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社會經驗:高溫下的堅守丨工地上,他們是離太陽最近的“孤勇者”,歡迎閱讀。
頭頂烈日,身處 40 多米高空,毒辣的陽光從三面透明的玻璃窗照射進來 …… 八月的揚州烈日炎炎,酷暑難耐,工地上機器轟鳴,建築工人揮汗如雨,一幅熱火朝天的工作景象。在工地最高處,塔吊工王子卿正坐在不足 2 平方的駕駛室裡聚精會神地操作着塔吊。作為一群 " 離太陽最近 " 的人,王子卿頂着烈日已經做了 21 年的 " 孤勇者 "。
△王子卿在高空駕駛室内
離太陽最近的 " 孤勇者 "
8 月 8 日,烈日高照,戶外的溫度已經高達近 40 ℃。在揚州高郵一處工地上,44 歲的王子卿正在塔吊駕駛室内聚精會神地操作。" 大臂向右,再向右一點 ……" 工地信号工正在塔吊底下,通過對講機指揮王子卿吊裝。靠着目視和指揮,王子卿在 40 多米高空通過操縱杆控制着大臂和吊鉤,兩三分鍾就将一噸多重的鋼管順利吊運到目的地。
上午 10 時 30 分,工地上的溫度越來越高,為了保障工人們的身體健康,施工方避開了中午高溫時間。已經在塔吊上工作了 5 個小時的王子卿也走出了駕駛室,手戴手套,通過筆直的 " 雲梯 ",手腳并用爬下了塔吊。記者用手摸了一下塔吊的鐵架,剛一觸摸就感覺非常燙手。王子卿告訴記者,經過烈日長期炙烤,鋼架的最高溫度能達到 50 多攝氏度,爬梯子時必須要戴上手套,否則要被燙傷。
△王子卿每天都要抓着滾燙的鋼架爬上塔吊駕駛室
爬了 40 多米的鐵架,王子卿已經是滿頭大汗,下了鐵架他第一件事就是拿起一瓶水一飲而盡。" 爬上塔吊就要等下班才能下來,一次要在上面待五六個小時。" 王子卿告訴記者,塔吊是工地的最高處,每天他都是孤零零地在懸空的駕駛室内一坐就是一天。由于駕駛室只有 2 平方米左右,塔吊上也沒有廁所,即使天氣炎熱口渴難耐,還是需要克制自己盡量少喝水," 上廁所太不方便了。" 王子卿告訴記者,為了工作需要,塔吊工人小便時基本上都是在駕駛室裡用瓶子解決,下班時再将瓶子帶下來。
駕駛室裡的 " 烤 " 驗
王子卿的工作時間是早晨 5 點 30 分到中午 10 點 30 分,下午一般是 2 點 30 分到 6 點 30 分,這就意味着他每天要上下爬 4 趟塔吊。" 在攀爬的過程中,還要注意檢查塔身上的螺絲有沒有松動。 " 王子卿告訴記者,由于塔吊長期露天使用,在高溫以及雨季條件下,非常容易造成塔吊金屬體的鏽蝕,再加上塔機經常回轉、起吊和解除安裝,容易導致螺栓松動。為了保證塔吊的安全,檢查塔吊螺栓螺母、銷軸、鋼繩、打黃油保養也就成了他每天正式作業前的必備工作。 " 這一路垂直攀爬上去,還要沿途做檢查,其實很耗費體力,光這一通操作,到了頂上就已經是一身大汗了。 "
△王子卿在烈日下吊裝建材
" 現在駕駛室裡安裝了空調,我們塔吊工已經舒服很多了。" 雖然駕駛室裡的溫度降下來了,但高空作業需要視野開闊,駕駛室三面都是玻璃窗。" 胳膊和臉上被曬得起皮是常事。" 王子卿告訴記者,炙熱的陽光和紫外線現在是塔吊工最大的 " 敵人 "。為了防曬,再熱的天王子卿在駕駛室裡也要穿上長衣長褲。
而在操作塔吊時,陽光經常直射眼睛,除了過硬的技術,更需要極致的細心、專注和耐心," 真得像在幾十米高空做繡花工。" 回頭一算,王子卿已經做了 21 個年頭的 " 高空繡花工 "。
塔吊越來越高日子越來越好
王子卿出生在高郵市界首鎮的一個困難家庭,2003 年,在遠房親戚的幫助下成了一名塔吊工。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上塔吊,王子卿感覺非常不好意思:" 第一次爬塔吊腿都是軟的,當時只有 16 米,爬了三次才爬上去。" 憑着一股子好學勁,王子卿很快就克服了内心的恐懼。
△塔吊工是離太陽最近的 " 孤勇者 "
" 才開塔吊那幾年,真得非常辛苦。" 王子卿告訴記者,20 多年的時間裡,塔吊的技術和環境越來越好。" 剛開始的塔吊,駕駛室一個平方不到,裡面只有一只小電風扇。" 到了夏天駕駛室裡酷暑難耐,塔吊工們只能穿着一條褲衩在空中作業。" 現在條件好多了,駕駛室裡不僅有空調,而且還有航空座椅。"
21 年時間,王子卿從奮鬥的青年成長為成熟的中年,也在塔吊上見證了整個城市的發展。王子卿告訴記者,他工作的第一個工地是一處安置小區,只有 6 層樓,塔吊最高只有 30 多米。"20 多年來,我開的塔吊高度從 30 米升到 50 米,從 50 米到 70 米,從 70 米到 90 米,從 90 米到百米以上 ……" 王子卿笑着說,他在工作中親眼目睹了高郵 20 多年的 " 成長 ",城市面貌一年一個樣,老百姓的生活也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就他自己而言,20 多年來,家裡的變化也非常大,購買了新房,工資也翻番了。
現代快報 + 記者 韓秋 顧潇
(校對 張靜超 編輯 邵倩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