的疲倦感。
一定要這麼辛苦?
沒辦法,畢竟沒文化的阿窄做白領 " 打工人 " 的資格都沒有。
在香港就業率與全球共同下跌的當時,阿窄只能靠冒着風險賣力氣。
屋漏偏逢連夜雨。
阿窄跑業務的面包車又雙叒叕出了問題,車鋪的朋友都勸他賣掉,再用十萬八萬買輛新的。
不是舍不得,而是他沒那個錢,又因為自尊心不允許不想問朋友借。
他唯一的愛好,就是和老媽一起看賽馬節目。
賭馬,是底層人渴望着一夜暴富的見證。
也是階級固化下,現處生活能有質的改變的無奈期望。
為了能提高效率,接更多的單,阿窄招人和他一起幹消殺保潔。
卻沒想,前來應征的是青春靓麗的Candy(袁澧林 飾)。
雖然 Candy 沒工作經驗,但出于 Candy 也是為了讨口飯的目的,窄哥還是先用微薄的工資試用了她。
開始的試用并不順利,Candy 又遲到、用的消毒液又多,窄哥有些不滿。
可當窄哥的腰出了問題,Candy 不僅幫他貼上了藥膏,給了他額外的止痛藥,還毫無芥蒂地把工作頂上了。
Candy 為什麼這麼拼?
她并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單身女孩,家裡還有小女兒阿朱要養。
沒錯,看起來是她妹妹的阿朱,其實是她未婚懷孕被男友抛棄後生下的孩子。
只是,她并不算很合格單親媽媽。
阿朱想吃的冰激凌 12 點就過優惠價了,她假裝放回去換了其他的,實際上趁收銀員不注意、在女兒的注視下 " 偷梁換柱 "。
這種 " 偷竊 " 的習慣,也帶到了她的工作裡。
疫情期間,口罩是最緊俏的物資。
阿窄的媽媽每天在家裡煮口罩再晾幹,頻繁復用,足以證明口罩底層人中的稀缺。
Candy 為了讓女兒戴上質量更好的口罩,從囤了二三十盒的業主家裡順了兩盒。
這次她不是不想買,而是口罩被哄抬到 600 塊一盒,太貴了買不起。
她有一套自诩 " 窮人 " 的自洽邏輯,卻實實在在讓窄哥丢了個熟客。
他憤怒地開除了她,卻也幫她背了鍋。
這個世界糟糕 不代表你要耍壞
Candy 并沒有一開始就被看似雞湯的話打動。
作為年輕的單親媽媽,她身上的擔子很重。
女兒上網課,她需要賺學費,她又不想通過出賣身體賺快錢,可在類似餐館這類場所打工的機會随着疫情又沒有了。
《我不是藥神》有一句話," 世界上唯一治不好的病,就是窮病。"
雖然沒有刻意賣慘強調,但電影對于貧窮和窮人生活的刻畫展現在許多細節裡。
Candy 帶着阿朱深夜在大街上貼廣告,衝對她們吼的人比中指;
沒錢帶女兒去昂貴的遊樂園,她就帶她去被圍封的社區遊樂園;
不想直接出賣身體,她通過郵寄售賣 " 原味内衣 " 來賺錢。
哪怕有些投機,她的确是努力樂觀、有尊嚴地生活着。
可這樣省出和賺來的錢,都是杯水車薪。
當清潔劑價格飛漲,而阿窄再次腰痛到活做不完後的某夜,他看到了富人将孩子用過的口罩随手丢到了地上時,他動了恻隐之心。
富人随手可扔的消耗品,對他們來說卻是昂貴的救命品。
或許,Candy 作為一個單親母親的行為雖然可惡,但并沒有那麼不可饒恕。
于是,Candy 再次被他叫上工作。
她聰明機靈,勤奮不怕吃苦,阿窄對她很有好感,她也帶着阿朱給阿窄平淡的生活增添了許多歡樂。
更何況,她也改掉了占小便宜的習慣。
一次打掃室内遊樂園後,她主動上交了女兒撿到的價格不菲的手表。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情況發展。
只是,你永遠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個先來到。
阿窄和 Candy 給一個家裡做保潔時,發現了一個過世已久的老母親,兩個人吓得不輕。
而阿窄的母親,也在之後的一個夜晚悄然離世。
當阿窄去給母親辦葬禮,Candy 自己做一單生意時,她卻因為女兒意外打翻了清潔劑 ,再惹風波。
她不想讓第一個獨立的接單就黃在自己手裡,于是懷着僥幸心理,用了質量有瑕疵的假清潔劑。
卻讓 " 小飛俠 " 公司遭到了舉報。
阿窄作為老板再次背下了全部責任,他遭到了社會輿論的瘋狂指責,公司倒閉;
為了賠錢,他賣掉了陪伴自己多年的面包車。
影片結尾,雖然兩個人的關系在時間的衝淡和阿朱的調節下,依然有種惺惺相惜的溫情。
但在這種相助的溫馨之下,全片圍繞着一種絕望的情緒。
本質上,這是反香港早期 " 越努力越能成功 " 的獅子山精神。
在房價全球第一,社會階層高度固化的地方,萦繞着一種無奈——
時間在向前,可一切都止步不前,如同陷入了一種循環。
就像電影裡反復提到的一個信息," 移民 "。
開了十幾年茶餐廳,賺夠了錢的 " 獅子山精神 " 踐行者,都移民離開了。
留下來的,只剩下還有錢沒賺完的人和沒錢移民的人。
" 盡皆過火,盡是癫狂。"
黃金時代已逝,金像獎地位下降," 已死 "似乎成為香港電影僅剩的注腳。
但近些年來,在香港以老帶新的傳統延續和電影基金的扶持下,大量年輕香港導演創作了一批聚焦香港社會問題的現實主義佳作。
從《手卷煙》《濁水漂流》,到《流水落花》《窄路微塵》。
透過底層人的生活狀态去看現實社會,是這一批香港年輕導演聚焦香港問題的共通反思。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孤勇的 " 新 · 新浪潮 "?
上天不是常常看見我們
不過不要緊
我們能看見對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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