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電影經驗:為了統治世界,7歲孩子排隊去當人體炸彈,歡迎閱讀。
恐怖分子,一直是籠罩在現代世界的一朵烏雲。
他們是瘋狂殘忍的代名詞,通常帶着鮮血和死亡出現,卻表現得毫無悔恨,視死如歸,仿佛在完成一項偉大的事業。
圖源:人民日報
但是,很少有人會去探究,那些面目猙獰的恐怖分子,是如何從一個個正常的人類,蛻變成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
他們是否也有自己的家庭,與家庭成員相處的方式有何不同?
紀錄片《恐怖分子的孩子》就通過鏡頭把我們帶入一個恐怖分子的家庭内,去感受恐怖主義是如何影響那些天真無邪的孩子們。
片子沒什麼恐怖鏡頭,卻處處都讓人脊背發涼。
言傳身教
在拍攝過程中,這部片子就蒙上了一層危險的色彩。
導演塔拉勒 · 德爾基,是個土生土長的叙利亞人,在叙利亞内戰開始時流亡德國。
為了通過鏡頭呈現真相,塔拉勒偽裝成戰地記者,聲稱同情聖戰者和他們的理想,取得了一個恐怖分子的信任,跟拍了兩年多他的家庭生活。
在拍攝接近尾聲時,他的身份險些暴露,不得不提早撤出叙利亞,由團隊其他成員拍攝最後的一點鏡頭。
片子制作完成後,恐怖分子發現受到欺騙,揚言要報復導演。
所以,影片裡每一個鏡頭都來之不易,反映了殘酷的現實。
故事發生在叙利亞北部,那裡由 " 基地 " 組織的分支——努斯拉陣線控制。
導演來到的這個家庭,一家之主名叫阿布 · 奧薩馬,是努斯拉陣線的骨幹力量,也是優秀的狙擊手和排彈專家,有着兩個妻子和八個孩子。
他可以一邊訴說着對孩子的眷戀,一邊向同伴要一把好使的狙擊槍,以确保殺死敵人。
他的日常是排除叙利亞政府軍埋設的地雷,搜集炸藥,制作炸彈,實施日常恐怖襲擊。
他說,如果他兩歲的侄女沒戴頭巾,他會讓人開槍射她。
閒下來時,他會和孩子們進行親昵的互動,給予貼心的撫慰與教導,扮演好父親的角色。
他的家庭看上去處處和睦,卻處處都透露着 " 恐怖氣息 "。
大兒子名叫奧薩馬,名字來源于阿布崇拜的本 · 拉登。
還有一個孩子,阿布給他取名穆罕默德 · 奧馬爾,是為了紀念 9 · 11 事件的襲擊者,穆罕默德 · 阿塔。
甚至因為孩子是 9 月 11 日出生,他把這當做是真主的恩賜。
他給其他孩子取名字,基本上都是為了紀念那些著名恐怖分子。
他說,如果把他對恐怖組織的愛灑在土地上,地球就可以稱為愛球。
成為這樣一個恐怖分子的孩子,或許并不是一件幸運的事。
" 以真主之名 "
阿布的孩子們,和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無緣。
他們本應該在學校裡追逐打鬧,或是在窗明幾淨的教室裡學習知識。
但如今,他們的 " 玩具 " 是廢棄的坦克," 遊樂場 " 是被戰火燒毀的房子。
他們熟練掌握的手藝,是通過往瓶子裡填充化學品來制作炸彈。
制作完成後,他們還會把炸彈埋在土裡,輪流踩炸彈試圖引爆,卻根本意識不到這有多危險。
這樣的環境,自然孕育不出善良的花朵。
他們早已對殺戮習以為常。
因為鳥啄傷了他的手指,一個孩子就把鳥的頭砍了下來,把鳥的屍體随意丢棄在地板上,還驕傲地說:" 我們砍掉它的頭,就像爸爸對那個男人做得一樣。"
當孩子表露出一絲悔意時,阿布反而鼓勵他們:" 榮耀的真主允許這麼做。真主創造他們是給我們做食物。"
在三觀形成最重要的童年時期,他們卻不可避免地被推上一條極端的道路。
阿布最大的兩個孩子,被迫加入恐怖分子 " 訓練營 ",在這裡,他們面對的是身心的雙重折磨。
尚且稚嫩的臉龐,被恐怖分子常戴的黑色面罩牢牢遮住,昭示着他們的身份轉變。
在這裡,他們睡覺時打地鋪,一群孩子擠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
他們吃飯的時候只能吃 7 顆棗,孩子們經常抱怨連喂螞蟻都不夠。
有天 " 教官 " 宣稱明天訓練時要用實彈,即使孩子們被打中也不負責。
到了第二天,所有人都會發現," 教官 " 說的絕不是一句空話。
那些恐怖分子會端着槍,在他們身邊繞來繞去,鍛煉他們的膽量,渾然不顧槍可能走火。
有時,恐怖分子還會随手放一槍,子彈就射在他們身邊,離他們的身體只有幾厘米。
在他們練習匍匐前進時,子彈更是如雨點般散落在身旁。
他們被要求一邊高喊 " 真主萬歲 ",一邊鑽過熊熊燃燒的火圈。
就連跑步時,他們也要呼喊 " 聖戰萬歲 "。
專屬孩子的稚嫩和懵懂便在一聲聲呼喊之中褪去,仇恨和極端主義的種子在他們腦中持續生長。
組織訓練他們的目的,便是為了所謂 " 真主 " 殺人,或者被殺。
在不遠的将來,他們都将成為仇恨與戰争車輪下被碾碎的犧牲品。
恐怖主義的遺傳
在一次排雷任務中,父親阿布被炸彈炸斷了一只腳,視力也受到了影響。
當家人看着失去一只腳的他被攙扶下車時,他們集體悲傷哭泣。
阿布卻說,這是真主的旨意。
在他心裡,為了所謂真主,為了所謂恐怖組織的事業,一切都是可以犧牲的工具。
相比給孩子購買食物,為恐怖組織購買裝備在他心中的優先級更高。
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必然會加入這場 " 聖戰 ",他也知道迎接自己兒子們的,很大概率上是死亡。
但他卻能夠坦然面對那即将發生的一切。
他說:" 按照真主之意,每有一個孩子被殺死,将會另有一千個孩子誕生。"
這就是全片最讓人心生恐懼的一點。
在這個恐怖分子的意識裡,為了在未來建立絕對平等的地上 " 聖國 ",所有人都可以當做工具,當做獻給真主的祭品。
這種狂熱讓他們一意孤行,朝着自己的目标邁進,用盡各種手段掃清前進路上的障礙。
在這套極端理念的驅使下,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置之度外,更何況别人的生命乃至于人性中的真善美呢?
許多極端組織,都曾經把魔爪伸向兒童。
叙利亞的恐怖分子,曾經讓自己 7 歲的女兒充當人肉炸彈。
根據網上流出的視頻,這個 " 父親 " 問孩子:" 你不會感到害怕,因為你是要去天堂,對麼?"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深情地吻别了自己的女兒。
沒過多久,一個小女孩走進了大馬士革警察局,向警察詢問能否使用洗手間。
突然,綁在女孩身上的炸彈爆炸了,在劇烈的衝擊波中,有三位警員受傷,警察局遍地都是殘磚碎瓦,女孩的遺體也已血肉模糊。
雖然叙利亞媒體和人權組織并沒确認兩者之間的關聯,但仍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2016 年,在土耳其一起自殺式爆炸襲擊帶走了 54 條生命,其中 22 名死者還不到 14 歲。
土耳其當局表示,兇手的年齡也只在 12-14 歲之間,很可能是恐怖組織伊斯蘭國培養的少年兵。
那是紀錄片未曾拍出的恐怖圖景,殘酷且冰冷。
那些生在被詛咒土地的孩子,本該享受最快樂的一段童年時光,卻因為極端的理念與某些人的利益,被逼走上一條布滿鮮血的道路,對他人舉起屠刀。
仇恨在不斷繁衍,悲劇在不斷重演,這個充滿罪惡的循環,需要有人來打破。
扎克 · 伊博黑姆,也是恐怖分子的孩子,但他後來站上了 TED 的講台,講述自己是如何成為一個和平主義者。
他曾經也被灌輸了許多極端思想,但他并沒有選擇全心全意地相信,而是用理性思考對抗恐怖主義。
他為恐怖襲擊的受害者發聲,反對只會徒增傷亡的恐怖襲擊,甚至直接譴責自己的父親。
扎克 · 伊博黑姆這個名字,是他和父親斷絕關系之後,為表示決心改的名字。
他曾經在自己的書《我的父親是恐怖分子》中寫道:
" 我清楚地認識到,制度性貧困、宗教狂熱和教育匮乏,讓我所描述的個人轉變在世界上的某些地方難以實現。
我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如甘地、曼德拉或是馬丁 · 路德 · 金一般滿懷道德熱忱,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化悲痛為決心。
但我堅信,同情的力量遠勝過仇恨,而我們應該努力讓這一道理為人所知。"
這也是我們所有人都應該謹記并且用一生來踐行的道理。
部分參考資料:
1. 《恐怖分子的孩子》 紀錄片
2. 《假如你的父親是恐怖分子》 單向街書店
3. 《我的父親是恐怖分子,但是我選擇了和平》 參考網
4. 《奧斯卡紀錄片《恐怖分子的孩子》:絕望的教育,充滿死亡氣味的童年》 摩爾小姐
5. 《那些 " 新西蘭恐怖襲擊 " 相關報道裡,不會告訴你的》 有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