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無性無愛91年,暗戀一生,他送她出嫁,也為她扶靈,歡迎閱讀。
我愛你,與你無關。
1992 年寒冬,赫本做完最後一次手術,只想回家。
但癌細胞已擴散,無法乘坐國際班機。
紀梵希說:我來接你。等我。
他安排自己的私人飛機,飛到異國,将赫本接回瑞士。
一上飛機。
機艙之中,鮮花團簇。
陽光透過舷窗,照亮滿室缤紛。赫本眼前一亮。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最驚喜的時刻。她感恩不已。
紀梵希幽然說:
" 奧黛麗,在我的生命中,你意味着全部。"
那時,赫本 63 歲。已經歷 3 段婚姻,2 次流產,近十次站上奧斯卡領獎台。
而紀梵希已經 65 歲。
他見證了赫本 3 次婚姻,也曾 3 次親手做嫁衣,将她送到另一個男人身邊。
婚禮上,他的赫本如天使,微笑着。絕代風華。
可無人知曉,他的心裡怎麼想。
他在等什麼?
盼什麼?
回瑞士不到一年,赫本永遠閉上了雙眼。
葬禮上,紀梵希扶靈而行。
淚如泉湧。
此後,他一生未婚。
遇見赫本時,紀梵希 26 歲。
高大帥氣。
儒雅無雙。
身高 198cm,自小接受貴族教育,有如天之驕子。
他的品味一直在線。
1952 年創建紀梵希工作室,設計出 Bettina Graziani 系列套裝。
簡潔。華貴。又清新。
一戰成名。
之後,赫本有如一束光,照進他的生命。
1953 年 ,赫本剛拍完《羅馬假日》,正在籌備《龍鳳配》,劇組聯系紀梵希,請他設計戲服。
時值春天。
花繁日麗。
風和和地吹。
赫本雀躍着,趕往紀梵希的工作室。
他早早等在門口。
但一開門,滿眼失望。
他本以為,來的 " 赫本 ",會是大明星凱瑟琳 · 赫本。可惜,此赫本非彼赫本。
他略略不耐。
冷漠地說:" 小姐,我樂意幫你,可我的服裝太簡潔了,不适合做戲服。"
赫本婉然微笑。
" 先生,即便不能為我設計服裝,但能不能讓我從上一季的成衣中,去選擇幾件合适的衣服。"
多年後,紀梵希仍記得這場景。
他接受采訪時說:
" 她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因為她就像一只非常柔弱的小動物。
她有一雙美麗的眼睛。
她是那麼瘦。"
赫本挑了三套禮服。
這三件衣服,後來都被赫本穿在《龍鳳配》裡。
第一套,深灰色羊毛套裙,摩登又優雅。
第二件,白色抹胸晚禮裙。
禮服繡着黑色絲質花朵,驚豔了幾個時代。
第三件,黑色小禮裙。
肩帶是兩只小蝴蝶,俏麗無雙。
這三款華服,令她成為時尚焦點。
而紀梵希,偏見沒有了,只剩了驚豔。
他邀請赫本共進午餐。
在格林大道的餐廳,面對面而坐。
桌上擺滿了佳肴與酒。
那一次,他們敞開心扉,談了很多。
赫本說自己在戰争中長大,父親幼時遺棄了她。
紀梵希又驚異,又同情。
他沒有想到,天使一般的赫本,竟然吃過那麼多苦。
言笑晏晏,
話語如流,
直到夜幕四合,還在滔滔不絕。
赫本仿佛要将 20 多年的經歷,全說給紀梵希聽。
餐廳裡人來人往,只有他們兩個,在原位一動不動。
當天入夜,赫本在臨睡前,給紀梵希打了一個電話。此時,酒還未醒。
她撒嬌式地說:" 嗨,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你的設計。"
他一夜未眠。
再次回到工作室,紀梵希聽聞,赫本原來早就有男友。
是個叫漢森的男人。
他們三年前在倫敦相識,和所有愛情故事一樣,一見鍾情,許諾終生。
當時赫本還宣布,一定會與漢森結婚。
怎奈《羅馬假日》拍完沒多久,兩人分手。
分手後,赫本一夜爆紅。
因為同年 8 月,《羅馬假日》首映,她征服了全球觀眾。
好風憑借力,她直上青雲。
無人能與之媲美。
紀梵希親眼見證了赫本的成功,看着她從青澀女孩,變成了一代巨星。百感交集。
赫本早已視他為知己。
" 以後我的每一部電影,都由紀梵希設計。"
紀梵希沒再拒絕。
之後,她成為奧斯卡影後。領獎那天,她身上的禮服,也來自一個男人——
紀梵希。
他站在她身後,用溫柔與美,成就了她的無上優雅。
圖片來源:騰訊視頻
他讓全天下,看見了赫本。
他讓赫本,成為經典,成為天使代名詞。
那時候的紀梵希,應該是一邊在守候,一邊在期待的吧。
可惜。
情深緣淺,再深沉的愛意,終究無法落地。
赫本告訴他:
"我要結婚了。"
對方是一個演員,叫梅爾 · 費勒。兩人因戲結緣,許誓言,訂終生。
1954 年 9 月 24 日,赫本與費勒結婚。
紀梵希什麼也沒說。
他沉默地為她量體、裁衣、鑲邊、繡線,設計舉世無雙的禮服,以便走向另一個人。
可惜。
被人捧在心尖上的女子,在婚姻之中,并不被厚待。
她婚後并不幸福。
沒多久,他聽聞,赫本流產。
他二話不說,趕去見她。此時,赫本身心俱疲,瘦得令人吃驚。
紀梵希心痛如絞。
他依然将滿腔深情,深埋于心,陪在她身邊。以朋友的名義。
有些東西,有如火種,捂得越嚴,灼燒越燙。
1957 年。
他破天荒地,設計了一款香水。
取名 " 禁忌 "。
前調檸檬;
中調晚香玉;
後調降龍涎香醚 ......
隐忍的香味和時光一起漫上來,欲語還休。
歲月如流水。
他隔着一層香,隔着身份、燈光、巴黎的大雪;隔着蜚短流長、背影、長夢、眼淚和花朵 ……
對赫本說:" 因你而誕生。"
此後三年,他都未曾售賣。
只給她一人。
只因她一人。
一年後,赫本再次流產。萬念俱灰。
她崩潰大哭。
他低着頭,什麼也幫不上。
人生啊,每到一處,都是悲劇重重。
她有她的怨憎會。
他有他的求不得。
在痛苦中,他們如同孤島,彼此相望,卻永遠無法抵達。
只是一次次地,
為她設計人間最美的華衣。
《蒂凡尼的早餐》裡,她穿着他設計的小黑裙,驚豔世界。
贊譽加身,
盛名赫赫。
人們忘不了,她盛妝而行,在櫥窗前,吃一個面包的情景。
這一幕,紀梵希也看過很多遍。
他說:
" 我永遠忘不了她站在櫥窗前,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眼睛的那個動作。我希望那一刻永遠别停下。"
好像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習慣,站在她身後。遙望着她。
将她推向世界。
推向夢想的高峰。
而他,隐藏在暗處,不發一言。
《謎中謎》、《窈窕淑女》、《珠光寶氣》、《甜姐兒》,到《偷龍轉鳳》......
他用無聲的努力,成就舉世無雙的赫本。
就像一只鳥。
被人用一生一世的深情,化為華羽,化為和風,然後,助她高飛。
赫本覺得,紀梵希有點石成金之能。
" 只要穿上他設計的衣服,我就能進入角色的生命中。"
但紀梵希只是說:
不是我點石成金," 就是穿一個裝土豆的口袋,她也能儀态萬方。"
因為她,本就是稀世珍寶。
結婚第 13 年,費勒與赫本離婚。
同年,赫本宣布息影。
之後遠走希臘。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哪怕紀梵希。
只是事後徒然解釋:" 只想散心。"
但她不知道,自她走後,他一直呆在巴黎的工作室,像是在等着什麼。
可他沒想到。
在旅途中,赫本遇見了一個人。
這個人,名叫安德烈 · 多蒂。是個心理學家。
1969 年,赫本終于回來。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驚人的消息:
" 我又要結婚了。"
他瞠目結舌,愣在當地。
什麼都來不及。
什麼都是笑話一場。
這一次,她再次請求紀梵希,為自己設計婚紗。
他能不答應嗎?
" 好。" 他說得輕。尾音很長。
天下事,千般情由,萬般道理,不如一個 " 願意 "。
他願意。
所以,千千萬萬次。
他一改之前的白紗設計,為赫本設計了一套粉色針織連衣裙。
婚禮上,赫本宛如少女。
一年後,赫本有了兒子盧卡。
紀梵希以為,在婚姻中受盡委屈的姑娘,總算能安穩了。
但他錯了。
安德烈 · 多蒂風流成瘾,沾花惹草。
1981 年,赫本再次離婚。
變成一個人。
但離婚後,羅伯特 · 沃爾德出現。
他也是被婚姻傷透了的人,剛經歷喪妻之痛。赫本與他惺惺相惜。
兩人很快同居。
好像每一次都是錯過。
每一次都是意難平。
他繼續在遲到的境遇裡,捂上自己的嘴。
之後,赫本全心放在慈善事業上。
她将過去的傷害,全埋在心底。也将婚姻中的委屈,都隐藏在忙碌中。
提及紀梵希,她同樣滿是感恩。
但與友情有關。
與愛情無染。
有一次,在某個慈善晚會上,赫本說:" 我,奧黛麗 · 赫本,很榮幸的介紹于貝爾 · 紀梵希,一位藝術家,我的好朋友。"
她走下台,請紀梵希上台。
他走上台,又轉過身去擁抱赫本。
這個擁抱,他等了 29 年。
如今,他已兩鬓斑白。
歲月步入暮年,青春韶華,彈指一揮。
他已經學會不強求,不奢望,只期待她一切都好。有時候,望着天色漸晚,感覺一生倏忽而逝。
他見證着赫本人生每一個重要時刻。
看着她成為影後。
看着她邁進婚姻殿堂。
看着她受傷。
也看着她無力的痛哭。
默默相伴,從不逾越。
他本以為,就算不相依,就算未攜手,可是,同淋一生雪,也算共白頭。
但還是沒有。
1992 年,赫本從索馬裡回來,患上結腸癌。
已是晚期。
多次手術,于事無補。
紀梵希如遭晴天霹靂。
他用私人飛機來接她。在飛機上,布置上她最愛的花朵。
赫本當場就哭了。
" 也只有你,還始終記得我的喜好,把我當成小女孩來寵。"
他們在瑞士,過了一個聖誕節。
此時,赫本已經病得很重了。
她躺着的時候,流着淚直說疼。整個冬天,她形容憔悴。她把說不出的苦混着藥,吞進肚腑裡,吞進這一生光陰裡。
紀梵希陪在他身邊。
他用眼淚, 清洗那些經年的舊痛。
他說有時間,帶她去醫治滿心的傷 ......
她卻動不了了。
有一天,她像忽然想到什麼,對紀梵希說:
" 你看,扶手椅上的盒子是給你的。"
精美的盒子裡,是一件大衣。
赫本說:" 這件大衣很神奇的。每當你孤單的時候,你就披上這件大衣,就像我擁抱着你一樣。"
那天,紀梵希乘飛機回巴黎。
工作人員發現,機艙暖氣充足,但他非要披上大衣。
機艙外,天亮得刺眼;
機艙内,他哭得像個孩子。
1993 年 1 月 20 日。
赫本走了。
紀梵希白了頭。
他不顧身份,堅持與赫本的兒子一起,為赫本扶靈,送她最後一程。
風一程,雪一程。
你來過人間一程,就驚豔了一生。
這個身高 198cm 的老人,低着頭,一言不發,如同失去靈魂,恍恍然走完剩下的路。
她走後,這人間,仿佛就空了。
此後紀梵希退休。
全身心地,為赫本做最後一件事。
他将當初為赫本設計的作品,全部修訂,取名《給奧黛麗的愛》。
這一年,他已經 80 多歲,頭發全白,眼睛昏花,好友都勸他不要再忙碌。
他堅持完成這本書。
他說:" 我的心,我的筆,我的設計,都會随着奧黛麗而動,雖然她已經離開,但我仍能感覺到,她與我同在。"
他在書頁裡,懷念一去不復返的她。
畫下她的時候,暗夜如謎,沉沉的黑暗,酽酽的。可感覺上她還在,淺笑如花,明眸如星辰。
書完成的第三年,紀梵希與世長辭。
帶着未盡的憾意,和太多謎題,離開人間。
這一生,他沒有娶妻,沒有生子。
沒有愛過第二人。
他用沉默而執拗的愛,完成獻給赫本一生的華衣,一場暗自灼燒的深情。
值嗎?
或許,深情就是我甘願。
愛,就是不問值不值。
如今,故事裡的人,一個個離開。
傳奇的末尾,時光咿呀一聲,拉上了帷幕。
但閉幕的時候,全世界都看見了。
看見浮花浪蕊虛情假意的紅塵裡,還有一種愛,叫一生守候。
有一種感情,叫紀梵希和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