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52歲未婚未育,她活成了最幹淨的女星,歡迎閱讀。
# 吳越和富二代男友談戀愛 #,一個謠言四起的帖子又把人淡如菊的吳越送上熱搜。随後,吳越辟謠," 我很好奇這是怎麼編造出來的,這些謠言的背後沒有尊重可言,但我從小受到大的教育就是不能撒謊,這是底線。"
今年 52 歲的吳越或許早已對這些垃圾新聞不放在心上,她的生活被她經營的幹淨明媚,像極了這個季節悄然綻放的玉蘭花。
不久前,吳越向自己的書法家父親求了一副字。這也是她第一次向父親求字:
" 要什麼字?"
" 差不多得了!"
這也是吳越在新的一年裡對自己的期望。
" 我覺得我的外表很容易給人這種知性的感覺,但實際上我演過很多小角色,有小劇團的演員,也有很強勢的女人,只是因為種種緣故,有些戲沒有熱播,甚至沒有播出,所以觀眾沒有看到我,而在熒幕上所看到的都是知性類的角色,而這也導致大家對我是這樣的印象。"
大眾眼裡的吳越,是人淡如菊、恬然自足的女子。但吳越深知,那是角色在給自己 " 賦魅 "。光環加身,往往被人們選擇性地忽略了 " 本我 "。
而真實的自己,曾經是一個 " 緊張型選手 "。
這種 " 衝突 " 并行不悖地出現在一個人身上,于是造成了一種奇妙的反差。
再次出發
2015 年 8 月,金宇澄的《繁花》獲得第九屆茅盾文學獎,這部獨具海派風格的長篇小說被稱 " 是在小歷史中見出大歷史,在生計風物中見出世相大觀,急管繁弦、暗流湧動,盡顯溫婉多姿、餘音不絕之江南風韻。"9 年後,王家衛讓一樹《繁花》綻放于螢幕上。
《繁花》裡的女人們,自帶張力,也皆自成一景。李李帶着前塵往事來,玲子帶着人情世故來,汪小姐帶着青春熱情來,而金花,則帶着一身懸念來。
作為 " 該劇中故事線最長、伏筆埋得最深、最捉摸不透、最耐人尋味 " 的人物,吳越說,金花是一個留白比較多的角色,所以主要靠眼神,動作、微表情來傳遞她豐富的内心世界。
對于已經有三十年戲齡的吳越來說,塑造金花這個戲份和台詞并不繁重的角色,似乎不是難事。
但就像突然出現了 bug 的運行程式一樣,緊張的吳越忘詞了:" 有一場戲是我往辦公室走,胡歌和小寧波跟在我後面讓我批單子。走的過程我要說一段詞兒,全是術語。那段戲我覺得我簡直像在地獄一樣,我背了很多遍詞,已經很熟了,但一動起來就沒了。"
她甚至不知道,怎樣才能演繹出金科長 " 心可以熱,但頭一定冷 " 的一面。
王家衛是一個成就演員的高手,他囑咐吳越,可以一邊走一邊說,一邊喝咖啡一邊說 ……
《繁花》正式投入拍攝是在 2020 年,此前的吳越已塑造了百餘個形象,手握白玉蘭獎、金鷹獎、百花獎、華表獎 …… 但彼時的她似乎仍像一個剛入行的新人一樣,面臨狀況時,手足無措。
回到 3 年前《掃黑風暴》的拍攝現場,吳越也出現了這樣的問題,原本是劇本中的第五個詞,卻被她莫名其妙地瞬移到了第二個詞上。台詞也是講到兩三句就會卡殼。
導演在監視器後面有些着急:" 越姐,你放松一點,自然一點。"
現場大概沒有人會相信,作為 " 老戲骨 " 的吳越會被台詞蓦然 " 擊中眉心 "。
導演立即喊停,讓吳越休息一下。
她走到導演身邊,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沮喪地說了一聲 " 謝謝 ",然後默默蹲在劇組的一個角落,向隅而泣:
" 我可能再也拍不了戲了。" 這種失控的恐懼感深深地将她攫住。
經過充分調整後,她才又情緒飽滿地出現在鏡頭前。
盡管獲獎無數,但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天賦型演員,更多時候,她的緊張來源于對自己 " 演出來的人物不自信,不确認。"
為了讓角色得以鮮明地立起來,她曾一次次地深入人物的内心世界,"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行走坐卧,都仿佛 " 附着 " 于角色身上,于是," 冷靜、幹練、擁有超凡的智慧和決斷力,又復雜到難以捉摸 " 的金花,在一眾上海女性圖譜中呈現出女強人的時代風貌;
看上去并無侵略性的何芸作為《掃黑風暴》中的幕後大 boss,吳越令其展示出一個反派不着痕迹的 " 藏鋒 "。
到了《清平樂》中,她是垂簾聽政的太後劉娥,不乏野心,卻能氣定神閒,同時無力左右命運的左支右绌也被吳越刻畫得入木三分 ......
對演員身份的敬畏,讓她如履薄冰,為了追求最佳的表達效果,她也因此不免與别人產生激烈的 " 交鋒 "。
排話劇《我的妹妹,安娜》時,因為對角色的理解不同,她甚至與導演發生了多次争吵。
原因無他,一個能對自己的職業有信念感的人,她所做的一切,都要服從于自己的 " 高标 "。
告别《我的前半生》
和吳越在《我的前半生》裡有大量對手戲的馬伊琍評價她:" 她是演員中少數始終保持自我的一股清流,出淤泥而不染。"
這份清雅幹淨的氣質,是自由寬和的家風長期濡養的結果。
吳越出身于書香門第,父親是著名書畫家吳頤人,師從豐子恺的大弟子錢君陶。受父親的影響,吳越從兒時起就開始學習篆刻。
初二時,還因為這門手藝,獲得了全國篆刻比賽少年組的金牌。
那時的吳越對篆刻的理解,就已不止于刀鋒與木雕之間的輾轉:" 篆刻過程中的每一步都需要和心靈打交道,不用心很難做好。"
當年她以專業第一的成績考進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後來,她用了 30 年的時間讓自己成為了有口皆碑的 " 大青衣 "。
1995 年,吳越受到導演滕文骥的賞識,出演了她人生中第一部電視劇《北京深秋的故事》。
深秋的北京,是帶着詩意和氛圍感的,和吳越身上隽永清冷的文藝氣息相得益彰。
滕文骥當初選擇吳越,也是看中了這一點:" 在機場接她,看到人群中這個姑娘走出來,我就定了,吳越就是我要找的曉楓!"
《北京深秋的故事》為剛剛踏入演藝路上的吳越,迎來了一個絕佳的契機。第二年,她就搭檔早已名聲大噪的張豐毅,出演了《和平年代》。
她回憶起劇組當年拍戲的情形總是感慨萬千:廣東的夏天又悶又熱,幾個主演每天跑 15 公裡 , 曬得黝黑,站在隊伍裡和普通士兵一樣。她說自己就是在這樣的劇組成長起來的。
随後,吳越即以軍旅記者的角色,拿下了當年的金鷹獎最佳女配。
接下來,是《菊花茶》裡的青年女教師李衛華,也是話劇《戀愛的犀牛》裡 " 清新中帶點神經質 " 的明明,是《夜 · 明》中不求回報的陳粹芬 ……
這些角色無一不正面,内核裡也充滿了天真靈動與溫良恭儉讓的元素。
《戀愛的犀牛》導演孟京輝說,吳越身上有一股 " 檸檬味 "。這股清甜裡又帶點微酸的 " 檸檬味 ",幾乎是吳越前半生作品的特質。這份特質讓她得到了很多導演的青睐。
吳越也承認自己 " 在運氣的護佑下,遇到了一些很不錯的角色。"
但 7 年前與 " 凌玲 " 的迎面遭逢,成為了她人生的一場 " 噩夢 "。
在《我的前半生》裡,如果說羅子君诠釋了女性的成長,唐晶塑造了獨立女性的模板,凌玲這個最樸素的 " 小三 ",則成為了女性的反面教材。
以往的第三者主打年輕貌美,走的是恃靓行兇的路線。而外在毫無競争力的凌玲,采取的卻是 " 攻心為上 " 的策略。
但當眾口一詞将凌玲指斥為 " 心機女 " 時,吳越卻有自己的理解:" 我認為凌玲在和陳俊生結婚之前,是用付出、奉獻去愛一個人,後半段的轉折我想表達的是,即使愛情曾經讓一個女人死去活來,婚後的柴米油鹽也讓她從仙女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不去随意扁平化、妖魔化人物,才能更接近人性的真相。
後來,有評論家對她飾演的這個角色予以了高度評價:" 她能擴大‘妻子’這個角色的邊界和定義,也能擴大‘小三’這個人設的邊界和定義,所有有擴大生命能力的演員,都是好演員。"
即便凌玲這個形象被主創和演員賦予了前因後果和延展的生命力,也難以瓦解人們心中已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
一夜之間,凌玲被罵上了熱搜:" 這個女演員,這麼老這麼醜,這麼憔悴,還敢搶别人的老公?!"
生活圈子一向幹淨的吳越,第一次感受到網暴的威力。
她很憤怒,卻又無從辯解。
索性,關閉微博。
" 其實人是需要自主地去屏蔽掉一些外在的東西的,在意太多外界的評價,會把自己置于一個非常焦慮的狀态,為什麼要把自己置于那種處境呢?"
《我的前半生》塵埃落定後,吳越在接受訪談時表示,把凌玲要說的,要表達的,都已經說了,表達完了。
她的後半生,就是要盡快遠離這部《我的前半生》。
角色之外,退守生活
好友呂彥妮曾記錄過吳越生活中的一段剪影:" 她會在街邊的粥鋪吃一大碗排骨粥做午飯,晚上散了戲就拽着我去砂鍋店吃蔬菜鍋喝啤酒,坐窗邊,窗外水聲潺潺,河對岸就是明星演員夜夜笙歌的酒吧,她卻老是磨叽着不願意過去。"
因為 " 在車水馬龍的地方待久了,那種表達就是一群人的表達,而不是自己的。"
比起在陸地上馬不停蹄,她更憧憬成為翩跹于天空中的一只鳥:逍遙自得,也會偶爾停在一棵樹上,感受四季的輪轉變幻。
當番位之争不斷上演時,她鮮少争取角色,更多時候,吳越想的是如何塑造好角色。
好朋友覺得她該主動一些,吳越不肯:" 那個罪我可受不了,比起遭那個罪,我情願不演那個角色。"
這份退守,也屏蔽了外界的是非紛擾。
在她看來," 水浮萬物,玉石留止 ",歲月的大浪終會淘盡浮泛的泡沫,而沉澱出晶瑩剔透的琅琅金質。
于是,她簡化了自己的圈子,卻把豐富的情感、復雜的情緒,留給了角色。
吳越很懷念自己的三十五歲。那一年,她因甲狀腺發炎,短暫休息了一段時間。
相較于此前每年五六部作品的高負荷工作量,那段時間的吳越 " 每天吃完晚飯就泡腳,一邊泡一邊寫日記,泡到頭上冒微汗,9 點就上床睡覺。我很羨慕那個時候的我,很安靜,也沒有掙扎 …… 很少見人,沒有收入,每天記賬 ……"
加速度時代,人最怕停下來,從前的吳越也是如此。空檔期的出現,會讓她惴惴不安。
40 歲之前,她和自己較勁,但進入不惑之年後,吳越漸漸學會了張弛有道:" 覺察到的那一刹那,唰地就松了。"
" 我愛自己的方式是告訴自己:我吳越不是勢在必得的,我會失敗的,我不是很多事情都要拿第一名。"
" 志在必得 " 無疑是欲望的投射,當我們對欲望的達成趨之若鹜時,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将幸福的真谛抛之腦後了。
有一天,她無意間聽到許鈞唱的《自己》:" 切記不要與自身的平凡為敵 "。
她越來越明白,接受平凡,接受自己變得越來越平凡,是人生的一門必修課。
曾有記者問她:" 你想堅持的是什麼?"
" 做一個放松的人。不要被很多東西打倒,沒有名或者有名,這些東西最好不要影響到我。"
在她看來,很多人并不懂得愛自己,而是逼迫自己,焦慮自己。作為演員,她雖然也很想讓大家都愛她,但她知道這絕無可能。
一個女演員的花期很短暫,如何在人生的不同階段明晰定位,順勢而為,就變得非常重要。
因此,她演得了大女主,也并不介意去客串一個小角色;從前能演花季少女,現在也能欣欣然染上一頭銀發,去母儀天下。
所以對于女演員的中年困境問題,她的理解符合她一貫的做派:" 無論男女,在什麼樣的年紀,煩惱和困境就像大海上的浪花,永無止境。在尊重自然規律之上成長,才能成為一個有智慧的人。"
允許一切發生
在一些媒體的筆下,在稱贊一個演員對演技的追求時,往往極力渲染那種 " 很難對所飾角色進行抽離 " 的吞噬感,對于吳越來說,演戲時,全情投入;
結束後,她可以較快地回歸到正常生活中來:不把自己‘卷’進去,自洽就能自在。" 這份從容也像她如今對感情與婚姻的态度。
但我們看到的很多 " 大自在 " 是萬千波瀾後的風平浪靜,是一次次破碎後的重建。
多年前的那段戀情以對方的離開宣告終止,經年形成的情感依賴和生活習慣被打破,但更殘酷的是她對人性的信任,經此一役,土崩瓦解:你曾經以為固若金湯的東西頃刻間轟然倒塌,徒留滿地狼藉。
其後,她用了頗為漫長的一段時間,去重新整饬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信任:愛的不确定性亦如生命的無常,能接納後者也便能去理解前者的吊詭。
于是," 允許一切發生 " 成為了她的座右銘。因此,無論是 22 歲時飛蛾投火般的戀愛,還是 52 歲時仍未走進婚姻的殿堂,對她來說,都是一種依心而行的選擇:
" 現在覺得結婚不是一件驕傲的事情;沒有結婚,也不是一件丢臉,甚至自卑的事。"
但時至今日,她仍然相信愛情。為什麼不相信呢?就像相信紫羅蘭的芬芳,相信雨後初霁,彩虹當空。
一個人能悅納自己的言行,本身就是一種邏輯自洽。
有時她會想起和李雪健老師一起演繹的《美麗人生》。其中有十集的戲份 " 不用化妝,描眉畫眼全部拿掉,底色都不打 ……"
吳越開始化妝,就意味着她要開始工作了。其實她在很多作品裡,都是素面朝天的,包括早期作品,像《前妻》裡的李連翹,不施粉黛,最大程度還原人物的本真,直至多年後,她在生活場裡,也越來越返璞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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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 " 歸真 ",并未戴上 " 獨立 " 的冠冕:" 女性獨立不是一張空頭支票,而是一種復雜處境中的反復确認,是自我在群體中的水位平衡。"
這種 " 确認 " 代表了一種不再仰賴于外界定義的心靈皈依,哪怕這個過程要歷經千回百轉。
" 以前出了問題呢,都覺是别人的問題,總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倒黴,那麼不幸福,但現在才明白,其實人生到了下半場,敵人就剩下自己。"
既然這具皮囊栉風沐雨,一路相伴,為什麼不可以 " 化敵為友 "?畢竟,兵戎相見,不如握手言和。更何況,世界的盡頭,只有孤獨的自己。
就像,一檔很小眾的電台節目宣布停播後,她在微博裡寫的那樣:
" 竹面來風,雁過長空,似乎來過,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那麼,好的壞的,我們都收下吧,然後一聲不響,繼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