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44歲張靜初:退圈了,姐不玩了,歡迎閱讀。
以前,40+ 的大齡女明星不是在拍戲上綜藝,就是在直播帶貨,但現在,44 歲的張靜初開辟了全新賽道——直播寫作業。
從睡眼惺忪的早八直播到眼神渙散的晚十,還能做到三天連播,直播裡蓬頭垢面的樣子 100% 復刻了當代學生和打工人的精神狀态。
張靜初小紅書
看過的人才知道,消失的張靜初去美國讀研究生了。
不少人覺得一代女演員張靜初怎麼淪落至此,其實出道的 20 年中,張靜初并不缺為人稱道的作品,但也确實始終離大紅大紫差一口氣。
她有過汲汲營營的階段,害怕自己被市場忘記,痛苦于掙脫不掉的黃謠暴力,更恐懼時間帶來的年齡焦慮。
可如今,步入 40 歲的她找到了全新的生活方式,她才發現 40+ 的風景很好,讓人自在也歡喜。
張靜初,悄悄考研上岸
直到現在,張靜初都覺得考上 AFI 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這所學校堪稱 " 美國最難考的電影學院 ",而張靜初考上的導演系,更是難上加難。
一個大齡女演員考兩年全日制研究生,意味着她必須放棄所有的工作和曝光,這無疑是場冒險。
現實與理想的權衡,張靜初搖擺了三年之久,但真正下定決心,她只用了一個晚上。
一年深秋,她在美國準備一個即将開拍的戲,有個朋友準備考紐約大學的導演系,由此借住在她家。
兩人都是電影戲劇發燒友,聚在一起總是聊到深夜,朋友滔滔不絕地和她分享自己想拍的片子。
看着朋友靈光乍現的瞬間,張靜初想學導演的夢想再次被點燃。
她突然說:" 我和你一起考!"
張靜初接受魯豫采訪
彼時,距離考試只剩不到 4 個月的時間,張靜初需要先完成拍攝工作,再準備申請學校的材料。
半個月拍攝兩個短片作品,26 天極限備考托福,還要完成三篇論文,這在當時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張靜初偏咬着牙決定搏一搏,她覺得自己已經被衝昏頭腦了。
1 天 24 個小時,她用 15 個小時學英語,1 小時做 3 篇英語閱讀,她感覺自己的腦子着火了,一寫英語作文回過頭糾錯發現全是問題,她逼自己每天睡前背完 200 個單詞,焦慮的時候頭發大把大把的掉。
20 天的時間張靜初蛻了一層皮,托福考到 100 分,成功拿到通知書。
打開張靜初的社交媒體,你會發現她現在的生活已經離娛樂圈很遠,每天過着重復卻充實的日子。
籌備短片拍攝、畫分鏡、協調演員、對接美術指導和攝影師 …… 最早凌晨 3 點睡覺,排練到學校關門,間歇性面對手足無措的崩潰。
回家繼續啃專業書,早上起床把一整天的三頓飯都做好,經常一邊吃飯一邊寫作業,見縫插針地運動,在有限的時間裡把繁雜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
視頻中,她經常素面朝天,還挂着眼屎就開始直播學習,一天連播十個小時,卷到國内高中生都啧啧稱奇,點開視頻的網友為這樣新鮮的女明星駐足停留。
看過張靜初的直播後,我特别喜歡她身上的那種狼狽感,火急火燎又全情投入,讓她整個人迸發出另一種生命力。
忙碌卻平和,潦草但笃定,這是時刻保持妝容整潔,表面精力充沛的女明星少有的。
44 歲的她,終于再度和 16 歲的自己重逢。
那年她獨自北上求學,站在北京馬甸立交橋上淋着小雨,望着橋下車水馬龍,她愛極了這樣的自己。
成為演員,歪打正着
張靜初從沒想過,性格内向的自己會成為演員,她出生在 80 年代福建永安的一個農村裡,是家裡的第二個孩子。
在那個年代,母親為了保住工作把張靜初送回娘家,4 歲之前她一直和外婆住在一起,到了要上學的年齡,父母才把她接回去。
張靜初與家人舊照
回家之後張靜初并不開心,父母對她來說像陌生人,家裡的哥哥也因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妹妹分走父母的寵愛對她處處欺負。
那時小小年紀的她已經學會了如何做一個聽話懂事的孩子,但與此同時她的性格也更加内向,自卑。
提前兩年上小學的張靜初比其他同學成長得更慢,作業做不完,課程跟不上是常有的事情,當老師的媽媽臉上無光,經常因為成績教訓她。
童年時光在張靜初眼中一直是灰暗、孤獨、無力的。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學習,也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
13 歲那年,父母把張靜初送去師範學校學畫畫,書讀不好,總得學點技能傍身。
畢業做個美術老師,是全家對張靜初的期待,從學校畢業後,張靜初告訴父母自己考上了北京的大專化妝班。
16 歲,她決定獨自北上求學。
張靜初舊照
到了北京,她在荊門那邊租下 300 一個月的地下室,和一個新疆同學同住。張靜初沒有聽從父母的意願考美院,而是溜去化妝班隔壁聽攝影課,如痴如醉。
兩年後,她考上中央戲劇學院的導演系。表演壓根是張靜初不敢想的事," 那表演系的女孩都特别漂亮,我就很普通 "。與張靜初同級的表演系裡有 9 個女孩,成名的只有陳好一個人。
但表演課張靜初還是得上,第一節課老師教他們解放天性,一會兒演熊,一會兒演種子。
那節課把張靜初逼哭了,看着同學們一個個旁若無人地扭起來,演得非常好,她卻尴尬至極,逃出課堂崩潰大哭。
大學 4 年,張靜初再沒演過戲,直到不得不排練畢業作品《夕鶴》。老師讓大家打擂台選女主角,張靜初竟然成了得票最高的人。
張靜初舊照
她忽然發現,内向自卑的自己壓抑在心裡洶湧的情緒與感觸,在戴着角色的面具之後可以盡情釋放。
開竅的張靜初,很快迎來改變命運的轉捩點。
只是那時她還不知道,伴随榮光一同而來的,是一個十餘年都洗刷不掉的污點。
被黃謠纏身的 17 年
張靜初并非流水線上的技巧型演員,回顧她的職業生涯,她飾演的角色幾乎都與她真實的人格底色相互映襯着。
她們有過類似的生命體驗,張靜初在這些角色中找到精神共鳴。
25 歲那年,她被導演顧長衛選中,成為電影《孔雀》的女主角高衛紅,一個舊時代不甘平庸心懷傘兵夢的女性。
電影中,高衛紅騎着自行車拉起破爛的降落傘時笑意嫣然,但很快跟随着被母親拖拽的降落傘一同跌倒,她最終還是沒能抵擋命運的殘酷。
電影《孔雀》
多年後,衛紅重遇當年欣賞的帥氣傘兵,如今他已結婚生子,變得油膩粗糙,衛紅迎上去,對方卻問:" 您貴姓啊。"
理想與愛情一同破滅,高衛紅的青春被現實吞噬了,一幕幕精準觸達情緒的表演讓張靜初第一次在影視圈擁有自己的名字,而導演顧長衛也因為這部處女座一躍成為新銳。
伴随名氣攀升而來的是張靜初和顧長衛的桃色傳聞,三年後,顧長衛拍攝的新電影中有張靜初,也有他的妻子蔣雯麗。
電影上映後,張靜初的戲份被删得一點不剩,真實的原因眾人諱莫如深,從此黃色謠言始終裹挾着張靜初。
張靜初與顧長衛舊照
但那時,她想的很簡單," 清者自清,我只管演戲 "。
接下來的 5 年中,張靜初迎來自己的爆發,她不是當時的流量擔保,但卻是文藝片大導演青睐的面孔。
2006 年張靜初和成龍在美國合拍《尖峰時刻 3》,多年後魯豫評價,張靜初在這部為了凸顯男性角色的英雄主義電影中,毫不遜色。
圖源《尖峰時刻 3》
就在成龍以為張靜初會繼續和他一起衝擊好萊塢市場時,張靜初又轉身和文藝片導演章家瑞合作小制作電影,扮演一個智力障礙女孩阿桃。
張靜初願意走進這些備受壓抑和折磨的普通女性的生命歷程中,與她們共呼吸,她說:這可能就是我的職業使命。
與章家瑞導演合作的同時,绯聞依舊如影随形。
導演在采訪中談及張靜初在懸崖邊的山坡路上拍攝時險些發生意外,開玩笑地說了句:" 真出了什麼事,我得養張靜初一輩子。"
這句話成為绯聞的助推劑,不斷蔓延擴散。
張靜初與章家瑞舊照
同年,張靜初拍攝了爾冬升導演的《門徒》,影片中她飾演一個吸毒的底層女性阿芬。
拿到劇本後,張靜初第一件事就是去戒毒所生活一段時間,觀察吸毒者的日常狀态和行為習慣。
一場堪稱名場面的戲,阿芬吸毒過量,獨自死在出租屋中,被發現時她的身上爬滿了老鼠。
這場戲張靜初拒絕用替身做特效,那些從實驗室拿出來的塗上顏料的老鼠在她身上亂竄。
當時,劇組一半的人都因為害怕請假了,張靜初卻一點都不怵,采訪時她說,阿芬死時嘴巴是張開的,我只怕它們爬到我嘴裡。
自那次合作,爾冬升導演就打心底裡敬佩張靜初,幾次三番找她合作,但張靜初一看角色沒感覺,就回絕了。
爾冬升生氣的時候,會數落她," 你知道演員也是要保持曝光量的嗎?"。張靜初知道,但她只想拍自己能感知的角色。
很快,張靜初等來了馮小剛執導的《唐山大地震》,飾演方登,一個在大地震中被媽媽放棄的女孩。
一塊廢墟壓着兩個孩子,救一個就會壓死另一個。媽媽毫不猶豫地說:" 救弟弟。" 一場長達 32 年的恩怨就此種下。
災難過後姐姐卻沒死,被人撿走收養,再次與生母重逢,女兒深埋心底的委屈與怨怼,被張靜初用一種極盡克制的方式诠釋。
電影《唐山大地震》
那年,張靜初憑借方登一角同時被 " 金雞獎 "" 金像獎 "" 百花獎 " 提名,但卻顆粒無收。
接連與名導演合作,圍繞在張靜初身上的黃色謠言從未停止,極盛之時,有人說導演太太團聯合封殺了張靜初,還稱她為 " 導演狙擊手 "。
"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是對女性最有效的蕩婦羞辱,如果是謠言為什麼偏偏傳你,張靜初覺得自己無可辯駁," 那些污名太髒了,甩都甩不掉 "。
2010 年,張靜初演藝生涯的高光時期,她意識到無法擺脫的黃謠已經讓自己墜入情緒深淵。
她不想出門,不愛和人交往,抵觸宣傳工作,害怕拍照。她痛恨自己的美,恐懼自己的名氣,惶惶不可終日。
于是,她決定逃走了。
拿回人生的主動權
現實的規律總是這樣,生活的當頭棒喝之後,迎來的便是徹底的重生。
2011 年,張靜初事業停擺,前往國外的戲劇工作室進修,從決定動身到準備好一切離開只用了兩周。
為了舒緩自己的焦慮和痛苦,她培養自己規律性的閱讀,有一次 14 天什麼都不做讀了 8 本書。
那段沉寂的歲月給了張靜初新的收獲,她自诩焦慮型人格,幾乎每一次進組拍戲都會因為精神壓力巨大而斷食。
作為演員,她也會擔心曝光量和市場占有率,也會害怕自己選的劇本和團隊可能是艘漏水的船,一旦上去無法回頭。
直到她讀到《有限與無限的遊戲》,她突然覺得人生的目的地并非成為最終的勝者,結束遊戲。而是抱有将生活這場遊戲無限延續的能力。
唯一的方式,便是拓展自己的邊界。
她開始培養規律性地閱讀,苦練口語,在紐約的工作室學習,舞台表演、喜劇、脫口秀 …… 一切新鮮的東西她都願意嘗試。
中間陸續按照喜好拍攝了一些作品,反響平平,但張靜初似乎沒太在乎結果,而是更在乎每一部電影為她打開多少未知領網域。
沒工作的時候,她每天靜坐,閱讀,保持力量訓練,想象中面目可憎的 40 歲如約而至,張靜初卻有了新的生命體驗。
靜坐修煉出的專注和平和,讓她比年輕時記憶力更好,堅持運動讓她看似消瘦的外表下藏了一身腱子肉。
原來,人生行至下半場,是消磨還是精進全由自己決定。
張靜初迫切地想把這種感受傳達給每一個人,她開始經營自己的社交媒體分享生活。
但曾經裹挾着她的謠言卷土重來,張靜初經常看見各種帶有侮辱性的,色情的語言攻擊。
她循着這些評論找到一個叫 " 芝士快跑 " 的賬号,即便團隊及時反應對該賬号提起訴訟,但仍舊產生了惡劣的影響。
3 條謠言視頻的播放量多達 1300 萬次,點贊将近 10 萬。
張靜初覺得放在過去,她一定會選擇當個縮頭烏龜,但已經 40 歲的她意識到,沒有所謂的清者自清,人們喜歡看故事,不喜歡聽真相。
謠言不會因為你的逃避而終止,只會被添上新料更加瘋狂的擴散。
張靜初站在法院中,聽着法官念出一條條由網絡謠言整理而成的理性公文依舊產生了生理不适。頭痛,眼睛漲,背痛,她強撐着打完了那場官司。
2023 年張靜初官宣,她勝訴了。
雖然長達 17 年根深蒂固的黃謠不會就此消失,但張靜初依舊為自己的發聲感到驕傲,某種程度上她拿回了屬于自己的主動權。
與此同時,網絡上一個叫鄭靈華的女孩,僅僅因為染着粉色頭發和卧病在床的爺爺合拍的一張照片,被許多人蕩婦羞辱。
女孩受不了網暴自殺離世,全網譁然。張靜初帶上粉色的假發,錄制視頻聲援離世的鄭靈華。
步入 40 歲的張靜初,已不再害怕别人對自己的看法與揣測。她找到了自己活得自在、歡喜的方式。
一如 2010 年張靜初初到紐約那天,正在經歷雪災的城市各處都是飛濺的污泥。的士司機态度差勁,尚未抵達目的地就把她轟下車。
張靜初推着兩個大箱子狼狽地尋找新公寓入口,慌張又彷徨。
恍惚間,她想起 16 歲獨闖北京的自己,滿身污泥被凍得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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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時空裡的自己在那一刻產生了交匯,她們都不知道前路如何,尚不知曉生活會将自己帶去何處,但卻勇敢又魯莽,無畏地擁抱一切未知。
因為她們都笃信,終會迎來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