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财經經驗:AI硬體會取代智能手機嗎?,歡迎閱讀。
陳永偉 / 文 " 颠覆智能手機的新終端 " 翻車了
去年 11 月,矽谷初創公司 Hu-mane 發布了一款名為 AIPin(AI 别針)的 AI 穿戴產品。雖然這款產品僅一個徽章大小,重量僅幾十克,但它的來頭卻很不簡單。
Humane 公司于 2017 年由前蘋果(Apple 公司)員工喬德裡(DuoImranChaudhri)和波吉奧爾諾(BethanyBon-giorno)夫妻二人聯合創立。喬德裡在蘋果擔任設計師 20 餘年,參與過包括麥金塔(Macintosh)、iPod(蘋果音樂播放器)、iPhone(蘋果手機)、iPad(蘋果平板)在内的幾乎所有蘋果產品的設計,還是打造 iPhone 使用者界面和界面互動技術的主要人員之一;波吉奧爾諾則曾擔任蘋果的軟體工程總監,不僅領導過蘋果的移動作業系統 iOS 和 PC 作業系統 macOS 的軟體專案管理,還在 iPad 的研發中扮演過重要的作用。Humane 的研發團隊也有大批來自蘋果的技術人員。由此可見,作為一家初創公司,Humane 可以說是飽含着蘋果的技術基因。從投資結構上看,Humane 的投資人除了那些著名的風投機構外,還包括了微軟(Microsoft)、Sales-force(集成 CRM 平台)、高通(Qual-comm)等高科技公司。OpenAI 的創始人山姆 · 奧特曼(SamAltman)則是其最大的外部投資人,擁有其 15% 的股份。蘋果的技術,外加微軟和 OpenAI 的資本,僅僅這個組合本身,就已經很能吊人胃口了。
AIPin 這個產品的設計初衷更是給人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間。喬德裡和波吉奧爾諾曾在公司的主頁上發文表示:他們參與創造的智能手機和平板電腦雖然帶給了人們相當多的便利,卻剝奪了人們太多的注意力,讓人們被完全束縛在了那塊小小的螢幕之上。作為技術樂觀者,他們應當直面這些問題,給人們帶來更好的產品,把人們從螢幕解放出來。在一次 TED 演說中,喬德裡更是指出:手機作為需要 " 拿起來 " 的設備,既不能錄制你眼睛看到的一切,也不能錄制你聽到的一切。手機對世界知識或專業知識的訪問是 " 孤島式 " 的、有門檻的、需要一定技能的。從根本上解決這一系列問題,就需要開發一種 " 便攜式 AI"。
AIPin 就是他們基于上述理念設計的第一款產品。由于其體量很小,所以可以容易得像一枚别針一樣固定在人們的身上,這就使得攜帶它要比手機、平板等更為便利。在功能上,AIPin 不僅可以完成電話、攝像、郵件收發、音樂播放等基本功能,而且由于内置了 ChatGPT,還可以用來充當用戶的私人助理幫助他們完成資料整理等工作。為了把人們的視覺從螢幕解放出來,AIPin 幹脆直接取消了螢幕。不過,得益于 ChatGPT 的支持,人們在多數時候都可以通過語音來和 AIPin 互動,指示它完成各種任務。當然,當人們需要時,也可以通過激光投影将顯示界面投射到自己的手掌上,以此來閱讀文字信息,并在該界面上與機器進行互動。這樣的設計似乎既簡約又炫酷。
事實上,這些設計也确實成功地打動了用戶。當喬德裡在發布會上演示将螢幕投射在自己的左手上,然後用右手與機器進行互動時,在場的很多觀眾都認為:自己被手機奪去的注意力終于又回歸掌握了!在發布會之後,不少媒體都迫不及待地宣布:智能手機的颠覆者已經出現了,AI 時代的終端變革開始了。《時代》雜志則更是直接把 AIPin 列為 "2023 年年度最佳發明 " 之一。在輿論的重磅宣傳之下,很多用戶都對 AIPin 充滿了期待。一些用戶甚至直接在網上向 Humane 喊話,讓他們加緊生產,好讓自己早日用上這款劃時代的產品。
終于,在用戶經歷了五個多月的等待後,AIPin 在 4 月 11 日上市了,定價 699 美元,外加每月 24 美元的訂閱費。應該說,這個價格不算便宜。那麼產品的反饋怎麼樣呢?非常遺憾,幾乎是差評如潮。
在此前的各種宣傳中,AIPin 的很多亮點,如便于攜帶、激光投屏、自由互動等都被大書特書。但從最終使用的效果看,這些亮點反而成了缺點。在攜帶方面,AIPin 确實可以稱得上便捷,但它的電池消耗非常快,設備本身也很容易發熱。因此,除非人們帶來了備用電池,并且穿着足以隔離熱量的厚衣服,否則就很難戴着它走太遠。激光投屏雖然看起來很美,但其實投出的影像和文字清晰度都較低,讓人們的眼睛更累。更為重要的是,AIPin 最初是為了解放人們的雙手專門取消了螢幕,但現在為了接受文字信息,人們必須将一只手舉在面前投影,這個設計反而讓用戶比之前更累了。至于互動,AIPin 的投屏界面對于人手的感應似乎太過敏感了,因而用戶一不小心就會產生誤操作。為了正确操作,他們必須小心翼翼地移動手指,顯然這要比滑動手機更為勞神費力。
另外,作為一款 AI 硬體產品,AIPin 的性能并不支持它在本地直接安裝 AI 大模型,只能從雲端進行調用。這樣的結果是,模型的使用情況受網絡環境的影響非常大。與此同時,它調用 AI 模型的能力也難如人意,時不時對用戶的回答給出錯誤的信息。
除了以上這些不足之處,AIPin 還被曝出了諸如解鎖密碼困難、不能在日程表中添加鬧鍾、内置 GPS 顯示信息有誤等一系列錯誤。
在暴露了如上諸多的不足之後,AIPin 的風評立即出現了全面的逆轉。著名科技媒體《連線》(Wired)就評論 AIPin" 過于簡陋,無甚用處 ",而網絡媒體 TheVerge 上的一篇評論則更是不無挖苦地說:" 我真正可以依靠 AIPin 做的唯一事情就是讓它告訴我時間。"
一位業内人士對其設計的思路進行了更為深入的反思 ,他認為 AIPin 希望在功能上全面替代智能手機,但其輕便的設計理念導致了其芯片性能很難支持這一點,最終導致了它在全方位上都不能和手機相比。在這種情況下,人們很難用它來徹底替代手機。但如果人們已經攜帶了手機,為什麼還要再花一筆不小的錢去購買這樣一件功能重復的可攜帶產品呢?"
AI 硬體的崛起
AIPin 并不是最近面世的唯一一款 AI 硬體產品。在 ChatGPT 引爆了 AI 大模型的熱潮之後,不少人就已經意識到 AI 的發展不僅引發了軟體領網域的革命,還可能對硬體領網域產生巨大的衝擊。PC 機、智能手機等在當前市場上占據主導地位的終端產品将可能被颠覆。
在數字經濟條件下,得終端者得天下。如果企業在終端設備市場上取得了優勢,就可以通過利用技術标準、使用協定等手段要求使用該終端的開發者和用戶形成有效的掌控,進而獲得巨大的利潤。
那麼,AI 時代的新終端設備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呢?對這個問題,不同的企業給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一些企業認為,AI 時代的新終端設備将不同于以往,可穿戴設備将是最可能的技術路徑。比如,前面已經提到的 AIPin 就是這一思路的典型代表。除了 AIPin 之外,還有很多企業也都在最近發布了或将要發布自己的 AI 可穿戴產品,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產品是新加坡初創公司 BrilliantLabs 推出的 AR 眼鏡 Frame。Frame 眼鏡在鏡架中央搭載了微型攝像頭,并在右鏡頭嵌入了微型 OLED(OrganicLight-EmittingDiode)顯示屏。借助網絡,Frame 可以從雲端調用 AI 智能體 Noa,并用它來完成包括視覺處理、影像生成以及實時語音識别和翻譯等任務。
另一些企業則認為,AI 時代的新終端更可能是現有終端上的更新。或者更确切地說,就是内置了 AI 功能的電腦和智能手機。選擇這一技術路徑的企業并不過多強調設備的體積和重量,而是将關注的焦點主要放在了 AI 的本地調用上。在這些企業看來,從雲端調用 AI 能力的終端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 AI 終端,充其量只能算是 AI 大模型的 " 硬插件 ",其本身存在着很多難以克服的缺陷。比如,網絡傳輸效率問題、隐私和信息洩露問題等,都是這類產品的死穴。所有的這些問題,只有通過模型本地部署和使用才能得到根本解決。因而,采用了這一技術路徑的企業尤其強調高性能 AI 芯片的配置,以此來确保設備可以有足夠的能力實現 AI 模型的本地調用。
目前,已經有一些企業發布了搭載本地 AI 能力的終端產品。比如,微軟就在近日發布了兩款 AIPC 產品。這兩款產品分别搭載了 IntelCoreUltra 處理器和 QualcommSnapdragonXElite 處理器。這些處理器都内置了最新的神經處理單元(NeuralProcessingUnit,NPU)來提升硬體的 AI 能力,有了它們,電腦就可以在本地安裝微軟 AI 助手 Copilot。借助它,用戶可以完成一系列復雜的任務。此外,蘋果也在最近發布了全系列的 M4 芯片。相比于過去的芯片,M4 芯片集成了大量最新的 NPU,從而具有了本地部署和處理 AI 模型的能力。一旦蘋果将這些芯片安裝到新的 Mac 電腦或 i-Phone 上,它們就将會擁有十分強大的本地 AI 處理能力。
XR 硬體帶來的啟示
那麼,AI 終端產品究竟是否有機會颠覆電腦和智能手機在終端市場上的統治地位呢?AI 時代的終端将是從雲端調用 AI 能力的可穿戴設備,還是在本地部署了 AI 模型的電腦和智能手機呢?
在 AI 之前,被認為可以為颠覆智能手機提供機會的技術風口是 XR(即虛拟現實 VR、擴展現實 AR 和混合現實 MR 的統稱)。幾乎所有的科技巨頭都在這一輪風口中推出了自己的代表性產品。
在所有企業中,谷歌是最早行動的。早在十多年前,谷歌就認為可穿戴的 XR 產品将會是未來取代智能手機的新終端。2012 年,它就率先推出了自己的 AR 眼鏡 GoogleGlass(谷歌眼鏡)。當時,谷歌的設計理念是 " 技術不能幹擾生活 "。為了讓這款 AR 眼鏡更像是一副普通眼鏡,而不是一款笨重的機器,谷歌對其内置芯片的重量作了嚴格的限制。這樣一來,眼鏡的性能就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只能完成像收發短信、導航、收取郵件等簡單的任務。很顯然,這樣一款功能有限的產品是很難得到市場認可的。最終的實踐也證明,GoogleGlass 的市場反響十分平淡,而谷歌也成了第一家在 XR 終端大戰中取得敗績的科技巨頭。
2021 年,元宇宙(Metaverse)的概念突然爆火,XR 終端再次得到了科技巨頭們的追捧。在這一輪元宇宙熱潮中,臉書(Facebook)是最為激進的。它不僅将自己的公司名字改成了 Meta,更是在 XR 終端上進行了大規模布局。在技術路徑上,Meta 選擇了 VR,并斥巨資收購了 VR 頭顯領網域的獨角獸企業 Oculus。為了幫助 Oculus 頭顯搶占市場,Meta 通過巨額補貼讓其售價遠低于同類產品。在這種大力補貼之下,Meta 很快搶占了 VR 頭顯市場 70% 以上的份額。
那麼,Meta 成功了嗎?從搶占 VR 頭顯市場的角度看,它确實是成功了,但從搶占新終端的角度看,它卻是失敗的。從根本上看,VR 頭顯只能在相對固定的位置上對其進行使用,而不能像手機那樣随身攜帶,這就決定了它不可能成為新一代的移動互聯終端。那麼,VR 頭顯能取代電腦嗎?從功能上看,似乎是可以的。以 OculusQuest2 為代表的獨立頭顯已經可以讓用戶在虛拟環境中完成辦公、遊戲等任務,并且不再需要外接電腦。但是,至少從目前看,VR 頭顯的重量依然是過高了。以 OculusQuest2 為例,其設備加電池的總重量接近一斤半。長時間戴着這樣的一套設備辦公是非常吃力的。僅從這一點看,它替代電腦的可能性就不大,或者更确切地說,很難完全替代電腦。最終的實踐也證明了這點。根據 OculusQuest2 用戶的反饋,他們購買這款頭顯更多是将其作為一個新型的遊戲用具,并沒有将它視為一款足以替代電腦的新終端。
幾年之後,類似的故事也發生在了蘋果身上。今年 2 月,蘋果發布了其 MR 頭顯 VisionPro。從定位上看,蘋果顯然是打算将 VisionPro 打造成取代智能手機和電腦的新一代終端。為了做到這一點,蘋果下了很多的功夫,不僅為 VisionPro 配備了高性能的芯片,還聯系開發者為其量身定制了很多專門的應用。這使得 VisionPro 可以讓用戶在虛拟世界中完成幾乎所有原本只能在手機和電腦上完成的任務,并且可以給用戶創造更好的視聽體驗。更為重要的是,由于 VisionPro 可以很好地将虛拟世界和現實世界融合在一起,所以用戶完全可以戴着它走上街頭,而不會像以前的 VR 頭盔那樣只能在家裡用。所有的這些屬性,讓 VisionPro 在發售之後就遭到了搶購,甚至在幾天内出現了一機難求的情況。然而,在經歷了最初一段時間的火爆之後,VisionPro 的銷量很快就迎來了下滑。幾個月後的今天,它早已不再被人們所提起。為什麼呢?答案依然是:它實在是太重了。一個 VisionPro 頭顯本身的重量是 600 克左右,加上電池,其重量接近一公斤。一些購買了 VisionPro 的用戶表示,戴着它工作一兩個小時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此外,VisionPro 驚人的價格也是限制其成功的一個重要因素。在市場上,最低配置的 VisionPro 價格就要 3499 美元,要比三個 iPhone15Pro 加在一起還要貴。這種價格差距,使得它很難作為智能手機的替代品。
那麼,在 XR 設備領網域,有沒有相對成功的產品,并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了傳統終端的職能呢?答案是肯定的,比如微軟的 MR 頭顯 Hololens 系列就是其中之一。Hololens 的初代產品是在 2015 年發布的。在當時的技術水平之下,Hololens 的性能其實很難和後來的 VisionPro 相比,而其重量呢,則比 Vi-sionPro 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外,Hololens 在透視性能、電池續航,以及應用生态支持等方面,都存在着很大的缺陷。不僅如此,其銷售價格還被定為了高昂的 3500 美元。按照我們之前的讨論,這樣一款產品應該是很難在市場上存活下來的。但事實是,這款產品不僅生存了下來,還迭代到了 2 代。更重要的是,對用戶來說,他們确實是在把 Hololens 作為替代手機和電腦的新終端使用。
那麼,微軟是如何實現這一點的呢?答案是,它并沒有和其他企業那樣,将目标客戶定為普通用戶,而是選擇了 B 端市場作為主攻方向。它首先和五角大樓籤訂了協定,将 Hololens 賣給了美國陸軍作為它們的輔助裝備使用。由于軍人戴頭盔出任務本來就是家常便飯,所以他們對于 Hololens 的重量也就很容易接受了。此後,微軟又為 Hololens 開發了一些工業應用功能,并将它們推銷給了工廠。由于工廠的工人們在進行作業時很難同時操作手機或電腦,因而這款頭顯就成了很好的替代工具。
從純粹的市場銷量看,Hololens 可以被歸為一款失敗的產品,在過去的十年中僅銷售了幾十萬台。不過,如果從替代舊終端的角度來看,它其實是部抽成功的——至少,它已經在某些特定的工作場景下做到了這點。
通過對幾大巨頭在 XR 領網域發展史的回顧,我們可以看到:要讓一款結合了新技術的新硬體產品去取代人們已經熟悉的手機和電腦絕非易事。
一方面,當這個硬體被宣傳為這些舊終端的替代品,人們會非常自然地拿它們的功能去和舊終端進行對比。如果發現它們在功能上的差距太遠,人們就很難從心理上去徹底接受它們。容易看出,谷歌的 GoogleGlass 之所以失敗,原因就在此。很遺憾的是,同樣的錯誤,AIPin 在很多年後又重新復刻了一遍。太陽底下果然沒有什麼新鮮事。
另一方面,終端的操作和互動體驗是十分重要的。畢竟,現在的人們每天都會把大把的時間花在手機和電腦上。如果新終端的使用體驗不佳,不能長時間使用,那麼要想用它們來替代舊終端也是不可能的。無論是 Meta 的 Oculus,還是蘋果的 VisionPro,之所以不能替代手機和電腦,其原因就在于此。
綜上,如果未來的某款新硬體要将自己定位為取代舊終端的產品,它就需要在功能以及用戶操作體驗等幾個維度上進行精心的權衡。當然,如果它對自己的定位并不是完全取代舊的終端,那就可以重點布局某個利基市場,或者突出某一種專門的功能。通過這種手段,它們也可以局部地實現替代舊終端的目标。
AI 硬體的不同路線
在未來,AI 硬體終端究竟會向着怎樣的方向發展?它們最終又有沒有可能真正取代手機和電腦,成為新一代的終端產品呢?在我看來,未來 AI 硬體終端的發展方向可能會有如下幾個,而每一個方向的發展将會有着不同的前途。
第一個方向是輕便的可穿戴 AI 產品。雖然 AIPin 并沒有取得成功,但在很大程度上,其倡導的理念依然是具有吸引力的。我認為主打某些特殊功能的 AI 硬體,比如 AI 手環就是一種頗有希望的產品形态。不同于手機,以及 AIPin 等佩戴在衣物上的硬體產品,AI 手環可以讓用戶長時間地貼身佩戴,可以十分準确地對其脈搏、血壓、睡眠狀況等重要生理指标進行持續的監測。很多用戶或許并不會指望用它來替代手機,但出于健康監測的需求,也會願意買上一個 AI 手環,并将它戴在手上。而一旦用戶們普遍認可了 AI 手環這種產品,那麼在它的基礎上就可能發展出更為先進的 AI 產品。比如,通過讓它從雲端接入大模型,并在它上面安裝 AIPin 使用的激光投影設備,AI 手環就可以被改裝為一個戴在手上的 AIPin。進一步地,人們還可以通過在它上面安裝更為先進的 AI 芯片,從而讓它在本地部署大模型。由于手環是佩戴在手上的,對重量的敏感程度會比 AIPin 這樣的别針略低,因而即使先進芯片會增加一些重量,用戶也不會太過反感。如果 AI 手環可以發展到這個程度,那麼它離替代智能手機也就不遠了。
第二個方向是 AIPC 和 AI 手機。目前,這也是最受市場追捧的技術方向。如前所述,為了在 AIPC 和 AI 手機上取得先機,各大企業已經将巨量資金投入到了 AI 芯片等重要原材料的研發和生產上,并且已經有多家企業宣布即将發布自己的 AIPC 或 AI 手機。應該說,從技術的可實現性上看,這個技術方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不過,從市場的認可度看,這個技術發展方向依然是存在着疑問的。現在,無論是在 PC 電腦上,還是在智能手機上,人們都可以很容易地從雲端調用 AI 模型,只要網絡不擁堵,就可以保證良好的使用體驗。而所謂的 AIPC 和 AI 手機,只不過是把 AI 模型從雲端搬到了本地,雖然它在調用上受網絡等因素的幹擾更少了,但要保證其運行的流暢性,本地設備的計算能力就必須達到相當的程度。而要實現這一點,用戶就需要支付更高的成本。如果因為這個原因,導致 AIPC 和 AI 手機的售價過高,那麼它們就不太可能全面替代現有的電腦和手機。
第三個方向是專用的 AI 硬體產品。正如微軟的 Hololens 在軍隊、工廠等一些特定場景得到了穩定使用一樣,未來也很可能有一些專門為特定行業設計的 AI 硬體產品受到青睐,集成了 AI 模型的 MR 頭顯就是最有可能的產品形态。
在一些特定的應用場景之下,用戶需要用 MR 頭顯來幫助自己的工作,并且對其重量的要求會相對較低。對于這一類的頭顯產品,人們可以為它配置先進的 AI 芯片,從而允許其在本地調用 AI 模型。這樣,頭顯的使用者就可以在工作場所自由調用 AI 能力,用它們來幫助自己的工作。
總而言之,随着 AI 技術的不斷發展,AI 硬體将會成為各大科技巨頭競相争奪的重要賽道。可以預見,在這條賽道上将會湧現大量的創新,從而催生出很多新的硬體產品。雖然在短時間内,這些新硬體未必可以取代電腦或智能手機,但假以時日,待技術變得更為成熟之後,它們将很有可能成為全新一代的硬體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