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電影經驗:心率飙升!一刀未剪果然震撼,歡迎閱讀。
R 級電影,一刀未剪在影院上映。
活少見,也屬實不能錯過。
再加上《異形》長達 45 年的系列效應。
順利成就了這部《異形 · 奪命艦》節節攀升的票房。
最終,本片也不負期待,給觀眾獻上了不可多得的年度影院體驗。
值得一看,也值得一說。
《異形 · 奪命艦》
01
足夠驚悚
一個個重量級的驚懼時刻,足夠将本片推至類型強度的阈值。
從抱臉蟲成功跳殺開始,逃殺環節一個接着一個。
各種驚悚又充滿創意的場面維持觀眾的腎上腺素水平居高不下。
拿幾個但凡看過便永生難忘的名場面來具象化它的刺激感。
場面一,女主和兩位夥伴深入布滿抱臉蟲的一節船艙。
此處設定異形依靠溫感系統尋找獵物,因此一行人決定把艙内溫度調整到人體恒溫,讓異形就難以察覺他們的存在。
顯然,導演變相沿用了他在《屏住呼吸》系列中的禁聲套路。
但不可否認它在拿捏觀眾注意力上非常有效。
試想一下,一旦他們緊張、出汗或者突然遭遇什麼意外,體溫改變," 隐身 " 能力瞬間消失,抱臉蟲群起而攻之。
在這樣的設定下,哪怕什麼都還沒發生,觀眾的眼神也會時刻跟随角色,以至于呼吸都調整到與角色同頻。
不過,一 " 靜 " 到底,不免乏味。
于是,高潮出現了,另一邊遭遇異形攻擊的妹妹打來了求救電話,詢問哥哥怎麼打開艙門。
接通電話的哥哥随時會被抱臉蟲圍攻,但他又不能放棄拯救妹妹的最後一絲希望。
理性與感性的琴弦輪番上勁,譜寫成一首摻雜着走鋼絲般的驚心感和人類勇氣的贊歌。
場面二,女主絕望到等死的時刻。
前路是成群結隊的異形,後路被半截仿生人徹底切斷。
懷裡抱着的槍還沒法用,因為一旦擊中異形,它們強酸性的血液便會腐蝕廊道地面,讓一切暴露在太空中,同樣必死無疑。
最後的緊要關頭,女主突然想到關閉重力發生器,一旦空間完全失重,便大開殺戒。
一陣密集的槍聲過後,異形的血液四散漂浮。
失重狀态下的女主和仿生人搭檔猶如兩條魚,穿梭在危險的強酸血液中。
既有想象力又不失緊張刺激的氛圍。
場面三,當然是結尾處媽生異形的貼面攻擊。
不說别的,這位異形寶寶形象就很驚悚。
脊柱側彎高低肩,一眼發育不良 or 病得不輕,整體給人一種不協調的醜。
女主與其大戰數個回合後,終于要把醜孩子扔進太空了。
沒想到來了個令人終生難忘的小小轉折。
異形在變太空垃圾前,拼命用舌頭錘打女主的頭盔。
要形容這一幕特寫的衝擊力,大概是隔着螢幕都能聞見異形的口臭。
随着女主的頭盔玻璃出現裂紋,觀眾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毫無疑問,本片回歸了《異形》系列的 " 生物恐怖 " 與 " 禁室恐怖 "。
但," 異形 " 又不僅是恐怖。
02
異形内核
《異形》作為太空科幻驚悚片的經典之作。
系列故事潛藏的底層邏輯是技術悲觀主義,即認為讓技術的發展直接主宰社會命運 , 并必然給人類帶來災難。
結合亞當 · 羅伯茨在《科幻小說史》中談過對 " 科幻 " 的理解。
一種是從 " 科 " 的角度理解科幻的愉悅來自對想象世界的邏輯推演,這是科幻
迷獲得的理性認識愉悅,另一種則強調 " 幻 " 的意義。
也就是說,人類可以通過科幻提供的極端經驗,獲得認知實踐的可能。
它既表達了一種集體焦慮——比如哪怕進入太空殖民時代也逃不開 996 ——也提供了一種烏托邦想象的可能,比如我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回顧異形宇宙,工程師創造了人類和異形,人類又創造了仿生人。
且新形态的生命體往往更加強悍,并最終走向毀滅舊生命體的道路。
比如,《普羅米修斯》和《異形:契約》裡的仿生人大衛,他不但徹底背叛了人類,還給工程師們下了一場 " 滅祖 " 黑雨。
同時,這裡也對應着一個在西方文學和藝術作品中常見的母題—— " 弑父 "。
法國人佩雷菲特在《停滞的帝國——兩個世界的碰撞》中,提到了英國人嘲諷中國人的一段話:" 如果一個民族無法合理地‘殺死’自己的父親,就永遠是長不大的民族。"
西方人的集體潛意識裡,個人自由是一種理想境界,個人擺脫威權的束縛是一個永恒的過程和主題。
而弑父和父權制是一體兩面的。
因為 " 弑父 " 的關鍵詞,是挑戰權力,是追求權力,是權力的暴力更替。
突然如此嚴肅如此學術,主要是雷德利 · 斯科特本身就是一位熱衷在電影中運用隐喻和象征性畫面的導演。
比如,他邀請的異形造型設計師——瑞士畫家吉格爾 ,其作品原本便具有強烈的性暗示色彩。
初代異形的頭部和它伸出來的棍子狀的嘴都酷似男性生殖器。
影片中最令人驚悚震撼的場景——異形寶寶破腹而出,而這個小異形本身就很像陽具。
抱臉蟲的繁殖方式是用陽具般的觸角暴力侵入口腔,深入體内并留下自己的 DNA。
總之,在異形的生存邏輯排序中 " 繁育 " 占首位。
以至于在《異形 3》中,信使異形在感應到瑞普利(西格妮 · 韋弗 飾)體内的異形女皇後,乖乖離開 ~
不過,《異形》費盡心思攢出的 " 爹 " 味兒,不是拿來擁護的,而是做成靶子被打倒的。
這一點在第一部《異形》中就得到确認,接下來的續集更是不斷強調 " 異形總是被一個女人殺死 "。
特别是前 4 部中由西格妮 · 韋弗塑造的女主角瑞普利。
她不但用智慧和力量戰勝了象征男性威脅的異形,終結了它們瘋狂的繁殖意向。
還數次違反維蘭德公司的命令,阻止它在宇宙空間裡無盡地進行擴張和掠奪。
本質上,維蘭德公司是父權意志與巨型資本結合的產物,所以明知蘇拉克号上有異形入侵,公司還是會為了把異形帶回地球進行研究而漠視船員們被虐殺。
反觀瑞普利,她始終在關心他人。
船員、殖民地士兵、星際監獄裡的囚犯、幸存小女孩、甚至一只貓貓。
這不是經典的女性主義表達嗎?
同時,這一偉大的女性形象的塑造,颠覆了當時恐怖片中 " 等待被拯救 " 的标配女主範式,也推高了本片在電影史中的地位。
概言之,《異形》除了經典美式驚悚,也緊随了文化思潮。
03
回歸經典
分析完過往《異形》再看這部新作,評論的兩極分化幾乎是必然。
原因主要是大家對本片的觀影期待大不相同。
對于不了解異形,單純想去影院感受一把夏日清涼的新朋友們來說,本片的視聽畫面和劇情節奏,絕對足夠讓你背涼心慌。
對于了解前作的影迷們,可能會對本片的價值高度、視野寬度、空間廣度感到一絲失望。
畢竟《普羅米修斯》和《異形:契約》接連兩部前傳系列,直接把故事玩到了哲學宗教、人類起源、深空宇宙 ...... 等復雜又廣闊的議題上。
這樣的背景下,緊接的《異形:奪命艦》突然改變方向,重回前 4 部的經典美式驚悚片模式,無疑容易被認為是某種程度的降級。
再加上有個别愚蠢角色的 " 花樣作死 " 劇情加持,有批評聲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派爺看完也覺得有點單薄,特别針對異形的部分,僅補充了繁殖方式和溫感系統。
稱得上老粉福利的大概只有對前作的致敬小彩蛋。
比如,電影裡的半截仿生人的形象用的是 1979 年第一部《異形》中科學研究員艾希的形象。
PS:演員伊恩 · 霍爾姆已于 2020 年去世,片中使用的是後期合成形象。
根據這倆仿生人對公司意志的絕對服從,可以推測他們是同型号同批次。
其次,還有畫面和台詞上的致敬。
比如,對 " 異形嗅女主 " 經典場面的復刻。
當然,最重要的是它延續了強有力的女武神塑造。
這點,實打實地在為觀眾考慮。
因為要是沒有姐衝在前面保護,小卡拉米觀眾們恐怕早被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