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一部劇帶火一座城,《繁花》之後看這幾位…,歡迎閱讀。
影視與地方文旅的關系愈發緊密。
《繁花》繼承了《去有風的地方》" 以劇帶地 " 的優良傳統,成為一張宣傳上海的生動名片。
即将在 2 月 6 日開播的《南來北往》,因其東北題材的特質,或許會從 2024 開年文旅 " 頂流 " 哈爾濱的爆火現象中受益。
上個月,國家廣播電視總局辦公廳發布《關于開展 " 跟着微短劇去旅行 " 創作計劃的通知》,提出 2024 年創作播出 100 部 " 跟着微短劇去旅行 " 主題優秀微短劇,推動一批實體取景地跟随微短劇的熱播出圈,形成一套可復制、可推廣的 " 微短劇 + 文旅 " 的模式。
随後,杭州市臨平區響應号召,發布 "2024 · 來浙行大運 " 微短劇精品創作計劃劇本征集暨青年網絡編劇激勵扶持計劃,通過微短劇精品創作進一步宣傳與弘揚大運河文化,擦亮城市文化 IP。
關于電視劇地網域性叙事,曾在上世紀 90 年代掀起過熱烈讨論,而今又經《狂飙》《去有風的地方》《繁花》等劇的熱播再度成為文化熱點。與之前不同的是,促成這一現象的主角是觀眾,他們打卡取景地或故事發生地,購買劇中同款美食,學說方言台詞 …… 不僅延長了劇集的保質期,也加深着劇集和文旅之間的互動。
我們發現,在這股風潮中,曾經擅長玩地方架空的國產劇,正在積極向 " 在地化 " 轉向。
01
地網域特色正在成為劇集的标識。
《繁花》播出之前,以粵中醫藥、粵菜、粵劇三條職業線與内憂外患的家國線交織呈現的《珠江人家》,在 2023 年中國視聽大數據(CVB)央視黃金時段電視劇收視情況統計中排第二,被視為粵派電視劇重新崛起的标志。
《珠江人家》的總編劇是高滿堂,他本就是寫地網域題材的好手,這兩年從寧夏的《山海情》、山東的《運河風流》、廣州的《珠江人家》,再到東北的《南來北往》以及青海的《生命樹》,俨然成為了這一領網域編劇 / 劇本策劃的首選。
上月末,由正午陽光出品的《小巷人家》殺青,故事發生在上世紀 70 年代末蘇州棉紡廠家屬區的一條小巷。" 一方小院,兩戶人家,三餐四季,五合六聚。袅袅炊煙起,人間煙火濃。" 寥寥數語便勾起了觀眾的鄉愁。
有意思的是,以 "XX 人家 " 為格式的劇名頻繁撞衫。
昨天,《蜀錦人家》殺青後首次官宣主演陣容并發布殺青特輯,這則發生在蜀地的故事與當下時興的國潮元素有效結合。一戶一染、一絲一縷的氣質彰顯人間煙火的同時,盡顯蜀地風味。值得一提的是,《蜀錦人家》的主演譚松韻正來自四川。
當然還有劇集春節檔的釘子戶《鄉村愛情 16》已于昨天在優酷獨播。
02
事實上,片方出于安全生產、平穩播出的考慮,會盡量避免出現真實地名,有的劇雖然地網域特色明顯,但地名是虛構的,如《漫長的季節》《狂飙》《平原上的摩西》等。
或許正因如此,當我們把目光從當下風潮中移動,看向平台的待播劇片單時,會發現片方的謹慎——在劇播出之前,地網域特色往往是被隐去的一項。我們很難從有限的物料中分辨其派别,而大方彰顯地網域化的,也有不同的護身符傍身。
由饒俊擔任編劇的《春風化雨》(原名《鄉村教師》),故事取材于貴州,既通過貴州視角折射中國鄉村教育發展近二十年的歷史成就,也着力展現國家 " 精準扶貧 "" 鄉村振興 " 的成績。
它的地網域性體現在:描繪貴州當地的風土民情,還原貴州的原生态之美,從而打造中國式鄉村美學。另外,饒俊正是從貴州走出的劇作家。
改編自徐則臣同名小說,由趙冬苓編劇、姚曉峰擔任總導演的《北上》講述大運河邊蘇州一家人的故事,繪就百年大運河精神圖譜。
同樣聚焦蘇州的還有一部張頌文等人主演的待播諜戰劇《孤舟》,它将中國古建築文化和諜戰元素相融,通過拍出極具特色的蘇州園林,營造出具有氛圍感的江南水鄉,使《孤舟》表現出時代特征、地網域特征和文化特征。
《企業強人》是 TVB 和騰訊視頻合作的重頭戲,聚焦大灣區企業家風雲,融合大灣區經濟發展概念。如果說《珠江人家》是一段傳奇的歷史回望,那麼《企業強人》更多融入了粵味十足的商戰元素。
《守誠者》根據香港的真實事件改編,通過小人物的故事書寫大時代的變遷,向守護城市安全和國家尊嚴的中國香港警察致敬,是國家廣播電視總局的重點項目,力求展現當今真實的香港。
《喀什古城》是國家廣電總局重點指導的邊疆題材電視劇,曾出現在總台 2024 年的片單中。
這部劇以 2008 年至今的喀什古城改造為背景,講述幾位古城青年經歷的命運蛻變。
同一地網域的還有改編自作家李娟同名散文集的《我的阿勒泰》,阿勒泰地區地處新疆北部,地貌類型復雜多樣,而這部劇透過漢族少女李文秀的雙眼,記錄北疆牧民的生活,感受四時分明的自然風光,體會自然純粹的生命之力。值得一提的是,《我的阿勒泰》還是一部迷你劇。
《今天的她們》有《故鄉,别來無恙》的味道,都講返鄉,都講女性成長,都把視點放到了成都。這部劇由編劇韓家女擔任文學總監,秦雯擔任總編劇,以川蜀美食作引,盡顯成都風味。
03
地網域性叙事為何屢屢走紅?觀眾懷着怎樣的心态去看待劇集中的家鄉和他鄉?
如果你近些年對長短視頻的彈幕文化有所關注的話,一定看到過這樣的場景:視頻片段中出現了某個地方的元素,比如地标性建築、街道,彈幕上往往會飄過 " 吃瓜吃到自己家 " 的字眼。
兩人成行,三人成勢,只要有人發出第一條,看到的老鄉就會 " 結伴而行 ",從而形成滿屏認老鄉的盛況——雖然這與視頻内容毫不相幹。
網絡時代,年輕人正在以 " 我的故鄉 " 為名,彰顯存在感,尋求身份認同。這背後反映的情緒是,一來家鄉元素 " 與我有關 ",二來當自己被忽視時,倘若家鄉能被别人關注到,也算是提供了一種心理代償。
那特定地網域之外的觀眾為何也對他們眼中的 " 他鄉 " 感興趣呢?
《繁花》熱播時,曾有人說王家衛把 90 年代的上海拍成了三十年代的上海,也有人說他把上海當香港來拍。因此,更多人提到了一種觀感:熟悉又陌生,甚至有些獵奇。
當外劇在國内失去曾經的影響力,替代它給以人們 " 近而遠 "" 獵奇 " 心理的劇集居然是方言劇,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奇妙的變遷。
但在某種程度上,方言劇的施行條件和影響力從未像今天這般成熟過。看《山海情》的後遺症,就是能自動把一大段想象成西北口音;看《繁花》的後遺症,就是能自動把這段話轉化成上海腔調。而且它們影響的是全國觀眾。
一方面得益于技術手段的成熟,觀眾遇到難以理解的台詞時可以通過拖拽進度條解決,打破了一種方言只能在一個區網域通行的局限;另一方面在于追劇方式的迭代,就拿《繁花》來說,多少人經歷了一刷、二刷,又有多少人先看普通話版再看滬語版,刷完之後去短視頻平台接着看名場面,看視頻博主的 reaction(反應視頻)。
爆款地網域劇重塑了觀眾對方言的認知。看完《山海情》,你還會覺得西北方言土嗎?刷完《繁花》,曾經聒噪的上海話也變得悅耳。這是它們的魅力。
與此同時,人們也開始厭惡被他者進行地網域化建構,更忍受不了浮皮潦草的被扮演。以前看外地明星說本地方言,只覺好玩、新奇。現在觀眾重視追劇體驗,如果演員說得不地道一秒鍾就能勸退觀眾。就連《繁花》的全上海陣容都有人挑刺,更别說強拗東北話的《黑土無言》了。
既要做好細節的營造,又要掌握好味道的拿捏,才是觀眾喜聞樂見的地網域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