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消失3年,她一復出熱搜就爆了,歡迎閱讀。
科幻片照進現實了!
最近,音樂人包小柏「復活」去世女兒的新聞,引發關注。
2021 年,他的女兒因病離世,年僅 22 歲。
他無法接受這一現實,轉而鑽研 AI 技術, 創造了女兒的數字生命。
實現了和女兒線上的對話、交流。
這則新聞并沒有引發太大争議。
大部分人都被樸素的父女情打動,感嘆這才是科技發展的意義。
相比之下,另一則新聞更讓人們驚詫。
據悉,「AI 復活技術」已形成了成熟的產業鏈,進入了大眾市場。
在購物平台,最低僅需 10 元就能「復活」親人。
這意味着,在不遠的未來,「AI 復活」可能成為普遍現實。
屆時,将會發生什麼?
期待之餘,和很多人一樣,魚叔也有很多擔憂和恐懼。
今天,我們不妨一起聊一聊——
很多人稱包小柏是現實版「圖恒宇」。
《流浪地球 2》中,劉德華飾演的科學家圖恒宇,同樣經歷了喪女之痛。
他難以釋懷,選擇将女兒丫丫的意識上傳至數字生命世界,使其在虛拟世界永生。
父女倆跨越生死,隔着螢幕相見的那一刻,讓很多人為之動容。
實際上,現實中,在包小柏之前,已有了不少先例。
幾年前,一位韓國母親在女兒去世 3 年後,仍舊無法從悲傷中走出。
一個技術團隊利用她女兒生前的影像,重塑了她的數字生命。
母親只要戴上 VR 眼鏡,就能身臨其境地看到自己的女兒,還可以正常交流,甚至擁抱。
2018 年,23 歲的英國男孩詹姆斯 · 鄧恩(James Dunn)去世。
在他的葬禮上,一個科研人員拿出一個硬碟說,「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詹姆斯。」
這個硬碟是基于詹姆斯的大量思想數據,生成的人工智能語音庫。
憑此,詹姆斯的數字化身得以「活」在虛拟空間。
就像柯南劇場版《貝克街的亡靈》裡的弘樹。
此前,對這一類新聞,人們大多還抱着獵奇心理看待。
認為這應該像「冷凍復活」技術一樣,屬于特權階級的冒險,離普通人還很遙遠。
但如今,這扇大門似乎已經向普通人敞開。
随着 AI 浪潮再次席卷而來,「AI 復活」產業也悄然萌芽。
業内人士接受采訪時直言「需求火爆」,他在一年就完成了 653 個訂單。
客戶都是普通人,價格沒有人們想象中昂貴。
平均一單幾千到 1 萬元不等,很多訂單源自失獨父母。
對此,大多數人持樂觀态度,相信它的确有助于撫慰人們的傷痛。
為了解大眾的接受度,微博上曾發起多個投票。
認同、接受的選項都得票數最高。
不難理解,家人離世的悲傷,每個人都能體會。
尤其是孩子的夭折、伴侶的離世,給人的打擊有時是毀滅性的。
韓劇《熙秀》中,孩子遭遇車禍身亡,母親的精神狀況一落千丈。
她斷絕所有人際往來,整天躺在沙發上一遍遍看着女兒生前的視頻。
「AI 復活」技術的出現,成了照進她生活的一束光,讓她重新活了過來。
但正如很多科幻作品對「AI 復活」的想象,往往會走向失控的暗黑結局。
我們都知道,死亡已成既定事實的情況下,這種心理安慰是十分有限的。
在《南方 | 都市報》的報道中,一名心理咨詢師表示,心理療愈和「AI 復活」的交集很小,兩者反而更有可能背道而馳。
一方面,「AI 復活」的片段會使生者沉溺于幻像,愈發逃避現實,更難從悲傷中走出來。
《熙秀》中的母親見到「AI 女兒」後,就開始自欺欺人,不願承認女兒的離世。
她幾乎抛棄了現實世界,整日沉浸在 VR 世界中,對丈夫也置之不理。
另一方面,如果 AI 還原得不夠到位,會產生二次傷害。
一旦意識到這是假的,人們就要被迫确認親人已死的事實。
而對最親近的人來說,這種「不到位」幾乎是必然。
《黑鏡》第二季中,女孩的男友去世後,科技公司幫她「復活」了男友。
女孩起初幾乎确信,這真的是她的男友,因為他們的說話方式、行為習慣都一模一樣。
但,數據庫缺失了他們最私密的生活部分。
發生性關系時,一切都暴露了。
女孩意識到,他再像也不是真的。
失去愛人的痛苦再一次排山倒海而來。
此外,站在逝者角度,也值得追問,人們真的願意在離世後,仍舊以這樣的方式活着嗎?
曾經鮮活的人,變成了被動提供情緒價值,即取即用的工具人。
就像網友說的,這更像一種「賽博寵物」。
「AI 復活」的從業者積極建議,為了更完美的數字生命,人們應該多留存一些影像資料。
但事實是,現代人反而更願意隐藏自己。
僅三天可見的朋友圈,不定期删博的習慣。
外加濫用 ai 換臉的負面新聞增多後,人們反而越來越警惕私人信息的流出。
況且,「AI 復活」技術對私人信息的提取,一直存在隐私權的争議。
國外很多人工智能公司都是全網抓取信息,包括各種社交平台上私人化的情緒表達。
《黑鏡》中為了復活男友,AI 公司也是這樣做的。
不僅搜刮了公開的社媒發言,還侵入了男友的私人郵箱。
但我們不知道,女孩的男友是否願意被取用這些信息,是否願意被這些賽博碎片定義。
不過,退一步講,上述這些問題還是源于我們無法做到真正的「復活」,無法真正讓 AI 替代逝者。
很多人不能接受,也是因為覺得它終究是假的。
現在市面上的「AI 復活」技術主要分為:通過文字、圖片、影像等數字信息打造虛拟人格;AI 換臉;僅僅讓圖片動起來。
終究都是依賴于信息庫,生成的「產品」。
可以想象,如果可以真正實現「復活」,确實會打消許多疑慮。
像科幻動畫劇集《萬神殿》中的「上載智能」,通過掃描大腦神經,真正實現意識復活。
它不是模拟和還原人腦,而是直接讓人活在機器裡,「復活」前後的情感、思維相貫通。
劇中,女孩能與離世的父親探讨人生價值,分享生活趣事。
這和父親生前沒有任何區别,也就無從談二次傷害。
雖然聽起來遙不可及,但這的确屬于人工智能更為前沿的研究領網域。
神經科學、人工智能和腦機接口等方向的探索一直未曾停滞。
放眼未來,随着技術的不斷突破,真正的「復活」也未嘗不會發生。
如果說,市場亂象可以打擊治理,技術問題可以迭代完善。
有朝一日真正實現 AI 復活,可能最終還是要回歸到生死觀的問題。
試問,人真的如此恐懼死亡,執着于永生嗎?
美劇《上載新生》裡,意識上傳技術問世後,無數人趨之若鹜,夢想在虛拟天堂永生。
但回到現實中,「AI 復活」幾乎都是生者為逝去的家人購買。
很多人認可這一技術,也是因為懷念逝者,理解生者。
少有人為自己定制,希望自己能以這種形式活下去。
也可見它和宗教一樣,更像給生者的精神鴉片。
事實上,無論是自己還是家人,真正的「永生」可能未必像人們想象得那麼美好。
曾寫出《閃靈》的恐怖大師斯蒂芬 · 金認為,他自己最恐怖的作品是《寵物公墓》。
他覺得他這次寫得「太過了」,一度把書鎖進抽屜裡不敢出版。
故事中,一個家庭無法承受女兒的意外離世,想方設法讓女兒復活。
但當他們的女兒從墳墓裡爬出來,喊着「媽媽」撲進他們的懷抱時。
母親卻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懼,她的手僵在空中,遲遲不敢撫摸。
而現實中那個 23 歲的英國男孩詹姆斯。
雖然他的意識復活,他的朋友與其交流後都認為這幾乎就是他本人。
但他的媽媽至今不敢與這個虛拟的兒子對話。
她感到有些「可怕」。
因為死亡,依然是人類認知的一個黑洞。
人們對它的理解和想象,還沒法脫離哲學、宗教層面,完全依賴現代科學。
那麼,設法用科學去征服它,後果就難以預料,也因此讓人心生畏懼。
至少現在,克服死亡,比起實踐,更有效的還是認知層面的改變。
無法接受親人的離世,問題在于對死亡、意外和生命如何體認。
把死亡當作生命的終結、意義的喪失,就無法承受死亡的打擊。
但如果把死亡看作生命的一部分,人生的必經之路,它就沒有那麼沉重了。
就像《尋夢環遊記》中說,只要記得,就沒有什麼逝去。
如果逝者美好的品格和作為被活着的人所繼承、傳遞,這可能是更有價值的「復活」。
「AI 復活」技術的發展,必然伴随着對生命價值的重塑。
但如果一開始就認識到,生命的價值很大程度上恰恰源于其有限性。
文明和進步是穿越無數死亡和災難後,在廢墟之上建立起來的。
當我們有能力直面悲傷,接納死亡。
那麼,AI 復活技術的基點又是什麼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