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電影經驗:29歲一脫成名,這瘋批美人終于火了,歡迎閱讀。
又到了奇情專欄時間。
魚叔最近發現,「瘋批美人」正成為大夥的心頭好。
《黑暗榮耀》中的妍珍呐。
一聲「西八」走天下,貢獻無數表情包。
《碟中諜 7》中的反派女殺手帕麗斯。
台詞寥寥,邪魅猖狂。
一度搶走了主角們的風頭。
今天要聊的電影中,也有一位絕世瘋批。
所作所為,震碎三觀。
在旁人看來,她是十足的「蕩婦」。
但事實上真是如此嗎?
今天,我們就來說說這部驚世駭俗的愛情奇片——
《破浪》
Breaking the Waves
本片導演拉斯 · 馮 · 提爾,影壇最「惡名昭彰」的導演之一。
他的電影,似乎總在挑戰世人的底線。
兩部《女性瘾者》,以成人電影尺度,将性愛戲搬上大銀幕。
群交、三人行、BDSM,刺激指數不斷遞增。
《狗鎮》只用幾方小小的舞台,卻将觀眾浸入密不透風的人性至惡。
《此房是我造》展映時,更令許多觀眾提前退場。
毫不節制的虐殺戲份,引發強烈生理不适。
電影之外,他還不時發表驚世駭俗的言論。
但,天才在左瘋子在右,馮提爾無疑是獎項的寵兒。
2000 年,他憑借《黑暗中的舞者》一舉問鼎戛納金棕榈。
力壓三部華語經典《鬼子來了》《一一》《花樣年華》。
同時,他還是著名的影後制造機。
克斯汀 · 鄧斯特(《憂郁症》)、夏洛特 · 甘斯布(《反基督者》)……
與夏洛特 · 甘斯布、克斯汀 · 鄧斯特
而今天要說的這部《破浪》,同樣挖掘出了一位演技封神的演員——艾米麗 · 沃森。
相信不少人看過她主演的《她比煙花寂寞》。
集自私、無恥、瘋批于一身,教人又愛又恨。
而《破浪》是她更早兩年的作品。
也是她出演的第一部電影。
起初,女主的人選是同樣以瘋批形象聞名的海倫娜 · 伯翰 · 卡特。
但因為片中大尺度的裸露和激情戲,她最終在拍攝前退出。
從而将機會給了首次觸電的艾米麗 · 沃森。
海倫娜 · 伯翰 · 卡特同年出演了莎翁喜劇《第十二夜》
沃森進入演藝界很晚。
大學畢業後,從事了三年文書和服務員工作。
25 歲才被戲劇學校錄用,開始登台表演。
等接到第一部電影《破浪》的片約時,已經 29 歲。
不得不說,沃森的表演天賦極高。
剛一出道,就技驚全球。
提名奧斯卡影後,拿下歐洲電影獎最佳女演員,一夜成名。
片中,沃森飾演了一個「瘋女子」貝絲。
怎麼個瘋法。
貝絲走上一輛巴士。
面對大把的空座,她偏偏走到一位大叔身旁,若有所思地坐下。
顧不得大叔一臉詫異,女人斜眼打量起來。
深吸一口氣,慢慢将手伸向對方的裆下。
緩緩地閉上雙眼,随着公車晃動。
事畢便匆匆下車,用圍巾擦了擦手。
方才的一幕,令她頭暈惡心、狂吐不止。
抬起頭來,卻又露出喜悅的神情。
随後匆匆趕往醫院。
丈夫楊,正躺在病床上等待她。
貝絲直言不諱,交代了剛剛自己的作為。
楊聽完後大怒,卻不是怪罪妻子的不忠。
相反,他指責妻子做得遠遠不夠。
「你沒按照我交代的去做」
半個月前,貝絲與楊剛剛步入婚姻的殿堂。
兩人恩愛至極,難舍難分。
直到楊遠赴油井工作,小兩口才不得不短暫離别。
不幸的是,楊被飛來的鋼鑽擊中。
致使全身癱瘓,生不如死。
看着年輕的妻子,楊深感自己拖累了貝絲。
自己無法再滿足她的性需求,卻因為教會無法離婚。
深思熟慮後,他請求貝絲另尋新歡,再把性愛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并稱,這樣會更利于自己康復。
在楊的催促下,貝絲開始了行動。
第一個目标,是對她頗有好感的心理醫生。
她跑去醫生家中,喝得酩酊大醉,一絲不挂地躺在床上。
結果,被對方嚴厲地拒絕。
為了滿足丈夫的要求,貝絲只好豁出去。
她一反往日保守的服飾,換上豔麗、暴露的穿搭。
濃妝豔抹之後,去往從未涉足的酒吧,應答着男人們的問價。
分文不取的她,俨然被視為「小鎮上最廉價的妓女」。
逼良為娼的影視,我們看過很多。
馮提爾的手法,卻與其他導演迥然不同。
他無意讓觀眾產生同情,甚至設計了重重圈套,勾引出觀眾的冷漠。
首先,是貝絲的瘋。
貝絲天性敏感、脆弱,曾被診斷出患有精神疾病。
情緒極度不穩定,稍有不順便會歇斯底裡。
再者,是貝絲的犟。
眾人對貝絲的行為感到不解,紛紛發出質問。
貝絲的回答,卻洋溢着自豪。
她的放蕩,是為了拯救丈夫。
貝絲出生于一個保守的家庭,全家都是虔誠的教徒。
所在的小鎮也十分封閉,教會的束縛滲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起初,從家裡人到教會,都不贊同貝絲的這門婚事。
對于楊這個外來者,也充滿了戒備。
結婚之後,丈夫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但作為一名石油工人,楊總要隔一段時間就遠航復工。
期間,貝絲因難以忍受分别,終日躲進教堂,仿佛上帝附身般自問自答。
并向上帝許願早日将丈夫帶回來。
許願出奇的靈驗,丈夫很快被送回。
只是,成了毫無生氣的癱瘓病人。
貝絲将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認為是自己的自私導致了意外的發生。
于是,她開始了偏執的贖罪——
只有和别的男人發生關系,才能使丈夫的病況得以好轉。
她奔波在歡場與醫院的兩點一線,不時向護士嫂子求證丈夫的病情。
出于寬慰,嫂子總會把康復情況描述得很順利。
一個個善意的謊言,令貝絲愈發堅信獻身的必要性。
「只是個簡單手術,很順利」
一路上,貝絲收到過很多勸阻。
那個被勾引的醫生最先趕來,痛罵楊是一個偷窺狂、性變态。
又試圖從科學的角度出發,否定貝絲的臆想。
可不管怎麼講道理,也無法将她從偏執的泥淖中拽出。
「你使自己己陷入了一種失控的狀态。」
嫂子也在勸阻。
她有基本的醫學常識,明白楊的病況只是治療過程中的反復。
并且,楊腦部受了重創,精神極度混亂,他的請求有很大程度也是病态的幻想。
她對貝絲的信仰也提出了質疑。
站在女性的立場,警示貝絲重視自我。
「女人必須得有自己的選擇,擁有自我和主見。」
結果呢,貝絲将親朋好友們的善意統統拒之門外。
出于對愛情的瘋狂執念,她出言傷害了許多親密的夥伴。
這樣的設計,讓不少觀眾對女主貝絲沒什麼好感。
他們對這個角色的厭惡,甚至上升到了演員。
也将她後來的受難當成了咎由自取。
貝絲登上一艘貨輪,試着向一名水手賣娼。
但對方操着污言穢語,對她大肆毆打,甚至拿刀劃傷她的背。
她再也無法忍受,在反抗中搶過對方的手槍,逃出了船艙。
随之而來的,是楊病情惡化的消息。
為了盡快拯救楊,她決定重返船艙。
她再一次被打得遍體鱗傷,甚至丢掉了性命。
臨終的遺言,似乎驗證了觀眾們的猜測。
所謂的獻祭,從頭到尾就是一場虛幻的臆想。
「這一切全是錯的」
然而,貝絲死後不久,神迹真的發生了。
楊煥然新生,所有的病痛都消失無蹤。
他甚至可以下床走路。
趁着夜色,他偷走了貝絲的遺體。
當葬入海水的那刻,螢幕一片黑暗,繼而響起了來自天國的晚鍾。
觀看馮提爾的電影,多少有一種痛苦的體驗。
他執着于挖掘人性最深的惡。
就連觀眾,也不時成為他拷問的對象。
《狗鎮》中,闖入小鎮的格蕾絲,淪喪于眾人的冷眼。
被随意奸污,近乎成為鎮上的一條狗。
《黑暗中的舞者》裡的女工塞爾瑪,被騙光了救兒子的手術費。
在消費主義的社會下,向冷漠的人心開槍。
《破浪》作為「良心三部曲」首作,揭示的也是相同的主旨。
人心,始終是最大的荊棘。
在貝絲的受難中,小鎮上幾乎每個人都是冷眼旁觀者,也是加害者。
比如,一夥孩子。
僅憑豔麗的服飾、性感的絲襪,就給一個女人定了罪。
他們罵着髒字,吹着口哨,用石頭砸向貝絲。
臉上綻放着笑容,仿佛實現了所謂的道德審判。
「這騷 / 貨是誰」
再比如,貝絲的母親。
她将女兒掃地出門,任憑其拍門哭喊也無動于衷。
他們的冷漠有着相同的源頭,宗教。
在教義裡,女人應該忍得住寂寞,無條件地服從丈夫。
甚至,不允許女人在教堂中發言。
扒掉神明的幌子,露出的是父權制的荒誕——
無限剝削女性的權利,壓抑其欲望與訴求。
一頂「蕩婦」的帽子,是最徹底的封殺令。
在貝絲的葬禮上,神父們仍然在詛咒她下地獄。
眾人沉默,唯有外地來的嫂子出言怒斥。
「你們誰都沒有權利詛咒貝絲下地獄」
誠然,馮提爾算不上一個女性意識擔當的導演。
從蕩婦到聖女,他痴迷于女性獻身的戲碼。
消費女性的質疑,也從來沒有停歇。
但,在二十多年後重新審視他鏡頭下的故事,仍會有新的開釋。
正如醫生在給貝絲做死亡報告時說的那樣。
她的死因絕非瘋癫,也并非偏執,反而是她的善良。
「死因是善良」
所謂的「蕩婦」,完全就是一個虛假的指控。
貝絲默默背負,從不辯解。
在一次次擁抱中,測量人心的溫度。
或許,片尾的鍾聲便是她最後的布告。
不要愛上虛幻的道義,而是去愛一個具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