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性張力”拉滿,他即刻封神,歡迎閱讀。
2023 年," 性張力 " 成為熱詞,人們讨論着明星們的光芒閃耀的瞬間。
但 " 性張力 " 到底是啥?為何會成為小鮮肉們的流量密碼?
剝開營銷的外殼,其實很簡單。
本文轉載自 " 影探 "
ID:ttyingtan
作者:甜茶
内娛缺德詞典再添新詞——
性歹力。
與性張力毫不沾邊,比性縮力更具毒性,這些臉出現在熒幕,就像潘金蓮端砒霜,硬把觀眾當武大郎。
這是誰家的少爺又給放出來逐夢演藝圈?
白天給資本家打工,晚上看資本家兒子。
歹毒,太過歹毒。
可偏偏 " 性張力 " 是塊讓人眼饞的肉。
嘗不到香,總得偷點腥。
營銷,綁定,頻出奇技。
點開熱搜,點開圖片,橫看豎看。
你小子!對粉絲還真是怪好的嘞!
演技、顏值全都僅對粉絲可見,路人是一點都不給看啊。
同情粉絲年紀小,吃得一點都不好。
随便甩幾張劇照,《愛神》中的張震,《色戒》中的梁朝偉,《風月》中的張國榮,《藍宇》中的胡軍 ......
這才叫性張力。
如果甩電影劇照是欺負人,是維度上的打擊。
那我們将眼光轉回到電視劇,以性張力為引,回望、凝視、拆析那些有質感的男演員。
會發現性張力缺失的背後,是演員間的鴻溝。
一對比,就露餡。
一對比,就封神。
話劇《戀愛的犀牛》,2003 年版,過去整 20 年。
段奕宏與郝蕾,戲中的馬路與明明。
愛情中的囚徒與狂徒是同一個詞匯,血腥和甜蜜是同一種滋味,穿紅裙的明明剝開馬路的白襯衣。
段奕宏露出腹肌,郝蕾擰開口紅,在肌膚的紋理上寫:一切白的東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 .....
誰還有心思看字寫的啥啊。張力蓬勃出竅,人被欲望熏暈。
或許導演也有此意。
但。
這不是對性張力的唯一注解,因為有時性張力根本無需在床上,更無須異性在場。
因為張力比性更迷人,性若離開張力就蔫了萎了,但若張力有了,性的意味便環繞其間。
散發出一種味道。
比如煙味。
全男人戲,《士兵突擊》,段奕宏演袁朗抽起煙,霧起來,能散到觀眾跟前,撓得人心癢。
二手煙也有心甘情願聞聞的時候。
《士兵突擊》中被盤得包漿的兩張圖
還有一種煙味。
年代戲,《北平無戰事》,王勁松演王蒲忱,開場就是他在審訊,白光直打,火柴一擦,煙霧燎升,身姿隐約。
身形如鶴,中山裝掐出腰身,臉色蒼白,時常咳嗽不止,又立馬抽煙止咳,好似脆弱,又見陰柔。
王勁松的臉說不得俊俏。
因為性張力,本就與穿多穿少、與美或醜沒那麼緊要的關系,它是一種氣質,是借由氣質搭建的氣氛。
比如,廖凡。
比如,姜文。
肚皮一整盤也能勝腹肌八塊。
比如個中翹楚,王志文。
從唐國強、陳寶國統治的熒幕審美中殺出來,小小年紀就一把年紀的長相,幹巴瘦,抬頭紋擠擠能夾死蒼蠅。
馮遠征考電影學院時,電影老師嫌他外形不帥,馮憤憤不平道:" 那你們怎麼招了王志文。"
王志文就是有種難以言明的性感。
《過把瘾》,小青年,削瘦的憂郁,說話時刻薄地發嬌,突然冒出的男孩子氣,真真讓人難以招架。
姜文也抱怨。
親媽連兒子的電影不看,《鬼子來了》《尋槍》的錄像帶送到跟前都不看,只問 " 認識王志文嗎 ",想請他吃飯。
老太太正迷《黑冰》。
被王志文的陰暗迷住,是看《黑冰》者的宿命。
不張嘴還好,張嘴時更妙。
王志文在《天道》中的表現才是到了極致。
我同意,口腔聲帶也算性器官的一種,台詞吐字,難有與其匹敵的演員。
哦,對,還有陳道明。
《黑洞》,道貌岸然的具象,斯文敗類的化身,鏡框平頭,臉上的細節一清二楚,眼神怎麼就這麼有戲呢。
所以,粉絲費勁心力磨皮套濾鏡,白面皮上紅嘴唇,細紋毛孔尋不到一點,有什麼好看?
絕世無雙的設定,泯然眾人的醜樣。
霸總神仙的高帽,腦袋空空的底子。
動若油濺,靜如木樁。
拿他們與上述演員相比,是有點欺負人了,但他們總在熒幕蹦跶,也有點太欺負觀眾了。
對他們寬容,是對觀眾的殘忍。
何以至此?
被慣壞了。
段奕宏當年是背着馕踏出故鄉。
20 個小時的汽車是到烏魯木齊,78 個小時的火車是烏魯木齊到北京,用 98 個小時換 20 分鍾不到的面試。
腿是腫的,夢是碎的。
他在天安夢廣場坐了一夜,等到來年再戰時仍然不行,追着老師問為什麼,得到答案 " 形象不夠 ",又被勸 " 放棄吧,退一萬步,你也考不上 "。
心卻不死。
段奕宏去工廠洗蘋果,制作罐頭、果丹皮,每天工作 12 小時,賺 40 塊錢,目标是表演培訓班的學費 4000 塊。
第三次考試,他是西北片考生第一名。
段奕宏從西北向東南,王志文從東南向西北。
目的都是去北京學藝。
王志文當年高考前出了車禍,是被擔架抬着進的考場,桌子拼成的床,從房梁上吊下來的木板放考卷。
考了三天,王志文半躺着答了三天。
以文化課第一名被北電表演系錄取。
反觀現在。
養成系偶像藝考,門口擠滿粉絲,粉絲如媽,捧着護着,考前集資給請家教,考時日夜蹲守應援。
戲不好可以上綜藝,順帶出張電子專輯,方便粉絲衝銷量且不必擔心貨物囤積問題。
播三部戲,聽不到一句原聲台詞,今年又集體用原聲,台詞說得比鼻涕稠,比膠水黏。
溺子如殺子。
沒有性格,缺失特質,魅力依靠粉絲腦補與擴寫。
演員本就是先有閱歷的沉澱,才能有張力的厚積。
看到男明星分享書單,霸總小說一網打盡,有人解釋是為了撕資源。
記起《士兵突擊》爆火後,導演康洪雷與編劇蘭曉龍準備再拍一部《我的團長我的團》,最核心的角色就是團長龍文章。
公認的好資源。
康洪雷邀請段奕宏,段奕宏拒絕了兩次,第三次才答應,然後把 172 天的時間全搭在雲南。
動如猛虎,靜若孤狼。
一個完全無男女情愫戲的龍文章,被段奕宏演繹得荷爾蒙最盛,張力最強。
大腦遠比皮囊性感。
導演黃蜀芹曾請陳道明拍《圍城》,陳道明卻不接。
因為他細讀過,方鴻漸一角極難塑造,加之原書故事性不強,結構松散,完全是靠诙諧的筆觸架構出來。
改編不好,他怕糟蹋東西。
黃蜀芹四顧陳家,第四次還是摔斷腿坐輪椅去的,陳道明大受撼動,沒再推脫,接了下來。
接了便下苦功,瘦身形、練口音,兩個月瘦了二十五斤,練出一口尖聲酸氣的上海普通話。
錢鍾書給他去信:" 你讓我看到一個活的方鴻漸。"
後來,他與錢鍾書見過幾次面,聊過天,感悟道:" 在學問面前,人特别可憐 "。
而沒學問的男明星,路演時被問對人物的理解,嘟囔不出一句,劇本都不知道能不能讀通順。
面對絕望的文盲,觀眾也特别可憐。
張力某些時候源于搓磨。
我說的搓磨不是那種不馬上送醫院就要愈合的傷口,不是粉絲吹燒到 45 度依然帶病上陣。
說白了,還是戲。
在北京人民藝術劇院,所有的戲都有個槽,這個槽指的是演員起碼要待 5 年,才能演正式的角色。
演員跑龍套一跑就是八年,何冰在裡面都算短的,四年。
何冰眼袋恁大,但就覺得他有味道。
他與陳道明曾搭檔《喜劇的憂傷》,全程就倆人,串完整場,結果演出 18 場,賣了 16200 張票,創了人藝票房記錄。
而陳道明這樣的資質,進了天津人民藝術劇院後,跑了七年龍套。
一部戲四幕,常常是第一幕演匪兵,第二幕演民兵,第三幕演解放軍,第四幕演群眾。
想要出頭,且搓磨着吧。
段奕宏曾說過一句話:" 上進心給我的自虐,我用一種苦肉的方式安放自己。"
拍《西風烈》時,在兩輛疾馳的汽車間,從一輛跳上另一輛,稍不注意就會摔下去,甚至可能卷入車底。
替身不用,自己上。
拍《白鹿原》時,為了一場割麥子的戲,整整三天都在練習,麥子割了幾畝地,開拍後,手上全是被刮刺的血。
疼久了,手就木了。
也讓我想到王勁松拍《大明王朝 1566》時,往臉上扎的 40 多針。
這場戲從上午拍到下午。
演員本就是個挺難的職業。
感悟上的敏銳,思緒上的多情,骨子裡的瘋勁,皮面上的内斂,與生俱來的天分,後天不忘的勤勉。
絕不是。
理解上的愚鈍,表達上的空洞,骨子裡的自戀,皮面上的油膩,貪心不足的催氪,變本加厲的營銷。
只是,再犀利的厭惡之聲仍喚不醒,照舊會引來千篇一律、整齊劃一的控評。
但。
聲浪也是投票,鄙夷也是抗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