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電影經驗:尺度太雷人,他倆白脫了,歡迎閱讀。
今年的七夕檔,十幾部新老電影混戰,這一盛景真是前所未見。
以往這樣的節日看愛情片是年輕觀眾不謀而合的觀影習慣,但因為今年有個《封神》釘子戶,《孤注一擲》也很能扛,也算變相讓很多情侶在電影院免受愛情之苦。
但有意思的是,還是有這麼一部愛情電影脫穎而出頗受關注。
這部被稱為近年來尺度最大的院線片,靠 " 情欲 " 二字吸引到了一波不屬于它的閱聽人,
但口碑卻漸漸朝着失控的方向去了——
《燃冬》
電影由周冬雨、劉昊然、屈楚蕭主演。
講述了他們在毗鄰朝鮮的邊境小鎮延吉偶然遇見、相識、又無可避免地分開的故事。
想必對這部電影有興趣的朋友,應該都看過早前戛納的熱搜——三人行的 " 大尺度 " 戲碼。
在那些影評人的一手描述中,這部電影充滿刺激,甚至是國產片中難得的尺度驚人。
還有很多網友因為裡面的一場 " 床戲 " 引發了激烈的争論。
雖然故事發生在延吉,但三個角色其實并非東北人。
周冬雨飾演的娜娜是一名來自河南的導遊,劉昊然飾演的浩豐是來自上海的金融行業從業者,而屈楚蕭飾演的韓蕭則是在親戚餐館幫忙的四川人。
在娜娜眼裡,韓蕭是哥們兒,但很明顯韓蕭卻對這個女孩有着更深一層的情愫,只不過也不願挑明。
而這份暧昧又微妙的男女關系,被突然闖入的李浩豐給打破了。
到延吉參加同學婚禮的浩豐在宴席結束後報名了旅行社的一日遊。旅遊隊伍裡人人有說有笑結伴而行,只有他寡言少語獨自參觀,這也引起了導遊娜娜的注意。
這個有着俊朗外表、體面工作和高薪收入的男人,表面光鮮卻内心充滿困惑和不解。正如他手上戴的那支手表,名貴漂亮但指針卻停了。
本來當晚韓蕭娜娜要一起吃飯,而娜娜帶上了丢手機的浩豐一起,他們三個就此結識。
偶然的相遇相識,突然的悲從中來,未知的封閉孤獨。
三個不同經歷的年輕人相遇了,并暫别了外界的一切。
從禁止翻越的圍欄開始,他們抛棄生活找回自我,發瘋、偷書、抽煙、滾床單、在天池的雪地裡打滾、躺平 ......
在短短幾天的日常玩樂和旅行時光裡,三人打開了内心,也直面了欲望和困惑。
浩豐喜歡吃冰,作為小鎮做題家,他帶着滿身傷跑到延吉追求平靜。
當嘴裡含着的冰塊捏在手裡,融化的冰水一滴滴滴在臉上,這個仿佛和整個熱鬧世界格格不入的年輕人痛哭的時候,才在彷徨中尋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釋放空間。
娜娜本是天賦極高的花滑運動員,一次受傷讓她被迫徹底告别職業生涯,曾經擁有如舞者般曼妙身姿的女孩落在現實裡的變成了在車上給大爺大媽們講述景點風情的小導遊。
開心一天是一天的潇灑背後,是她對未來的迷茫和絕望。
大蕭總把 " 多大的事啊,生活不就這樣嗎?" 這句話挂在嘴邊。
作為最愛躺平的代表,但他才是那個真正對生活還抱有熱情的人。
他願意照顧任性的娜娜,願意陪伴内向的浩豐,也願意給自己更遠大的自由。
這三個人的關系裡,沒有誰一定要愛誰;也不是睡了就要在一起;兩個男人同時對一個女生有好感也并非就是情敵關系。
愛更像是一種能分享、可流動的慰藉能量,用來在如夢般冰冷的延吉相互依偎,彼此取暖。
這趟旅程是否真的填平三人内心的缺口,這是一個疑問。
故事的最後,有的人不得不面對真實的世界繼續跌跌撞撞前行,有的人鼓起勇氣奔向充滿未知的未來,有的人坦然接受了不完美與遺憾。
但至少每個人都向前走了一步,而一旦向前,繩索就會解開。
所以夢醒了,他們就各奔東西回歸各自的生活。
其實整個電影的故事很簡單,側重點并不是一場三角戀,而是各自孤獨的三個人。
甚至比起所謂的愛情的傷感,三個異鄉人找不到歸屬的鄉愁還要更重一些。
值得一提的是,片子在内地上映後出現了嚴重的 " 水土不服 ",12.5% 的排片占比僅拿下了 1500 萬的票房成績,尤其是在七夕這天,開局遭遇滑鐵盧。
甚至被網友吐槽為 " 豆汁兒電影 "。
是因為影片太爛嗎?仔細復盤,其實就會發現它被罵幾乎是一件概率百分百的事。
首先,影片宣發野心太過,自以為是地選了不适合的檔期不适合的宣發方向,吸引來(騙來)不匹配的閱聽人。
可以說,這部電影和愛情壓根就不沾邊,且和所宣傳的恰恰相反,它是全然孤獨的。
在關注一個多人文藝文本的時候我們自然都會關注人和人之間的關系,就像電影可能會分為愛情片、家庭親情片,這是一種傳統的叙事,也是我們所習慣的,感到明确的。
這時候我們可以輕易建立起黑白分明的愛恨,相愛時認同,背叛時唾棄。
而燃冬所呈現的混亂,看不懂,甚至乎毀三觀,就是因為沒有辦法定義他們之間的關系。
大時代裡小人物很容易失去自我,孤獨的人在神制造的遊戲裡迷失。
不被理解的 " 三人行 " 裡,周冬雨代表的是理想半路坍塌的人,劉昊然代表的是出走半生仍然兩手空空的人,屈楚蕭代表的是人未動心已遠的人。
每個人都看似堅強地活着,會笑會說話但卻擁有着說不出的孤獨與悲傷。
三個人想逃離真實生活的那份痛苦寂寞讓他們試圖去抓住生活中的一些 " 火光 ",但孤獨的力量就像極致寒冷的冬天轉瞬将火苗撲滅,讓他們的世界再次重新回歸沒有回聲的孤獨。
其次,影片過于意識流,這對于下沉市場來說本來就不是一件好事。
兩男一女因為意外從而發展出一段特别感情的故事在影史上有太多,可能是《法外之徒》,可能是《觀音山》可能是《祖與占》還可能是《戲夢巴黎》。
這些經典的 " 三人行 " 作品都有共同點:亂世背景,共同的事件串聯命運。
可這兩點,《燃冬》都沒做到。
文藝片也不是裝,不是自我沉醉,更不是反常理反審美,而是讓人能夠感同身受的表達和傳遞。
如果一門藝術要先設立那麼高的門檻,指責觀眾的理解力不足,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充滿刻薄和特權的虛假的藝術。
很明顯,即便影片在國外各大電影節斬獲一眾好評,但在國内的大眾市場上觀眾吃不慣這一套。只能說文藝片也不是一招鮮,拍不好也會被埋。
想吸引下沉市場用誇張的噱頭吸引觀眾的好奇心,那就要承受因為觀影預期與觀影體驗的嚴重不符造成的口碑反噬。
畢竟現在大家看電影掏的都是真金白銀和時間成本,如果被罵,真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