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分享的科技經驗:探訪戴森全球總部,我們發現了它創造力 MAX 的秘密,歡迎閱讀。
經過蒼蒼莽莽的雨樹,經過幹淨如洗的街道,經過遠處馬六甲海峽吹來的鹹風——當我們坐的大巴車停在一座古老發電站前,大家都興奮了起來。
這座誕生于 1926 年的聖詹姆斯發電站,是新加坡重要的遺產地标之一,2019 年經過一次活化的復古回潮,轉變為現在戴森的全球總部。
這裡也是戴森創造力的新源頭。
當人們來到戴森總部的時候,你希望他們可以獲得什麼啟發?
這是我問戴森首席技術官 John Churchill 的第一個問題。
我不希望人們來這裡是普普通通地打卡和工作,而是希望大家一踏入戴森,就能沐浴在一個開放的思想環境中,能感受到這個空間正不斷激發着他們的創造力。
John Churchil 笑着對我說,「所以你的預期可以比其他普通辦公室高一些」。
他沒說錯。這次戴森新加坡探訪,我們想說一個關于創造力的故事。
它是戴森靈感誕生和制造生產的根基,是戴森全球流行年入百億的秘密,是戴森的開始,也是戴森的未來。
向外:創造力迸發地
很多人第一款入手的戴森產品,絕對不少是被它具有創造性的外觀設計吸引。
戴森總部就如同每個產品的放大版,是這家公司創造力的外顯。
這裡曾被 Dezeen 評為「全球十佳辦公設計」,有着 13006㎡ 的廣闊空間,四個樓層分為辦公室、實驗室和社交空間,大廳的中心受校園建築的方庭結構啟發,有着大片開放式的活動處,明亮而廣闊的空間很适合員工交流和腦暴。
樹木郁郁蔥蔥地在桌椅旁圍繞,陽光會從頭頂稀疏地照射下來,木質的地板和自然的翠綠交錯,讓整個空間充滿純粹的朝氣。
側邊的大片台階也變成了演講和沙龍的坐席,媒體和工作人員錯落地在此讨論和笑談,平時戴森的員工也會在這裡分享他們的經驗和創意。
靈活的工位,讓戴森員工們可以在自己喜歡的位置随意發散思維。
不少人會特意早到選好位置,樓上靠近貨運港口的一側,可以一遍工作一邊看海。
大廳的中心是一個漩渦式的黑色金屬旋轉階梯,連接起四層樓的所有部門,極具流動感和實驗性,如同戴森產品強大吸力的隐喻。
它折射着戴森先進的工藝水平和設計,也回響着這座建築在工業時代古老的過往。
▲ 圖片來自:攝影師 Finbarr Fallon
員工們走上階梯進入新一天的工作,我對戴森的想象也和他們快速的步伐交疊在一起,袅袅地升騰而上,產生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向心力。
戴森嘗試在這裡用設計驅動靈感,讓這座古老的發電站有了新的生命力,這份生命力也給這裡的員工帶來了強烈的共振。
最顯眼的一部分,就是它們把「失敗」本身赫然陳列在四處可見的地方。
N526,戴森電動汽車,它們近年來争議最大的產品之一:戴森創始人 James Dyson 原本想用它颠覆電動汽車的未來,最終因為制造成本太高、價格不适合市場沒能面世,但它多年研制過程的經驗和新技術,正應用在戴森未來的各類產品中。
這輛車就被放在門口,它時刻提醒着每個進門的人——對失敗坦然和樂觀,創造的過程更重要。
戴森從創立至今成功抑或失敗的產品,悉數陳列在一條長廊裡,「失敗」在這裡就像三尺雪地裡行走的腳印,給後來的人留下清晰的方向,是戴森展現創造之旅的化身。
将一棟歷史工業建築改造為創新辦公區并不容易——戴森用各類智能建築技術、現代設計的工作空間、實驗室、社交場所,以及随處可見的產品和精神标語,折射着戴森的創造力文化。
這一切又在尊重歷史文化的基礎上,用創意的方式進行了「復古回潮」——每個人抬頭,就能看到頂層天花板延續原本的黑色剛桁架結構;建築外立面的紅磚塊只有完全損壞時,才會被手工修復......一個煙囪底部被改造為小型會議室,混凝土地面與裸露的磚砌結構無形契合,也能看出新和舊的巧妙交融。
戴森總部用古今交匯的方式,打造了一個集建築、藝術、設計、技術于一體的創造力場所。
并非只有新加坡的戴森總部有這樣創意爆棚的呈現,芝加哥的戴森辦公室在美國最古老的郵購目錄業務倉庫,是世界上最大的鋼筋混凝土建築;悉尼的戴森辦公室是二戰儲存出口羊毛的地方;哈爾溫頓機場園區研發中心是通過修復大型飛機庫建成。
這些地方幫戴森聚攏了一批批想創造的人,也鼓舞着他們進行新的創造。
向内:在機器深處潛伏
如果只用一個東西來表現戴森的創造力,其實一個小過手心的馬達就行了。
戴森產品的研發生產制造線,是這家公司創造力的熔爐。當我在新加坡先進制造中心拿起一個個輕巧卻精細復雜的馬達時,很難想象戴森為了它投資超過 3.5 億英鎊。
自制生產高速、小型、輕便的馬達成本極高且材料復雜,James Dyson 最初也是通過它徹底革新了吸塵器。
新加坡雖然是個彈丸之國,也是世界第二大技術出口國,在這裡可以短距離内快速連接起研究、工程、制造、貿易的一切。
戴森選擇新加坡開展制造業,無論從市場還是生產來說,都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而制造業本身,也具有高度的創造性。
戴森 G5 馬達也是它們迄今為止最強大的馬達,轉速為每分鍾 135000 轉,最多比噴氣式發動機還要快 30 倍。戴森的新加坡先進制造中心是一個幾乎完全自動化的地方,它們第五代數碼馬達生產線上,平均每 2 秒就能產出一顆馬達,零件的公差在微米量級,就像蜘蛛網絲一樣細。
極高的精确性,使得戴森生產馬達的過程很難被復制或模仿。
300 多個自動化機器人,絕對比任何打工人卷。
它們 24 小時工作,部分還配備了 3D 視覺感應設備,能實時監測分析生產線,12 秒内就能裝備馬達并完成檢質。
現在是人工智能流行的時代,機器人、傳感和智能技術,也已經成為這裡產品開發無形的一部分。
但 John Churchill 告訴愛範兒,他們不希望因為某項技術而成為人們的關注點,而是希望從長遠來看,這些技術應用到產品上,能給人們帶來真正不同的體驗。
換句話說,最能體現戴森内在創造力的地方,其實和戴森總部外在呈現的創造力一樣,都是為了給人們帶來一種更新更好的生活體驗。
戴森的新加坡科技中心實驗室,有着更多關于聲音、過濾、氣旋、氣流等技術如何跨領網域在不同產品上應用。這些突破不同專業邊界的地方,讓戴森產品遠離了科研界的高深莫測,進入更多人的日常生活裡。
戴森有兩個新品即将全球市場登陸:戴森 360 Vis Nav 吸塵機器人和戴森 purifier big+quiet formaldehyde 空氣淨化風扇。
前者有着 360 度視覺導航、高度復雜的灰塵感應能力,以強大的馬達技術吸塵,側面可以自動伸縮清除角落灰塵的細節設計讓人印象深刻;後者更适合大型開放式室内空間,以及大型共享空間、商業空間等等,算是戴森空氣淨化器的使用場景的一次大拓展。
可以看出,盡管是「地面清潔」和「空氣淨化」這樣日常的領網域,各大科技公司都花巨資和時間去研究,它們帶給我們的生活體驗,仍有很多等待被改善的部分。
但比起戴森總部外在光鮮張揚的創造力,戴森在研發生產制造本身顯得低調和樸實得多。
這份「樸實」或許是在外行看來——戴森各類實驗室走進去通常一目了然,黑灰的設備和繁復的零件有序擺放,黑板上畫着整齊的公式和機器構造的圖案,總是進門第一眼就能發現這個實驗室承擔的任務。
聲學實驗室鋪滿了楔形吸音材料、氣流實驗室裡可以看到大型設備上的紋影影像、高壓實驗室可以看到各類電子元部件、頭發實驗室可以看到有着上百束不同發質頭發的架子、機器人研究實驗室裡正在測試一堆機器人手臂……
這些關于創造力核心的工作,可能有着我們難以想象的重復和枯燥,但或許他們真正扎根在實驗室中,的确只需要看見最重要的那部分。
一個極小的技術突破,可以改變全球很多人的生活。
聲學實驗室裡工程師曾發現戴森風扇會產生 1000 赫茲的聲音,對用戶產生幹擾,于是他們使用亥姆霍茲共振消聲器,就讓人耳無法聽到它了——當我們站在戴森最新的大型空氣淨化風扇前,可以感受到它強大的清潔力,卻完全聽不到背後的噪音時,很難不感嘆技術背後的力量。
讓人想起 James Dyson 提過他創新的重要原則:一次只改變一件事,看看會帶來什麼不同。因為重大突破不是靈光乍現的,而是在經驗積累中突破的。
▲ 圖片來自:Wall Street Journal
在這些工廠和生產線上,我們或許只能看到海面的低調。創造力在看不見的深海潛伏着,孕育着一種硬核的浪漫,和這家公司想要持續颠覆的理想。
流動:人和創造力文化的循環
從外到内,創造力這個詞刻在戴森的基因裡。
當你走在戴森總部,走在先進制造中心,走在科技中心實驗室,很容易就能感受到這家公司人和人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隐形的創造力文化。
這種文化的流動,是創造力得以不斷更新的本質。
戴森内部有一個平台,每個人可以根據生活中遇到的亟待解決的問題,往上層提交初步方案。因為不是每個方案都是有很強的可行性,所以方案提交之後會有一個審視環節。
聽起來很像沒人參與的意見箱吧?
但戴森很多新產品的誕生,都是基于這個地方。James Dyson 說:
在充斥着圓滑的商業世界裡,不斷質疑一個想法或一個產品的有效性,聽起來可能有些天真,但我可以說,它對我和戴森的發展很有用,我認為它對未來的發明家、工程師、設計師和制造商來說都會行得通。
如果你是戴森的粉絲,應該熟悉它們極其注重「發明家精神」。
戴森員工近一半比重都是工程師和科學家,我們參加那麼多場戴森發布會,每一場都有和工程師對話的環節。
他們鼓勵人們去創造,也重視創造的價值。
不止在新加坡,戴森全球每一個研發中心都有大量的測試實驗室和設備,就是為了鼓勵工程師們不斷去嘗試。失敗了不要緊,他們會通過回看圖紙和設計把問題解決,然後不斷重復這個過程。
每一次產品迭代,戴森都可能制作 200-1000 個原型機,這也是他們别于其他公司的一個獨特之處。
戴森工程師 Brian Hu 告訴愛範兒,他 2011 年以硬體設計工程師的身份加入戴森,第一個項目卻做了幹手器,這個項目有着很多他之前完全沒接觸過的「光學模拟」——鼓勵工程師做完全從沒做過的事情,是戴森工程師文化的一部分。
所以他覺得戴森無論未來如何變化,始終不變的三個點依然會是 1.嚴謹的工作方式;2.勇于探索的精神 3.永不輕易言棄——這也是他 12 年來沒有離開戴森的原因。
盡管很多工程師放飛創造力後的想法天馬行空,拿戴森空氣淨化耳機來說,直到真正推出之前,它都被很多人認為只是愚人節的玩笑。
我們的新品可能會讓一小部分人先接受,然後慢慢再被大部分人接受。比如當你發現戴森空氣淨化耳機能切實幫你解決空氣淨化和噪音的問題時,你可能就會改變之前對它的想法。
戴森更關心的,是這些產品能不能真的解決問題。他們内部的工作方式,以及決定是否發明和推出某款產品,也都是圍繞解決問題來進行的。
首先,他們就需要讓戴森的人都能看見問題。
他們的工程師遍布全球各地,戴森希望他們可以親自去洞察、體驗消費者的生活,充分了解人們不同的生活方式,并由此構思改善生活的技術,而不是等着市場告訴他們要做什麼。
John Churchill 對愛範兒說,在戴森的工作并不輕松,因為每個人都要不斷地受到同事和老板給他們的挑戰。戴森創始人的标準很高,他也要求大家得具有批判性的思維,因為沒有這種挑戰和野心的戴森,就不是戴森了。
我們把很多賭注都壓在了技術開發上,我們必須大膽地創新。如果不這樣做,戴森的產品就無法滿足消費者的期望,我們要研究如何不辜負人們對戴森的期望,并不斷提供這種期望。
他們的員工并非都是行業資深研究者,反而很多剛畢業的年輕人,戴森喜歡他們沒有包袱,敢大膽創想。同時,團隊裡也有一位 80 歲仍充滿好奇心的工程師。包容性和開放性,是一家科技公司的必備精神,盡管很多科技公司都沒做到。
James Dyson 一直把自己的公司視為一個才華橫溢的年輕工程師組成的大學校園:
他們很明白,自己的工作就是自由思考,提出問題,挑戰我們所做的一切,以開發更好的設計、技術和產品。
他自己也很願意在教育這件事上花更大的功夫,學校不教創造力這一點,讓他覺得悲哀和擔憂。
眼下世界對創造力的要求越來越高,這種能力是先決條件。我們再也不能通過重復我們已學的、復制過去成功的經驗過日子了。
James Dyson 在 2002 年成立戴森基金會,舉辦戴森設計大獎賽,還開了不收學費的戴森工程技術學院,鼓勵更多年輕人加入這個充滿創造者的行業,希望後代能對發明創造的生活充滿激情。
他認為這代表了一種現代的、具有前瞻性的、與職場密切銜接的 21 世紀教育理念。
離開新加坡的時候,我又路過了戴森總部,眼前閃過關于它創造力的一切。
我回想起 John Churchill 對愛範兒說的一句話:
我們把總部設在這個發電站,就是希望它能為裡面的人「充電」,也能讓他們持續「發電」。
這座歷久彌新的發電站很快消失在蒼蒼莽莽的雨樹中,我知道它依然會在遠處燈火通明。