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迪士尼和奈飛,一個向左一個向右,歡迎閱讀。
好萊塢從不缺 " 棄子 "。
文|李欣媛
編輯|劉南豆
2024 開年不過兩個月,Netflix、迪士尼兩家公司相繼宣布其負責電影業務的高管離職,然後火速宣布了繼任者。
兩位高管都曾與公司建立了長時間的合作:斯科特 · 斯圖伯負責 Netflix 電影部門,已有 7 年時間,肖恩 · 貝利擔任迪士尼影業電影制作部總裁也有 14 年之久。消息看似突然,卻也在外界的意料之内,從兩人當下處境來說,離開更像是一種必然。
去年年初,Netflix 劇集負責人貝拉 · 巴賈利亞晉升為首席内容官,斯科特開始向她匯報工作,而不再是向 Netflix 首席執行官泰德 · 薩蘭多斯;肖恩掌管的迪士尼真人電影,去年普遍不盡如人意,兩部大制作《幽靈鬼屋》《小美人魚》都沒有獲得預期收益。
《幽靈鬼屋》《小美人魚》(圖源:豆瓣)
電影業務最高負責人離職,很大一個層面來自公司内部經營策略的調整。面對 " 流媒體大戰 " 塵埃落地、好萊塢大罷工次生影響波及等問題,迪士尼與 Netflix 不約而同地調整了各自的電影業務,以确立下一個階段業務重點。
然而,問題的關鍵是,去年北美電影市場發生了諸多變化。一邊是疫情影響讓上遊端原本就内容供給不足,而 " 大罷工 " 讓一切雪上加霜,好萊塢預計 2025 年才能恢復正常供給,另一邊,觀眾口味經過幾年流媒體的 " 調教 " 已然發生變化,大成本制作電影幾乎全部 " 折戟 ",反倒是 " 芭比海默 " 拿下不錯的成績。
一向刻板保守的好萊塢亟待拿出新的解決方案,來應對 2024 年的更多挑戰,作為傳統巨頭和行業新貴的代表,迪士尼和 Netflix 各自正在做出不同的回答:一個選擇重拾院線電影,一個選擇繼續爆米花套路。
迪士尼轉舵
據《紐約 | 時報》分析,肖恩離職的原因在于其部門令人失望的票房成績,遭到了一些投資者的不滿。
去年迪士尼電影普遍低迷,從前的 " 吸金獸 " 漫威拿出了史上最差成績的《驚奇隊長 2》,全球票房僅收獲 2 億美元;制作成本 1.58 億美元的《幽靈鬼屋》虧損嚴重,全球只有 1.17 億票房。除此之外,《小美人魚》《瘋狂元素城》《星願》等作品皆沒有收獲預期票房。
《驚奇隊長 2》《瘋狂元素城》《星願》(圖源:豆瓣)
近幾年來,與激進投資者尼爾森 · 佩爾茨激烈的代理權争奪戰,本就讓迪士尼首席執行官鮑勃 · 艾格疲于應對。去年年底,佩爾茨就迪士尼股價低迷,以及領導層的繼任計劃處理不當表示不滿,而迪士尼電影票房低迷與創意萎靡,讓肖恩不可避免成為了被開刀的第一人。
自 2010 年肖恩入職迪士尼以來,高管之争從未波及到他,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其帶領的真人電影制作團隊,一直有不錯的成績。他在任期間,開發了《沉睡魔咒》《灰姑娘》等多部作品,其中《愛麗絲夢遊仙境》《加勒比海盜:驚濤怪浪》《美女與野獸》《阿拉丁》《獅子王》五部作品全球票房超過了 10 億美元。
《愛麗絲夢遊仙境》《加勒比海盜:驚濤怪浪》《美女與野獸》《阿拉丁》《獅子王》(圖源:豆瓣)
作為 IP 寶庫的迪士尼,除了漫威和星球大戰以外,真人電影大部分都是其經典動畫改編而來,肖恩對這些 IP 進行重新構思、翻拍,讓迪士尼故事煥發出新的時代力量。
作為堅定的多元文化支持者,肖恩制作的電影中,增添大量的女性角色,同時,他大量地聘用女演員、女編劇、女導演。最值得注意的是,他堅定地支持《小美人魚》《白雪公主》《彼得潘與溫蒂》裡的主要角色由黑人女演員出演。
《小美人魚》(圖源:豆瓣)
肖恩的決策讓他卷入了文化鬥争之中,雖然很多公司都會面臨這樣的意識形态問題,但是迪士尼作為一家從孩童期就開始提供文化產品的公司,其行為招致更多敏感的議論。
去年,成本(含宣發)3.75 億美元《小美人魚》,最終全球票房僅收獲 5.7 億美元。接受《紐約 | 時報》采訪,被問到如何面對不斷變化的國内外觀眾,肖恩反問道," 在一個日益兩極分化的世界裡,你如何做一個對每個人都很重要的故事?"
無論是《小美人魚》,還是之前的《花木蘭》,這些作品的失利都暴露了肖恩決策問題:一方面,故事的革新僅依靠浮于表面的選角、翻新的制作,并未給作品内核賦予新的時代意義;另一方面,依賴迪士尼現有動畫電影進行開發,無法為觀眾持續提供新鮮的内容供給。
《花木蘭》(圖源:豆瓣)
《紐約 | 時報》記者布魯克斯 · 巴恩斯曾悲觀地評價道," 不停地復印,到最後只會變成一張白紙。"
其實,肖恩一直有開發原創電影的意識,只可惜沒有成功,曾被寄予厚望的《明日世界》,反響平平,全球票房僅有 2.06 億美元。他在接受采訪時坦言," 想要用突破性的原創内容取得巨大的商業成功真的很難。"
原創困境下,肖恩希望 Disney+ 能為電影帶來新的創作力。2019 年,Disney+ 正式推出,宣示着迪士尼正式加入流媒體大戰。為了保證 Disney+ 順利運轉,肖恩擴大了工作室的產出,同時制定了部門計劃,每年制作兩到三部大預算院線電影,以及三部預算适中的流媒體電影。
但流媒體計劃并沒有給肖恩帶來驚喜,反而一步步瓦解了迪士尼的電影業務。原創電影《多哥》并沒有給 Disney+ 開個好頭,可 Disney+ 急需原創作品在流媒體市場站穩,于是,一些本該上院線的電影被轉移到了流媒體。
《多哥》(圖源:豆瓣)
此舉帶來的矛盾一點點發酵開來。先是 2021 年斯嘉麗 · 約翰遜狀告迪士尼,《黑寡婦》同步上線流媒體違反了她的合約;之後,皮克斯動畫《心靈奇旅》《青春變形計》接連跳過院線,直接上線流媒體,引得皮克斯員工大為不滿。
不過,這些作品都為 Disney+ 帶來了可觀的訂閱用戶數量。Disney+ 上線一年,訂閱用戶數量超過 8680 萬,2021 年财報顯示,Disney+ 用戶上漲到了 1.18 億,這相當于 Netflix 十年積累下來的用戶。
迪士尼傾其全力将流媒體業務做大,可始終跟 Netflix 保持膠着狀态,無法拉開距離,與此同時,迪士尼的院線電影在疫情後反而節節敗退,真人電影遲遲拿不出票房佳作。表現最為明顯的莫過于之前漫威的吸金 IP,大量續作讓觀眾失去新鮮感,《雷神 4》《黑豹 2》《蟻人與黃蜂女》等作品都遭遇了口碑票房雙撲。
《雷神 4》《黑豹 2》《蟻人與黃蜂女》(圖源:豆瓣)
意識到這一點的迪士尼在今年的财報電話會議上表示," 我們的一些工作室失去了工作重心,因此,我們采取的第一步是減少產量,尤其是漫威的產量。"
電影層面的頹勢也影響了電影產品的衍生收入。根據迪士尼去年放出的财報顯示,電影和電視内容授權收入 18.6 億美元,同比下滑 3%,經營利潤虧損 1.49 億美元,是去年虧損 800 萬美元的近二十倍。
在這種情況下,迪士尼意識到跟網飛陷入無休止的争奪戰,終将得不償失,逐漸放棄繼續加碼,去年年底迪士尼宣布将向 Netflix 授權部分娛樂内容,此舉被外界視為 " 握手言和 ",流媒體大戰塵埃落定。
迪士尼決心重新拾起院線電影項目,不是沒有道理,沒有了反復無常的疫情困擾,院線電影的潛力重新回到迪士尼視野,院線電影長遠的文化價值,也能夠為迪士尼帶來難以估量的消費收益。迪士尼的 IP 生意長期以來依賴 " 飛輪效應 ",而處于這個飛輪最核心位置的,就是電影和創意人才。
日前,迪士尼宣布原本計劃的流媒體項目《海洋奇緣 2》将于院線上映,Roth MKM 高級研究分析師埃裡克 · 漢德勒表示," 迪士尼的戰略不再是将大量資金投入到 Disney+,吸引訂閱者,而是‘如何最大化提升盈利能力’。"
在這樣的關鍵節點,迪士尼選擇大衛 · 格林鮑姆接替肖恩也不難理解了。大衛之前是探照燈的聯合總裁,曾制作了《為奴十二年》《水形物語》《布達佩斯大飯店》等多部獲獎作品,擅長挖掘藝術片的商業價值。
《為奴十二年》《水形物語》《布達佩斯大飯店》(圖源:豆瓣)
如今,重新拾回院線電影的質量是迪士尼的當務之急,畢竟,去年是迪士尼近十年來唯一一次沒有超 10 億美元作品出現的一年。
網飛回撤
肖恩離職之後,外界普遍懷疑他将接任斯科特,成為 Netflix 電影部門的話事人,但很快猜測被推翻,曾差一點執掌 DC 影業的華裔制片人林丹正式确認接替斯科特,從 4 月 1 日起,負責 Netflix 接下來的電影項目。
林丹之前曾擔任《樂高》系列電影、《小醜回魂》等多部商業片制片人,之前在華納的工作之中,操盤商業片的經驗豐富。在《紐約 | 時報》分析看來,林丹在 Netflix 的角色定位相較于斯科特大為不同。
斯科特之前曾開發《囚徒》《8 英裡》等多部影片,更看重影片的質量與風格。2017 年,斯科特接受了 Netflix 的邀請,成為 Netflix 電影部門負責人。
《囚徒》《8 英裡》(圖源:豆瓣)
Netflix 給予斯科特完全的權力,讓他可以決定項目投入生產,無需營銷或财務高管委員會介入,也不需要首席執行官批準。在充分的決策自由下,斯科特從兩個方面幫助 Netflix 建立電影影響。
一方面,投入大量資金建立豐富的原創内容資源庫,搶奪流媒體市場份額,建立觀眾對 Netflix 電影的品牌認知。2017 年 Netflix 宣布為原創内容投入 80 億美元,其中很大一部分将用于制作 80 部電影。
對電影大筆的投入,某種程度上衝擊了傳統電影公司。2018 年,Netflix 上線了 90 部電影,相比之下,環球影業是好萊塢最多產的傳統電影公司之一,每年發行大約 20-30 部電影。
2021 年的《紅色通緝令》讓 Netflix 電影 " 衝單策略 " 得到回報,上映當天成為 Netflix 觀看次數最多電影,《紅色通緝令》的導演兼編劇羅森 · 馬歇爾 · 瑟伯說到," 觀看《紅色通緝令》的人數比觀看我所有其它電影在院線上映的人數總和還要多。這就是 Netflix 的規模,它幾乎大到無法估量。"
《紅色通緝令》(圖源:豆瓣)
然而,伴随着《紅色通緝令》的火熱收視而生的還有媒體評論的普遍叫衰,《洛杉矶時報》稱電影是 " 蹩腳的模仿大片 ",《紐約 | 時報》稱 " 這是對明星力量的昂貴揮霍 "。不同于其他電影公司從市場經驗出發,Netflix 是一家依靠數據算法做決定的公司,擅長利用套路公式炮制大量 " 紅色通緝令 ",不過,批量生產也在一點點耗盡 Netflix 的電影品牌。
在 " 大片戰術 " 的同時,斯科特将更多重心放在,如何帶領着 Netflix 電影走上世界舞台。在 2018 年遭受戛納噓聲退場後,斯科特一直試圖建立電影行業對 Netflix 的認可,不停說服傳統電影人加入流媒體陣營,推動建立電影世界的新秩序。但是,傳統電影與流媒體電影之間橫亘着巨大的矛盾——視窗期。
在《玉子》之後,Netflix 有所退讓,讓《羅馬》在院線上映 21 天之後,再上線流媒體,但仍遭到不少連鎖影院的拒絕,AMC 和 Regal 兩大影院态度堅決,只願意放映遵守 90 天影院視窗期的影片。
《羅馬》(圖源:豆瓣)
之後《愛爾蘭人》再次遭遇影院與 Netflix 的拉鋸戰,影院堅持 72 天視窗期,但是 Netflix 只給了 26 天。全國劇院業主協會主席約翰 · 菲蒂安氣憤表示," 這是一種恥辱。"
2022 年的《利刃出鞘 2》被視為影院與流媒體協商共存的一個關鍵節點。斯科特與各大影院進行協商,争取更多的銀幕數量和視窗期,AMC 首席執行官亞當 · 阿倫當時在一份聲明中表示,這筆交易表明 " 影院放映商和流媒體可以繼續成功共存。"
《利刃出鞘 2》(圖源:豆瓣)
但是最終,Netflix 只給出了一周的視窗期,Netflix 上映後,院線才可以繼續放映電影。泰德堅持認為,公司最好的電影應該在 Netflix 上首映,并表示 " 大多數人都在家看電影 "。
《利刃出鞘 2》的紛争讓外界看清,斯科特不僅需要平衡流媒體與院線的關系,還需要平衡他與泰德之間電影策略的差距:斯科特希望在傳統電影模式和流媒體模式之間尋找一個平衡點,但是泰德堅持流媒體策略。
在泰德來看,大筆投入到電影并沒有給他帶來預期的收益。在毒眸之前的文章(《流媒體電影,戰場原不止奧斯卡》)中曾分析過,電影的制作成本遠高于劇集,從投入產出比來說,電影遠低于劇集。成本 2140 萬美元的《鱿魚遊戲》與成本 2 億的《紅色通緝令》,制作成本相差近十倍,但是《鱿魚遊戲》的用戶觀看時長是《紅色通緝令》的十倍。
與此同時,大筆投入也并沒有讓 Netflix 獲得想要的業界認可。2020-2021 年,Netflix 是獲得奧斯卡提名最多的公司,但始終沒有得到一座滿意的獎項,反倒是後來者 Apple 憑借《健聽女孩》摘下了奧斯卡最佳影片大獎。《IndieWire》評價道,"Netflix 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上一直是伴娘,而不是新娘。"
在電影項目始終無法賣出實質性的一步時,另一邊劇集項目節節高升,無論是《怪奇物語》還是《鱿魚遊戲》都為 Netflix 帶來一定的訂閱收益,形成巨大的行業影響,Netflix 劇集負責人貝拉 · 巴賈裡亞晉升為首席内容官就是一個明顯的信号,外界認為,這意味着劇集成為 Netflix 未來的重點。
《怪奇物語》《鱿魚遊戲》(圖源:豆瓣)
在最近的财報電話會議上,Netflix 表示調整核心業務,開始縮減電影項目的開支,重視質量控制,同時,Netflix 仍然不願意為任何電影提供院線發行計劃,堅持 Netflix 訂閱者可以在影院上映之前看到影片,這意味着 Netflix 轉向了純粹的流媒體電影,外界悲觀預測,Netflix 堅定地捍衛流媒體優先戰略,會讓 Netflix 的電影業務逐漸消失。
Netflix 逐漸意識到,電影對于流媒體來說,更多是擴充内容庫的一個品類,并非是形成會員充值動力的核心產品,與劇集相比,電視劇更能讓用戶養成訂閱習慣,保證用戶留存率,于是,在降本增效的大環境下,對電影的大筆投入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而且,近來多家制片廠表示願意給 Netflix 授權部分電影,讓 Netflix 獲益匪淺。在 Netflix 最新的收視率最高榜單中,最受歡迎的 10 部電影中有 6 部來自其它電影公司。
在一番權衡之下,Netflix 對電影的雄心壯志在慢慢消散,而林丹所面臨的挑戰不再如斯科特那般艱巨,他的任務明确,打造 Netflix 自己電影——脫離院線的流媒體電影。
" 芭比海默 " 炸醒好萊塢
迪士尼和 Netflix 兩家公司積極調整電影業務策略,跟去年的電影市場變化不無關系。
《紐約 | 時報》評論道," 如果‘好萊塢’是一部大片,那麼我們就正處于第二幕的結尾,也就是故事中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此時一切似乎都已迷失。"
據票房網站 BoxOffice 顯示,2023 年北美總票房 89 億美元,再次成為全球第一大電影市場,遠好于 2022 年的 73.6 億美元和 2021 年的 44.8 億美元,但仍沒有恢復至疫情前的 110 億美元水平。
從上遊端來說,去年北美一共有 588 部影片上映,遠低于 2019 年的 910 部,内容供給層面仍與疫情前存在一定距離,而去年的 " 大罷工 " 讓本就供給不足的上遊端再次遭遇重創。長時間的行業停擺,讓一批定檔影片產生波動,其中迪士尼大幅調整了電影的上映時間,包括《阿凡達 3》《刀鋒戰士》《美國隊長:美麗新世界》等片。
《阿凡達 3》《刀鋒戰士》(圖源:豆瓣)
大罷工漫長的談判期,暴露了好萊塢大廠對待創作者的傲慢姿态,然而,好萊塢的傲慢不僅受到了創作者抵制,還有觀眾的反抗。
去年,在成本超過 2 億美元的 14 部好萊塢大成本制作中,只有《銀河護衛隊 3》實現了盈利。而這 14 部大制作中,9 部是續集或者翻拍片,5 部是 MCU 或 DC 漫畫。而全球票房前三裡,首次由非續集翻拍作品包攬,超級英雄電影更是再次無緣票房前列。
好萊塢高管們還沉浸在大成本續集就能讓觀眾進場的陳舊幻夢裡,而觀眾卻早已身處現實。這讓如今的好萊塢面臨着整體的結構性難題——觀眾日益增長的觀影審美和落後的大片思維之間的矛盾。
去年暑期的 " 芭比海默 " 就為五大好萊塢廠牌敲響了一個警鍾。《芭比》與《奧本海默》兩部沒有超級英雄、不是續集、不依靠大 IP 的電影,出乎所有人意料,成為 2023 年最大的赢家。《Variety》将這一現象稱為 " 年度電影事件 "。
《芭比》《奧本海默》(圖源:豆瓣)
在眾多媒體分析裡,都将此歸因于觀眾對原創内容的呼喚,《紐約郵報》評論道," 電影公司不得不認真反思,他們為陳舊的劣質產品花錢的策略。電影市場的巨變在表明,觀眾們迫切想要看到原創性内容。"
" 芭比海默 " 帶來的不僅是票房的成功,更是一個綿延不斷的文化影響,尤其是《芭比》的 " 粉紅浪潮 " 已經成為一個鮮明的文化烙印,這意味着,院線電影并沒有被流媒體電影傾軋而逝,反而仍有開發的潛力。這對于擅長開發電影 IP 次生價值的迪士尼來說,是一個積極的信号。
而持久的流媒體大戰,讓各家平台拿出亮眼成績的同時,也培養了觀眾們更廣闊的觀影認知,大成本大制作的 " 成功公式 " 不再奏效,Netflix 必須放下數量,開始追求質量。
不止迪士尼與 Netflix,好萊塢大廠普遍調整内容支出,要麼減少總體支出,要麼尋找改變成本的方法結構。前不久派拉蒙就表示,将降低每部電影的平均成本來提高投資回報率。
可見,2024 年是好萊塢的一個轉變期,這段補充内容供給的空檔裡,給他們留足了時間思考,肯不肯放下傲慢,接納新的市場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