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财經經驗:“羅刹海市”火燒《好聲音》,星空華文悶聲大發财?,歡迎閱讀。
《中國好聲音 2023》不溫不火地播出了一期,卻因為刀郎一首新歌站上了風口浪尖。
對于《羅刹海市》中充滿諷刺意味的歌詞,有網友聯想到刀郎與那英、汪峰、楊坤等人的陳年舊怨,将新歌發布解讀為一場網絡歌手對主流樂壇遲來 20 年的 " 復仇 "。同時,與那英、汪峰等人相關的《中國好聲音》也被罵關評論。
負面評價之外,好聲音的制作方星空華文股價卻一路飄紅,年内漲幅高達 149%。一片混戰下,星空華文悶聲發大财?
一鍋老湯 " 熬 "12 年
7 月 20 日,《中國好聲音》第 12 季在湖州錄制場地召開發布會。新一季節目導師由薛之謙、劉憲華、周華健、潘玮柏擔任,并打破過去十一年來只能 " 盲選 " 的模式,新增加 " 明選賽道 "。但這樣的變化并沒有得到觀眾的肯定,曾幾何時,《中國好聲音》因 " 盲選 " 給素人選手相對公平的機會而受到肯定,如今改變的規則似乎在有意迎合近年唱跳節目潮流。導師組的年輕化或許出于流量的考慮,卻弱化了節目 " 權威性 " 的标籤。在觀眾看來,種種變革更大程度上是 " 多此一舉 ",《中國好聲音》已經越來越無法和其他綜藝節目區分開來。
争議之中,刀郎的新歌《羅刹海市》把《中國好聲音》直接卷到了輿論場的風口浪尖之上。歌曲中," 未曾開言先轉腚 " 疑似與導師轉椅為特點的《中國好聲音》對應,那英、汪峰、楊坤都曾擔任節目導師。" 馬戶 "" 又鳥 "" 半扇門楣上裱真情 "" 哪來鞋拔作如意 " 也被對号入座,意指華語樂壇當下 " 以醜為美 " 的亂象。聯系四人多年前的恩怨,不少網友将《羅刹海市》解讀為一場網絡歌手對主流樂壇遲到 20 年的 " 復仇 "。
歌曲的一夜刷屏,已經顯示出了這場反擊的結果。近期,那英的社交平台湧入超過 400 萬條評論,主要都在為刀郎鳴不平,楊坤、汪峰、高曉松等人的賬号也未幸免。面對種種解讀,刀郎與其唱片公司始終保持沉默。7 月 28 日,楊坤在高贊評論 " 差不多可以收場了,别綁架底層了,被你罵的也是底層,《羅刹海市》這歌可能罵的就是你哦 " 下留言稱," 最後一句說對了 ",疑似回應該風波。次日,刀郎的經紀方首次發聲表示,關于《羅刹海市》掀起的歌壇風波,以後不會有公開回應。
刀郎的本意難以猜測,但《中國好聲音》卻因此遭遇了 " 無妄之災 "。開播初期,各種負面新聞纏身,節目微博賬号直接被罵關評論,讓這一季節目的前景再度變得不确定起來。
2012 年爆火至今,《中國好聲音》早已陷入了流量下滑和變現受阻的焦慮之中。從第一季到第十一季,《中國好聲音》在豆瓣上的評分從 7.9 一路下滑至 4,創造的收入也從數十億元減少到 2.56 億元。疫情發生後,節目的吸金能力下降得尤其明顯。2019 年 -2021 年,《中國好聲音》產生的毛利從 2.29 億元下滑至 560 萬元,毛利率從 46.6% 驟降至 2.2%。
口碑市場雙撲街,作為一鍋熬了 12 年的老湯,《中國好聲音》已經再難為觀眾帶來新意。
難覓下一 " 好聲音 "
截至目前,《中國好聲音》依舊是星空華文旗下最大的綜藝 IP。作為一家綜藝節目收入占比八成以上的公司,熱門綜藝 IP 的營收能力下滑将直接影響公司的業績。2022 年,星空華文的營收為 8.73 億元,同比減少 22.5%。這已經是公司收入連續下降的第四個年頭,和 2019 年的 18.07 億元相比,星空華文目前的營收規模已經縮減 52%。
拆分各項業務來看,星空華文基本全線收入下滑。2022 年,綜藝節目 IP 制作、運營及授權業務收入 7.02 億元,與上年同期的 8.8 億元相比有所減少。根據公司的說法,這主要是受宏觀經濟環境及疫情的負面影響,來自廣告銷售的收入從上年同期的 6.05 億元減少至 4.86 億元。近三年,綜藝節目 IP 運營及授權收入同比分别減少 18.7%、19%、20%,王牌 IP 的吸金能力正在加速變弱。
報告期内,星空華文實現歸母淨利潤 8692 萬元,同比由盈轉虧。但盈利情況向好的原因卻不是業務發展,2021 年星空華文錄得商譽減值虧損 3.81 億元,而 2022 年并無此項虧損,疊加行政開支的減少,才讓利潤數據好轉。實際上,星空華文期内毛利僅有 2.8 億元,和 2020 年相比已經減少 52%。
收入和利潤連續下滑,标志着星空華文的熱門綜藝 IP 已經 " 變老 ",公司又一直未能創造出新現象級綜藝節目。《這!就是街舞》的體量遠不如《中國好聲音》,《追光吧!哥哥》曾被寄予厚望,但營收卻不足億元。财報中,星空華文 2022 年制作并播出的 8 檔節目中,除去抖音上播放的三部,主流衛視及視頻網站上播出的仍是已有知名度的 IP 節目。看起來,星空華文的新產出并未跟上老綜藝 IP" 冷卻 " 的步伐。
經營不樂觀的情況下,星空華文只能采取 " 節衣縮食 " 的舉措。2022 年,公司的銷售及分銷開支、行政開支為 2534.1 萬元、1.47 億元,同比分别減少 28%、19%。報告期内,星空華文的銷售成本為 5.92 億元,而上年同期為 8.52 億元。
但縮減的開支沒能緩解公司資金面的壓力。2022 年,星空華文經營活動所的現金淨流入 3.26 億元,同比減少 20%。截至 2022 年 12 月 31 日,公司的現金及現金等價物為 5.88 億元,而 2020 年年末現金規模尚有 9.03 億元。現金短持續承壓。
整體來看,營收接連下滑、毛利不穩、現金吃緊……星空華文的業績表現難言優異,但資本市場卻似乎對其抱有極大信心。
星空華文的 " 新故事 "
2022 年 12 月 29 日,星空華文在港交所挂牌上市,首日收盤價漲幅超過 70%,之後股價一路狂飙。截至 2023 年 8 月 2 日,星空華文報收 125.7 港元,和發行價 26.5 港元相比上漲 374%,總市值超過 500 億港元。為何星空華文的股價能夠一路攀升?
一是綜藝股标的稀缺性。綜藝領網域的上市公司本就不多,有成熟代表作的更是稀少。此前被稱為 " 中國綜藝第一股 " 的煜盛文化,上市即遇綜藝寒潮,如今已在港股停牌。現在,星空華文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 " 綜藝第一股 "。
二是完善的影視生态,與垂直綜藝的煜盛文化不同,燦星文化和星空華文傳媒電影完成重組後,旗下 IP 種類更加豐富。除了熱門綜藝,公司還擁有音樂、電影、劇集等 IP。截至 2022 年 12 月 31 日,星空華文擁有 8976 個音樂 IP 和 757 個電影 IP。
三是廣闊的想象空間,盡管再現《中國好聲音》這樣現象級别的爆款綜藝可能性不大,但圍繞選秀節目,星空華文可以講出更多故事。比如藝人經紀,《中國好聲音》的選秀性質為公司提供了做藝人經紀的天然資源庫。第一季節目爆火後,星空華文迅速成立夢響強音,主營演藝經紀,捧紅的代表藝人就有張碧晨、周深等。
去年熱門的元宇宙概念,星空華文顯然也沒有錯過。今年 7 月,星空華文宣布推出與上海奧那科技(Nfkings)共同開發的 "Sing!Meta 耀音 " 產品,這是《中國好聲音》元宇宙版本的首個應用程式。消息公布後,星空華文的股價再次開啟上揚周期,7 月股價漲幅達到 12.7%。
《好聲音》未褪去的光環、綜藝股标的的稀缺、廣闊的想象空間,支撐起了星空華文超過 500 億港元的高市值和接連上漲的股價。不過需要注意的是,星空華文的新故事,說服力似乎并不強。目前,張碧晨、周深都已經不在燦星籤約藝人之列。除此之外,《中國好聲音》其他籤約藝人的發展并不突出,2020 年夢響強音失去冠軍單依純, 2021 年,由于經營不善,夢響強音的商譽減值虧損高達 3.81 億元,占比總營收三成以上。
至于元宇宙和 Web 3,眼下元宇宙技術要素并不成熟、落地難度大,這些因素都導致市場對元宇宙概念的态度正在變得理性。星空華文的元宇宙故事能否講通,還需要進行長期投入和驗證。
此外,星空華文目前仍然處于訴訟麻煩。其在兩起訴訟案件中擔任被告人,一起是和韓國 MBC 電視台的版權糾紛,事涉三季《蒙面唱将猜猜猜》,索賠金額達到 1.1 億元。另一起是和歌手鄧紫棋的經濟糾紛,2022 年 7 月,鄧紫棋所在經紀公司蜂鳥音樂對燦星文化提起訴訟,申索履約服務費及律師費共計 1650 萬元。
留不住又碰不紅的冠軍、虛無缥缈的元宇宙、纏身的官司…… 500 億市值之下,星空華文需要講出綜藝之外的更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