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娛樂經驗:周一圍:洗白了,錢掙了,人沒跪,歡迎閱讀。
輿論中的 " 周一圍 " 和朋友眼中的周一圍是兩個人。
自 2018 年拿下《演員的誕生》總冠軍之後,外界對于周一圍的評價,在短時間内呈現了兩極反轉。過去他的口碑在 " 難得的演技派 " 和 " 油膩的男演員 " 間橫跳。與妻子朱丹的綜藝播出後,他的人設又從 " 不及格老公 " 一夜變為 " 純愛戰神 "。
而在朋友眼中,有關周一圍的故事則更具有溫度。
熱依扎說,拍攝《海上牧雲記》對她最大的吸引是能和周一圍合作。
張頌文說,在自己最窮困潦倒的那幾年,只有周一圍知道他有多慘,是唯一肯借錢給他的人。
妻子朱丹說,被朋友騙光所有家财後,是周一圍不離不棄幫她還清債務,而當時,二人不過剛剛戀愛 1 年。
所以真正的 " 周一圍 " 到底是怎樣的?周一圍自己從來不說。
" 不要在乎别人的聲音。我們看見六便士還是月亮,都是自己的選擇。"
在被大眾所熟知之前,周一圍的過往和多數勵志故事一樣,開局并不順利,過程滿是曲折。
2000 年,18 歲的周一圍考入北京電影學院表演系,因為招生名額限制,他被分到高職班。沒能當上正兒八經的大學生,他沮喪了好久,直到得知授課老師和本科班為同一班底,心底的郁結才逐漸消解。
因為起點不高,在成為演員的道路上,有關周一圍的故事起初都與刻苦和勤奮有關。上學時,他所在的班級課業最重,每學期需要上交的小品作業數量是本科班的兩倍,時常需要排練到深夜。可無論前一天多晚入睡,他都會在第二天清晨 5:40 起床,簡單洗漱一下,6 點鍾準時出現在操場上練晨功,風雨無阻。
那個時候,始終陪在周一圍身邊的只有張頌文——兩人是同班同學,也是睡在同一寝室的好兄弟。整個學生時代,2 年,4 個學期,他們互為依靠,互相監督,在天不亮時衝向空無一人的操場,用一個小時練習發聲、台詞,然後背着一身露氣回到課堂,開始新一天的學習任務。
不需要上課的時候,他們會去各個地方體驗和觀察生活,民政局、醫院、車站、銀行 …… 不幹别的,就是看 " 人 ",觀察他們的神情和動作,再用到自己的表演裡。
多年後,張頌文曾在綜藝節目中露過一手:在急診室門口,他僅憑觀察就能判斷出路人究竟是病患家屬還是下班職工。
早年周一圍、張頌文、趙本山合影
學生時代的周一圍很熱愛被 " 勤奮 " 填滿的生活,忙碌、充實、充滿希望,夢想仿佛觸手可及——這是每一個懷揣理想的年輕人都會有的幻想。
然而未來并沒有想象的美好和容易。2003 年,周一圍從北電畢業,開始了四處跑組、試戲的生活,始終沒有得到像樣的機會。為了生存,周一圍嘗試各種工作:配音、國際通訊展主持、排小品、給企業的年會做演出、給錄音師、攝影師做助理 …… 反正什麼都幹。
他至今都記得,當年為了推銷一款手機,他在國展露天的簡易舞台上扮演了一天孫悟空,四處求觀眾抽獎,結果根本沒人搭理。
剛出道的周一圍
最窮的時候,周一圍每天的夥食費只有 1.5 元,半張 5 毛錢的烙餅,外加 1 塊錢的火腿腸。實在扛不住了,他就會叫上張頌文和其他幾位漂在北京的同學,大家湊錢吃一頓飯,然後窩在出租屋裡看周星馳的《喜劇之王》,互開玩笑:你慘,我更慘,既然都這麼慘,那就再挺一挺吧。
之後很久,周一圍将這段故事講給周星馳聽,并告訴他,以後甭管什麼角色、幾句台詞,只要星爺需要,他可以 0 片酬随叫随到。沒别的意思,單純想表達感激之情,在艱難歲月裡,是尹天仇的那句 " 天亮後會很美 " 支撐他走過暗無天光的日子。
周星馳、張柏芝《喜劇之王》截圖
成名前一無所有的日子,也為周一圍提供了不少養分,日後每次演戲遇到和 " 錢 " 相關的情節,他都會想到從前與 " 窮 " 作鬥争的歲月。
比如,在電影《繡春刀》中丁修的經典台詞 " 得加錢 ",就是他在片場臨時加上的,靈感來源就是早年他和朋友聊天,對方抱怨加班," 再讓老子多幹活,得加錢!"。
周一圍《繡春刀》飾演丁修經典台詞:" 得加錢。"
從北電畢業後 2 年,周一圍和張頌文一起跑遍了北京城裡所有的劇組,前後遞交超過 300 份簡歷,每一次得到的回復都是 " 不太行 "、" 再聯系 "。
日子越來越窘迫,一開始他們打車去見組,後來坐地鐵、公交,最後兜裡實在沒錢了,周一圍就騙張頌文走路去劇組,一路都在說 " 很近,快到了 ",最後張頌文一算,整整走了 13 公裡。
光是被拒絕就算了,很多時候還要遭受羞辱和恥笑。有次他們去某個劇組面試,進門剛說了兩句話,就聽見副導演對制片人說:
" 你知道什麼人做不了演員嗎?就像他們兩個這樣的。一個長這麼矮,侏儒(指張頌文);另一個又長得這麼高,還是香腸嘴(指周一圍)。"
說完,一屋子人哄笑,周一圍和張頌文也跟着笑。臨走前,他們問副導演,照片和簡歷還需要留下嗎?副導演噗嗤一笑,都說不能當演員了,還留照片幹什麼?
走出房間,兩人走進電梯間,不知怎麼的,全都忘了按下行鍵。沉默許久,張頌文忽然問周一圍,前後試了幾百場戲,一個角色都沒拿到,咱們是不是真的入錯行了?
周一圍回答 " 也許吧 ",然後第二天繼續給張頌文打電話,約他去另一個劇組試戲,張頌文說,周一圍就是會一條路走到黑的人。
剛出道的周一圍
吃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要 " 苦 " 多久。2003 年前後,周一圍很明顯地感受到了這種不知道前路的恐懼。
這一年他 21 歲,眼見着同期畢業的同學有的功成名就,有的無奈轉行,好像每個人都迎來了一個結果,他也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的。那就再試一把吧。
周一圍報名參加了一檔選秀節目。在那個年代,科班出身的演員去參加選秀綜藝被視為 " 自降身價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意味着放棄 " 藝術 ",追逐 " 名利 "。
最初,周一圍只想借此獲得一個被關注的機會,可當真的站上那個舞台,他又清楚感受到了内心的不甘和抗拒。
還是要演戲。他很堅定," 我不适合娛樂,不适合作秀,我只能做一名演員。"
2003 年周一圍參加金鷹新秀比賽
想清楚後周一圍選擇退賽。在即将踏上星光大道的前夕,他決定退回 " 演員 " 的安全地帶,艱難是肯定的,可至少是自在、舒服的。
恰好那時北電正在招聘台詞助教,周一圍的恩師聽說他一直沒有固定收入,便邀請他回母校擔任助教,為了生活,周一圍沒有拒絕。
擔任助教一年,電視劇《陽光像花一樣綻放》(又名《深牢大獄》)立項,導演汪俊和編劇海岩到各大院校挑選男主角,幾輪面試結束都沒有找到合适的人選。
在此之前,海岩劇先後捧紅了《永不瞑目》裡的陸毅,出演《玉觀音》的佟大為,以及《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中的劉烨、印小天,成為 " 岩男郎 " 就等同于 " 一炮而紅 "。得知劇組到北電選演員,老師建議周一圍也去試試,他覺得這麼好的機會一定輪不到自己,想拒絕,又擔心惹恩師失望,只好答應下來。
面試時,導演汪俊問周一圍,看過海岩的作品嗎?他說,沒有。知道海岩是誰嗎?他說,不知道。一問三不知來湊什麼熱鬧?他說,那我走了。道别離開。
幾天後,周一圍接到海岩打來的電話,約他見面吃飯,順便聊聊劇本,周一圍沒多想,對着海岩一通抒發自己對于表演和角色的理解,然後果斷回絕了對方的晚宴邀請,因為班級還有排練任務,他得趕緊回學校。
海岩面試了上千名男演員,唯獨對周一圍印象深刻," 他身上那股滿不在乎的勁兒就是劇中的劉川,他就是唯一的男主角人選 "。
周一圍《陽光像花一樣綻放》劇照
2006 年,《陽光像花一樣綻放》順利播出,意料之中的," 新人 " 周一圍火了。" 岩男郎 " 的身份輕松終結了他近 3 年的蟄伏期,名與利,随之而來。
那段時間,所有遞到周一圍手裡的本子都與 " 劉川 " 高度相似,受劇中造型和題材的影響,外界在評價他時,也多數以 " 偶像男演員 " 為前綴。
周一圍一度對此很反感。他不認為海岩劇是偶像劇,也不認同所謂 " 偶像派 " 的标籤。這種反抗情緒無關事件本身對錯,只是一種性格取向。
周一圍出生、成長在一個軍人家庭,父母都是國内頂尖的文藝工作者。過去父母工作忙,經常需要排練到深夜,他便躲在後台,聽着巴赫、莫扎特的交響樂入睡。老一輩人對待藝術都是嚴謹的、嚴肅的,受此影響,周一圍對于 " 表演 " 的理解也格外深刻——它應該是一門藝術,而不是一種娛樂消遣。
9 歲之前,周一圍生活在湘西農村,1990 年因父母工作變動才搬遷至北京生活。他很想念南方遠去的 " 邊城 ",張頌文還記得,在北電讀書時,周一圍時常會在排練廳裡朗讀蘇東坡的詩,尤其喜歡流放時期的作品,他覺得自己也是異鄉人。
湘西地區有很多少數民族,逢年過節,大家都會穿上各自民族的傳統服飾表演歌舞,泱泱大國的文化多樣性在這裡充分展現。
小時候在村寨裡,周一圍時常能看到苗族人。作為蚩尤的後代,他們勇敢、善鬥、勤勞、堅毅,這構成了周一圍對于人和世界最初的審美,多樣、生動、充滿血性。
因此,周一圍一直很抗拒拿 " 顏值 " 說事兒,他不護膚、不減肥、不防曬、不化妝——直到今天,他依舊只用清水和香皂洗臉,不擦任何護膚品。
他渴望變成姜文那樣的人,生猛、粗粝,極具野性。剛入行時,他也曾試圖和姜文等 " 硬漢 " 建立合作關系,但一聽說他是憑借 " 海岩偶像劇 " 出道的新人,大家都紛紛回絕," 在人家眼裡我就是一個小孩,根本不帶我玩兒 "。
" 小鮮肉 " 時期的周一圍
為了粉碎強加在自身的 " 小鮮肉 " 标籤,周一圍想了很多辦法。
那些年,他嘗試在電視劇中塑造各類差異巨大的角色:諜戰劇中英勇莽撞的情報人員、情感劇中溫柔善良的設計師、家庭倫理劇中痴情憂郁的富二代 …… 企圖以此證實自己的實力,洗刷身上 " 偶像派 " 的印記。
現實是,周一圍成功了。即使在最無人問津的時間裡,提起 " 周一圍 " 的名字,業内同行都會為他的演技豎起大拇指。
他一度很享受這種 " 百變 " 的感覺,但後來他也承認,那時的自己确實太執着于甩開 " 偶像 " 标籤了,為了 " 不是 " 而 " 不是 ",這也是一種負擔。
周一圍發現,自己一直追求和執着的,其實并不是内心真正想要的,他得到的是一個并不準确的 " 正确答案 "。
在周一圍拼命想要證明和展現皮囊之下的自己時,市場的審美產生了變化——在意 " 實力 " 與 " 藝術尊嚴 " 的人,越來越少了。
2009 年開始,周一圍非常清晰地感知到了這個變化,那也是他狀态最差的幾年。
這一年,周一圍 27 歲,有實力,有想法,但始終沒能等來一個進入 " 主流 " 的機會。
幾年中,他連續拍了幾部戲,都是他認為非常不錯的劇本,但由于 " 沒流量 " 全都被壓在電視台無法播出,他的内心無比郁悶。
周一圍很無奈。不是因為沒有名氣,而是他開始逐漸意識到,眼下市場最關心的不再是一部戲的質量,而是能否 " 大火 "。
那怎麼才能 " 火 " 呢?周一圍的想法很簡單,認真演戲,演好戲,就是演員獲得肯定和關注的最好方式,但在娛樂時代這種标準已經過時。
理想與現實的差距讓周一圍無比痛苦,有近兩年的時間,他整夜失眠,最嚴重的時候,他只能借助酒精和安眠藥入睡,每天凌晨 2、3 點鍾休息,只睡 3 個小時,然後起床去劇組開工。很多個深夜,他睡不着,不停復盤自己來時的路,是錯的嗎?錯在哪裡了?
他給張頌文打電話,傾訴内心的糾結和無奈,常常聊到天蒙蒙亮也得不到一個答案。對于表演,他們都是很執拗的人,不願将就,不願妥協,可現實是,一直揪着這個标準不放,那就一直沒有關注度、一直沒戲演,這就是一個死循環。
2014 年 7 月,人藝演員楊立新連發 5 條微博表達内心不滿,起因是在話劇《雷雨》進行公益場演出時遭遇多次觀眾笑場," 這個話劇是一個發生在上世紀二十年代的慘烈悲劇,根本不可笑 "。
輿論對此進行多番讨論,自由撰稿人呂彥妮在文章中表示,創作者和觀眾都有問題,大家不如各退一步,互相體諒。
周一圍反復閱讀了呂彥妮的這篇文章,甚至托妻子朱丹找到了作者本人,他們就文章中的觀點進行了深入的探讨。這天之後,周一圍心中那股 "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 的倔勁兒逐步松動。
演藝行業走向娛樂後,很多人将其歸咎為市場的商業化運作。但實際上,資本控場的現象始終存在,根本不是某個年代的特有產物。早些年煤老板投資電影,也會費盡心力地往其中塞幾個漂亮女演員,同樣也成就了華語電影的 " 黃金時代 "。
市場選擇和藝術創作從來不是對立的,而是相互的,很多矛盾無關對錯,只是不合時宜。周一圍終于意識到,自己也該看看 " 時代 " 需要什麼。
生挺過糟糕的日子,周一圍開始強迫自己走出區間,順應市場,接一些比較流行的題材和角色。這不算妥協,而是一個渴望演戲的演員,尋找求生之路的過程。
2013 年之後,周一圍嘗試出演了幾部 " 流量劇 ",他想借此獲得一些曝光、一些機會,如此才會擁有選擇權。此外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結婚了,有了孩子,作為男人必須賺錢養家糊口。
拍攝《少林問道》時,周一圍時常會邀請同劇組的郭京飛,到房間裡看國内外的優秀電影,過程中聊起 " 表演 " 和 " 流量 ",周一圍坦言想要 " 站着掙錢 " 真的很難。郭京飛勸他,沒必要太糾結所謂的 " 界限 ",太擰巴,不如敞開心扉,現實沒有那麼糟糕,理想也沒有那麼神聖。
也是在郭京飛的建議下,周一圍接受了綜藝《演員的誕生》的邀約。那時郭京飛給他的理由是:
至少讓觀眾知道,中國演藝圈裡還有 " 周一圍 " 這麼一個人。
2018 年初,周一圍獲得第一季《演員的誕生》總冠軍,幾乎是一夜之間,他成為娛樂圈裡關注度最高的演員之一。
節目結束後,每隔一段時間 " 周一圍 " 的名字都要被送上互聯網熱搜,其中有關于他作品和演技的讨論,更多的還是對于他情感生活的猜測,過程中甚至牽連了好朋友章子怡。
關于周一圍和妻子朱丹的婚姻,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一直是輿論争議的焦點。
在參加情感類綜藝時,朱丹分享了幾則與丈夫周一圍的相處之道,但因為轉述不當、節目剪輯、理解誤差等原因,被部分網友解讀為 "PUA 語錄 "" 冷暴力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周一圍都在被追問、被責怪。
期間,周一圍參演的電視劇《創業時代》(豆瓣評分 3.7)和《上陽賦》(豆瓣評分 5.6)接連開播,有關二人情感狀态的争論,又逐步發展為對周一圍演技的質疑。
看到 " 周一圍 油膩 " 登上網絡熱搜時,張頌文撥通了周一圍的電話:" 為什麼會說你油膩呢?你是我見過最不油膩的人 "。
周一圍在電話這頭苦笑,他也不知道。
輿論最瘋狂、最消極的時候,周一圍團隊的工作人員、朋友,都試圖勸他 " 澄清 "。發個和妻子朱丹的合影、曬一些和家人相處的日常,又或者寫一篇 " 小作文 " 表露心迹,說不定還能再賺一波關注,圈裡的套路一直如此,大家都這麼做。
周一圍也知道娛樂圈的 " 玩法 ",然後呢?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誤解來源于偏見,而不是來源于 " 沉默 ",既然如此,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一句抵不過一萬句的。
況且,這個職業就是這樣的,被注視、被評價、被選擇都是常态,受得了肯定,也就受得了否定,都是理所應當。
當然,不理會也不代表不受影響。周一圍的确為此苦惱過,後來幹脆關掉朋友圈、不登錄微博,不聽、不看、不參與,人沒必要自尋煩惱,很多事情可以随風飄散。
隐身于争論之中,周一圍選擇回到演員的 " 自留地 "。憑借綜藝走紅之後,他陸續收到了許多劇本邀約,好故事少,好角色更少。窘境依然存在,所幸這次他掌握了主動權。
" 我不嗨做一個好演員 "。周一圍說,比起 " 飙演技 ",如今他更渴望的,是通過表演獲得一個和外界溝通的方式。就像《我不是藥神》中的曹斌,《海上牧雲記》中的碩風和葉,從戲份上講來,他們都不算主演,後者甚至是他零片酬出演的角色,可他喜歡這樣的人物,有血有肉,有情有義。
周一圍、熱依扎《海上牧雲記》劇照
周一圍《我不是藥神》飾演曹斌
最近幾年,周一圍明顯放慢了腳步。一是因為好劇本确實少,二也是由于他需要一些時間理解和消化角色。
剛出道時他出演《陽光像花一樣綻放》,為了接近角色去監獄 " 觀察 " 了一個月,每天和重刑犯待在一起。他至今都記得,第一次被死刑犯盯着看時,從腳底竄上頭頂的涼意,那是學不會的,只能去感受。
演戲 20 年,周一圍是徹頭徹尾的 " 體驗派 "。扮演 " 變态屠夫 " 就要親自殺豬找感覺、演僧人就要一直吃素找狀态,這就是他尋找角色精神内核的方式,急不來。
周一圍為扮演 " 暴徒屠夫 " 體驗殺豬
在拍攝完成《長安十二時辰》和《上陽賦》之後,他開始花很多時間去嘗試新事物,比如出演話劇、音樂劇、參加慢綜藝、出席電影節,最近為了讓妻子朱丹開心,他又參加了一檔旅行節目。
他并不擔心長久不做 " 主角 " 會失去什麼,甚至很享受這種偶爾 " 消失 " 一下的感覺。做演員是需要一些神秘感的,如此在下一個好故事出現時,他才能不着痕迹地成為 " 好角色 "。
周一圍出演話劇《枕頭人》
2021 年立夏,已經走紅的周一圍,和還沒有 " 狂飙 " 的張頌文,共同接受了一次采訪。談話間,二人回憶起成名前的艱苦歲月,說張頌文最窮的時候,連冬日取暖的煤炭都買不起。
同一時期,周一圍已經小有名氣,除了向劇組、導演推薦張頌文,他不會向好友提供任何錢财、物質上的幫助。
主持人很詫異:" 煤你也不去給他買?"
周一圍回答:" 我去給他買那點兒東西,他還能在那裡安安靜靜地呆得住嗎?"
坐在一旁的張頌文小聲重復:" 不需要、不需要。"
周一圍反問:" 我們缺的是煤嗎?"
主持人不解:" 我們缺的是什麼?"
周一圍:" 我們缺的是,在寒冷裡面能坐得住的一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